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霸宠:天价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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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是你老公

    两周之后,秦时时已经可以下地了,葡萄糖和营养液也停了,开始正常的饮食。这段时间,她一直很听宁桑的话,没有多想,只是好好的休息恢复体力。平时照顾她的人很少,除了宁桑,就是两三个小护士。

    小护士经常换人,但是话都不多,来量体温或者督促她吃药,活儿干完了就走,一句废话也没有。

    她的身体的确渐渐好起来,但是精神上的确也憋闷的难受。

    “嗯,不错,今天起你不用住特护病房了,可以转到双人病房去,恭喜你啊,要是我的病人都像你这么听话,我可就省心了。”

    宁桑甩了甩手里的温度计,又露出一脸灿烂看着她笑。

    秦时时也笑了笑,抬头问:“宁大夫,我想问问,你现在能不能把我的基本情况和我说说,马上搬到其它病房了,我总不能连自我介绍都不会吧?”

    “哈哈哈,你这说得也太夸张了,自我介绍有什么难的,你就说。”宁桑清了清嗓子,假模作样地说,“我叫时晴,时间的时,晴朗的晴。我是这个医院里最漂亮的病人,认识我,你是三生有幸。”

    秦时时被他气笑了,抬手抽了他一下说:“你竟拿我开玩笑,哪有这样介绍自己的。”

    说完,她又颓然地矮了下去,有些忧郁地说:“不过,你跟我说的这些,我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就连时晴这个名字,我都觉得挺陌生的,宁大夫,你说认识我的亲人,他们问什么不来和我解释?还有,为什么我住院这么久,他们也不来看我呢?”

    宁桑拍了拍她的头:“你这不是在特护病房吗,亲人不能随意探望,等你明天转出去了,不就能见到了,现在想那些没用的干嘛,人生在世,过一天要有一天的快乐,你现在的任务,是赶快把身体养好。”

    “那你能告诉我,我的亲人是谁吗?”

    “当然啊,你亲人就是你老公啊,这你也忘了,唉。”宁桑挠了挠头,撇着嘴说,“他要是知道了,恐怕会伤心死哦。”

    “我。”秦时时眨了眨眼,心里有些难受。

    宁桑大概看出来她的心里波动,又拍了拍她的头:“别担心,我开玩笑的,你的情况他都知道,不会怪你的,这也不是你的错。”

    “他,对我很好嘛?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是,怎么认识的?”秦时时又抬起头,看向宁桑。

    宁桑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儿:“小丫头片子,越说越起劲了,你老公可疼你了,那些甜蜜的事儿,不要让我这条单身狗跟你说,等你见了你老公,让他和你说去。”

    秦时时被他逗的一乐,听话地闭了嘴,接过他递来的药瓶,把定时定量的药先吃了,很自觉地钻进被窝里,睡这在特护病房里的最后一觉。

    第二天,转进双人普通病房的秦时时发现,这里和特护病房并没什么区别,医院大概规模比较小,住院的人很少,双人病房现在也只有她一个人住着,只是房间大了些,多了一张病床。

    来普通病房住的好处,还有一个,就是可以自由出入,她终于不用终日呆在房间里了,可以出来走走,也可以和护士聊聊天,但是她最想做的事,是赶紧见到宁桑口中所说的“老公”

    “你老公明天就过来看你,所以不用担心啦。”宁桑例行检查完,开心地冲她笑了笑。

    秦时时点了点头,却有些疑惑地问:“今天怎么不来,还要等到明天?”

    “他在外地出差,特意赶过来的,怎么,迫不及待了?开来你还是记得和他的感情啊。”

    秦时时没有答话,她其实并不记得这个老公,只是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秦时时刚刚睁眼,天光还没有大亮,半遮半掩的窗帘缝里,透出一丝金灿灿的朝阳,她轻轻坐起身,看到窗口的担任沙发上做了一个人。

    那人正在看手里的平板电脑,专注安静,高挺的鼻梁迎着晨光,被镀了一层金黄。他的眼窝很深,眼睫长长的,在光线下闪出一道很美的剪影,如果不是整张脸的轮廓太过刚硬,真的可以用“迷人”两个字来形容一下。

    他穿着一件乳白的衬衫,大概因为初冬天气有些寒,外面又套了一个藏蓝的羊绒修身马甲,西裤笔挺,皮鞋纤尘不染,透着一股历经霜华的沉稳霸气。

    秦时时歪了歪头,觉得这人似乎很眼熟,但是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却在脑海的记忆中一丁点儿也找不出这人的蛛丝马迹。

    “嗯,你醒了?”

    那人大概听到了她的动静,冲她笑了笑,起身走到床边,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动作非常自然,好像经年的习惯一样。

    “时时,你这次闹得可不轻,差点儿把我吓死。”

    “你。”刚刚熟悉的感觉一瞬间退散开去,秦时时抬眼仔细地盯着他问,“你是,我,老公么?”

    那人显然愣了一下,随后了然:“哦,宁桑和我说,你短暂失忆了,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我是你老公。”

    秦时时低了头,脸颊似乎有了红晕,她的记忆中,从没有过结婚的经历,猛然醒来就有个老公,还是个帅哥,她好像不太适应。

    “那,你能,跟我讲讲么?我,我都不记得了,对了,你叫什么?”秦时时抬眼看了看他,他的侧颜的确很熟悉,可是仔细再看,就是没什么印象。

    那人微微一笑,并不生气,坐下来拉着秦时时的手,温柔地拍了拍说:“我叫程怀,和宁桑是同学,是一家医疗机构的药剂师。我们两年前在一次医疗大会上认识,然后恋爱,结婚。”

    “医疗大会?”秦时时皱了皱眉,“我为什么会参加医疗大会?”

    “因为你是个见习护士啊?不过成绩特别差,要不是有点儿小聪明,差点儿被学校开除了呢。”

    程怀笑了笑,伸出手指,在秦时时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秦时时的心顿时跳快了两拍,觉得这个动作好像似曾相识。

    “我,叫时晴?”秦时时有些相信程怀的话了。

    程怀点了点头:“对,可是我喜欢叫你的小名,你还记得吧,时时,这个名字我一直叫,你应该有印象,对不对?”

    秦时时歪着头想了想,这个名字的确很熟悉:“那,我是怎么进的医院呢?”

    “还不是因为过万圣节,你非要一个人去海边放烟花,结果旁边一个废旧的工厂,里面的罐装危险气体被引爆了,当时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你的小命可就没了,以后可不许这么调皮了。”

    秦时时虽然一点儿也记不起这些细节,但是她的噩梦里的确有大海和火焰,程怀的话让她暂时定了神,她并没有一丝怀疑。

    “呀,阿怀,你这么早就来了,看来真是爱妻心切啊。”

    两个人还没有深谈,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宁桑一闪身走了进来,人还没到床前,声音就已经先飘了过来。

    他还是那么阳光灿烂,刚刚有些郁闷的气氛,被他爽朗的一句话,冲的一丝不剩。

    可是秦时时却在心里诧异,他刚刚那声“阿怀”如此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在哪儿呢?

    “啊。”秦时时的小腹一阵剧痛,忍不住叫出了声。

    “怎么了?”宁桑和程怀齐声问了出来。

    秦时时看了看他们,刚刚的剧痛却又消失了:“没什么,刚小肚子突然疼了一下,不知道什么原因。”

    “要不要去做一下检查?”程怀关切地凑过来,摸了摸秦时时的额头,“不烧,会不会是手术刀口引起的?”

    宁桑看了看她的记录,又拿了仪器给她做了简单的测量,转身对程怀说:“没事儿,你看把你紧张的,她就是昨晚吃了红薯,大概到了排便时间,现在是岔气儿了吧。”

    秦时时脸一红,觉得好像自己的确是到了上厕所的时候,没敢多说话,赶紧下床往洗手间冲去。

    程怀笑了笑,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宠溺的表情。

    秦时时并不知道,在她转身进了洗手间的时候,程怀的脸骤然变了,异常阴冷地转向宁桑:“肚子上的疤处理了么?”

    “处理了,这两天已经只有浅痕,她不会注意到的。”

    “嗯,这个月先不要让她出院,莫子谦的人还在岛上转,等他们撤了,在说。”

    “好。”

    “她的资料和证件我会找人补齐,这两天就拿过来,你到时候给她。其它的,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解释。”

    “是。”宁桑依旧是满眼的笑,却不再像刚刚那样灿烂,带着一点儿疑惑地说,“少爷,我不明白,既然秦小姐都说了,一定要斩草除根,咱们干吗还费这么大力气救她。”

    程怀的脸上泛起一阵冷得像霜般的笑意:“秦时睁,哼,她算什么东西,这孩子既然这么命大,死不了,就留下来,说不定以后,会是我手里的一张王牌。”

    宁桑点了点头,看向洗手间的门。

    程怀也将目光移了过去,小声的说:“莫子谦的人也许一时半会儿撤不了,但是在她的记忆彻底被抹掉之前,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这孩子有些意思,我到真的想,把她护在手心里,好好逗一逗呢。”

    宁桑转头看了看他,笑容逐渐退了下去,他觉得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仍旧还是看不透这位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