第八十二章 片场争执
南溪转瞬间进入10月，枫叶染红翠绿树林，到处都是淡黄深红色落叶。薛嘉妮望着暮黑色天空，灯光所到之处无不冷清。
薛嘉妮跟着李荞她们四个人坐上肖简的豪车，去了巴米娅五星级酒店，这里的西餐很有名。
薛嘉妮还是头一次踏足此地，她来回看着里面装潢，眼睛所到之处无不是精致贵气，看眼门口进出的人，也知道这里一顿的价格。
五个人在精装欧式大包厢里，这里的服务员大多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马甲，手戴着白手套，显得干净又规整。
“白小姐，薛医生不要客气”肖简把菜单递给她们，举止绅士优雅。
“难得肖总豪气，我们可别客气”白瑞手搁在下巴，眼窝一扫，笑眯眯的看着肖简清冷的脸。
“是啊，我在肖总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呢”李荞轻笑，她坐在肖总身边，眼睛又落在对面白瑞脸上。
“薛医生不常来吧”李荞眼中笑意粼粼，她斜对面的人轻点含笑。
“肖总，听说这部电影你也要掌镜头？”白瑞笑颜妩媚，眼若情丝带着勾人的魅色。
“嗯”肖简嗓音清冷，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可不得了，张导加肖总，我对这部电影太期待了”白瑞兴奋道，手抻着俏丽脸颊，嘴角是痴痴的笑。
“肖总阔别三年，第一次掌镜居然为了白小姐”李荞眼尾扫向肖简，发现他眼睛一瞬看着对面。
薛嘉妮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们说话，她是不准备插足李荞和白瑞之间的，她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指导员，索性就当背景板，可同样沦为背景板的助理不这么想。
“白瑞姐，苏哥有事我去接他”角落里筱筱小心抬头看白瑞，脸上不知怎么很白，没什么血色。
白瑞正跟李荞聊护养心得，并没理她，薛嘉妮听见了看她，见她委屈的面色，眼尾泪痣在金色灯光下透明，或许是灯光亮足，薛嘉妮这才仔细看清楚她，稚嫩的脸不仅仅清秀，还有一股说不清的灵气。
筱筱喊了两声，白瑞依旧没理她，倒是一旁沉默的肖简突然开口说话：“白小姐，你这位助理很吵”
话音一落，白瑞冷目瞪了筱筱一眼，见她埋头不吭声，她皱眉一展妩媚轻笑：“她刚来没多久，不懂规矩，肖总别扰了兴致”
转头又朝筱筱说：“你去吧，接了他自己回家”
筱筱头埋的低，她点头嗯了一声，提着大包口袋朝薛嘉妮她们说了一句抱歉，便小心的离开。
等小助理走了，酒店菜品端了上来，薛嘉妮看着精致佳肴，安静的吃饭，偶尔李荞话转向她，她才说几句，她吃的认真，并没注意到肖简皱眉不善的目光。还是白瑞突然笑了一下，朗声对薛嘉妮说：“嘉妮，你太饿了”
薛嘉妮抬头，见李荞也看她噗嗤一笑，不过她算好心给她指了指脸，薛嘉妮恍然明白，拿纸擦了擦脸看到纸上奶油，她打哈哈的笑了一下：“见笑了”
这顿饭白瑞与李荞聊的热闹，肖简中途有事结账离开，离开前专门嘱咐李荞送她们回去。
吃完饭李荞送她们，薛嘉妮开车来的，让李荞开车送她到鹏宇大厦，她自己开车回去。
夜色凉凉，秋风刮的脸疼，薛嘉妮刚下车，白瑞突然跟着下了车，她眼中荡漾着妩媚，红唇轻启朝车里李荞道：“李荞等我两分钟，我有点事跟薛医生说”
李荞看着薛嘉妮与白瑞，人精似得甜头微笑，立马把车窗关牢实。
薛嘉妮看了看紧闭车窗，调头看向白瑞，装了一晚上的客气，她终于累了？
“上回槿圆是你吧？”白瑞从包里掏出烟，手熟稔点上手工火柴点燃，虚无的朝空气吐了几口烟雾。
“我不懂你说什么”薛嘉妮脸上平淡，眼睛天真的看着她。
“不用装傻充愣，草地上那只gz那晚只有你穿过”白瑞弹了弹手上烟，眼睛冷冷的看她。
“那晚到结束，我的鞋没掉过，我不清楚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我”薛嘉妮摊手无奈笑，语气无辜。
“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施计，诬陷我告诉宥白的”白瑞手中烟火明灭，袅袅烟雾在夜色中暗沉，又迅速被风吹燃。
“宥白知道什么？你们之间......”薛嘉妮皱眉，声音冷的如冰窖，她生气的瞪着白瑞。
演戏她可不一定输给白瑞，激将法么？她可不会不打自招。
白瑞见她气的瞪她，眼睛细细的打量她，她拿捏不准薛嘉妮到底是装傻还是真不清楚，此刻倒是比她还会演戏了，她笑意一展，索性微笑着说：“你别怪宥白，周六他有事才来见我的”
周六，薛嘉妮想起沈宥白无故不接电话那回，眉头一皱，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她沉着情绪说：“我知道，我跟他彼此留有空间，他不用事事向我报备”
薛嘉妮说的大度，但白瑞还是听见里面滔天醋劲和怒火，她得逞的微笑：“我真羡慕你们相处模式，那既然你不介意我也免得愧疚，你晚上好好开车回去吧，明天见”
薛嘉妮压着火气，咬着牙说：“明天见”，说完也不管其他，转身朝鹏宇停车场走。
白瑞看她背影逐渐暗淡成点，手丢下烟蒂，拉开车门坐回车里，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
“我听肖总说，薛医生是你举荐的？”李荞等她上了车，立即发动车，眼睛扫了眼后视镜说道。
“肖总挺关注我的嘛”白瑞听她说，不由抬头笑，细长脖子白嫩如玉瓶。
“肖总人风趣，品味独特，喏，专程让我带了一份礼物”李荞不知从那里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礼袋，手递向白瑞。
白瑞眼中有些诧异，还有些妩媚，她打开礼袋拿出礼盒，细细打开看到里面精美精致的宝石项链，初略看了一眼白瑞勾唇一衍，眼中笑意澎湃。这串项链她记得出自奢侈珠宝diana之手。
“肖总特意准备的”李荞见她笑的动人，趁胜追击补上一句。这位白瑞一直很美，从出道到现在身边不乏追求者，李荞眨了眨眼睛心里疑惑，她没想到肖简也喜欢这款。
“有劳肖总费心”白瑞轻轻合上礼盒，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擦礼盒柔软的黑绒，嘴角笑意呈现。
回到家的薛嘉妮却并不那么开心，她辗转反侧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白瑞说的话，周六沈宥白给的借口，如今成了她心底的那根刺，她戳着脸暗示自己别乱想，可止不住胡思乱想这事。
她熬了十多分钟还是睡不着，苦逼的跑回书房看了一遍口腔书籍，再打了一圈游戏，耗尽精力在睡着觉。
第二天秋高风冷，薛嘉妮抱着暖手瓶，看着浩浩荡荡的临时诊室围满了人，道具组，服装组，场记，灯光师，一堆人围在里面，薛嘉妮头一次见识电影拍摄场面，还是被震撼住。
白瑞正跟张逸山对台词，看到薛嘉妮左看右望，眼睛不易察觉的轻蔑了一眼，她朝身后助理筱筱说道：“你去喊一下薛医生，我这边有问题需要她”
筱筱看了一眼薛嘉妮，又看见白瑞眼中不明之意，思前想后还是过去找薛嘉妮，她微笑的看着薛嘉妮说：“白瑞姐找你，薛医生你去一趟吧”
“嗯”薛嘉妮收回好奇目光，抬脚往白瑞那里走。
“等等”筱筱沉默了一秒，拉住薛嘉妮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薛嘉妮看她眼睛清澈，有那么一瞬想到沈羽，也不知道异国他乡她过得怎样。
“薛医生，我感觉到白瑞姐不喜欢你，你当心点”筱筱极小声的说道，鹏宇会议室她感激薛嘉妮的解围，这位干练漂亮的口腔医生性格很讨喜。
“没事，大不了丢人”薛嘉妮拍了拍她手，霎时温暖一笑，她并不怕白瑞。
薛嘉妮一走进，白瑞坐在自动藤椅上问薛嘉妮：“嘉妮，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
薛嘉妮勾着腰，眼睛扫了一眼，上面说的口腔术语，“局部龈下刮治术”其实是去除深在的牙石菌斑，俗称洁牙。
薛嘉妮勾着腰容易累，她指着临时搬来的牙器材，微笑解释：“就是下牙龈洁牙”
“我给你演示一遍？”薛嘉妮看她，她可不是吃闷亏的主。
“好啊，第一次就是洁牙，正好需要你演示”白瑞看她脸色情绪平淡，不由微笑着使唤起来：“我看对真人演示吧？导演说了，力求逼真”
薛嘉妮蹙着眉，嘴角笑的很淡：“可以是可以，但这里毕竟不是真的诊室，消毒条件欠缺”
“不碍事，只是演示，如果你放不开就让我来操作，你来检查？”白瑞突然提议，指着筱筱向她说道。
薛嘉妮看着筱筱，实在不懂白瑞怎么老喜欢整她，剧组有群演的，找人配合也成，犯不着使唤筱筱。
她看了眼筱筱，又转头看了眼其他人，最终想起剧情是女主角第一次洁牙遇见男主的，她展眉语气一轻，指着白瑞挨着坐的男演员说：“你能配合我一下吗？”
张逸山看了眼白瑞，又看了眼薛嘉妮，蹙眉有些不耐烦，他摔了摔剧本脸色青黑道：“好吧”
“不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张逸山身旁的助理冷脸拒绝，他横眉看着薛嘉妮说道：“我们张影帝可不是随便拿来实验的，你一个牙医万一没弄好划伤了他脸，你赔得起吗？”
“对不起”薛嘉妮低眉道歉，她才想起张逸山是田恬喜欢的影星，白瑞一脸愤慨的想要逼真演示，指名道姓让筱筱上，薛嘉妮无奈的看着筱筱坐在牙椅上等她。
薛嘉妮先示范消毒，小心给筱筱涂抹一点消毒液，局部表麻，手握着超声波洁牙机绕着筱筱牙槽操作，自己仔细解说，怕白瑞听不懂她将的很细，并步骤明确的演示，距离拍摄还有十分钟，薛嘉妮说的差不多手刚想拿出洁牙机，突然手肘被人用力推，洁牙机顿时勾住筱筱口腔里下嘴唇，空气中响起一阵闷哼的尖叫。
“筱筱，你没事吧”白瑞突然大喊，脸色很紧张。
剧组的其他人听见人喊，不约而同看过来，脸上都是疑惑不满的表情。
薛嘉妮拿出洁牙机，赶紧扒拉开她的口腔，刚才那股力量迅猛，洁牙机虽然不锋利但还是勾住筱筱的嘴鄂带出了血，薛嘉妮急的冒汗赶紧扶着她起来：“先漱口水”
“嘉妮，你对我有意见，也别对筱筱动手脚啊”白瑞突然大发脾气，对着薛嘉妮说道，其他人不懂事情经过，看见筱筱吐了几口血水。
正巧肖简和导演进来摄影棚，看见吐血的筱筱，还有盛怒的白瑞，两人皱眉，肖简冷冷的看着她们说：“白小姐要拍你，你跟逸山进去对台词吧”
他瞪着薛嘉妮她们，冷着声音又说道：“薛医生，你带这位助理处理下，请别丢南溪市医院的名声”
白瑞冷着脸看薛嘉妮，但其他人正等着她，她忍了忍情绪：“筱筱怕疼，你待会轻点”说完转身进来影棚，张逸山看了几眼薛嘉妮和筱筱，看好戏的笑了笑进了摄影棚。
薛嘉妮扶着筱筱去人少的地方，让她漱了几口水，查看了眼她嘴鄂伤势，勾的不深但肯定很疼。
“不管你的事”筱筱张着嘴，嘴鄂疼的麻木，眼睛水雾弥漫，她的确很怕疼的。
“我带你去消毒”薛嘉妮气的肝疼，没想到白瑞耍这招，自己的人还拿来当枪把子。
薛嘉妮跟着李荞她们四个人坐上肖简的豪车，去了巴米娅五星级酒店，这里的西餐很有名。
薛嘉妮还是头一次踏足此地，她来回看着里面装潢，眼睛所到之处无不是精致贵气，看眼门口进出的人，也知道这里一顿的价格。
五个人在精装欧式大包厢里，这里的服务员大多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马甲，手戴着白手套，显得干净又规整。
“白小姐，薛医生不要客气”肖简把菜单递给她们，举止绅士优雅。
“难得肖总豪气，我们可别客气”白瑞手搁在下巴，眼窝一扫，笑眯眯的看着肖简清冷的脸。
“是啊，我在肖总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呢”李荞轻笑，她坐在肖总身边，眼睛又落在对面白瑞脸上。
“薛医生不常来吧”李荞眼中笑意粼粼，她斜对面的人轻点含笑。
“肖总，听说这部电影你也要掌镜头？”白瑞笑颜妩媚，眼若情丝带着勾人的魅色。
“嗯”肖简嗓音清冷，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可不得了，张导加肖总，我对这部电影太期待了”白瑞兴奋道，手抻着俏丽脸颊，嘴角是痴痴的笑。
“肖总阔别三年，第一次掌镜居然为了白小姐”李荞眼尾扫向肖简，发现他眼睛一瞬看着对面。
薛嘉妮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们说话，她是不准备插足李荞和白瑞之间的，她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指导员，索性就当背景板，可同样沦为背景板的助理不这么想。
“白瑞姐，苏哥有事我去接他”角落里筱筱小心抬头看白瑞，脸上不知怎么很白，没什么血色。
白瑞正跟李荞聊护养心得，并没理她，薛嘉妮听见了看她，见她委屈的面色，眼尾泪痣在金色灯光下透明，或许是灯光亮足，薛嘉妮这才仔细看清楚她，稚嫩的脸不仅仅清秀，还有一股说不清的灵气。
筱筱喊了两声，白瑞依旧没理她，倒是一旁沉默的肖简突然开口说话：“白小姐，你这位助理很吵”
话音一落，白瑞冷目瞪了筱筱一眼，见她埋头不吭声，她皱眉一展妩媚轻笑：“她刚来没多久，不懂规矩，肖总别扰了兴致”
转头又朝筱筱说：“你去吧，接了他自己回家”
筱筱头埋的低，她点头嗯了一声，提着大包口袋朝薛嘉妮她们说了一句抱歉，便小心的离开。
等小助理走了，酒店菜品端了上来，薛嘉妮看着精致佳肴，安静的吃饭，偶尔李荞话转向她，她才说几句，她吃的认真，并没注意到肖简皱眉不善的目光。还是白瑞突然笑了一下，朗声对薛嘉妮说：“嘉妮，你太饿了”
薛嘉妮抬头，见李荞也看她噗嗤一笑，不过她算好心给她指了指脸，薛嘉妮恍然明白，拿纸擦了擦脸看到纸上奶油，她打哈哈的笑了一下：“见笑了”
这顿饭白瑞与李荞聊的热闹，肖简中途有事结账离开，离开前专门嘱咐李荞送她们回去。
吃完饭李荞送她们，薛嘉妮开车来的，让李荞开车送她到鹏宇大厦，她自己开车回去。
夜色凉凉，秋风刮的脸疼，薛嘉妮刚下车，白瑞突然跟着下了车，她眼中荡漾着妩媚，红唇轻启朝车里李荞道：“李荞等我两分钟，我有点事跟薛医生说”
李荞看着薛嘉妮与白瑞，人精似得甜头微笑，立马把车窗关牢实。
薛嘉妮看了看紧闭车窗，调头看向白瑞，装了一晚上的客气，她终于累了？
“上回槿圆是你吧？”白瑞从包里掏出烟，手熟稔点上手工火柴点燃，虚无的朝空气吐了几口烟雾。
“我不懂你说什么”薛嘉妮脸上平淡，眼睛天真的看着她。
“不用装傻充愣，草地上那只gz那晚只有你穿过”白瑞弹了弹手上烟，眼睛冷冷的看她。
“那晚到结束，我的鞋没掉过，我不清楚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我”薛嘉妮摊手无奈笑，语气无辜。
“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施计，诬陷我告诉宥白的”白瑞手中烟火明灭，袅袅烟雾在夜色中暗沉，又迅速被风吹燃。
“宥白知道什么？你们之间......”薛嘉妮皱眉，声音冷的如冰窖，她生气的瞪着白瑞。
演戏她可不一定输给白瑞，激将法么？她可不会不打自招。
白瑞见她气的瞪她，眼睛细细的打量她，她拿捏不准薛嘉妮到底是装傻还是真不清楚，此刻倒是比她还会演戏了，她笑意一展，索性微笑着说：“你别怪宥白，周六他有事才来见我的”
周六，薛嘉妮想起沈宥白无故不接电话那回，眉头一皱，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她沉着情绪说：“我知道，我跟他彼此留有空间，他不用事事向我报备”
薛嘉妮说的大度，但白瑞还是听见里面滔天醋劲和怒火，她得逞的微笑：“我真羡慕你们相处模式，那既然你不介意我也免得愧疚，你晚上好好开车回去吧，明天见”
薛嘉妮压着火气，咬着牙说：“明天见”，说完也不管其他，转身朝鹏宇停车场走。
白瑞看她背影逐渐暗淡成点，手丢下烟蒂，拉开车门坐回车里，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
“我听肖总说，薛医生是你举荐的？”李荞等她上了车，立即发动车，眼睛扫了眼后视镜说道。
“肖总挺关注我的嘛”白瑞听她说，不由抬头笑，细长脖子白嫩如玉瓶。
“肖总人风趣，品味独特，喏，专程让我带了一份礼物”李荞不知从那里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礼袋，手递向白瑞。
白瑞眼中有些诧异，还有些妩媚，她打开礼袋拿出礼盒，细细打开看到里面精美精致的宝石项链，初略看了一眼白瑞勾唇一衍，眼中笑意澎湃。这串项链她记得出自奢侈珠宝diana之手。
“肖总特意准备的”李荞见她笑的动人，趁胜追击补上一句。这位白瑞一直很美，从出道到现在身边不乏追求者，李荞眨了眨眼睛心里疑惑，她没想到肖简也喜欢这款。
“有劳肖总费心”白瑞轻轻合上礼盒，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擦礼盒柔软的黑绒，嘴角笑意呈现。
回到家的薛嘉妮却并不那么开心，她辗转反侧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白瑞说的话，周六沈宥白给的借口，如今成了她心底的那根刺，她戳着脸暗示自己别乱想，可止不住胡思乱想这事。
她熬了十多分钟还是睡不着，苦逼的跑回书房看了一遍口腔书籍，再打了一圈游戏，耗尽精力在睡着觉。
第二天秋高风冷，薛嘉妮抱着暖手瓶，看着浩浩荡荡的临时诊室围满了人，道具组，服装组，场记，灯光师，一堆人围在里面，薛嘉妮头一次见识电影拍摄场面，还是被震撼住。
白瑞正跟张逸山对台词，看到薛嘉妮左看右望，眼睛不易察觉的轻蔑了一眼，她朝身后助理筱筱说道：“你去喊一下薛医生，我这边有问题需要她”
筱筱看了一眼薛嘉妮，又看见白瑞眼中不明之意，思前想后还是过去找薛嘉妮，她微笑的看着薛嘉妮说：“白瑞姐找你，薛医生你去一趟吧”
“嗯”薛嘉妮收回好奇目光，抬脚往白瑞那里走。
“等等”筱筱沉默了一秒，拉住薛嘉妮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薛嘉妮看她眼睛清澈，有那么一瞬想到沈羽，也不知道异国他乡她过得怎样。
“薛医生，我感觉到白瑞姐不喜欢你，你当心点”筱筱极小声的说道，鹏宇会议室她感激薛嘉妮的解围，这位干练漂亮的口腔医生性格很讨喜。
“没事，大不了丢人”薛嘉妮拍了拍她手，霎时温暖一笑，她并不怕白瑞。
薛嘉妮一走进，白瑞坐在自动藤椅上问薛嘉妮：“嘉妮，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
薛嘉妮勾着腰，眼睛扫了一眼，上面说的口腔术语，“局部龈下刮治术”其实是去除深在的牙石菌斑，俗称洁牙。
薛嘉妮勾着腰容易累，她指着临时搬来的牙器材，微笑解释：“就是下牙龈洁牙”
“我给你演示一遍？”薛嘉妮看她，她可不是吃闷亏的主。
“好啊，第一次就是洁牙，正好需要你演示”白瑞看她脸色情绪平淡，不由微笑着使唤起来：“我看对真人演示吧？导演说了，力求逼真”
薛嘉妮蹙着眉，嘴角笑的很淡：“可以是可以，但这里毕竟不是真的诊室，消毒条件欠缺”
“不碍事，只是演示，如果你放不开就让我来操作，你来检查？”白瑞突然提议，指着筱筱向她说道。
薛嘉妮看着筱筱，实在不懂白瑞怎么老喜欢整她，剧组有群演的，找人配合也成，犯不着使唤筱筱。
她看了眼筱筱，又转头看了眼其他人，最终想起剧情是女主角第一次洁牙遇见男主的，她展眉语气一轻，指着白瑞挨着坐的男演员说：“你能配合我一下吗？”
张逸山看了眼白瑞，又看了眼薛嘉妮，蹙眉有些不耐烦，他摔了摔剧本脸色青黑道：“好吧”
“不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张逸山身旁的助理冷脸拒绝，他横眉看着薛嘉妮说道：“我们张影帝可不是随便拿来实验的，你一个牙医万一没弄好划伤了他脸，你赔得起吗？”
“对不起”薛嘉妮低眉道歉，她才想起张逸山是田恬喜欢的影星，白瑞一脸愤慨的想要逼真演示，指名道姓让筱筱上，薛嘉妮无奈的看着筱筱坐在牙椅上等她。
薛嘉妮先示范消毒，小心给筱筱涂抹一点消毒液，局部表麻，手握着超声波洁牙机绕着筱筱牙槽操作，自己仔细解说，怕白瑞听不懂她将的很细，并步骤明确的演示，距离拍摄还有十分钟，薛嘉妮说的差不多手刚想拿出洁牙机，突然手肘被人用力推，洁牙机顿时勾住筱筱口腔里下嘴唇，空气中响起一阵闷哼的尖叫。
“筱筱，你没事吧”白瑞突然大喊，脸色很紧张。
剧组的其他人听见人喊，不约而同看过来，脸上都是疑惑不满的表情。
薛嘉妮拿出洁牙机，赶紧扒拉开她的口腔，刚才那股力量迅猛，洁牙机虽然不锋利但还是勾住筱筱的嘴鄂带出了血，薛嘉妮急的冒汗赶紧扶着她起来：“先漱口水”
“嘉妮，你对我有意见，也别对筱筱动手脚啊”白瑞突然大发脾气，对着薛嘉妮说道，其他人不懂事情经过，看见筱筱吐了几口血水。
正巧肖简和导演进来摄影棚，看见吐血的筱筱，还有盛怒的白瑞，两人皱眉，肖简冷冷的看着她们说：“白小姐要拍你，你跟逸山进去对台词吧”
他瞪着薛嘉妮她们，冷着声音又说道：“薛医生，你带这位助理处理下，请别丢南溪市医院的名声”
白瑞冷着脸看薛嘉妮，但其他人正等着她，她忍了忍情绪：“筱筱怕疼，你待会轻点”说完转身进来影棚，张逸山看了几眼薛嘉妮和筱筱，看好戏的笑了笑进了摄影棚。
薛嘉妮扶着筱筱去人少的地方，让她漱了几口水，查看了眼她嘴鄂伤势，勾的不深但肯定很疼。
“不管你的事”筱筱张着嘴，嘴鄂疼的麻木，眼睛水雾弥漫，她的确很怕疼的。
“我带你去消毒”薛嘉妮气的肝疼，没想到白瑞耍这招，自己的人还拿来当枪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