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无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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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路长老

    女子联盟一女孩儿道:“语鲜,你好像很紧张,你不会……”

    “没有啊。”花语鲜一愣,赶紧掩饰,心道那五百粒灵砂倒没什么,那个混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那丹药咋办?

    布头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嘴里还语无伦次地说着:“邹迁大……大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让我几招,有话……话话……话……”

    “去死!”邹迁没听布头唠叨,而是出手如闪电,更是话到拳到。

    在拳头即将沾身之际。

    “哎吆!”

    布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此时没有人察觉他的脚下瞬闪了一尺多的横移。

    嗯?

    邹迁一愣,拳头走空了。

    回转身又是一个闪电出击,拳头带动风声。

    此时正是布头灰头土脸地刚刚爬起。

    “哎吆!”

    布头再次跌倒。

    然而这次跌倒,布头瞬闪加上了一技扫堂腿。

    “啊!”

    邹迁一声痛呼,随着惯性摔出定武坛。

    “哗!”

    看台之上一阵骚动,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再然后所有学生都站了起来。

    “邹迁昏过去了!”看台离邹迁坠地处最近的学生喊道。

    路长老也几个跨步来到了邹迁身边,伸出手掌为邹迁渡过一缕精气。

    邹迁慢慢醒转,随后就是呲牙裂嘴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小腿。

    “别动!”路长老拦住邹迁的动作,转脸对旁边离得近的一位学生道:“快去去医士堂取些附板绷带来。”

    “是!路长老。”学生答应一声飞快离开。

    路长老一脸怒容转过头来。

    布头一阵心虚。

    “恶性不改,你竟下如此狠手。”

    路长老这话说的,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布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对,说道:“路长老,我没有出手啊!欠揍……咳!……邹迁他也没有给我出手的机会呀,这个该死的家伙太不仗义,太不是个东西了。”

    “放屁!他的腿都折啦,你说,你究竟用的什么阴损招式?”路长老气愤的质问道。

    布头心下大安,看来路长老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顶多就是猜测而已,这就好办了。

    “路长老明鉴,学生我修为只是超凡聚气期第五层,而欠揍……噢!……邹迁可是超凡聚气期第九层,他的腿都断了,他得使多大的劲?这是打算踢死我啊!莫你二姨的!路长老你说谁狠?”

    布头始终隐藏修为。

    路长老略一思考,又道:“受伤的可是邹迁。”

    布头挥手看台,对答道:“看台如此多的同学,还有路长老您,众目睽睽之下,学生我是不是在疲于奔命毫无还手之力?”

    “这……”路长老一时无言以对。

    布头又道:“路长老,这算不算学生我赢?”

    路长老瞅了瞅布头,冷冷地道:“事出意外,不做评判。”

    布头急了,正要说话,路长老眼一瞪,又道:“你说的你根本没有出手,你说,没有出手会赢吗?”

    布头心里这个骂,自己的猫腻又不能说。

    我的钱呀!我可是叫树皮萧柏押了好多的赌注啊!

    路长老的一句不予评判,让看台上一片欢呼。

    但同时也有十多个学生哭丧着脸走下看台,来到路长老身边。

    “路长老,学生觉得胜负已分,不予评判于理不合。”一位十五六岁的男生首先开口。

    路长老瞅了瞅男生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又有一位学生也开口道:“路长老,学生想问您,比武有胜负有平手,这特殊情况是什么?”

    路长老道:“现在这种情况就是特殊情况。”

    开始十五六岁男生又道:“路长老,您还是没有说明白,我不懂您的特殊情况。”

    这时又有一位十二三岁的男生说话了:“说什么明白不明白,这老头跟邹迁的外公仇昭穿一条裤子,他当然不会判邹迁输了。”

    “混蛋!你以为你爷爷是学院长老我就不敢揍你了。”路长老气急了。

    十五六岁男生道:“路长老,这可是规矩啊!比武规定无论什么情况,只要比武当中谁掉下定武坛谁就输。”

    路长老道:“邹迁自己跌落坛下,而布头自始至终都不曾出手。”

    十五六岁男生道:“路长老,依您这么说,如果有另外一对学生比武,其中一人被打飞,跌落坛下,也不算败是吗?”

    路长老道:“当然算败了。”

    十五六岁男生道:“这学生就又糊涂了,其实被打飞的那位学生本可以中途落于坛上的,只是被风影响摔落坛下的,路长老为什么要判他败呢?”

    “强词夺理!”路长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不顾长老的矜持,咆哮一声。

    十二三岁男生道:“对牛弹琴,走!我领你们找院长去,我们到手的钱不能不明不白地再还回去。”

    噢!

    赌!

    小兔崽子,原来是为了钱呀!我说今天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以往没见他们一个个为了规矩据理力争啊!

    气死我了。

    路长老气的直转圈。

    离开定武坛,布头相当郁闷,已然到手的钱就因为路长老一句不予评判而化为泡影。

    同时,布头也有点儿后怕,瞬闪也太厉害了,这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

    幸亏只是邹迁的腿折了了,要是被自己整个抹去……

    毕竟这与半路截杀自己的那人不一样。

    可是,即便是如此,邹迁会如何对待这事?

    转而再想瞬闪邹迁腿折的事。

    这是不是跟飞花伤人一个道理,只要速度到了飞花可以透穿人的心脏,飞叶也可以割落人的头颅一样?

    瞬闪,快的根本就不可思议,邹迁腿仍长在自己身上实属万幸啊!

    回到暂留山自己的小院儿,栓好屋门,神识一动,一具尸体出现在面前。

    灵砂二百六十六粒,金币八十个。

    最后布头搜出一块令牌,上有三个小字:雾山湖。

    这说明自己杀的是雾山湖的人。

    自己惹到了雾山湖吗?

    令人费解。

    这也说明,雾山湖要杀自己,自己很危险。

    真是郁闷,自己被人截杀却不知是为什么。

    这狗屁的修真界,处处凶险,莫你二姨的。

    算了,不多想了,都滚犊子吧,反正烦心事一大堆,由它去吧。

    炼丹!

    布头取出小鼎,催至合适大小,点燃劈柴,待火势旺盛,随放出神识加以控制。

    接着便将准备好的药草一一提炼。

    三个时辰后,丹成。

    布头接着郁闷。

    因为炼出的两枚丹药都是十成驻红颜,与预想的有出入。

    花语鲜需要的是半成品,这怎么交代?

    唉!这种丹药反正也吃不死人,只有好处又没有坏处,把丹药的剂量减半或者分成更小的若干份,就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布头又将一枚丹药投入小鼎内。

    满满融化,神识控火的同时又分出神识分割丹药。

    分割丹药虽然简单,可布头却不敢大意,这要是一旦有闪失,自己就又要破财了。

    想起今天的事,就有点不痛快。

    又用了半个时辰,丹药被分割成二十等分,并美其名曰:笑红颜。

    此时天也黑了。

    第二天一早,布头便将一枚驻红颜以及十粒笑红颜交到了江彤老师的手里,并交代了如何让花语鲜服用笑红颜的方法。

    然后,离开江彤老师的小院儿,出城进了西山。

    布头总是有点心里不安。

    或者说心里很是不安。

    西山之行,他想弄清那两块杀到天涯的令牌这件事情。

    其实他也知道不可能弄得清楚,搞些线索没准儿能做到,当然这也需要靠运气。

    一路行来,布头都非常加小心。

    自己真不知哪一会儿,或者哪一个地方,截杀者就又会突然出现。

    穿越到荒古大陆都十天出头了,发生的事情真得是不老少。

    可是自己竟然都挺了过来,但因此而产生的危机让自己如同深深陷进泥潭不能自拔。

    小心谨慎来到了西山山缝,找到了当初救下仲节的那个地方。

    山缝底部血迹仍很清晰,孝二尸体却不翼而飞。

    布头知道这不是小型兽类而为,因为如果被小型兽类啃食了尸体,总会留下骨头,破碎衣物,而且此地也会是一片狼藉。

    除了血迹,这里却很干净。

    很显然,尸体被弄走。

    无关紧要的人,谁都不会予以理睬,除非是死者亲人或者相识之人才会这样做。

    到底会是谁呢?

    布头脑子里一团乱麻,出得山缝,按照两份地图所指一路寻寻觅觅穿密林,跨溪流,攀悬崖,时值中午布头在一道峭壁前停住了脚步。

    两张图线路到此处便已连接不上,不知该怎么走。

    果然一无所得,不出所料,哪怕一丝小小的线索也不曾发现。

    回去吗?

    那该怎么办,此地可是西山内围,凶险无比,一个运气不好小命也许就得不保了。

    也不知峭壁那面是哪里?布头手抚青色的石壁失望得很。

    嗯?

    血迹。

    石壁上有血迹,已然干涸,但是却能看出血迹是新的,不会超过几天的时间。

    石壁上血迹不只一处,而且地上也有,但是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石壁上的血迹就几处,看血迹形状,布头猜测,这是手掌印痕,可以推断血迹为人血,还可以更深一层推断,此人身受重伤,力不可支,故此石壁上便留下了几处血迹。

    此人还活着吗?布头猜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