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节 北周
黄郎中转过身来，看着五灵芝哭花了脸，用袖子帮他擦擦。摸着他的头说，好孩子好孩子。结果那天晚上，五灵芝抱着黄郎中的手臂哽咽着睡着了，黄郎中为了哄五灵芝睡着，僵了近半个时辰，这老腰啊。
几天后，黄郎中带着五灵芝走了。这齐国最近太太平，国内也没流行什么毛病，最近来找他的，一半以上是来问五灵芝生辰八字的。黄郎中约莫着，如此的话，不如带五灵芝离开，一边游走，一边行医见见世面。后来，他们来到了北周。
“这北周都城就是不一样啊……”五灵芝从小就跟草药打交道，去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山上，见过最多的是病人，去过最繁华的地方就属齐国高阳县城。
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北周都城，比起那齐国高阳县城，高了不止一截。五灵芝如出了井底的青蛙，见什么都稀奇。
“北周是北方最大的国家了。”
“难怪……”
五灵芝看什么都新奇，每样都想拿在手里把玩一下，黄郎中怕他手脚不稳把别人家的东西摔坏了，用竹拐子打了几下那小子才听话。
“师傅，你饿了没？”路过一家包子铺，五灵芝眼睛就再也不乱动了。
“想吃就直接说，不要问我，我不饿。”
“……那好！”五灵芝就去问那包子铺的老板娘，他觉得这老板娘看着挺年轻的，应该年岁不高，是不是该叫大姐？还是姐姐比较好。
“姐姐，这包子多少钱一个？”
老板娘看一青葱少年，长得清新俊逸，眉清目秀，那一身穷郎中的打扮模样也不能遮掩住他飘逸宁人的气息……重要的是叫她姐姐，可一下乐了。但是价格不能低。
“三文一个小的，五文一个大的。”
“额，这么贵啊？”
“我们这不算贵的，你看今儿都快卖完了。”
“嗯，那这包子是大的更好吃还是小的更好吃啊？”
老板娘一笑：“各有各的好处。爱尝个新鲜的就喜欢吃这小的，但小的不管饱，三个才抵一个大包子。想吃个管饱的，就爱买大包子。”
五灵芝抿着嘴唇看这老板娘，这老板娘真是机灵，果然师傅说得对，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那我买两个大的，六个小的，行不行？”
“好勒好勒。”老板娘见这少年买了，笑得更是开心，装包子的时候就多说了几句，“小师傅，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五灵芝摇头：“给我家老师傅带六个小的回去，我吃两个大的。”
“哟，还有老师傅啊，您可真有心。”
“他牙不好，吃大的怕噎着。”其实黄老郎中虽然年岁高了，但牙还是挺好的。
“那这样得，我再给你添俩小的，你自己尝尝，要是觉得好吃，下回又来买，成不？”
五灵芝非常非常乖巧的点头，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出来。包好了，五灵芝就把师傅的那一份装好放在包里，然后啃着自己那一份朝他师傅走去。
五灵芝到了师傅那里，也不看他，啃着自己的包子向前走。时不时还说一句：“真香！”
饶是黄郎中不饿，也被五灵芝馋饿了。看着五灵芝手中还有一个包子，开始嘴不由心的说话了。
“臭小子！”
“怎么？”
“走没走相，吃没吃相！”
五灵芝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但是不停嘴上的动作，吧唧一口大的，把最后一个大包子咬了一个月亮。“怎么，你饿了？”
黄郎中瞪他一眼，“臭东西。”
“嘿……老东西。”五灵芝笑得更坏。
“唉唉，算了，算我养了个白眼狼。”眼睛盯着五灵芝手中的包子，哎，只剩一口了，这小子还真打算一口也不给他留。呔，真是一口也没留。
五灵芝吃完了，心情可舒畅，笑着对他师傅说：“你不是说你不饿吗？”
“哼！”
“哎，好好，我这还有。怎么会不给你老人家买了？不然还不得给别人说我真是白眼狼。”五灵芝慢吞吞的打开包里的包子，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开来，他自己都咽了口口水。
五灵芝后来看着他师傅吃小包子，那油汁从薄面皮破裂而出，看着就知道那叫一个鲜。黄郎中看着五灵芝的眼神，吃得更是春风得意。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五灵芝知道师傅这是故意寒碜他，又在包里翻，又摸出俩小包子出来。
“诶，你怎么还有？”
“包子店的老板娘看我有孝心，又给我添俩。”
“得，臭小子，该你的。”
“嘿嘿。”
这边师徒二人吃完了，又继续往前面走，黄郎中这几年有些积蓄，思忖着是找个山底再搭个小茅屋，还是给五灵芝租个门面。思忖中，迎面走来两个看似同行的人，为什么说看似同行呢？他们穿得可比黄郎中和五灵芝气派，用潮流和老土来形容，那两个郎中穿的衣服就是现下最潮流的郎中服，而黄郎中和五灵芝呢，穿的就是以前老土得不能再老土的服装。
“师傅，你不觉得，他们穿得比我们好看吗？”
“哼！穿得好看有什么，有真本事才算有本事！”
“可你以前不是教我，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么？”
“……”
那两个郎中看黄郎中二人也像江湖医士，而且朝的方向是往杨府那边走，就拉住两人，问道：“二位可是去杨府？”
“杨府？”
“二位不知？”
“敢问阁下，这杨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这杨府的二公子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全身起了斑疹，还不停的打喷嚏，服了不少药，看了不少郎中，病情一点没减轻。如今那随国公都发火了。”
“这样啊？”
“我只是好心提醒，可别闯了哪国公爷的气头上。”
“哦！”黄郎中对二位拱手，“多谢二位。”
等那二位走远，五灵芝问道他师傅：“那师傅，我们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黄郎中稍显得意，“说不定就被我们治好了呢？然后就可以扬名立万，招牌就打出去了。”
五灵芝不是不想打击黄郎中，但是，也得让他老人家面对现实，“那要是没治好呢？”
“呃，”果然他老人家面露难色，“那就自求多福吧。”
几天后，黄郎中带着五灵芝走了。这齐国最近太太平，国内也没流行什么毛病，最近来找他的，一半以上是来问五灵芝生辰八字的。黄郎中约莫着，如此的话，不如带五灵芝离开，一边游走，一边行医见见世面。后来，他们来到了北周。
“这北周都城就是不一样啊……”五灵芝从小就跟草药打交道，去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山上，见过最多的是病人，去过最繁华的地方就属齐国高阳县城。
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北周都城，比起那齐国高阳县城，高了不止一截。五灵芝如出了井底的青蛙，见什么都稀奇。
“北周是北方最大的国家了。”
“难怪……”
五灵芝看什么都新奇，每样都想拿在手里把玩一下，黄郎中怕他手脚不稳把别人家的东西摔坏了，用竹拐子打了几下那小子才听话。
“师傅，你饿了没？”路过一家包子铺，五灵芝眼睛就再也不乱动了。
“想吃就直接说，不要问我，我不饿。”
“……那好！”五灵芝就去问那包子铺的老板娘，他觉得这老板娘看着挺年轻的，应该年岁不高，是不是该叫大姐？还是姐姐比较好。
“姐姐，这包子多少钱一个？”
老板娘看一青葱少年，长得清新俊逸，眉清目秀，那一身穷郎中的打扮模样也不能遮掩住他飘逸宁人的气息……重要的是叫她姐姐，可一下乐了。但是价格不能低。
“三文一个小的，五文一个大的。”
“额，这么贵啊？”
“我们这不算贵的，你看今儿都快卖完了。”
“嗯，那这包子是大的更好吃还是小的更好吃啊？”
老板娘一笑：“各有各的好处。爱尝个新鲜的就喜欢吃这小的，但小的不管饱，三个才抵一个大包子。想吃个管饱的，就爱买大包子。”
五灵芝抿着嘴唇看这老板娘，这老板娘真是机灵，果然师傅说得对，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那我买两个大的，六个小的，行不行？”
“好勒好勒。”老板娘见这少年买了，笑得更是开心，装包子的时候就多说了几句，“小师傅，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五灵芝摇头：“给我家老师傅带六个小的回去，我吃两个大的。”
“哟，还有老师傅啊，您可真有心。”
“他牙不好，吃大的怕噎着。”其实黄老郎中虽然年岁高了，但牙还是挺好的。
“那这样得，我再给你添俩小的，你自己尝尝，要是觉得好吃，下回又来买，成不？”
五灵芝非常非常乖巧的点头，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出来。包好了，五灵芝就把师傅的那一份装好放在包里，然后啃着自己那一份朝他师傅走去。
五灵芝到了师傅那里，也不看他，啃着自己的包子向前走。时不时还说一句：“真香！”
饶是黄郎中不饿，也被五灵芝馋饿了。看着五灵芝手中还有一个包子，开始嘴不由心的说话了。
“臭小子！”
“怎么？”
“走没走相，吃没吃相！”
五灵芝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但是不停嘴上的动作，吧唧一口大的，把最后一个大包子咬了一个月亮。“怎么，你饿了？”
黄郎中瞪他一眼，“臭东西。”
“嘿……老东西。”五灵芝笑得更坏。
“唉唉，算了，算我养了个白眼狼。”眼睛盯着五灵芝手中的包子，哎，只剩一口了，这小子还真打算一口也不给他留。呔，真是一口也没留。
五灵芝吃完了，心情可舒畅，笑着对他师傅说：“你不是说你不饿吗？”
“哼！”
“哎，好好，我这还有。怎么会不给你老人家买了？不然还不得给别人说我真是白眼狼。”五灵芝慢吞吞的打开包里的包子，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开来，他自己都咽了口口水。
五灵芝后来看着他师傅吃小包子，那油汁从薄面皮破裂而出，看着就知道那叫一个鲜。黄郎中看着五灵芝的眼神，吃得更是春风得意。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五灵芝知道师傅这是故意寒碜他，又在包里翻，又摸出俩小包子出来。
“诶，你怎么还有？”
“包子店的老板娘看我有孝心，又给我添俩。”
“得，臭小子，该你的。”
“嘿嘿。”
这边师徒二人吃完了，又继续往前面走，黄郎中这几年有些积蓄，思忖着是找个山底再搭个小茅屋，还是给五灵芝租个门面。思忖中，迎面走来两个看似同行的人，为什么说看似同行呢？他们穿得可比黄郎中和五灵芝气派，用潮流和老土来形容，那两个郎中穿的衣服就是现下最潮流的郎中服，而黄郎中和五灵芝呢，穿的就是以前老土得不能再老土的服装。
“师傅，你不觉得，他们穿得比我们好看吗？”
“哼！穿得好看有什么，有真本事才算有本事！”
“可你以前不是教我，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么？”
“……”
那两个郎中看黄郎中二人也像江湖医士，而且朝的方向是往杨府那边走，就拉住两人，问道：“二位可是去杨府？”
“杨府？”
“二位不知？”
“敢问阁下，这杨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这杨府的二公子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全身起了斑疹，还不停的打喷嚏，服了不少药，看了不少郎中，病情一点没减轻。如今那随国公都发火了。”
“这样啊？”
“我只是好心提醒，可别闯了哪国公爷的气头上。”
“哦！”黄郎中对二位拱手，“多谢二位。”
等那二位走远，五灵芝问道他师傅：“那师傅，我们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黄郎中稍显得意，“说不定就被我们治好了呢？然后就可以扬名立万，招牌就打出去了。”
五灵芝不是不想打击黄郎中，但是，也得让他老人家面对现实，“那要是没治好呢？”
“呃，”果然他老人家面露难色，“那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