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天下:尊上,请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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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丝线索

    银连一边逗弄着小黑,一边为白老爹交代的事情发愁。

    十九叶重瓣梅的花期将近,她要尽快动身去东边探探底儿,可这白老爹损了一个彩铃,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培养她这个不成器的废柴上了,像是要把以前的忽视全都补回来,偏要她去参加圣光殿的插班生测试。

    据说就连测试人员,都全换成了他认识的人,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都能保她一个名额。

    真是煞费苦心啊,白老爹的决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娘亲连日操劳,又没有及时补身子,已经病倒了,她本要去酒鬼老头那儿问问有没有药,顺带问她从秘境带出来的瓶子的事,可现在白老爹把自己关在书房,每日必将玄气修炼册背下。

    开什么玩笑!她修炼的可是剑气!玄气这种东西,就算背下来,有什么用?

    可这又不能直接和白老爹道明,只有一个人坐在书房闷着。因为白风铃原先的记忆就很不好,她也不能背得太快,以免露了马脚,只有逗逗猫儿打发时间。

    之前那个叫毁的人,告诉她神药在东方,可是东方大了去了,要怎么找呢?

    不是没有想过偷溜出去,可是白老爹这几天自己的事儿也不忙了,就在书房边上修炼,一面盯着她的动向,想溜,除非打个地洞钻出去。

    “又在偷懒。”想着想着,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白老爹推门进来,“第一章背熟了没?”

    银连尴尬的笑笑,第一章才几个字,是人也背得熟吧。于是答:“虽然是背熟了,可玄气仍是凝聚不起来。”

    天境分为九重,每重天都有许许多多的自治城,她和年亚澜的城同在第八重,颇有些竞争的意思。最好是让老爹打消把她送去玄气修习院的念头,要是有人知道她被送到年亚澜旗下一个学校学习,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可是这边,爹娘一直决定把她送去修习,如果她硬来的话,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只要伤到娘亲,就是违背白风铃的遗愿,会受到惩罚。

    “玄气的修炼,哪里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白老爹似乎早就料到了,并没有灰心,“继续练,总能够成功的。”

    直到第二天,银连再也忍不住了,憋在房间里看书,很烦闷。

    书房里的书早就被她翻阅完了,没事的时候还会在秘境得来的那枚储物戒指里翻些稀奇古怪的书籍来看,她并非过目不忘,却也记得八分,见多识广加上非人的阅读速度,让她成为了移动的百科全书。

    推开门,走出院子,还没行几步,迎面白老爹就走来。

    “背得怎么样了?”他问。

    “背出来了。”早说早解脱,她还有要事,两天已经是极限,不能耽误了。

    白老爹十分惊讶,还以为她是说笑:“你背两句听听。”

    于是银连张口就来,整本书不说一字不落,重要的部分都表达得十分清晰,惊得白老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要知道,白风铃的废柴,不光是因为体质,记忆也是很大的一个缺憾,没有勤习功法,字都很难认出。

    要他去相信一个不大认得古字的女儿背出了整篇玄气修炼册,还不是照搬,而是带着几分自己的见解,看来他对这个女儿真是了解得不够深!

    银连趁他愣神的当儿,早就出了院子,回去换身衣服,出了家门。

    找酒鬼老头还不容易,哪儿有上等好酒,他准蹲在那儿一醉就是一宿。

    于是她火速奔往南菱楼,在一号包厢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他。

    “这都什么时辰了,再醉下去——”酒终究是伤身,银连突然发觉,他的实力好像又下滑了,后半句话竟然说不出口。

    这酒鬼老头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刚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半神阶,现在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实力下降了。

    “你谁啊,别打搅老夫的雅兴……”酒鬼老头瞥了一眼,大概是被酒气冲昏了头脑,连她也没认出来,继续闭着眼睛摊在桌上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

    “连你徒弟都不认识了?”她瞪了他一眼,从戒指里拿出了那个白玉瓶子,打开瓶塞。

    一股醇香溢出,当然逃不过酒仙的鼻子。

    “咦?”酒鬼老头难得的竟然酒醒了几分,揉揉眼睛看向她手中的瓶子,完完全全忽视了她这个大活人,“金玉液?”

    说罢就来抢她手上的瓶子,也不管物主人是谁。她当然不让他如愿,瓶塞一盖,抓着瓶子背到身后去:“果然我没问错人。只是这师父只认得药酒,不认得徒弟,着实让我寒心呐。”

    “嘿。”老头这才打量着她,“老夫也奇怪了,前不久收个白净小哥做徒弟,今个儿变成了个娇里娇气的女娃子?”

    不过说这话并没有怪罪的意思,银连也并非有意隐瞒实情,反正就算他知道她白风铃的身份,也不会知道她噩梦城主的身份的。

    “其实我是这浮月城白家的大小姐。”银连将白风铃的身份和盘托出,“母亲病了,精血亏损所致,来求个方子的。”

    刚说完,酒鬼老头一眼瞪过来:“还说是老夫的徒弟,精血亏损之症,需要老夫出手?老夫传你的医书看了没有?”

    那么厚的一本《医》,刚拿到手没两天,正常人都吃不透吧?银连汗颜,她的确看了,却有些不懂,不知为何,总觉得还缺少了什么。

    见到她的反应,酒鬼老头反倒是开颜了,又从怀里丢出一本绿皮书,让她好好学习。

    那本书和《医》差不多厚,名为《药》。果然,她就说少了什么,原来她只学了些针灸之法,独独少了药的配合。

    “老夫还有些要事,不日便要启程。”酒鬼老头终于正经了些,有点师父的样子了,“留下两本书,只要不是空前绝后的疑难杂症,几乎都囊括书中,是老夫毕生所知。若是有缘,必能再会。”

    这是要和她告别?她可没有忘记他曾说过的梅花酿。他难道得了些十九叶重瓣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