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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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七章:米娜与疯人院(1)

    “你是中国人嘛?”走在莫斯科的街道上,我突然被一个高大的俄罗斯男子拦下,他的中国话很不错,表情也很友善。但我毕竟受到一次心理阴影,虽然和这个事情没有关系,但是处于小心我还是表现出听不懂的样子,想要离开。

    但是对方并不买账,看见我疑惑的样子示意想要离开的时候,便拦住了我的去路。

    “那个,小姐,我之前一直在中国当一名俄语老师,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想交个朋友。”说着,他友好的伸出手,绅士的想要同我握手。我犹豫再三后,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与他相握,微笑着对他说:“你好。”

    对方很是开心,随后热情的带着我去了旁边的广场,期间我们交流的还算顺利,他也跟我说了很多在中国的事情,因为离我呆的城市并没有多远,我还是清楚的,继而放松了自己的警惕性。

    “你是自由行吗?”

    我和我的新朋友伊万在图书馆门口喝咖啡的时候,开始聊着我的事情。

    “嗯。”

    “旅游?”

    “嗯······散心。”

    “哦?之前心情不好吗?”

    “算是吧。”

    说到这里,我喝了一口咖啡,看着远处的音乐会的海报,我的双眼充满了无尽的向往。

    “安德烈·里欧的音乐会,真的非常的不错。”

    我点了点头,露出了赞同的表情。在我高中的时候,面对高考的压力,一直都是安德烈的圆舞曲陪着我度过那段让我无比恐惧的时光的,他所有的圆舞曲都好像充满着力量,尤其是那一曲改编俄罗斯民谣的《草原啊!草原!》,每次听都让我精神百倍。

    “伊万,你可以买到票吗?”我带着些希望问他。

    他摇了摇头说:“已经过期了。”

    我叹了口气,拿起小勺在咖啡里面晃悠了几下,不知不觉的看向了自己呆着手套的右手。突然觉得有些麻木,惹得我全身一个颤栗。

    “怎么了?”伊万有些担心的问着我,我摇了摇头,起身礼貌的跟他说:“我要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哦!米娜,我可不可以加你微信?”

    “啊!可以。”

    说着,我们两个人都互加了微信,其实我还是很开心交到一个俄罗斯朋友的。

    晚上,坐在酒店里发微博炫耀我的俄罗斯之旅的时候,突然扫到了我还没有疯之前发的最后一条博文。突然有一种死而复生的幸运感冲上心头,让我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是的,在几个月前,我还是一个公司里面的小公关,也曾想过靠着脸蛋儿和肉上位,没有底线的想要获得我想要的一切,但这些却在当天的一个晚上,全部都化为了乌有。

    我的手,被活生生的,砍断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被砍断了,一些肢体重接专家看见我之后都开心的不得了,说什么切的很整理,找到残缺的断手就可以重接了。

    但是,妈蛋的,根本就找不到我的断肢了。警察也不知道,砍手的人也离奇的死在了警察局,而我,也在被砍断手被唤醒之后彻底的疯了。

    你们知道疯了的感觉吗?

    那是一种极为痛快的舒适感,你的大脑里面所有的血管就像被捅开了一样,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很多难题你都会解决掉,就算那些世界之谜,现在在你的脑袋之后就想做小儿科一样的1+1=2。

    当然,1+1也可能不等于2。

    反正,那段时间,我看谁都像一个二傻子,但看到自己不见的右手,还是会伤心的哭泣。我说过,没有人知道我的断肢在哪里,后面没有说的是——除了我自己。

    罗汉。

    那个恶心变态的恋手癖晚期患者,自打见过我的手的第一天起就想要将我的手活活的砍下来为他做一些舒服且龌龊的事情。但当时刚刚入行的我思想还没有被同化,我可以说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我是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以上位的。直到,我被我的同事欺负的体无完肤,被他们讽刺的成了一堆儿狗屎,我决定再也不要这样子做了。

    人,总不该跟大环境作斗争,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可是,老天爷还没有给我这个让我开始顺从社会的机会,就让我永久的失去了我的右手。

    我再也不能用它吃饭,拿包包,化妆等等等等,以后我出门的话,不是被别人因为美貌的气质所赞叹,而是以为我少了一只手。

    一只手。

    所有人都会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说:“你们看,那个女的没有手,肯定是因为欠债被人剁了吧······”

    如果说,面临我的会是无数人在我背后会是指指点点,我想,我还是疯了吧。

    然后,我就真的疯了,爆发出了无穷的怪力,打了医生,打了爸妈,打了看望我的同事和老板。直到他们没有办法把我送到了神经病医院。

    被送到医院的车上,我们路过商场的时候,我直接就从窗户那里跳了出去,抄起板砖就把商场的玻璃打碎了。

    我把被埋下玻璃碴子下的模特的手掰下来,安在自己的手上,因为上面有一些细小的玻璃我没有看见,它们都滑破了我的手腕。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痛快,我真的很开心自己的那个位置还能感觉到疼痛,让我觉得我还有可以长出手的希望。

    医生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哭的晕过去了,他们想把那只模特的手从我的手中拽出来扔掉,但因为我抓的太牢根本就拽不掉,所以只能随着我一起送到了神经病医院。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神经病院的故事。

    那是一个如果我不说,所有人都好奇,而我说了,所有人都恐惧的故事。

    作者唧唧:今天身体不好,下午在大太阳地采访做作业也是伤神的很,本来就晕车还二傻子一样的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差点就活活狗带,听想请假的,但是觉得转天补12000自己更会狗带。

    这期的视角是砍断手的米娜小姐,我对米小姐表示呦深深的歉意,毕竟这个第一幕就出现的“女主角”在前面的15w字都没有透露姓名,这才被我想起来开始写。

    哈哈,尴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