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其实，回想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顾默尧默默做的那些事情，即使不说，我也大概都能猜到。
但惟独，没有猜到的是，他竟然会经常来看秦南修。
“顾默尧，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我缓缓开口，却字字发自肺腑。
顾默尧微微转眸，认真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我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其实，五年前当我怀上多多的时候，我有想过拿掉这个孩子。”我微微蹙眉，凝视着他，“当时一个单亲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
“我知道。”
顾默尧却在这个时候抢先一步打断了我。
此刻，又有一阵微风轻轻吹了过来，抚动我的长发。
好像多年的心结顷刻间便解开了，他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半晌，他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臂将我捞进怀里，“庆幸你当时没有这样做，不然，你一定会很遗憾的。”
是啊，这些年如果不是多多一直都吃撑着我，我恐怕熬不到现在。
还记得刚刚离开顾默尧的那段日子里，每到夜里，我便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做错了什么事，所以这辈子老天要如此惩罚我。
而如今，我没有想到，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原来，心结解开了，再去看这个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截然不同。
没有在秦南修的墓碑前逗留太久，顾默尧便带着我离开了。
此时，太阳正好，那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蜿蜿蜒蜒地延伸到远方。
我往上看了一眼，教堂依旧屹立在那儿。
还记得秦南修葬礼的那天，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我们所始料未及的。
我明白顾默尧心里的想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多说话，回去的路上，夕阳西下，车窗外是另一番景观。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轮夕阳，顾默尧轻轻握住我的手，“开心点，再过两个月，我们的孩子该出生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期盼顿时又浓了几分。
小时候，我经常躺在妈妈怀里问自己是怎么来的。
妈妈那时候不回答我，只是笑着说，你去问爸爸。
爸爸却也不回答我，拉着我的小手，告诉我，“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现在，我真的长大了，很快就要成为孩子的母亲。
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兴奋，还有些迫不及待。
……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已经到了预产期。
这段时间，顾默尧变得更加呵护我。
“顾默尧，你不用太担心了，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的。”
我拿着医院的检查报告，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以我对你的了解……”顾默尧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怀疑。
我有些不悦，难道我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好歹我带大了多多，而这第二个孩子现在乖乖地待在我的肚子里，只等着瓜熟蒂落了。
“这几天是非常时期，所以不论吃什么，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明白吗？”
顾默尧略带责备的口吻让我颇有些不适应，孩子明明还没有生，他就已经开始转变态度了，要真是生了，那我恐怕地位不保了吧。
目光满是怀疑地盯着顾默尧看了许久，直到他略显尴尬地叹息了一声，“好好好，你能好好照顾自己，我相信你了。”
明明就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样，让我心里的气怎么可能平复得下去？
“敷衍！”
我缓缓转过头，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顾默尧突然笑了起来，缓缓走到我身边，“最多我答应你，在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绝不离开！”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我突然将脸转了过去，有些生气，“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一定会陪我进产房，一定会亲手给孩子剪脐带，还说……”
顾默尧讪讪一笑，果然，这些话我记得很清楚嘛……
“对，老婆说的都是对的。”
他笑了笑，慌忙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随手削了起来。
我有些怀疑，正想数落数落他，削好的苹果已经塞进了我的嘴里。
几口苹果下肚，我隐约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了。
微微蹙眉，我支支吾吾地开口，“我……”
顾默尧立即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慌慌张张地接过我手里没有吃完的苹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肚子疼！”
心里陡然间觉得有些害怕，这个时候肚子疼，难道是要生了？
才刚刚到预产期，本来是准备送我去医院准备待产，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
女佣立即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不消片刻他便赶了过来。
检查才发现羊水已经破了，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顾默尧急了，没想到会这么手忙脚乱，一点儿心里准备也没有。
直到将我送上救护车，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救护车里，医生尝试着给我接生，然而，不论我怎么用力，孩子就是卡在那里，怎么也出不来。
问题有些严重，医生对顾默尧说，“可能是难产，必须马上做手术。”
我的心陡然间一沉，“难产”两个字在脑子里不停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我生多多的时候就是难产，怎么这第二个孩子还是难产？
之前是一点预兆也没有，我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突然之间就慌了。
没想到，情况比我想象中严重，局面也开始变得混乱，不受控制了。
我从顾默尧的眼神中，看出此刻他心里已经变得有些后悔了。
“现在安排手术来得及吗？”
顾默尧一边问医生，一边小心翼翼地帮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紧紧握住我颤抖的手，我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来得及的，你不用担心。”
医生的宽慰似乎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但是下一秒便听到我的一声惨叫，顿时吓得不由变了脸色。
顾默尧微微蹙眉，表情凝重，“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却遇上了堵车，说实话，这是顾默尧第二次陷入了慌乱，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和平时果断的他，有些格格不入。
为了让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顾默尧被迫安排人在前方开道，派人疏导交通，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我送进手术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争分夺秒。
就这样，当救护车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已经痛得几乎快要没有知觉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医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跟我说着话，让我坚持下去。
然而，此时此刻的顾默尧，除了默默在一旁牵着我的手，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为好。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经历这种当爸爸的感觉吧，毕竟我生多多的时候，他不在。
好在没用多久的时间，我便被送入进了手术室，顾默尧曾经承诺过，一定会跟着进产房。
所以，即使医生不让他进去，他也想尽办法冲进了手术室。
高高的手术台上，手术灯是那么明亮，让我觉得有些眩晕。
只是，我的手一直紧紧握住顾默尧，没有松开。
“手术已经准备完毕，现在开始对你的下半身进行局部麻醉。”
医生说完，给我注射麻药，我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只能任由医生摆布。
顾默尧在一旁看着，企图分散我的注意力，“你要不要听听音乐，我放给你听？”
我点了点头，顾默尧慌忙拿出手机，也不知道选些什么音乐好，手忙脚乱下随意点了一首。
轻柔舒缓的曲调缓缓从手机当中流淌而出，我觉得心情似乎要放松了一些。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生完了一个孩子，我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有经验的妈妈了。
没想到，一切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手术正在进行，虽然我轻轻握着顾默尧的手，目光紧紧凝视着他，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从母体脱离出来，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是我和顾默尧的第二个孩子，他将来也会像多多一样，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伴随着“哇”一声啼哭，孩子平安降生。
“恭喜恭喜，母女平安。”
医生说道，我知道是个女孩儿，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心头的大石放下了，我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
顾默尧跟着护士去处理孩子的事情了，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只觉得肚子上的刀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那种疼痛感便牵遍全身。
“别动，医生说了，在刀口愈合之前，你都需要好好静养。”
顾默尧一直守候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目光是那么温柔。
“孩子怎么样了？”
我的第一句话，说话的时候，隐约感觉到喉咙有些沙哑。
“孩子很健康，现在在婴儿房里，如果你想看，我让护士给你抱过来。”
但惟独，没有猜到的是，他竟然会经常来看秦南修。
“顾默尧，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我缓缓开口，却字字发自肺腑。
顾默尧微微转眸，认真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我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其实，五年前当我怀上多多的时候，我有想过拿掉这个孩子。”我微微蹙眉，凝视着他，“当时一个单亲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
“我知道。”
顾默尧却在这个时候抢先一步打断了我。
此刻，又有一阵微风轻轻吹了过来，抚动我的长发。
好像多年的心结顷刻间便解开了，他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半晌，他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臂将我捞进怀里，“庆幸你当时没有这样做，不然，你一定会很遗憾的。”
是啊，这些年如果不是多多一直都吃撑着我，我恐怕熬不到现在。
还记得刚刚离开顾默尧的那段日子里，每到夜里，我便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做错了什么事，所以这辈子老天要如此惩罚我。
而如今，我没有想到，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原来，心结解开了，再去看这个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截然不同。
没有在秦南修的墓碑前逗留太久，顾默尧便带着我离开了。
此时，太阳正好，那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蜿蜿蜒蜒地延伸到远方。
我往上看了一眼，教堂依旧屹立在那儿。
还记得秦南修葬礼的那天，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我们所始料未及的。
我明白顾默尧心里的想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多说话，回去的路上，夕阳西下，车窗外是另一番景观。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轮夕阳，顾默尧轻轻握住我的手，“开心点，再过两个月，我们的孩子该出生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期盼顿时又浓了几分。
小时候，我经常躺在妈妈怀里问自己是怎么来的。
妈妈那时候不回答我，只是笑着说，你去问爸爸。
爸爸却也不回答我，拉着我的小手，告诉我，“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现在，我真的长大了，很快就要成为孩子的母亲。
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兴奋，还有些迫不及待。
……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已经到了预产期。
这段时间，顾默尧变得更加呵护我。
“顾默尧，你不用太担心了，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的。”
我拿着医院的检查报告，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以我对你的了解……”顾默尧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怀疑。
我有些不悦，难道我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好歹我带大了多多，而这第二个孩子现在乖乖地待在我的肚子里，只等着瓜熟蒂落了。
“这几天是非常时期，所以不论吃什么，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明白吗？”
顾默尧略带责备的口吻让我颇有些不适应，孩子明明还没有生，他就已经开始转变态度了，要真是生了，那我恐怕地位不保了吧。
目光满是怀疑地盯着顾默尧看了许久，直到他略显尴尬地叹息了一声，“好好好，你能好好照顾自己，我相信你了。”
明明就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样，让我心里的气怎么可能平复得下去？
“敷衍！”
我缓缓转过头，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顾默尧突然笑了起来，缓缓走到我身边，“最多我答应你，在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绝不离开！”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我突然将脸转了过去，有些生气，“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一定会陪我进产房，一定会亲手给孩子剪脐带，还说……”
顾默尧讪讪一笑，果然，这些话我记得很清楚嘛……
“对，老婆说的都是对的。”
他笑了笑，慌忙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随手削了起来。
我有些怀疑，正想数落数落他，削好的苹果已经塞进了我的嘴里。
几口苹果下肚，我隐约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了。
微微蹙眉，我支支吾吾地开口，“我……”
顾默尧立即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慌慌张张地接过我手里没有吃完的苹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肚子疼！”
心里陡然间觉得有些害怕，这个时候肚子疼，难道是要生了？
才刚刚到预产期，本来是准备送我去医院准备待产，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
女佣立即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不消片刻他便赶了过来。
检查才发现羊水已经破了，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顾默尧急了，没想到会这么手忙脚乱，一点儿心里准备也没有。
直到将我送上救护车，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救护车里，医生尝试着给我接生，然而，不论我怎么用力，孩子就是卡在那里，怎么也出不来。
问题有些严重，医生对顾默尧说，“可能是难产，必须马上做手术。”
我的心陡然间一沉，“难产”两个字在脑子里不停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我生多多的时候就是难产，怎么这第二个孩子还是难产？
之前是一点预兆也没有，我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突然之间就慌了。
没想到，情况比我想象中严重，局面也开始变得混乱，不受控制了。
我从顾默尧的眼神中，看出此刻他心里已经变得有些后悔了。
“现在安排手术来得及吗？”
顾默尧一边问医生，一边小心翼翼地帮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紧紧握住我颤抖的手，我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来得及的，你不用担心。”
医生的宽慰似乎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但是下一秒便听到我的一声惨叫，顿时吓得不由变了脸色。
顾默尧微微蹙眉，表情凝重，“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却遇上了堵车，说实话，这是顾默尧第二次陷入了慌乱，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和平时果断的他，有些格格不入。
为了让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顾默尧被迫安排人在前方开道，派人疏导交通，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我送进手术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争分夺秒。
就这样，当救护车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已经痛得几乎快要没有知觉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医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跟我说着话，让我坚持下去。
然而，此时此刻的顾默尧，除了默默在一旁牵着我的手，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为好。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经历这种当爸爸的感觉吧，毕竟我生多多的时候，他不在。
好在没用多久的时间，我便被送入进了手术室，顾默尧曾经承诺过，一定会跟着进产房。
所以，即使医生不让他进去，他也想尽办法冲进了手术室。
高高的手术台上，手术灯是那么明亮，让我觉得有些眩晕。
只是，我的手一直紧紧握住顾默尧，没有松开。
“手术已经准备完毕，现在开始对你的下半身进行局部麻醉。”
医生说完，给我注射麻药，我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只能任由医生摆布。
顾默尧在一旁看着，企图分散我的注意力，“你要不要听听音乐，我放给你听？”
我点了点头，顾默尧慌忙拿出手机，也不知道选些什么音乐好，手忙脚乱下随意点了一首。
轻柔舒缓的曲调缓缓从手机当中流淌而出，我觉得心情似乎要放松了一些。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生完了一个孩子，我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有经验的妈妈了。
没想到，一切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手术正在进行，虽然我轻轻握着顾默尧的手，目光紧紧凝视着他，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从母体脱离出来，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是我和顾默尧的第二个孩子，他将来也会像多多一样，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伴随着“哇”一声啼哭，孩子平安降生。
“恭喜恭喜，母女平安。”
医生说道，我知道是个女孩儿，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心头的大石放下了，我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
顾默尧跟着护士去处理孩子的事情了，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只觉得肚子上的刀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那种疼痛感便牵遍全身。
“别动，医生说了，在刀口愈合之前，你都需要好好静养。”
顾默尧一直守候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目光是那么温柔。
“孩子怎么样了？”
我的第一句话，说话的时候，隐约感觉到喉咙有些沙哑。
“孩子很健康，现在在婴儿房里，如果你想看，我让护士给你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