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宠难攻毒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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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爱是不可阻挡的思念

    安妮却说:“这个你们有钱人还真不懂,我们刺桐港有全国最大的轻工业生产基地和运输仓库,小雪是要做代购吗?现在某宝这么发达,你要办什么俏货啊?”

    解雪心眨眨眼睛笑道:“买衣料。衣料很沉呢,妥妥的力气活,到时我这个小女子全仰仗二位壮士了。”

    波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力气活?我出娘胎还是头一遭被人当做壮劳力,到时候一定叫我去,看看是什么力气活!”

    解雪心侧目:“没干过力气活?买米买面都没搬过吗?看来你还真是个贵公子呢。”

    安妮见解雪心笑起来的眉眼太过娇媚,抱着波波的胳膊大叫:“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那就拜托你们了。”

    即使昨夜聊到很晚,早上解雪心还是不到6点就爬起来敷了个面膜,顺便取出窗台冻的冰凉的水杯敷着她红肿的双眼。

    即使发过誓再也不想那个决心死别的王煌,但她闭上眼还是会想起他对她的一幕又一幕,泪水无休止的。

    14岁那年的王煌,白衣如雪出现在解雪心视线中,似乎就注定要占据她心房中最重要的位置。当时的他,青涩的目光对每个女生都有着近乎抗拒的凛冽,但对她是个例外。

    高考前夕,在精神和体力都备受考验的时节,他竟然对她表白了,直到现在,每到夏天,解雪心闻到清香的花露水味道,都会想起他坐在她身后轻声倾诉柔情的幸福感。

    以及在她最困苦无依的时候,他对她说的那句“我等你”。

    可是他不属于她,她锥心剧痛的强迫自己接受他不属于她的事实。

    就像那对双胞胎说的那样,他不属于彼此的两个人,就算再苦苦维持,也不过是一场悲剧。

    自从升入大学时她就该明白了。

    他送她的玫瑰,99朵,冬日的玫瑰特别金贵,她得知他买玫瑰花的钱数目后,就将玫瑰重新包装,去每个宿舍上门推销,最终让王煌买玫瑰的钱又从解雪心手里赚了回来。当她看到王煌知道再次表白的玫瑰被她卖掉的表情,她就发觉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隐形的墙。

    一个是赤贫的女生,一个是金阳城首富家的独生子。怎么可能顺利的结成眷属?

    王煌从来没有告诉她,但她心知肚明,自从她和王煌家人一起吃过一顿饭,他家人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后,王煌就开始频繁的出差实习了。

    实习也好,每次王煌带她去唱k或者朋友开车出游,她总是积习难改的想知道花了多少钱,那些钱当然不会由她分担,但累计的数目却让她的自尊心变得薄如蝉翼,总觉的那是笔沉重的债,压的她抬不起头。而王煌,也知道用家里的钱给她买东西,多半是要退回的。不如请她吃东西来的直接,毕竟她餐卡里的钱,每次吃点荤腥都再三犹豫,说是怕胖,但王煌知道她是心疼钱。她为了钱常常替女同学洗衣服。要不是顾忌王煌的眼光,她恐怕早就去兼职了。

    所以王煌迫不及待的希望早一点接替爸爸的工作,好让她花他亲身赚来的银子。

    王煌给她解释说,他家是做工程的,要想早日接管家里的生意,就要到各个工程亲自实习去学习积累经验。但解雪心从小就熟谙察言观色,很容易就他的家人不动声色的言谈举止间,读懂了她不可能被他家庭接纳的警告信息。

    越是手握财富的人,越懂得怎么让自己手中的财富增值。

    王煌这样家境优渥品学兼优的青年才俊,家人怎么肯让她这个赤贫女子,耽误他资本增值的速度呢?比起现在身世显赫并对他家生意提供众多机会的沈玉牒,她解雪心简直就是王家急需剔除的不良资产。王煌的妈妈不止一次给她暗示,要她离王煌远一点再远一点。她拿什么反抗呢?

    纵使她的颜胜过沈玉牒好几倍,纵使她拼尽全力争取到不输王煌的双学位学历。可出身贫寒的丑小鸭,怎么可能变成豪门小天鹅?没有贵族血统的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也拿不到王子舞会的入场券。

    这次银岛之行,她不过是在沈玉牒面前赢了风度,以及留给王煌一段刻骨铭心的分手回忆罢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让我走开,心疼你为我藏住分离的苦,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难过,会一个人走向寂寞。”

    没有人知道,当解雪心唱起那首和自己名字相同的歌曲时,她有多心碎。午夜梦回,她想起心上人多少也会暗自庆幸,幸好这场分离不是他因家庭压力亲口叫她走开,而是她主动离场。他那么爱她,她亲眼看他接过戒指盒子的手都是颤抖的,如果这场分离由他提出,他该有多难过。

    解雪心永远记得他的双手,光滑的没有一点点瑕疵,不比自己的手、自己的心,比他经历过太多辛苦,这次分离的伤痕,还是由她这双带着伤痕的手来分比较适合。

    “分手那么心碎,斩断情丝的利刃切肤那么疼,还是我替你好了,也许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解雪心在小旅馆的寒夜心碎的想,泪水就没法再停止。到了天明时分,只好用脂粉来掩盖哭红的眼睛。

    解雪心对着镜子,觉得自己化妆技术又有明显提升了。

    王煌看着亲手送出又返还的戒指盒子,黯然的订了回金阳城的飞机票。很快王煌老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王煌麻木的听完他愤怒的训斥,用丝毫不带情绪的声音说:“随你处置好了,我连我最宝贵的爱情都守护不了,要这华贵是身家又有何用?”

    王父在电话里说:“你信不信,你离了我,分分钟让你变成马路边乞讨的叫花子!”

    王煌心灰意冷的挂上电话,郑重的将解雪心送他的丝质衬衣收到随身的背包里,他将身份证件用手机拍了照,思索片刻,又将钱包里的银行卡片也拍了照,把银行卡片和所有的信用卡全部摆在桌子上。背上背包,快速的锁门离开。

    当王煌赶到机场后,看见沈玉牒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登机口等着他,他皱起眉头刚要转身,一个柔媚的女声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吃惊的看见一个小腹隆起的中年女子从沈玉牒身后走出。

    “王煌,你可以走。小蝶我也拦不住。但你要是敢带着小蝶离开银岛一步,我要你知道拐带东海教父爱女的下场。”

    王煌环视周围,发现人群中有不少身形彪悍的男子,他们正用威慑的目光盯着自己。

    “王煌哥哥,你要去哪我都不离开你。”沈玉牒一边说,一边攀上他背包的背带。王煌刚想甩开沈玉牒的手,一个黑衣壮汉已经拉出他的手腕,剧痛好像触电一样从王煌手腕传来,壮汉压低喉咙对王煌说:“肖哥说了,你最好对小姐客气点,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沈玉牒对着黑衣壮汉尖叫起来:“快松开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们别为难他。妈妈,你说过会帮我的。”

    王煌疼的冷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