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第一弟子
“好，你们身为宗门长老，若是有人不顾宗门利益，为泄一己之恨，屡次要对宗门天才下手，该如何处置？”
众长老目目相觑，明知陆凌云所指何人，却是不敢出声，而吴沧此时已是面如死灰，内心剧烈起伏，眼神闪烁，暗道糟糕。
“吴沧，我且问你，我都没有开口，你就擅自离开崖石，当着青柳宗千名弟子的面，大喝怒吼，派上内门弟子擒拿李默一个外门弟子，还要就地诛杀，反抗则杀无赦，真是威风啊，我问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宗主？身为外门长老指派内门弟子，你说，该当何罪？！”
话音一落，陆凌云眼芒锋利，周围的空间激起一片肃杀寒意，而吴沧已经是嘴唇苍白，腿脚发软无力，全身冰冷，犹如身处冰窟。
“说！”陆凌云一声爆喝，整座高台微微震颤，连吴羿此时都是神色一滞，盯着亲弟吴沧，眼神复杂无比，内心更是一番挣扎。
“他不敢开口，你们倒是说话啊，怎么，莫非，你们眼里也没有我这个宗主？！”
陆凌云目光缓缓扫过这些长老，威势澎湃，强悍的气息浩瀚滔天，俨然是王侯震怒的气息，青柳宗的势力并不输甚至强于神衍大陆的一些小国家，说是王侯并不夸大。
台下千名弟子皆是屏息，心头一通狂颤，宗主一怒之威果真是非同小可，这吴沧麻烦大了……
吴沧此时早已肝胆俱颤，宗主震怒，就是亲哥吴羿都不定能保住他，抬眼看了一下一脸震怒的陆凌云，总算明白若是再心存一丝侥幸，死的不是李默而是他吴沧。
“宗主，吴沧知错。”吴沧战战兢兢说道。
吴羿虽是宗门内门大长老，在青柳宗德高望重，权利威望都是极高，然而陆凌云可是一宗之主，陆凌云若是决意杀他，谁能阻止？！
陆凌云脸色这才稍微缓和，周身的威势气息淡去不少，目光不看吴沧，淡淡说道，“好好管好你的外门，记住，没有下次！”
“此子固然嚣张了些，但凡事讲缘由，林鸿辱骂在先，说要废人修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话着实刺耳，废去双手，不算过分，可以饶恕。”
“宗主，似乎是李默他先辱骂，让林鸿滚上来…”吴沧眼眸一亮，似乎看到了扭转的曙光，一见陆凌云脸色渐沉，不由得止住话头。
他根本猜不出李默便是破了九龙天势之人，也不清楚陆凌云此时真正的想法，因何而怒。
“嗯？”陆凌云目光一冷，威怒之势隐隐欲发，莫说李默只是说了声滚上来，就是李默杀了林鸿，他陆凌云也绝对要保住李默，不让任何人伤其一根寒毛。
青老是何等人物，论辈分他得尊称一声师叔，从他进入青柳宗直至坐上宗主之位，青老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就是当年与俞鹤争宗主一位，青老也是默默支持着他，而今为了李默这个外门弟子竟然说出那番重话，这种震动，前所未有…
吴沧见势不妙，心惊胆战回道，“宗主英明。”
陆凌云冷哼一声，走到李默身前，随即露出淡淡微笑问道，“你认识青老？”
李默依旧一脸平静，目光迎向陆凌云，没有感恩戴德，只是寻常无比地点了点头。就算青老不把宗门当成信仰，就算他没有破灭九龙天势的天赋，在他看来那日生死台俞玉索人之事，以青老的心性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这与陆凌云比起，心境之高低，一目了然。
随即他嘴角也是浮出一抹笑意，浅淡无比甚至说是敷衍也不过分，眼里也没有丝毫宗门弟子受到高层瞩目重视时的震动和自豪，有的只是淡然平静，所谓的宠辱不惊。
他计划的这一切成功了，然而他比想象中还要冷静，有的只是赢下豪赌的释然。站上最显眼的生死台，在千名同门弟子和宗门长老面前，如此张扬招摇甚至狂妄，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赌一把。
赌陆凌云会保他，赌陆凌云会迁怒吴沧，为他日除去吴沧打下基础。
上一次俞玉和李萱为了他前来青柳宗要人，吴沧为了讨好俞玉，不顾宗门规矩不顾他的死活二话不说将他“ 拱手相送”，陆凌云当时就在现场，却是一副大局为重高高在上的模样，态度模棱两可，对他而言，这与见死不救没什么区别，若不是青老出面，恐怕坟头已经长出青草……
这一次冒着风险引诱吴沧出手，陆凌云却是不惜得罪吴羿，不仅怒斥吴沧，甚至警告对方没有下次，这天上地下的落差，显然不是陆凌云这种地位身份之人一时糊涂导致，加上刚刚开口便问他是否认识青老，这显然是再三思考所做出的谨慎之举。这意味着这一宗之主并非坏人，却也绝非心善之辈。
单单凭这些，李默就要感恩戴德，感激涕零么，显然，他并没有。
幽林一事，吴沧论罪当死，然而在今日之前，李默并未听到吴沧遭受任何处罚，要说此事陆凌云丝毫不知，那他这宗主当得实在是不够格，显然，在李默看来，陆凌云再次做出了这种令他心寒之举。
而今日，吴沧再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欲置他于死地，倘若没有青老的存在，这个计划，这个赌注，他必败，败即是死。
饶是如此，陆凌云依旧没有动吴沧，仅仅是因为心慈手软么，恐怕未必，否则那日为何不在青老出面之前阻拦吴沧，而是任由吴沧将自己交给俞玉带走，那时的他若是被俞玉带出青柳宗，还能活命？
至于陆凌云此时对吴沧的一番威震，他人看来已是了不得的事，可是在李默眼里，陆凌云或许有过严惩吴沧的念头，可这显然不够，李默就算要为青柳宗出力，报效宗门那也是自身对青柳宗有感情，还有青老对他的救命之恩，而非陆凌云，想让李默感恩戴德，远远不够。
李默前世虽是一名吊丝，然而却也是一身傲骨，爱恨分明，第一次见死不救，后面所做的一切都要大打折扣，李默从不觉得这一想法过于武断，恰恰相反，他觉得这是铁一般的道理。
“宗主，没有其它吩咐的话，那我先行下去。”
没有多余的感恩废话，甚至有些直白生硬，但李默却毫不在意。
他与吴沧势不两立，他与吴沧之间，陆凌云必须要代表青柳宗做出一个选择，要么吴沧死，要么他离开青柳宗。
离开不代表不会重返青柳宗，但若是重返，势必拿吴沧的血祭剑！
不过李默也绝非笨蛋，陆凌云就算要下定决心除去吴沧，那也得需要时间和极大的魄力，毕竟没人知道吴沧若是被除掉，吴羿会是什么反应。
无论如何，这次的表现也是会增加他在陆凌云心中的分量，至于陆凌云会选择他还是吴沧，这都不重要，毕竟以陆凌云的绝顶心智，很多东西不必一一点破。
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此次的宗门大比，他会让吴沧知道他李默绝不是谁想招惹就能招惹，就算没有陆凌云出面，以他的天赋进入内门轻而易举，而外门长老想定罪内门弟子，呵呵，没那么简单！
陆凌云内心一颤，眉锋一扬，心中暗自惊叹，此子果然非池中之物，抛开天赋不说，单是这份气度，着实不凡。
“果然是一身傲骨，实力又这般强，要我我也狂！”台下外门弟子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低声说道。
“宗主，弟子林旭想与这名外门弟子切磋一下，可否？”一直默不做声的那名青年弟子突然间踏前几步，朝陆凌云微微躬身开口。
“林旭，你...”风不语神情一滞，显然有些料想不到。
陆凌云也是神情一愣，转身扫了一眼林旭笑道，“林旭，你外出修炼多时，此番回来还是将致力于帝城武道盛会一事为好。”他明白这林旭大概是看到李默天赋绝伦，一时起了兴致想说试试李默修为的深浅。
“宗主，弟子会把握好分寸，绝不伤他分毫，众多师弟里头能出来这么一位天赋超群之人，实乃不易，还请宗主准许。”林旭似乎执意要探一下李默的虚实。
台下众人就算是核心弟子都未必提得起他的兴趣，而李默不同，在林旭眼里一个外门弟子能有如此实力，似乎值得他出手，当然，在他眼里，纵使是核心弟子，能逼他使出三成实力的，不多。
“这位林师兄，不必了，承蒙抬举！”此时李默没有丝毫战意，朝众多宗门高层抱了抱拳，大步走下站台，步伐沉稳如山。
林旭脸色微微一滞，眼眸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异芒，重新退回众长老身后，安静如斯。
......
“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除了还没有拿到令牌外，是名真正的内门弟子咯！”李默刚走到薛山和韩馨柔旁边，薛山已经装出一副谄媚的模样，朝李默挤眉弄眼，当然他内心是真替李默这个朋友高兴。
“李默，你低调一点吧，要知道你这样的实力在我们韩家，只是一般哦。”韩馨柔嘴上损着李默，其实内心暗暗松了口气，前一刻吴沧问罪李默时她可是捏了一把冷汗。
附近很多外门弟子眼里此时流露出来的更多是羡慕之意，这家伙这么高调这么狂，享受着万人瞩目的快感，却不仅能全身而退，还晋升为内门弟子，这如何不让他们称羡。
李默此时露出干净清澈的笑容，只有面对薛山和韩馨柔还有三叔，他才会情不自禁露出这种笑容，“好啦，你们俩也好好准备准备吧，加油！”
说完他目光看向崖石，此时陆凌云等人已经重新回到这悬崖巨石之上，然而李默目光所落的不是陆凌云也不是吴沧，而是那位青年弟子，林旭。
能在如此年纪与宗门众高层人物并坐崖石观看宗门大比，这份待遇，除了传闻中那位外出修炼的大师兄，别无他人，而此人刚刚却向宗主明示开口要与他切磋...
李默内心陡然升起一股豪念，能与这真正的青柳宗宗门第一弟子切磋一番，对自己的武道一途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一道目光射来，李默内心一怔，此时崖石之上的林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定，落在李默所在的区域，与李默的视线切好交叉而过...
众长老目目相觑，明知陆凌云所指何人，却是不敢出声，而吴沧此时已是面如死灰，内心剧烈起伏，眼神闪烁，暗道糟糕。
“吴沧，我且问你，我都没有开口，你就擅自离开崖石，当着青柳宗千名弟子的面，大喝怒吼，派上内门弟子擒拿李默一个外门弟子，还要就地诛杀，反抗则杀无赦，真是威风啊，我问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宗主？身为外门长老指派内门弟子，你说，该当何罪？！”
话音一落，陆凌云眼芒锋利，周围的空间激起一片肃杀寒意，而吴沧已经是嘴唇苍白，腿脚发软无力，全身冰冷，犹如身处冰窟。
“说！”陆凌云一声爆喝，整座高台微微震颤，连吴羿此时都是神色一滞，盯着亲弟吴沧，眼神复杂无比，内心更是一番挣扎。
“他不敢开口，你们倒是说话啊，怎么，莫非，你们眼里也没有我这个宗主？！”
陆凌云目光缓缓扫过这些长老，威势澎湃，强悍的气息浩瀚滔天，俨然是王侯震怒的气息，青柳宗的势力并不输甚至强于神衍大陆的一些小国家，说是王侯并不夸大。
台下千名弟子皆是屏息，心头一通狂颤，宗主一怒之威果真是非同小可，这吴沧麻烦大了……
吴沧此时早已肝胆俱颤，宗主震怒，就是亲哥吴羿都不定能保住他，抬眼看了一下一脸震怒的陆凌云，总算明白若是再心存一丝侥幸，死的不是李默而是他吴沧。
“宗主，吴沧知错。”吴沧战战兢兢说道。
吴羿虽是宗门内门大长老，在青柳宗德高望重，权利威望都是极高，然而陆凌云可是一宗之主，陆凌云若是决意杀他，谁能阻止？！
陆凌云脸色这才稍微缓和，周身的威势气息淡去不少，目光不看吴沧，淡淡说道，“好好管好你的外门，记住，没有下次！”
“此子固然嚣张了些，但凡事讲缘由，林鸿辱骂在先，说要废人修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话着实刺耳，废去双手，不算过分，可以饶恕。”
“宗主，似乎是李默他先辱骂，让林鸿滚上来…”吴沧眼眸一亮，似乎看到了扭转的曙光，一见陆凌云脸色渐沉，不由得止住话头。
他根本猜不出李默便是破了九龙天势之人，也不清楚陆凌云此时真正的想法，因何而怒。
“嗯？”陆凌云目光一冷，威怒之势隐隐欲发，莫说李默只是说了声滚上来，就是李默杀了林鸿，他陆凌云也绝对要保住李默，不让任何人伤其一根寒毛。
青老是何等人物，论辈分他得尊称一声师叔，从他进入青柳宗直至坐上宗主之位，青老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就是当年与俞鹤争宗主一位，青老也是默默支持着他，而今为了李默这个外门弟子竟然说出那番重话，这种震动，前所未有…
吴沧见势不妙，心惊胆战回道，“宗主英明。”
陆凌云冷哼一声，走到李默身前，随即露出淡淡微笑问道，“你认识青老？”
李默依旧一脸平静，目光迎向陆凌云，没有感恩戴德，只是寻常无比地点了点头。就算青老不把宗门当成信仰，就算他没有破灭九龙天势的天赋，在他看来那日生死台俞玉索人之事，以青老的心性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这与陆凌云比起，心境之高低，一目了然。
随即他嘴角也是浮出一抹笑意，浅淡无比甚至说是敷衍也不过分，眼里也没有丝毫宗门弟子受到高层瞩目重视时的震动和自豪，有的只是淡然平静，所谓的宠辱不惊。
他计划的这一切成功了，然而他比想象中还要冷静，有的只是赢下豪赌的释然。站上最显眼的生死台，在千名同门弟子和宗门长老面前，如此张扬招摇甚至狂妄，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赌一把。
赌陆凌云会保他，赌陆凌云会迁怒吴沧，为他日除去吴沧打下基础。
上一次俞玉和李萱为了他前来青柳宗要人，吴沧为了讨好俞玉，不顾宗门规矩不顾他的死活二话不说将他“ 拱手相送”，陆凌云当时就在现场，却是一副大局为重高高在上的模样，态度模棱两可，对他而言，这与见死不救没什么区别，若不是青老出面，恐怕坟头已经长出青草……
这一次冒着风险引诱吴沧出手，陆凌云却是不惜得罪吴羿，不仅怒斥吴沧，甚至警告对方没有下次，这天上地下的落差，显然不是陆凌云这种地位身份之人一时糊涂导致，加上刚刚开口便问他是否认识青老，这显然是再三思考所做出的谨慎之举。这意味着这一宗之主并非坏人，却也绝非心善之辈。
单单凭这些，李默就要感恩戴德，感激涕零么，显然，他并没有。
幽林一事，吴沧论罪当死，然而在今日之前，李默并未听到吴沧遭受任何处罚，要说此事陆凌云丝毫不知，那他这宗主当得实在是不够格，显然，在李默看来，陆凌云再次做出了这种令他心寒之举。
而今日，吴沧再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欲置他于死地，倘若没有青老的存在，这个计划，这个赌注，他必败，败即是死。
饶是如此，陆凌云依旧没有动吴沧，仅仅是因为心慈手软么，恐怕未必，否则那日为何不在青老出面之前阻拦吴沧，而是任由吴沧将自己交给俞玉带走，那时的他若是被俞玉带出青柳宗，还能活命？
至于陆凌云此时对吴沧的一番威震，他人看来已是了不得的事，可是在李默眼里，陆凌云或许有过严惩吴沧的念头，可这显然不够，李默就算要为青柳宗出力，报效宗门那也是自身对青柳宗有感情，还有青老对他的救命之恩，而非陆凌云，想让李默感恩戴德，远远不够。
李默前世虽是一名吊丝，然而却也是一身傲骨，爱恨分明，第一次见死不救，后面所做的一切都要大打折扣，李默从不觉得这一想法过于武断，恰恰相反，他觉得这是铁一般的道理。
“宗主，没有其它吩咐的话，那我先行下去。”
没有多余的感恩废话，甚至有些直白生硬，但李默却毫不在意。
他与吴沧势不两立，他与吴沧之间，陆凌云必须要代表青柳宗做出一个选择，要么吴沧死，要么他离开青柳宗。
离开不代表不会重返青柳宗，但若是重返，势必拿吴沧的血祭剑！
不过李默也绝非笨蛋，陆凌云就算要下定决心除去吴沧，那也得需要时间和极大的魄力，毕竟没人知道吴沧若是被除掉，吴羿会是什么反应。
无论如何，这次的表现也是会增加他在陆凌云心中的分量，至于陆凌云会选择他还是吴沧，这都不重要，毕竟以陆凌云的绝顶心智，很多东西不必一一点破。
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此次的宗门大比，他会让吴沧知道他李默绝不是谁想招惹就能招惹，就算没有陆凌云出面，以他的天赋进入内门轻而易举，而外门长老想定罪内门弟子，呵呵，没那么简单！
陆凌云内心一颤，眉锋一扬，心中暗自惊叹，此子果然非池中之物，抛开天赋不说，单是这份气度，着实不凡。
“果然是一身傲骨，实力又这般强，要我我也狂！”台下外门弟子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低声说道。
“宗主，弟子林旭想与这名外门弟子切磋一下，可否？”一直默不做声的那名青年弟子突然间踏前几步，朝陆凌云微微躬身开口。
“林旭，你...”风不语神情一滞，显然有些料想不到。
陆凌云也是神情一愣，转身扫了一眼林旭笑道，“林旭，你外出修炼多时，此番回来还是将致力于帝城武道盛会一事为好。”他明白这林旭大概是看到李默天赋绝伦，一时起了兴致想说试试李默修为的深浅。
“宗主，弟子会把握好分寸，绝不伤他分毫，众多师弟里头能出来这么一位天赋超群之人，实乃不易，还请宗主准许。”林旭似乎执意要探一下李默的虚实。
台下众人就算是核心弟子都未必提得起他的兴趣，而李默不同，在林旭眼里一个外门弟子能有如此实力，似乎值得他出手，当然，在他眼里，纵使是核心弟子，能逼他使出三成实力的，不多。
“这位林师兄，不必了，承蒙抬举！”此时李默没有丝毫战意，朝众多宗门高层抱了抱拳，大步走下站台，步伐沉稳如山。
林旭脸色微微一滞，眼眸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异芒，重新退回众长老身后，安静如斯。
......
“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除了还没有拿到令牌外，是名真正的内门弟子咯！”李默刚走到薛山和韩馨柔旁边，薛山已经装出一副谄媚的模样，朝李默挤眉弄眼，当然他内心是真替李默这个朋友高兴。
“李默，你低调一点吧，要知道你这样的实力在我们韩家，只是一般哦。”韩馨柔嘴上损着李默，其实内心暗暗松了口气，前一刻吴沧问罪李默时她可是捏了一把冷汗。
附近很多外门弟子眼里此时流露出来的更多是羡慕之意，这家伙这么高调这么狂，享受着万人瞩目的快感，却不仅能全身而退，还晋升为内门弟子，这如何不让他们称羡。
李默此时露出干净清澈的笑容，只有面对薛山和韩馨柔还有三叔，他才会情不自禁露出这种笑容，“好啦，你们俩也好好准备准备吧，加油！”
说完他目光看向崖石，此时陆凌云等人已经重新回到这悬崖巨石之上，然而李默目光所落的不是陆凌云也不是吴沧，而是那位青年弟子，林旭。
能在如此年纪与宗门众高层人物并坐崖石观看宗门大比，这份待遇，除了传闻中那位外出修炼的大师兄，别无他人，而此人刚刚却向宗主明示开口要与他切磋...
李默内心陡然升起一股豪念，能与这真正的青柳宗宗门第一弟子切磋一番，对自己的武道一途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一道目光射来，李默内心一怔，此时崖石之上的林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定，落在李默所在的区域，与李默的视线切好交叉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