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殿下,请自重
字体: 16 +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刘章此人

    说起这个长得像个大耗子的人,云挽歌就不能说是不熟悉了,想来上辈子自己和他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这个人名叫刘章,也是尉迟稷手下的一个死侍,最早是如妃娘家分一个远亲,家境败落了就投到了如妃娘娘的娘家,只不过没想到如妃娘娘的娘家也败落了。

    但是因着有如妃这个做娘娘的人在,日子总还是过得去的,然而说是过得去,也就只是过得去罢了,那个时候尉迟稷还早如妃的肚子里没有出来,现在威风凛凛的如妃娘娘,当年还不过是一个常在罢了,那时候她头上有皇后,又有一个生了大皇子的德妃,和一个生了二皇子的惠妃,提起这个常在,宫里恐怕真的没人知道这是哪位,待到真的生了尉迟稷这么个宝贝儿子,得了本就子嗣稀少圣上的重视,再加上皇后和惠妃娘娘一个接一个的去世,因着大皇子的关系,导致德妃也沉寂下来,这才有了今天这个如妃娘娘。

    当时尉迟稷还小,如妃母族不济,就要早早的为儿子的将来做准备,皇后的惠妃的死,加上大皇子孱弱的身体,给了如妃娘娘莫大的希望,二皇子已经被送出去了,她相信只要熬死大皇子,皇位就在她的掌控之中了,但是在这之前,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自己儿子的安全不能出差错,毕竟她在算计着别人,也不能保证别人不再算计她,需知越是优秀的幌子,就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如妃娘娘天生就是一个疑心病的性子,尉迟稷的性格上从某一点,也是遗传自她的,但凡是别人给的,如妃娘娘都要思量思量再思量,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只有等到她自己抓过来,这才算放心,这个刘章就属于这么个情况。

    当时不过还是个黄毛小子,就这么被如妃娘娘看上了,放在了尉迟稷的身边,尉迟稷学什么,他也跟着学什么,尉迟稷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如妃娘娘带他可以说是比亲生儿子都好了,当然如妃娘娘是个娘娘,不是菩萨,她做的这一切都是需要回报的,那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刘章可以为自己的儿子豁出性命来。

    刘章也没有辜负如妃娘娘的期望,倒是真的把如妃娘娘当做亲娘孝敬,把尉迟稷当做亲弟弟对待,甚至于比亲弟弟更甚,哪怕尉迟稷现在叫他毫无理由的去死,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完全就是一个只会听话的傀儡,尉迟稷本人对他也是十分的满意,什么活计都会交给他做,也完全不怕会毁了自己在刘章心目中的形象。

    这次陷害晋王世子的事情竟然用了刘章,云挽歌在心里冷笑,尉迟稷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小看了他们,这个刘章就算是被抓住了,也断然不会透露半个字的,不过那是对着别人,云挽歌自然是有办法让他开口。

    “挽歌?”尉迟裕看她想的出神,不由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云挽歌结束了回想,毕竟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老是这么记着也实在是不好,若是放开了说不准也是两相轻松,只不过她还是没办法忘记,上辈子刘章最后看她的眼神,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个人我好像知道是谁。”

    “哦?”尉迟裕将,眉毛一挑,这个人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情报,不过他只是隐约知道尉迟稷又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这个男人做的,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具体信息,只是知道他武功奇高罢了,“这人是谁?”

    “出去告诉你。”云挽歌有意卖个关子,两个人往外走,待到了马车上云挽歌才开口,“这个人名字叫做刘章,是尉迟稷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从小就跟着他的,情分不比寻常。”

    “刘章。”尉迟裕嘟囔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然后又不由的笑了,这个尉迟稷,原来在自己还在军中的时候,就派人盯上了自己,“我这个好弟弟还是真关心我。”

    “怎么了?”云挽歌不明所以,自己知道刘章很正常,毕竟上辈子两个人不知道联手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尉迟裕应该是不知打的,刘章可以说是尉迟稷最为隐蔽的实力了。“你也知道这个人?”

    “这个人我有印象,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尉迟裕也开始回忆道,“我还在军中的时候,有一个军医,跟着战士们出生入死,威望很高,很多战士的命就是他就下来的,我也是很尊敬他,本来我是有自己的大夫的,是我师父临走前特意拨给我的一个师兄,说是我在军中若是受了伤,一定不要让别人帮我诊治,可是行军打仗哪里有那么顺当,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受伤,受多严重的伤,会不会危及生命,这些对于你来说,完全都是未知的。”

    尉迟裕说道,云挽歌好像突然预感到了什么一样,但是没有插嘴,任由着尉迟裕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正是跟蛮子打的最激烈的时候,两军人马冲上去,全都杀红了眼,谁也看不清到底是杀了几个,杀了谁,我身边护卫的人已经死光了,我自己的刀也卷刃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匈奴人倒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越来越猛,于是我便负了伤,好在援军及时赶到,把匈奴人收拾干净了,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失血过多失去意识了。”

    “当时我那个师兄病没有跟着过来,唯一能找到的大夫,就是那个军医,于是我自然的就被送到他那里医治。”尉迟裕顿了一下,想来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耻辱的记忆罢,说道这里也不是很想在往下回忆,可是云挽歌却一定要弄明白。

    “后来呢?”云挽歌看着尉迟稷说道,事情不能老是说一半啊。总是会有个后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