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算账
算账
英赫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他摘下了眼镜，我看的很清楚，英赫的眼睛里噙着泪水。
后面的话，英赫没再继续，大致的经过我也了解了，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英赫，脑子里始终想着靳松这个名字。
冷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英赫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我看着英赫，直截了当，没有太多的花言巧语“英赫，我不说一些安慰你的话了，咱俩认识了那么久，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说不来那些安慰肉麻的话，但我的意思必须要让你知道”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孩子的事你肯定是要负责的，但靳松这个名字在近段时间你是要必须扯上关系了，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你家里？他和凌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丫可不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吧，这事或许已经过去了，但总要把事情说清楚，凌晨的爸妈现在我都怀疑是不是合着伙一起骗你，她爸妈我没见过，你接触过几次，相信你心里对他们也有了解，当初她爸妈不同意凌晨在临沂，你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杭州，最后差点灰头土脸的回来，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你俩的事我一直就感觉很莫名奇妙，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总之，靳松这个人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最终让你背这个黑锅，人没了，孩子没了，反而最后都是你的错，这他妈算哪门子事啊。”
英赫很久都没回应我，我性子急，直接就说道“你也别墨迹了，明天陪你一起去杭州，把事情搞清楚，不管他靳松在杭州有多大能耐，凌晨的事你必须要跟他讲清楚，我现在就订明天最早的一班客车，你也别想了，去了就知道了，总是这么憋着，早晚出事，去到受点刺激也行，最近也没想出要干什么，就当是出门找机会了。”
我不给英赫拒绝的机会，在手机上直接就订了两张去杭州的汽车票，早晨五点多一点。
我不是没想过开车去，但我考虑到英赫这趟去的心情，而我又没跑过高速，最重要的是，开着车去，在杭州我们是人生地不熟，去哪里都要导航，不如打车，方便。
随后我给杨云打了个电话，让她这段时间一直就住在我那里，我要出趟远门，让她不要担心，另外，铝合金市场那边，老板最新的动态也要及时告诉我，我这干的时间短，又突然请了这么多天假，开除我在意料之中，但我也要给老板一个解释，做事不能太稀里糊涂，我不想留给老板一个不好的印象，这也是我做人的一贯原则。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英赫就踏上了去杭州的旅途，颠簸了差不多一天时间，走走停停，直到下午天色上黑影的时候，我们才落地，一落地我就浑身疲惫，坐车也是个体力活。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先睡上一觉，打算第二天再行动。
这一夜，我倒睡的很踏实，英赫却是愁云惨雾，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反正人已经在杭州了，就算不想再见凌晨，也被我带来了，关键是我为他鸣不平，很多事情都不清不楚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突然成了孤家寡人，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错也还好，这中间又跳出一个靳松来，让我开始怀疑整件事情的始末。
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杭州的天气比我们那里稍微温暖一些，但也就温暖那么一点点，依然要裹着够羽绒服，一阵冷风吹过，还是情不自禁的会打个冷颤。
英赫起初不想直接去凌晨家里，在我劝说了半个小时，他才点头同意去，或许英赫很怕会见到让他痛心的一个场景，所以他可能是想故意规避，而我就是要亲眼看看，最终那个靳松是怎么从英赫手里把凌晨抢走的。
打车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在一个不算太繁华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从外观来看，这个小区应该有段历史了，我没有太多时间来观察小区的新旧，英赫带路，在其中一栋楼进去，随后在三楼东户门口停了下来，我指了指门“这家？”
英赫点了点头，我二话没说直接就用手在门上敲，敲的很大声，同时嘴里也不停的喊道“开门，开门！送快递的！快！快！快！开门！开门！”
我手砸的门“咚咚咚”的一直响，连我自己都感觉很吵，但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我在想，这大清早的，家里没人，这个时候能去哪里呢？想着，我又开始敲门，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在我敲了差不多五分钟后，从楼梯上走上来一位老太太，说是老太太，看上去也就五十多点，打扮的很是前卫时尚，丝毫没有那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我刚想要问迎面走上来的老太太，身旁的英赫一脸紧张的说道“阿姨。”
我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正在此时，从老太太的身后，我便看见了靳松搀扶着凌晨正一步步往上走着。
凌晨也发现了我和英赫，那个靳松也看见了英赫，刚才还是笑容灿烂，这会突然就变得异常严肃了，凌晨眼神呆滞的看着我们，脸上吃惊的表情一览无余，只是一句话也没说。
“你怎么来了？你害得我们家凌晨还不够吗？还要跑到这里再来祸害我闺女！”凌晨的母亲率先说话，一上来就毫不客气，言语尖酸刻薄，我听了很不舒服，而一旁的英赫，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这位老太太。
“妈！”
凌晨在后面眉头紧锁。
“凌晨，你别管！我倒想看看你来这里想干嘛！”老太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样子。
我看了一眼凌晨，凌晨和我的目光短暂的触碰后，凌晨旋即把目光抽回，下意识的往其他地方看过去，明显的躲避着我的眼神，我看着凌晨身旁的靳松，咬得后槽牙吱吱响，靳松戴着眼镜和我的目光交汇，我皱着眉头紧盯着靳松，从外表看，察觉不出他有什么不同。
“你是不是他叫来的帮手？你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掺和我们家的事，你也别被某些人蛊惑了，让你当出头鸟，我们家凌晨被他害的那么惨，这笔帐我还没跟他算呢，这几年我们家凌晨遭了多少罪啊，跟着他这么个穷光蛋……”
“妈！你别说了好吗？”凌晨在身后大声吼道，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转头看了眼凌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不依不饶的说着一些难听的话，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突然用手指着面前的老太太，愤怒的吼道“再他妈多说一句，我让你永远说不了话！不信你说个字试试？”
我怒目圆睁，面部狰狞，紧紧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我们是跟你闺女聊，你一边去！别怪我不尊重长辈，是你自己的行为不值得我尊重你，我很庆幸英赫没当你的女婿，以后让某人好好伺候你。”
我不给老太太说话的机会，往下走了一步，直接就把老太太挤到了一边，她刚想说话，我瞪了她一眼，老太太噤若寒蝉，满脸惊恐的看着我，我没有说话，砖头看着面前的凌晨和靳松，突然就笑了起来“过得很幸福嘛！祝福你，终于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可喜可贺。”
我的语气阴阳怪气，这时，靳松往前一步，把凌晨挡在了身后，刚要说话，我一巴掌直接就扇在了他的脸上“你他妈还没资格跟我说话，草！”
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靳松往后一仰，我快去抓住了凌晨的胳膊，往边上一扯，靳松直接后仰了出去，滚了几个台阶以后，跌倒在楼道里，凌晨想要过去搀扶，我拽着她，没有松手，凌晨看着我，皱着眉头。
我火气未消，扔处于愤怒状态“你别这么瞪着我，我要不是念着你是英赫的前女友，我第一巴掌扇的就是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对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用的语气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文轩！”英赫在我身后拉着我“别动手，有事说事！”
我一使劲就挣脱掉了英赫的拉扯，笑着说道“有事说事？好好说话他们听吗？一个是为老不尊，满嘴喷粪，一个，不对，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在这里恩爱着，竟然还把一切过错推到你的身上，要不是我执意要来，你这辈子也见不到这样的场景吧，好一个苦肉计啊，好一个釜底抽薪啊，把英赫当猴耍是吧，就欺骗他这样的老实人是吧，既然你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了！”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说话已经不经大脑了，我发起火来真的是连自己都害怕，因为我愤怒到一定地步，我真的是六亲不认的，曾经我有过一次六亲不认，这是第二次。
“谢文轩！闹够了吗！这么做有意思吗！还嫌我不够丢人吗！人家都已经表情了态度，我们在这里死缠烂打还有什么意义！”英赫在我身后怒吼道，我顿时没了脾气，看着身后的英赫，英赫一脸的痛苦，我知道他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此刻终于爆发了出来，英赫下了一个台阶，来到我的身旁，拍了下我的肩膀，又看了眼凌晨，顿时没了刚才的怒气，语气柔和道“回去吧。”
英赫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他摘下了眼镜，我看的很清楚，英赫的眼睛里噙着泪水。
后面的话，英赫没再继续，大致的经过我也了解了，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英赫，脑子里始终想着靳松这个名字。
冷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英赫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我看着英赫，直截了当，没有太多的花言巧语“英赫，我不说一些安慰你的话了，咱俩认识了那么久，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说不来那些安慰肉麻的话，但我的意思必须要让你知道”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孩子的事你肯定是要负责的，但靳松这个名字在近段时间你是要必须扯上关系了，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你家里？他和凌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丫可不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吧，这事或许已经过去了，但总要把事情说清楚，凌晨的爸妈现在我都怀疑是不是合着伙一起骗你，她爸妈我没见过，你接触过几次，相信你心里对他们也有了解，当初她爸妈不同意凌晨在临沂，你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杭州，最后差点灰头土脸的回来，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你俩的事我一直就感觉很莫名奇妙，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总之，靳松这个人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最终让你背这个黑锅，人没了，孩子没了，反而最后都是你的错，这他妈算哪门子事啊。”
英赫很久都没回应我，我性子急，直接就说道“你也别墨迹了，明天陪你一起去杭州，把事情搞清楚，不管他靳松在杭州有多大能耐，凌晨的事你必须要跟他讲清楚，我现在就订明天最早的一班客车，你也别想了，去了就知道了，总是这么憋着，早晚出事，去到受点刺激也行，最近也没想出要干什么，就当是出门找机会了。”
我不给英赫拒绝的机会，在手机上直接就订了两张去杭州的汽车票，早晨五点多一点。
我不是没想过开车去，但我考虑到英赫这趟去的心情，而我又没跑过高速，最重要的是，开着车去，在杭州我们是人生地不熟，去哪里都要导航，不如打车，方便。
随后我给杨云打了个电话，让她这段时间一直就住在我那里，我要出趟远门，让她不要担心，另外，铝合金市场那边，老板最新的动态也要及时告诉我，我这干的时间短，又突然请了这么多天假，开除我在意料之中，但我也要给老板一个解释，做事不能太稀里糊涂，我不想留给老板一个不好的印象，这也是我做人的一贯原则。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英赫就踏上了去杭州的旅途，颠簸了差不多一天时间，走走停停，直到下午天色上黑影的时候，我们才落地，一落地我就浑身疲惫，坐车也是个体力活。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先睡上一觉，打算第二天再行动。
这一夜，我倒睡的很踏实，英赫却是愁云惨雾，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反正人已经在杭州了，就算不想再见凌晨，也被我带来了，关键是我为他鸣不平，很多事情都不清不楚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突然成了孤家寡人，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错也还好，这中间又跳出一个靳松来，让我开始怀疑整件事情的始末。
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杭州的天气比我们那里稍微温暖一些，但也就温暖那么一点点，依然要裹着够羽绒服，一阵冷风吹过，还是情不自禁的会打个冷颤。
英赫起初不想直接去凌晨家里，在我劝说了半个小时，他才点头同意去，或许英赫很怕会见到让他痛心的一个场景，所以他可能是想故意规避，而我就是要亲眼看看，最终那个靳松是怎么从英赫手里把凌晨抢走的。
打车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在一个不算太繁华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从外观来看，这个小区应该有段历史了，我没有太多时间来观察小区的新旧，英赫带路，在其中一栋楼进去，随后在三楼东户门口停了下来，我指了指门“这家？”
英赫点了点头，我二话没说直接就用手在门上敲，敲的很大声，同时嘴里也不停的喊道“开门，开门！送快递的！快！快！快！开门！开门！”
我手砸的门“咚咚咚”的一直响，连我自己都感觉很吵，但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我在想，这大清早的，家里没人，这个时候能去哪里呢？想着，我又开始敲门，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在我敲了差不多五分钟后，从楼梯上走上来一位老太太，说是老太太，看上去也就五十多点，打扮的很是前卫时尚，丝毫没有那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我刚想要问迎面走上来的老太太，身旁的英赫一脸紧张的说道“阿姨。”
我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正在此时，从老太太的身后，我便看见了靳松搀扶着凌晨正一步步往上走着。
凌晨也发现了我和英赫，那个靳松也看见了英赫，刚才还是笑容灿烂，这会突然就变得异常严肃了，凌晨眼神呆滞的看着我们，脸上吃惊的表情一览无余，只是一句话也没说。
“你怎么来了？你害得我们家凌晨还不够吗？还要跑到这里再来祸害我闺女！”凌晨的母亲率先说话，一上来就毫不客气，言语尖酸刻薄，我听了很不舒服，而一旁的英赫，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这位老太太。
“妈！”
凌晨在后面眉头紧锁。
“凌晨，你别管！我倒想看看你来这里想干嘛！”老太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样子。
我看了一眼凌晨，凌晨和我的目光短暂的触碰后，凌晨旋即把目光抽回，下意识的往其他地方看过去，明显的躲避着我的眼神，我看着凌晨身旁的靳松，咬得后槽牙吱吱响，靳松戴着眼镜和我的目光交汇，我皱着眉头紧盯着靳松，从外表看，察觉不出他有什么不同。
“你是不是他叫来的帮手？你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掺和我们家的事，你也别被某些人蛊惑了，让你当出头鸟，我们家凌晨被他害的那么惨，这笔帐我还没跟他算呢，这几年我们家凌晨遭了多少罪啊，跟着他这么个穷光蛋……”
“妈！你别说了好吗？”凌晨在身后大声吼道，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转头看了眼凌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不依不饶的说着一些难听的话，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突然用手指着面前的老太太，愤怒的吼道“再他妈多说一句，我让你永远说不了话！不信你说个字试试？”
我怒目圆睁，面部狰狞，紧紧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我们是跟你闺女聊，你一边去！别怪我不尊重长辈，是你自己的行为不值得我尊重你，我很庆幸英赫没当你的女婿，以后让某人好好伺候你。”
我不给老太太说话的机会，往下走了一步，直接就把老太太挤到了一边，她刚想说话，我瞪了她一眼，老太太噤若寒蝉，满脸惊恐的看着我，我没有说话，砖头看着面前的凌晨和靳松，突然就笑了起来“过得很幸福嘛！祝福你，终于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可喜可贺。”
我的语气阴阳怪气，这时，靳松往前一步，把凌晨挡在了身后，刚要说话，我一巴掌直接就扇在了他的脸上“你他妈还没资格跟我说话，草！”
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靳松往后一仰，我快去抓住了凌晨的胳膊，往边上一扯，靳松直接后仰了出去，滚了几个台阶以后，跌倒在楼道里，凌晨想要过去搀扶，我拽着她，没有松手，凌晨看着我，皱着眉头。
我火气未消，扔处于愤怒状态“你别这么瞪着我，我要不是念着你是英赫的前女友，我第一巴掌扇的就是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对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用的语气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文轩！”英赫在我身后拉着我“别动手，有事说事！”
我一使劲就挣脱掉了英赫的拉扯，笑着说道“有事说事？好好说话他们听吗？一个是为老不尊，满嘴喷粪，一个，不对，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在这里恩爱着，竟然还把一切过错推到你的身上，要不是我执意要来，你这辈子也见不到这样的场景吧，好一个苦肉计啊，好一个釜底抽薪啊，把英赫当猴耍是吧，就欺骗他这样的老实人是吧，既然你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了！”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说话已经不经大脑了，我发起火来真的是连自己都害怕，因为我愤怒到一定地步，我真的是六亲不认的，曾经我有过一次六亲不认，这是第二次。
“谢文轩！闹够了吗！这么做有意思吗！还嫌我不够丢人吗！人家都已经表情了态度，我们在这里死缠烂打还有什么意义！”英赫在我身后怒吼道，我顿时没了脾气，看着身后的英赫，英赫一脸的痛苦，我知道他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此刻终于爆发了出来，英赫下了一个台阶，来到我的身旁，拍了下我的肩膀，又看了眼凌晨，顿时没了刚才的怒气，语气柔和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