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宠难攻毒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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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赌局【38】

    

    离开商场,我吃力的提着庞大的电子琴箱子,独自走在异乡的街头。路上我不停的张望,楚薄云那些监

    视我的人躲哪去了,出来一个帮我拿琴也好啊。

    我买下这个价值不菲的琴,再也舍不得叫计程车,硬是在风雪中走了两三站路,才回到下榻的宾馆。

    楚炎炎也很厉害,硬是在语言不通的异乡,玩到天黑才回来,回来时从头到脚穿着倭寇的衣装,橘红色的和服很是鲜艳,还要我拿出相机替她出去照雪景照。

    我在照雪景照的时候遇到了楚薄云,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刚刚在平安都做过一场夫妻,居然还很开心的要炎炎在他面前转了几转,好好欣赏一番。并问我为什么没有也买一身和服。

    我开玩笑的说,坚决不穿倭寇的服装。楚薄云怔了一下,问我。“才不是倭寇的缘故,你是怕我把你当成某人的影子吧。”

    我搬出今天刚买的琴说,“什么影子不影子,我今天把钱花光了,买了这个。”

    楚薄云笑着皱眉说:“你花钱的本事也越来越厉害了。你买的时候也不想想,怎么带回家?”

    “你那么多手下,随便叫一个来帮我扛着不行吗?”我佯装不经意的问。

    他正色的说:“不行!我的势力到不了霓虹国,目前的手下,只有你们两个丫头。”

    我放心了,莫忘的计划还是可行的,我耸耸肩说:“好吧,我只能把它一路背回家了。”

    楚薄云扭头问炎炎,“你就这么喜欢雪吗?”

    炎炎答:“自从三年前在金陵见过下雪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雪了。”他拍拍炎炎的头说,“这点雪有什么好看的,明天我忙完了带你们去长野,在那泡温泉赏雪,也算人间乐事。”

    “去长野?”莫忘的计划果然精准,我心里一动,但怕遇上楚薄云的目光,我连忙皱眉说:“我要背着这个大家伙去旅行吗?”

    他笑着揉我的头,“可以先寄存在这里嘛。”

    “不!我还想在路上给你弹呢,一年到头难得见你。”

    他听了,笑的很温柔。我发现自从婚礼之后,他对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但一想到和莫忘重逢后的计策,我几乎不敢看他的笑容。

    之后三天,平静的让我心慌。我每天陪炎炎出去,都害怕在人群中看见中枪的楚薄云。回去打开房门的时候,也生怕门后的楚薄云身在血泊。

    深爱我的男人,总能呼唤腥风血雨。然而身在异乡,那些腥风血雨并不如预想中的那样来临的快。

    三天后,我背着一个大大的琴囊,跟着楚薄云踏上看雪的旅程。

    车站我突然见一个推着花车的小贩,那熟悉的身型让我浑身血液冻结,我眼睁睁的看见楚薄云走过小贩的花车,每走一步我都紧张的窒息,索性转过脸,停了下来。

    “姑娘要买花吗?”莫忘带着厚厚的棉帽,竟然主动凑到我身前,用霓虹语跟我搭讪。

    我吓坏了,要知道楚薄云和炎炎就在前面眼睁睁的看着。

    我深吸一口气,逃一般奔到楚薄云身边,将大大的琴囊放在他脚下,我对楚薄云说想买点东西。摘掉手套掏出钱包回到莫忘身前,用霓虹语说:“给我一打姜花。”

    莫忘手脚利索的给我找钱,并给我一束用报纸潦草包裹的姜花。

    我接过他找给我的硬币,努力露出笑容,自言自语的说:“到了长野,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南方的花朵了。”

    “但是,他身边有你这样的大美人,什么花都不需要了吧。”莫忘竟然也用乡音低声回答我。我一心慌,连忙拿了花逃回到楚薄云跟前。

    楚薄云正眯着眼睛看着推着花车叫卖的莫忘,我的心都要从腔子跳出来了。

    楚薄云看着我手里的花,淡淡的说:“没想到一个小贩,竟然有这么好的花儿!”我连忙媚笑着附和:“所以才不能够错过啊。”

    我将花束塞到他手里说,“帮我拿一下。”然后低头将零钱放倒钱包里,再戴上手套去背琴囊,楚薄云把花塞在我怀里,替我背上硕大的琴说,“我帮你拿。”

    而莫忘推着花车,一路叫卖,终于走出了我们的视线。

    旅程很长,我捧着姜花坐在列车上,嗅着姜花冷冽的浓香。很久很久终于平复了心情,看见楚薄云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笑笑问:“干嘛这样看我?”

    “看你很适合姜花。”

    “噢?”

    “尤其是在冰雪纷飞的时候,散发的冷香虽然很微弱,闻久了才知道,她其实很辛辣。”

    我没想到莫忘竟然因为这个,才送我这样的花。

    抵达长野,果然看见皑皑白雪,就像电影的场景一样。

    雪光映衬下的天地,格外明亮,也格外冷冽。我将花插在下榻的温泉旅馆。开始打点行李,因为旅馆内有温泉,我才发现楚薄云的衬衣领口已经脏了,便要打开他的行李箱,替他准备替换的衣物。

    他见我动他的箱子,突然叫住我,我以为他不想让我动他的东西,连忙放开他的行李箱。他竟然对我做了个无声的眼色,我连忙将他的箱子拿到炎炎看不见的内室,才打开箱子。他箱子里的男子内裤滚落出来,我顿时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让炎炎看到。

    而我到了内室,发现他箱子里还有个暗格,和小岛上的暗格打开方式一样,我打开,发现里面有一把枪。

    果然,莫忘说的没错,楚薄云来霓虹国就是来杀他的。

    楚薄云和炎炎玩了一会扑克,就打发炎炎一个人跟旅游大巴去山野里面赏雪,让我陪他去一趟市区,说要买结婚礼物。我越发的搞不懂那次婚礼,他是不是认真的。

    我跟着他去了好几家成衣店铺,他终于订下一家看起来颇有历史感的店铺。楚薄云用流利的霓虹语言和 老板交涉一番,老板娘带我到店内的更衣室,摆在我面前一套雪花般纯白的白无垢。

    我吓了一跳,连忙逃出来,用乡音跟楚薄云说,“你知道白无垢是新娘礼服,而且只有初婚的处女,才配穿白无垢!我……”我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要提醒我什么吗?”

    我咬咬嘴唇,低声给他说:“我早就不是处女了。”

    他给我嘴里硬塞一片口香糖,笑笑的说,“你这么介意,说明你这里还是。”他用手指点了点我胸口。

    我吃下口香糖,红着脸说:“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我……我不想骗我的夫君。”

    楚薄云竟然慌了一下,问:“你刚叫我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夫君,我们已经结过婚了,不是吗?”

    他终于收回了白无垢,但又选了一套血色梅花花纹的和服,在穿上之前,老板娘特意为我梳头挽发,用丝线绞掉我脸上的所有汗毛,再用冰敷收敛毛孔,涂上凝脂。还要为我上妆,我无法接受惨白的艺伎妆容,坚决拒绝。老板娘才开始为我穿整套和服,我套上厚厚的棉袜踩在木屐上,几乎不会走路了。

    当我盛装走出来时,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两个多钟头。楚薄云还是很有耐心的坐着等我,看见我全新的打扮,眼中露出欣赏的喜悦。

    我站在镜子里看,见我的霓虹打扮和他的亡妻完全不同,也对华丽的衣装心生好感,笑吟吟的和他到专业的照相馆合影留念。

    但穿着单薄的丝质和服走在风雪里,滋味还是很不好受,他见我不胜风雪,只好简单的在市区吃顿便饭,就带我回到温泉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