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之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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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走近你的身边

    第五十四章走近你的身边

    记得那是一次,煌堂里众多学生在讨论历史上各种阴阳大师之间曾有过的交手,和那些大修行者们神妙的手段。后来雨幽霏不知为何的来了,还很少见的参与了那次话题。

    苏一询当时也在,虽然是闲聊,但雨幽霏来了,他不知怎么的的变得有些认真,听的也很仔细。所以此刻苏一询便和骆央说了起来,苏一询道:“那日,雨师姐说我们说的很无趣,因为大修行者的手段每个人都是各有千秋的,说是说不明白的,但对于境界低下的阴阳术师,或者似我们这般没有境界的,拿首座石白先生来说,他要杀人,只要走近你的身边就好了。”

    “走近你的身边?”

    苏一询点了点头,一边收着棋盘,和骆央有过约定,输家是要收拾的,一边说:“是的,如果他走近你的身边,然后脑海里有杀你的想法······”

    骆央继续问道:“然后,他会用出什么术,来杀人呢?”

    苏一询摇摇头,说:“什么都不用,你还没听懂吗?”

    骆央少见的有些懵懂,问:“没啊,你说的这么不清楚。”

    苏一询再次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只有他有杀你的想法,然后走近你的身边,然后·····”

    “然后?”

    苏一询收好了棋局,抬头看了骆央一眼,继续说:“然后,你就死了。”

    骆央愕然,旋即明白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术不术的,对于普通人,或者境界低下的修行者,阴阳术师,似是南煌首座那般境界的人物,只要走近你,想杀你,你就死了。术?人要踩死一只蚂蚁,就是抬脚和落脚,要用什么技巧吗?

    苏一询站起身,似是想起来,又说:“她还说了一些事情。”

    “还有?”

    苏一询说:“她还说,就算是首座睡着了,然后我们拿着‘二十一剑’中排名第一的名剑‘一往无前’去杀首座,首座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我们挥剑的落下的时候,先死了的一定会是我们。”

    骆央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心中的震惊近乎无以复加。

    苏一询看着他震惊的样子,问:“你这么奇怪干什么?”

    骆央去反问:“你第一次听的时候,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苏一询默默的摇摇头。

    原因是因为他曾见过更加不可想象的画面。

    那一夜,无光。

    那个墨姓男子,仿佛让永恒不歇的时间都停止的能力,这才是真正的不可想象。

    与之相比,其他的‘不可想象’,虽然也觉得十分震撼,但不会有那样的冲击力了。至少,还多少能保持着平静,只是再度增加了,对阴阳之学的敬畏。

    是的,敬畏。苏一询当时的心底是这么想的,不知不觉,从开始学习阴阳之后,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广阔的没有边际。

    骆央摇摇头,揣测的说道:“会不会是假的啊,那女人只是在吹嘘自己的师父而已,这也太夸张了些吧,统统都是些‘神’的手段啊,听故事吗?”

    骂咧咧的说了几句,骆央有些心虚的说着。

    苏一询摇摇头,转身就走。

    骆央见苏一询离去,大声说:“你倒是说点什么呀。”

    苏一询远远的说道:“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难道你想去试试真假吗?”

    关乎性命这种事情,谁也会开玩笑的,既然不敢去试,也就只能当做是真的了。

    苏一询的意思骆央自然明白,只不过想不到会被苏一询这个平日里好像开朗俊美的公子,实际心底漠然,木讷的家伙呛的说不出话来。

    骆央觉得,今天的心情似乎变得糟糕了。

    ······

    ······

    鱼塘,柳树。

    远方有着很美的夕阳。

    近处,有着香味充斥的炊烟。边上,有一座篱笆,其中养着些鸡鸭之类的牲畜。

    一切都很安静,虽然知道苏一询喜欢整洁·····骆央盘坐在鱼塘边,柳树下,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用了好些年的破旧棋盘,震撼的想着:师父好像都没乎楚尔这家伙擦的干净,说起来,刚刚收棋的时候他还顺便连棋盘一起擦了吗?好像,确实常见他身边带着手巾。

    舒起一直都说,苏一询的洁癖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似最近些日子苏一询更是开始有着带手巾的习惯了,虽然舒起嘲笑了苏一询几次,不过苏一询好像没理会过他。

    “唉,他这个人,真的没什么改变呢,从头到尾的。”

    “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

    “肮脏的东西讨厌,如果在自己身上,就一定要擦掉。”

    骆央开始摆棋,棋局是方才他和苏一询下的那一局。骆央一直觉得自己的记性不怎样,当然,对棋局除外。

    慢慢的停了下来,骆央将棋局摆到苏一询弃子认输前的第十手棋。

    骆央走到阳棋的那一边,正是苏一询方才坐的地方,落下了一子······

    被围堵的阳棋,出现了变故。

    骆央再持阴棋,再度吃了阳棋一子。

    骆央再落阳棋。

    牺牲了数颗棋子,但是阳棋之势却不再像之前那般被动,随着棋局上的空旷,进攻的选择也多了许多。

    骆央停了落棋,说:“你看,这样不就好了,只要损失一些,却可以诱敌深入,将劣势化为均势,增加胜利的可能性,像你那样,可是很难赢我的。”

    树下,柳枝在轻轻的摆动着。骆央自语:“所以啊,你没什么改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而我不同,只要能赢就好了,管他用什么办法,牺牲的多?牺牲的少?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长长的叹息:“乎楚尔······你还是得要·······”

    想着,骆央摇摇头,也不收棋,站起身来往着厨房而去,想必是去帮忙了吧。

    ······

    ······

    三日之后,据说多日前已经出发的帝国七皇子,在今日已经接近帝国南省边境了,南寒是坐落在南省正中的首城,但七皇子的车架皆是日行千里的骏马,想必再要一两日的时间,便要到灵城了。

    秦长受首座之命,决定前往灵城迎接皇子殿下。今日,秦长宣告了哪些南煌院弟子将会随行,其中,也有苏一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