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为谋:总裁的复仇妻
字体: 16 +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幻象

    距离顾远然的那次造访已经过去了些许日子。这些日子很平静,s市的凶杀案始终悄无声息,那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无影无踪,只是同时也没有关于他的线索了。

    方慕柏的通缉文案早已发出,裴泠盯着这人的照片看得很是认真。照片似乎是很久以前被匆匆抓拍下的镜头,朦朦胧胧,亦真似假。

    就是这个男人杀害了裴瑟的父母。

    裴泠的眼神像是要洞穿他。看见这个人的瞬间,她心里竟无端地生出了不知名的恐惧和恨意。这种被主宰了灵魂般的不安让她相当的不舒服。

    “喂,你怎么还在看?”

    裴鸥从她手里抽出照片,随手扔到一边。

    “那种人有什么好看的,就算看烦了大哥,你也该找个差不多的洗洗眼吧?比如我。”

    裴泠几乎被他气笑,负面的情绪立时烟消云散。

    “今天怎么回来的怎么早?”她扫了客厅一眼,陆久源竟然也在。

    “大哥吩咐我们做的事都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的消息整理。”裴鸥从一旁的玻璃橱拿出一瓶酒,“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口?”

    裴泠不甚感兴趣地扫了他一眼,情绪不高地说道,“还行吧,餐厅在逐渐走上正轨,一切都挺顺利。但你们不是要谈事情吗,还喝酒?”

    “小酒怡情,劳累这么多天,我也该得空清闲一下了。对了阿泠,”裴鸥出声道,“给黄露安的饵她已经咬住了。很可能马上就会有一场针对你的风暴,你做好心里准备。”

    “我知道,马上就可以抓住宋氏藏在我们公司里的叛徒了。”裴泠笑了笑,“不要担心,我会办好这件事的。说起来,你们最近都忙什么了?”

    “我啊,也没做什么,就是游走在各个名媛贵妇之间,从她们嘴里套消息呗。”

    裴泠嘴角一抽,“那真是辛苦你了。”

    “你也知道,久源在司法界的朋友有时会替一些政府家眷打官司,这么多年一直在向他提供一些官僚内幕。”裴鸥轻晃酒杯,悠然地令人咬牙切齿,“他的一些消息正好和我的对上了。为了查证具体真实费了不少时间,如今正好派的上用场。”

    客厅里,裴瑟正巧在和陆久源说这事,“支票你已经给他们了吧?”

    “嗯。”陆久源点头应道,“我还向他们暗示过,他们有露口风的把柄在我手里。不过是一些小道八卦罢了,他们恐怕也不以为意,想不到会被我们联系成一串的证据。”

    “现在这个时机,路哥也差不多按捺不住动那批货了。”裴瑟云淡风轻地说道,“连着黄队的合作打击,宋氏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他们恐怕还沉浸在策反你身边人的幻想里不可自拔。”陆久源讥笑道,“这人得意久了就是不好,总是以为一切都胜券在握。要是他们像几十年前那样直接动手多好呢?恐怕如今也轮不到我们算计了。”

    “玩弄心计久了,总会产生自己能掌控一切的错觉。”裴瑟淡淡道,“比起直接铲除敌人,他们更享受戏弄对手的过程。就算明着昭告全世界我们已经得到了反击的机会,他们还以为自己能操控全局。自满的人输得总是不冤枉。”

    陆久源突然想到一事,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了阿瑟,你让我们在被人发现探听消息的时候,暗示是由傅书记指使。他要是听见这个消息,怕是眼镜都要气歪吧。”

    裴瑟的眼底也是浅浅的笑意。“如今他被迫和我们上了同一艘船,相互之间都握着彼此的把柄,只要不是过于越界的事,他应当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当初我们选择把他当作靠山,相中的不就是这点吗?”

    “顾意涟怕是也已经意识到,有人在明里暗里地针对他。”陆久源说道,“不过,傅书记这块挡箭牌一出,所有的试探都能当作是政治斗争了。”

    “所以我们这种小虾米哪能入他的眼呢?”裴瑟语气愉悦,“可惜他以为的蝼蚁,都是以吸血为生的。”

    “我会找机会把这些提交给检查机关。”陆久源说道,“我认为在黄队把路哥他们一窝端了的时候最合适,你以为呢?”

    “就这样办吧。”

    裴泠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有些焦灼。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坐到裴瑟身边,局促不安道:“阿瑟,我问你一件事情。”

    裴瑟和陆久源对视了一眼。

    “怎么了?餐厅出事了?”

    “不是。”裴泠紧皱秀眉,“我是想说,顾远然好像已经开始怀疑那些杀人案暗地里的真凶不是宋连城了。”

    “他怎么会突然怀疑这个?”

    “不知道。”裴泠摇了摇头,“反正他来质问我的时候,他表现得很不正常。我在想,他会不会已经猜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父亲在策划?”

    裴瑟凝眉沉思。

    “当初我让你这样误导他,是因为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站到他父亲那一边。”裴瑟说,“毕竟大义灭亲这种事,不是任何人能做到的。所以我才觉得,模糊焦点让他认为憎恶的宋家才是真正元凶,会让他立场更加坚定。”

    “担心什么,我看如今已经没什么必要担心他的想法了。”裴鸥举着酒杯款款步来,“宋氏已经快完了,顾远然大仇将报,他心里指不定怎么痛快呢,又怎么会来阻挠我们?至于顾意涟,顾远然不是最相信证据吗?到时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往他眼前一放,他还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父亲洗地不成?”

    “leo说的倒是很有道理。”陆久源说道,“就算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也没办法替顾意涟遮掩什么了。如果他执意不相信,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裴泠承认他们说的都在理。可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可看见裴瑟几人志在必得的神色,她将这种感觉生生压了回去。

    只愿到时候,一切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