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避避风头
吱呀！
当最外围的木门打开的那时候，田七眼神之中罕见地出现了一抹迷茫。
此情此景一早就已经在他梦中预演过无数次，可以考虑到的情况都曾经在梦里边出现过，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
但是这会儿，无数次在梦境之中出现过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就连原本以为会相当激荡的心情都没有丝毫的波动。田七甚至感觉，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但是脚底下那种沉实的感觉让他明白，自己现在并不是身处在梦境，而是在现实，并且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随时都可能亲手夺到！
“连江，告诉我，我现在在做什么？”田七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地向着身边的心腹提问。
被问到的连江先是一愣，然后点头沉声说道：“在向着自己的梦想前进！在准备亲手实现自己的梦想！”
梦想吗？
记忆之内，那沉甸甸的野心还有坐在帮主宝座之上呼风唤雨的感觉，让田七紧握了一下拳头。
“没错！”
刀客在后边补充了一句，“从你心里边有了那个念头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一步是在所难免的了，除非你成功坐上那个位置，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哈，多谢你们两个的提醒！”田七脸上那一抹迷茫彻底消失了，这会儿眼神之内，精光四射，“让我们进去改朝换代吧！”
随着大门的推开，聚义厅里边的情景已经逐渐清晰起来了。
师父，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一个月之后。
“天雄帮易主啦？”
收到这个消息的灵长道人看着面前来给自己汇报的官方人员，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们有没有搞错啦？”
“道长，这个可是最近道门之内最爆炸的新闻啊，我们怎么可能搞错了！”
对方似乎有些不满灵长道人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冷哼一声，说道：“一个月前，天雄帮李景峰的弟子田七逼宫自己的师父，帮中元老和各地的分舵有七成以上全部都支持他，在一番较量之后，李景峰黯然退位，然后离开了天雄帮，而现在，整个天雄帮之中，已经建立了以田七为核心的力量。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在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呃，但是这个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灵长道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在确认了灵长道人是真的不清楚天雄帮的事情之后，情报人叹了口气，“天雄帮那边已经向官方正式投递了申请，要加入道门了！”
哈？
灵长道人掏了掏耳朵，有些泛疑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天雄帮已经准备加入道门了，他们已经向国家那边递交申请，这两天审核完毕之后就有人正式过去登记，换句话说，他们可以说是自己人了。”情报人员小心地看了一下灵长道人，然后低声说道：“道长，我还有一个消息，就是不知道当不当得真，听说天雄帮投靠上头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取代灵佛寺，成为道门领袖！”
“恩……”
灵长道人沉吟一声，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灵佛寺的浩劫导致实力眼中空虚，现在他如果还继续坐着道门领袖的位置，那确实是难以服众，但是这个野心勃勃的天雄帮加入进来，一下子就挤开了灵佛寺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在灵长道人看起来也并不是一个最适合的选择。
“上头已经答应了吗？”
“不清楚，但是我估计应该不会太过拒绝。”情报人想了想，说道：“毕竟上边的那些大佬们最重视的就是稳定了，现在天雄帮这么一个曾经的不安稳因素主动投诚，虽然有提出要求，但是这个要求也不算是过分，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会考虑太久就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灵佛寺坐不坐首席的位置我觉得应该不算问题，但是这天雄帮……”
灵长道人皱眉说道：“恕我直言，最好的办法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暂且不要将他们一下子推到首席的位置之上，不然一个不恰当的选择很有可能会影响道门之内的安稳。”
“我知道了，我会把道长你的意见转达给上头的。”
情报人员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另外一件事，张良这个人，道长应该有所耳闻吧。”
说到自己的名字，三清道君法相后边的张良耳朵忽然动了动。
“恩，有所耳闻。”灵长道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让张良暗自佩服这个老头子的演技。
“他最近有没有出现在灵佛寺那边或是正阳宫这边呢？”
“这个贫道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们出家人每天都是在修行，对于外边的事情，如果没有你们经常过来通报的话，还真是不清楚。”
听到这番话张良在心里边暗笑，这个老头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这样啊，算了，如果有见到他的话，劳烦道长通告一声，这个人最近捅下大楼子了，听说纠察队那边的人已经在考虑要将他列入黑名单里边，不过特勤组的人一直在阻拦，现在两帮人还在吵成一团。”
“这样啊，他闯下什么弥天大祸啦？如果这厮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话，那老道士也少不得要去替天行道一番了！”灵长道人一脸正气，说道：“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辈中人的天职，就算是有一面之缘的熟人，只要做了什么坏事，贫道剑下绝不留人！”
啧啧，老头子唱高调的本事这么厉害，怪不得能够爬得上这么高的位置，正阳宫选择他出来糊弄官府的人，果然是慧眼识人啊！
“咳咳，道长，您先别激动啊。”
情报人员看着有些义愤填膺的灵长道人，干咳一声，说道：“现在只不过还是在争执阶段而已，还不到要您老人家出马的地步，只是希望你如果有看见他的话，就通知我们一下。”
“一定一定！”
“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事，就不打扰道长清修了，改日再见吧！”
送走了情报人员之后，张良从道君像后边小心翼翼地溜出来，“道长，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样坏了自己的修为，可真是让晚辈过意不去啊。”
“少嬉皮笑脸的了。”灵长道人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刚才说的事情你也已经听见啦，你运气好现在人家的目光暂时还放不到你身上来，不过在天雄帮的事情搞定之后，估计你的事情就要被搬上台面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困难了！”
“意料中事，在我做这件事情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遭遇到的结果了。”张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个不是有勇无谋，而是带着可能会失去一切的决心而做出来的选择，当然不可能因为意料之中的进展而感到懊悔。
“既然你已经有觉悟了，那我就不多话了。”灵长道人摇了摇头，说道：“话说，昨天的时候秦川大夫已经说今天就可以治疗完毕了，你不去看看吗？”
“我就不过去了，只不过是想先听这里什么情况而已。”
张良笑了笑，说道：“或许以后想要再和道长这么闲谈已经不容易了，趁这个机会就先说一声吧。”
恭恭敬敬地朝着灵长道人拱手鞠躬，张良肃然道：“道长义薄云天，这些日子里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能顺利治好郭警官，多谢你了！”
“你这么正经的样子我还真是有点看不太习惯。”灵长道人笑叹道：“回去之后，记得低调处事，官面上那边我会多帮你干旋，只不过希望不大，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就是了。”
“我明白的。”
“不去和郭姑娘见一面吗？”
“……”
张良想了想，然后摇头道：“算了，现在如果见面的话，估计她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走的，但是我不想连累她，她的家族在官面上似乎挺有来头的，应该能够保得住她的，但是如果和我纠缠不清的话，只怕会给人一个借口。况且我如果要走的话，还需要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小苗，她怎么看都不应该和我一块离开。”
“恩，你这样想也对，不过我始终觉得你还是要和她好好说明一番才行。”
“如果见面的话，可能我就真的说不出口了。”张良摇头说道。
“恩，可惜你现在不想说也不行了……”
恩？
感觉到后边的视线，张良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接受完了治疗的郭峨眉和秦川已经靠近在自己身后，而看她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对话恐怕她已经是全部都听见了。
“啧啧，薄情郎哟，你为什么要抛妻弃子！是否为了那花花世界……”
以一口昆曲唱腔唱着挑拨歌词的秦川乐得像是见到了修罗场的围观群众一样，煽风点火，就怕看不了热闹。
“咳咳，秦大夫，贫道最近身体微有抱恙，还请秦大夫出手相助。”
到底也是几十岁的长辈了，灵长道人也不怎么习惯看晚辈的情感纠缠，当下也做了做好人，拉着不想离开的秦川一路快步，给张良二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两眼相对，看到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最终，张良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然后问道：“感觉如何？”
“没事了！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虽然还有记忆，但是却觉得很虚幻。”郭峨眉也笑着配合张良的转移话题，“现在想起来之前自己干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我都觉得像在翻看自己的黑历史！”
“哈哈，恭喜你获得人生之中难得的一场体验！”笑着笑着，张良就说不出话来了。
“事情该怎么说呢？”
郭峨眉看见张良不开口，自己主动说道：“让你走吧，我觉得对不起我自己。让你不走吧，我又觉得对不起你。”
“郭警官，事已至此，总是需要有一个解决办法的。”张良摇头笑道：“你家里的环境应该可以让你高枕无忧，但是我犯下的那些事，换做其他人，不！就算是让我自己来看，我也觉得，这家伙不抓去点天灯简直就是说不过去。”
“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种电视剧里边的女主角，一定要拖着你大哭大闹，说什么狗血煽情的话就是。”
郭峨眉摆了摆手，“小苗那边，我会替你解释和替你看着她的，你不用担心。”
“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来救你，果然善解人意！”张良点赞，“暂时来说，我只是避避风头而已，如果事情平息比较快的话，我或许马上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再请你吃饭吧。”
“得了吧，你这一顿饭估计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请的了。”郭峨眉晒笑道：“真要是想要等你请客，我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想了想，郭峨眉看着张良，说道：“你要走，我不会拖着你，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在这里先做了才行。”
还不等张良问到底什么事的时候，郭峨眉一步上前，双手抱住张良的脑袋，在他还没有反应的瞬间，整张脸往前凑了过去。
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之上，一抹柔软紧贴着，然后一条游鱼推开了牙关，和自己的舌头交缠在一块。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当脑袋一团浆糊的张良看着因为缺氧而长出一口气的郭峨眉那心满意足的笑容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
郭峨眉满足地笑道：“可以了，你走吧！我就不留你了！早点回来！”
我这是被吃豆腐啦？被一个女人吃豆腐？我去！男人之耻啊！
先是老脸一红，然后一股吃亏了的感情让张良没有多话，直接抱住面前的女人，再一次将嘴唇贴上去。
当情感宣泄之后，面泛桃红的郭峨眉深深地看着张良，然后紧紧拥抱住他的身躯，用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语气低声说道：“万事小心，那边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你马上就能够回来的！一定！”
“我一定会回来的！”
当最外围的木门打开的那时候，田七眼神之中罕见地出现了一抹迷茫。
此情此景一早就已经在他梦中预演过无数次，可以考虑到的情况都曾经在梦里边出现过，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
但是这会儿，无数次在梦境之中出现过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就连原本以为会相当激荡的心情都没有丝毫的波动。田七甚至感觉，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但是脚底下那种沉实的感觉让他明白，自己现在并不是身处在梦境，而是在现实，并且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随时都可能亲手夺到！
“连江，告诉我，我现在在做什么？”田七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地向着身边的心腹提问。
被问到的连江先是一愣，然后点头沉声说道：“在向着自己的梦想前进！在准备亲手实现自己的梦想！”
梦想吗？
记忆之内，那沉甸甸的野心还有坐在帮主宝座之上呼风唤雨的感觉，让田七紧握了一下拳头。
“没错！”
刀客在后边补充了一句，“从你心里边有了那个念头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一步是在所难免的了，除非你成功坐上那个位置，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哈，多谢你们两个的提醒！”田七脸上那一抹迷茫彻底消失了，这会儿眼神之内，精光四射，“让我们进去改朝换代吧！”
随着大门的推开，聚义厅里边的情景已经逐渐清晰起来了。
师父，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一个月之后。
“天雄帮易主啦？”
收到这个消息的灵长道人看着面前来给自己汇报的官方人员，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们有没有搞错啦？”
“道长，这个可是最近道门之内最爆炸的新闻啊，我们怎么可能搞错了！”
对方似乎有些不满灵长道人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冷哼一声，说道：“一个月前，天雄帮李景峰的弟子田七逼宫自己的师父，帮中元老和各地的分舵有七成以上全部都支持他，在一番较量之后，李景峰黯然退位，然后离开了天雄帮，而现在，整个天雄帮之中，已经建立了以田七为核心的力量。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在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呃，但是这个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灵长道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在确认了灵长道人是真的不清楚天雄帮的事情之后，情报人叹了口气，“天雄帮那边已经向官方正式投递了申请，要加入道门了！”
哈？
灵长道人掏了掏耳朵，有些泛疑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天雄帮已经准备加入道门了，他们已经向国家那边递交申请，这两天审核完毕之后就有人正式过去登记，换句话说，他们可以说是自己人了。”情报人员小心地看了一下灵长道人，然后低声说道：“道长，我还有一个消息，就是不知道当不当得真，听说天雄帮投靠上头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取代灵佛寺，成为道门领袖！”
“恩……”
灵长道人沉吟一声，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灵佛寺的浩劫导致实力眼中空虚，现在他如果还继续坐着道门领袖的位置，那确实是难以服众，但是这个野心勃勃的天雄帮加入进来，一下子就挤开了灵佛寺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在灵长道人看起来也并不是一个最适合的选择。
“上头已经答应了吗？”
“不清楚，但是我估计应该不会太过拒绝。”情报人想了想，说道：“毕竟上边的那些大佬们最重视的就是稳定了，现在天雄帮这么一个曾经的不安稳因素主动投诚，虽然有提出要求，但是这个要求也不算是过分，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会考虑太久就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灵佛寺坐不坐首席的位置我觉得应该不算问题，但是这天雄帮……”
灵长道人皱眉说道：“恕我直言，最好的办法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暂且不要将他们一下子推到首席的位置之上，不然一个不恰当的选择很有可能会影响道门之内的安稳。”
“我知道了，我会把道长你的意见转达给上头的。”
情报人员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另外一件事，张良这个人，道长应该有所耳闻吧。”
说到自己的名字，三清道君法相后边的张良耳朵忽然动了动。
“恩，有所耳闻。”灵长道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让张良暗自佩服这个老头子的演技。
“他最近有没有出现在灵佛寺那边或是正阳宫这边呢？”
“这个贫道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们出家人每天都是在修行，对于外边的事情，如果没有你们经常过来通报的话，还真是不清楚。”
听到这番话张良在心里边暗笑，这个老头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这样啊，算了，如果有见到他的话，劳烦道长通告一声，这个人最近捅下大楼子了，听说纠察队那边的人已经在考虑要将他列入黑名单里边，不过特勤组的人一直在阻拦，现在两帮人还在吵成一团。”
“这样啊，他闯下什么弥天大祸啦？如果这厮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话，那老道士也少不得要去替天行道一番了！”灵长道人一脸正气，说道：“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辈中人的天职，就算是有一面之缘的熟人，只要做了什么坏事，贫道剑下绝不留人！”
啧啧，老头子唱高调的本事这么厉害，怪不得能够爬得上这么高的位置，正阳宫选择他出来糊弄官府的人，果然是慧眼识人啊！
“咳咳，道长，您先别激动啊。”
情报人员看着有些义愤填膺的灵长道人，干咳一声，说道：“现在只不过还是在争执阶段而已，还不到要您老人家出马的地步，只是希望你如果有看见他的话，就通知我们一下。”
“一定一定！”
“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事，就不打扰道长清修了，改日再见吧！”
送走了情报人员之后，张良从道君像后边小心翼翼地溜出来，“道长，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样坏了自己的修为，可真是让晚辈过意不去啊。”
“少嬉皮笑脸的了。”灵长道人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刚才说的事情你也已经听见啦，你运气好现在人家的目光暂时还放不到你身上来，不过在天雄帮的事情搞定之后，估计你的事情就要被搬上台面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困难了！”
“意料中事，在我做这件事情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遭遇到的结果了。”张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个不是有勇无谋，而是带着可能会失去一切的决心而做出来的选择，当然不可能因为意料之中的进展而感到懊悔。
“既然你已经有觉悟了，那我就不多话了。”灵长道人摇了摇头，说道：“话说，昨天的时候秦川大夫已经说今天就可以治疗完毕了，你不去看看吗？”
“我就不过去了，只不过是想先听这里什么情况而已。”
张良笑了笑，说道：“或许以后想要再和道长这么闲谈已经不容易了，趁这个机会就先说一声吧。”
恭恭敬敬地朝着灵长道人拱手鞠躬，张良肃然道：“道长义薄云天，这些日子里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能顺利治好郭警官，多谢你了！”
“你这么正经的样子我还真是有点看不太习惯。”灵长道人笑叹道：“回去之后，记得低调处事，官面上那边我会多帮你干旋，只不过希望不大，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就是了。”
“我明白的。”
“不去和郭姑娘见一面吗？”
“……”
张良想了想，然后摇头道：“算了，现在如果见面的话，估计她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走的，但是我不想连累她，她的家族在官面上似乎挺有来头的，应该能够保得住她的，但是如果和我纠缠不清的话，只怕会给人一个借口。况且我如果要走的话，还需要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小苗，她怎么看都不应该和我一块离开。”
“恩，你这样想也对，不过我始终觉得你还是要和她好好说明一番才行。”
“如果见面的话，可能我就真的说不出口了。”张良摇头说道。
“恩，可惜你现在不想说也不行了……”
恩？
感觉到后边的视线，张良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接受完了治疗的郭峨眉和秦川已经靠近在自己身后，而看她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对话恐怕她已经是全部都听见了。
“啧啧，薄情郎哟，你为什么要抛妻弃子！是否为了那花花世界……”
以一口昆曲唱腔唱着挑拨歌词的秦川乐得像是见到了修罗场的围观群众一样，煽风点火，就怕看不了热闹。
“咳咳，秦大夫，贫道最近身体微有抱恙，还请秦大夫出手相助。”
到底也是几十岁的长辈了，灵长道人也不怎么习惯看晚辈的情感纠缠，当下也做了做好人，拉着不想离开的秦川一路快步，给张良二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两眼相对，看到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最终，张良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然后问道：“感觉如何？”
“没事了！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虽然还有记忆，但是却觉得很虚幻。”郭峨眉也笑着配合张良的转移话题，“现在想起来之前自己干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我都觉得像在翻看自己的黑历史！”
“哈哈，恭喜你获得人生之中难得的一场体验！”笑着笑着，张良就说不出话来了。
“事情该怎么说呢？”
郭峨眉看见张良不开口，自己主动说道：“让你走吧，我觉得对不起我自己。让你不走吧，我又觉得对不起你。”
“郭警官，事已至此，总是需要有一个解决办法的。”张良摇头笑道：“你家里的环境应该可以让你高枕无忧，但是我犯下的那些事，换做其他人，不！就算是让我自己来看，我也觉得，这家伙不抓去点天灯简直就是说不过去。”
“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种电视剧里边的女主角，一定要拖着你大哭大闹，说什么狗血煽情的话就是。”
郭峨眉摆了摆手，“小苗那边，我会替你解释和替你看着她的，你不用担心。”
“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来救你，果然善解人意！”张良点赞，“暂时来说，我只是避避风头而已，如果事情平息比较快的话，我或许马上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再请你吃饭吧。”
“得了吧，你这一顿饭估计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请的了。”郭峨眉晒笑道：“真要是想要等你请客，我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想了想，郭峨眉看着张良，说道：“你要走，我不会拖着你，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在这里先做了才行。”
还不等张良问到底什么事的时候，郭峨眉一步上前，双手抱住张良的脑袋，在他还没有反应的瞬间，整张脸往前凑了过去。
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之上，一抹柔软紧贴着，然后一条游鱼推开了牙关，和自己的舌头交缠在一块。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当脑袋一团浆糊的张良看着因为缺氧而长出一口气的郭峨眉那心满意足的笑容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
郭峨眉满足地笑道：“可以了，你走吧！我就不留你了！早点回来！”
我这是被吃豆腐啦？被一个女人吃豆腐？我去！男人之耻啊！
先是老脸一红，然后一股吃亏了的感情让张良没有多话，直接抱住面前的女人，再一次将嘴唇贴上去。
当情感宣泄之后，面泛桃红的郭峨眉深深地看着张良，然后紧紧拥抱住他的身躯，用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语气低声说道：“万事小心，那边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你马上就能够回来的！一定！”
“我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