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的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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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农庄定情

    感觉走了很远的路,就这样等他缓过来,已经被绑在木柱上,他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拿开,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对着邹子墨冲上来就是一拳,子墨嘴角马上流血,他看着眼前这个壮汉说:“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过来?”

    眼前这个壮汉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口吃的毛病:“凭,凭,凭什么,么,凭我我我长得比比比你帅帅。”

    邹子墨听他说完感觉自己一口气都喘不过来,很是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长得帅的壮汉,壮汉见他不理不睬的来劲了。

    “说,说,农庄的的仓仓库在在什什么地地方?”

    子墨听他说话感觉特别好笑,哈哈笑出声,“什么?你在说一遍?”

    壮汉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后来直接命身边的人揍他,“给给我打打。”

    邹子墨瞬间被一群人暴打,他们动作粗鲁,下手很重,可是他仍然一句话都不说,昨天柳柳告诉他和苏皓辰农庄仓库的位置,他们还商量着要是老大不同意就偷偷拿走一些,这是柳柳想出来的好办法,反正老大不敢把柳柳怎么样?

    “你你你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

    “给我我继续打打。”

    邹子墨看着眼前这个可笑的人说:“你能不能完整的说句话,把话缕顺溜了,结结巴巴的结巴男,哈哈哈”

    壮汉最讨厌别人叫他结巴男,邹子墨明显在挑衅他,又是一顿暴打,邹子墨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流血。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明天我的朋友发现我不见了,你们必死无疑。”

    “小小小子,你你还还敢威胁我我是吧吧?”

    邹子墨冷笑,虽然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这些人下手真狠,就算是这样他死都不会背叛柳柳的。

    他几度昏阙又被冷水泼醒,醒了继续挨打,终于他再也没有醒来。

    柳柳被爹半夜叫起来,在一旁被嘟着嘴看邹子墨挨打,她几次想冲进来都被爹拦住了。

    看到邹子墨受刑她的心很痛很痛,还有她感同身受的表情都被老大看在眼里,直到邹子墨昏阙的那一刻她终于挣脱开跑过去。

    “子墨,子墨,你醒醒看看我。”柳柳捧着他的脸伤心的哭起来。

    壮汉看到老大进来,主动站在身后,原来这是一场预谋好的测试,目的是看看邹子墨的忍耐力和忠诚度,老大没猜错柳柳确实喜欢眼前这个臭小子。

    老大对邹子墨的表现很满意,柳柳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把她托付给邹子墨他放心了。

    等邹子墨醒来,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柳柳在他的床边趴着睡着了,邹子墨抚上她的头发,柳柳脸上还带着未哭干的泪痕,邹子墨看着柳柳的样子有些心疼,昨天晚上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苏皓辰推门进来,柳柳也醒了,“皓辰,你没事吧?”苏皓辰看着他们两个说:“我没事,你好些了吗?”邹子墨点头。

    这时老大带着人进来了,邹子墨勉强站起来,老大看了眼柳柳,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嗯,醒了。”

    邹子墨点头,他不知大老板来有什么事?还有昨天是怎么回事?柳柳站在邹子墨身边,表情轻松淡定。

    老大看着邹子墨说:“我昨天晚上想好了,决定帮你们。”他晃着手里仓库的钥匙。“但是,我有个条件,你要娶我的女儿柳柳。”

    邹子墨看向柳柳,柳柳也看向他,“对不起我不能娶她。”

    老大脸色立刻变了说:“怎么,你是觉得我的女儿配不上你吗?”

    柳柳也有些失落的不说话,邹子墨摇头说:“柳柳是个好女孩,只是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她,乱世里不太平,我身上肩负着使命,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我怕辜负她。”

    老大听他解释完,倒没生气,还觉得他是个有抱负,敢担当的人,长长的舒口气说:“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喜不喜欢柳柳。”

    “当然喜欢。”

    “那好,今天你们就成亲。”

    “我。。。。。。。”

    柳柳拉着邹子墨的手让他别再说了,邹子墨低头看了眼柳柳,她的脸很红,柳柳喜欢邹子墨,很久很久了。

    柳柳见到邹子墨犹豫,她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柳柳知道只要是爹认定的事情一定不会改变的。

    “你爱我吗?”柳柳问邹子墨。

    “对不起柳柳,我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拿什么娶你。”

    “那你爱我吗?”

    “爱,自你回来以后,不见你的日子我发现你已住在我的心里。”

    柳柳有些羞涩,她听到了想要的答案。邹子墨接着说:“柳柳,我真的担心害怕我保护不好你,你知道的,我。”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我要嫁给你,我们听我爹的话,成亲吧。”

    邹子墨看着柳柳点头,他是真的喜欢柳柳,在遇到柳柳后,他对夏如烟嘴上喜欢,只是为了检测苏皓辰对如烟是否真心,毕竟如烟是他带到江南的,她的终身大事,他觉得自己需要把把关。而他心里爱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柳柳。

    “委屈你了柳柳,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次的不算以后我会为你补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好,子墨我相信你。”

    当天,农庄很热闹,简单的婚礼,柳柳穿上大红嫁衣,坐上马车,随子墨回了南城,柳柳看向爹,老大依依不舍目送他们离开,柳柳忍不住跳下车抱着爹泪如雨下。

    人说,姑娘出嫁的时候,要使劲的哭,哭的越凶,以后越幸福,柳柳是真心舍不得,哭的梨花带雨,看的在场的人很心疼,尤其是邹子墨,他承诺似的说:“柳柳,嫁给我,你一定会幸福的。”

    “柳柳,去吧,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老大说着。

    柳柳告别爹,来到南城的邹府,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他们成亲的太仓促,邹子墨还没有做好准备好,柳柳也是出于心急想要帮助子墨,两人协商,等到南北城平定了,他们在补一场隆重的婚礼,到那个时候再成为真正的夫妻。

    对于柳柳的再次回来,胖丫鬟大甜甜特别高兴,邹府已经不如往日那样繁花,邹老爷也不在了,柳柳觉着邹子墨突然的成熟和家庭的变故密不可分,从心里心疼爱恋他。

    南城以及江南的百姓得到救赎,终于不用挨饿了,柳柳亲自出门给这些受苦的百姓挨个分发粮食,并亲切的嘱咐他们留些等到明年春天播种。

    连续的旱灾,饥荒,这个冬天下了很多雪,百姓们很高兴,雪下的再大,他们也不怕,因为可以度过一个温饱的冬季了。

    同样北城的百姓也得到救赎,沈凌峰拜托日本人从码头运来救赎的粮食,北城的民怨被平息,恢复安静。

    这天北城的百姓跪在地上接受日本人对他们的施舍,他们跪着是日本人要求的,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的行是在卖国求荣,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就会饿死街头,他们是不情不愿,出于无奈才跪着的。

    分发粮食的时候沈凌峰没有出现,日本人一副傲慢的样子。

    沈凌峰出于感激把北城长安街的锦瑟作为礼物送给日本人,这也是日本人要求的,以前接手锦瑟的商老板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一夜之间锦瑟空无一人,带着房契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凌峰顺理成章的占为己有,如今为了中日友好,日本人提出的条件他只能答应,这乱世权利最大,有没有地契无所谓了。

    竹君一郎早听说中国近现代的手工业十分了不起,而锦瑟是唯一一家保存完好且意义非凡的古建筑,唯一让竹君一郎遗憾的是,以前经营管理锦瑟的夏府已经没了人。

    这里似乎很久没人了,推开尘封的大门可以想象原来繁华热闹的景象,现在这里到处布满蜘蛛网,竹君一郎忍不住感慨眼前的繁华,满意的点头用不流利的中国话说:“好,太好了,就是这儿了。”

    竹君一郎看向身边的日本女子说:“惠子小姐可喜欢这里。”

    “是,我很喜欢。”

    她走进锦瑟的制衣间,里面有几件做好的衣服落满灰尘,一个鹅黄色的中式旗袍在一堆灰尘里很扎眼。

    她走过去拿在手上,仔细观察是件做工极为精致,无论在布料选择,还是款式设计,刺绣挑选,做工都是一流的品质,惠子是个旗袍爱好者,她对眼前这件旗袍爱不释手。

    竹君一郎看着她,现在手里这件鹅黄色的旗袍是她的了,她抚摸着旗袍的布料,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恍惚间她想到了什么。

    后来她听说这件旗袍是夏家大小姐,夏如烟的衣服,还听说这件旗袍是她亲自设计,挑选,一针一线毫不马虎做出来的。

    惠子小姐觉得这位夏小姐很了不起,能做出这样精致的旗袍,她觉着这个夏小姐和自己是同道中人,心想如果有幸能见到这位姑娘,或许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日本人直接霸占了夏府,夏府是座老宅子了,日本人对中国古代留下来的东西充满兴趣,惠子小姐走进夏如烟住过的房间,她发现整个房间的布置,很清新很少女,用中国话说就是充满童话的公主风格。

    在夏如烟的房间她看到夏如烟的照片,照片中的夏如烟长得五官端正,柳叶眉,圆脸大眼睛,容貌出众,冰清玉洁,气质脱俗,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惠子小姐对夏如烟的美貌惊叹,如此漂亮有才的大小姐,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心里直想若是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夏小姐的踪迹,有人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有人说她早死了。惠子小姐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位照片中的夏小姐一定会回来的,他们会再见。

    有种缘分就是你看她的照片一眼就会觉得你们此生一定会照面,缘分深浅是能用心感受到的。

    一时间,干旱饥荒总算过去了,漫长的冬天让人都变得懒洋洋的,一场沉寂后会是狂风大雨的来临吗?

    因为冬天的原因,周遭的一切显得很安静。

    刘雯心经常对着窗户外面发呆,房间的一切勾不起她的兴趣,她总是在睡梦中梦到哥哥惨死的样子,弟弟们的哭声,而自己却要每天强颜欢笑面对杀害哥哥的间接凶手。

    沈凌峰见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也没在意她心里的想法,只有刘雯心知道她一醒来,就开始在督军府上演她的独角戏了,自导自演,也有累的时候。

    自沈凌峰卖国求荣,把日本人当成后台后,他经常很晚回家,可他无论多晚,都不会忘记给刘雯心带些好吃的,好玩的,要是搁在以前她或许会感动,觉得他对自己好,现在她的心对他是死的,再也不会被他的付出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