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推向绝路
那一瞬间，我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是顾默尧？”
我记得，那个时候，顾默尧曾经说过他会帮我离婚。
难道，他直接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起诉书？
“顾默尧……”
陡然之间，我看到余志荣的眼睛里慢慢散发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之间听到顾老太太在楼上喊我：“小姚，快上来！”
“你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余志荣说完，迅速消失在我的跟前。
或许，他不敢在顾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吧。
但我总觉得，余志荣一定还会再找来的。
这件事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我思考着，为什么顾默尧要这样做呢？
直到晚上，顾默尧来医院看望顾老太太，我才终于见到了他。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劳，趁顾老太太睡着了，我把他拉出了病房。
“有件事跟你谈谈。”
听到我的话，他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很配合地关上了病房的门，默默站在走廊上。
“余志荣今天下午来医院了。”
顾默尧听完我的话，好像觉得有些意外，但还是朝我点了点头。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出现在医院吗？”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我的脸上，接着说道：“那又如何，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伤害我妈？”
“他的确不敢，但他问我，为什么我会向法院递交离婚起诉书……”
顾默尧微微蹙眉，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疑惑。
倏然，他问：“你认为，离婚起诉书是我递交的？”
没想到，顾默尧已经察觉到了。
我也没有掩饰，默默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呢，我明知道顾默尧威胁你，递交离婚起诉书，不是把你推向绝路？”
他的声音很镇定，但我知道，他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其实，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当时还觉得疑惑，现在看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顾默尧不是那种喜欢冒险的人，况且，他一再帮助我，不可能把我推向绝路。
“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话，那……那会是谁？”
我凝视着顾默尧的眼睛，却没能够在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他想了想，接着便像是突然之间想通了似的，宽大的手掌重重拍在了走廊的栏杆上。
“我知道了。”他默默点了点头，接着说：“在这个行业里，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那一瞬间，我愣了一下，蓦地脊背一僵。
在法律行业里，习惯用起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又最有可能这样做的人，除了秦南修，我想，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我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在顾家门口见到他时候的情形，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我变了，可是，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变呢？
看来，我是时候找他好好谈谈了。
第二天，我以照顾老太太的名义请了假，专门去了一趟秦南修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还在计程车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家律师事务所的牌子，很醒目。
然而，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秦南修工作的地方。
下了车，我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整个律师事务所里忙碌的情形。
刚走进去，便听到了一些吵闹的声音。
也对，来律师事务所的人，大部分都是惹上了官司，或者有矛盾，或者有纠纷。
我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默默走到了前台。
“请问，秦律师在什么地方？”
我才刚刚开口，就发现，原来前台正在接听电话。
女人匆匆忙忙将电话放下来，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问道：“你是秦律师的当事人？”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是。”
“那不好意思，麻烦您在那边稍等一下，秦律师现在正和当事人谈论案件细节，时间上不太方便。”
前台说着，指了指秦南修办公室的方向。
隔着一张透明的玻璃门，我看到秦南修正坐在办公桌前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跟着又动笔在本子上做记录。
他的样子很认真，目光是那样温柔而坚定，一如很多年前他教我做题的时候。
“没关系，我可以等。”
说完，我默默地坐在不远处的一排等候椅上，视线恰好对准秦南修的办公室。
他的当事人似乎有些激动，嘴里说一句话，右手就会拍打在桌子上。
然而，秦南修却一点儿也不生气，非常耐心地跟他说着话。
那一刻，我发现，隔着那张透明的玻璃门，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秦南修。
他不再是那个虽然成绩优异却喜欢打架逃学的少年，反而是一个成熟稳重，踏实随和的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很多，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身边的人来人往，耳边的嘈杂喧闹，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等待的心情。
我突然之间发现，有时候，很多人很多事并不是停滞不前的，而是会慢慢的发生改变。
秦南修的改变让我更加意识到，我和他已经是身处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这辈子都回不了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突然之间走进了律师事务所，只不过是一眼，我的心却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是她，秦南修的妻子。
“思琪姐，你又来给秦律师送饭啊？”
前台一看到秦南修的妻子走进来，就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我的呼吸骤然一滞，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原来，她叫思琪。
“谁让他老是忘记吃饭，如果不是我盯着他，他又该忙得忘记了。”
女人说着，慢慢将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目光从头到尾没有离开过秦南修。
倏然，她问道：“他们谈了多久了，难道都不要吃饭了吗？”
“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当事人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所以……”
前台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便已经手提着保温桶走向了秦南修的办公室。
她轻轻敲了敲门，秦南修和那个男人都抬起头来看了这边一眼。
“会不会是顾默尧？”
我记得，那个时候，顾默尧曾经说过他会帮我离婚。
难道，他直接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起诉书？
“顾默尧……”
陡然之间，我看到余志荣的眼睛里慢慢散发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之间听到顾老太太在楼上喊我：“小姚，快上来！”
“你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余志荣说完，迅速消失在我的跟前。
或许，他不敢在顾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吧。
但我总觉得，余志荣一定还会再找来的。
这件事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我思考着，为什么顾默尧要这样做呢？
直到晚上，顾默尧来医院看望顾老太太，我才终于见到了他。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劳，趁顾老太太睡着了，我把他拉出了病房。
“有件事跟你谈谈。”
听到我的话，他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很配合地关上了病房的门，默默站在走廊上。
“余志荣今天下午来医院了。”
顾默尧听完我的话，好像觉得有些意外，但还是朝我点了点头。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出现在医院吗？”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我的脸上，接着说道：“那又如何，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伤害我妈？”
“他的确不敢，但他问我，为什么我会向法院递交离婚起诉书……”
顾默尧微微蹙眉，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疑惑。
倏然，他问：“你认为，离婚起诉书是我递交的？”
没想到，顾默尧已经察觉到了。
我也没有掩饰，默默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呢，我明知道顾默尧威胁你，递交离婚起诉书，不是把你推向绝路？”
他的声音很镇定，但我知道，他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其实，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当时还觉得疑惑，现在看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顾默尧不是那种喜欢冒险的人，况且，他一再帮助我，不可能把我推向绝路。
“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话，那……那会是谁？”
我凝视着顾默尧的眼睛，却没能够在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他想了想，接着便像是突然之间想通了似的，宽大的手掌重重拍在了走廊的栏杆上。
“我知道了。”他默默点了点头，接着说：“在这个行业里，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那一瞬间，我愣了一下，蓦地脊背一僵。
在法律行业里，习惯用起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又最有可能这样做的人，除了秦南修，我想，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我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在顾家门口见到他时候的情形，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我变了，可是，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变呢？
看来，我是时候找他好好谈谈了。
第二天，我以照顾老太太的名义请了假，专门去了一趟秦南修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还在计程车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家律师事务所的牌子，很醒目。
然而，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秦南修工作的地方。
下了车，我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整个律师事务所里忙碌的情形。
刚走进去，便听到了一些吵闹的声音。
也对，来律师事务所的人，大部分都是惹上了官司，或者有矛盾，或者有纠纷。
我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默默走到了前台。
“请问，秦律师在什么地方？”
我才刚刚开口，就发现，原来前台正在接听电话。
女人匆匆忙忙将电话放下来，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问道：“你是秦律师的当事人？”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是。”
“那不好意思，麻烦您在那边稍等一下，秦律师现在正和当事人谈论案件细节，时间上不太方便。”
前台说着，指了指秦南修办公室的方向。
隔着一张透明的玻璃门，我看到秦南修正坐在办公桌前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跟着又动笔在本子上做记录。
他的样子很认真，目光是那样温柔而坚定，一如很多年前他教我做题的时候。
“没关系，我可以等。”
说完，我默默地坐在不远处的一排等候椅上，视线恰好对准秦南修的办公室。
他的当事人似乎有些激动，嘴里说一句话，右手就会拍打在桌子上。
然而，秦南修却一点儿也不生气，非常耐心地跟他说着话。
那一刻，我发现，隔着那张透明的玻璃门，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秦南修。
他不再是那个虽然成绩优异却喜欢打架逃学的少年，反而是一个成熟稳重，踏实随和的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很多，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身边的人来人往，耳边的嘈杂喧闹，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等待的心情。
我突然之间发现，有时候，很多人很多事并不是停滞不前的，而是会慢慢的发生改变。
秦南修的改变让我更加意识到，我和他已经是身处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这辈子都回不了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突然之间走进了律师事务所，只不过是一眼，我的心却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是她，秦南修的妻子。
“思琪姐，你又来给秦律师送饭啊？”
前台一看到秦南修的妻子走进来，就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我的呼吸骤然一滞，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原来，她叫思琪。
“谁让他老是忘记吃饭，如果不是我盯着他，他又该忙得忘记了。”
女人说着，慢慢将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目光从头到尾没有离开过秦南修。
倏然，她问道：“他们谈了多久了，难道都不要吃饭了吗？”
“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当事人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所以……”
前台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便已经手提着保温桶走向了秦南修的办公室。
她轻轻敲了敲门，秦南修和那个男人都抬起头来看了这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