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懵懂少年初进城
“诶，大海，你怎么哭了？”
“没有，只是进了粒沙子。”寻桥揉了揉眼睛，刚才听得入迷，那歌声好像弹动了自己心里最柔弱的那根弦。
“是吗？”雨柔有些狐疑的看着寻桥。
“是啊，是啊。”寻桥摆摆手：“你唱歌真好听。”雨柔脸上微红，弱声道：“是吗？没有啦，只不过是一些没有词牌没有曲的山野民谣罢了。”
“真的，我不骗你，真的很好听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谣。”看着寻桥一脸真诚，雨柔脸上红光更胜，扭过头去，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了。不经意瞥见海边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便知道是有捕鱼的船回来了，连忙拍了拍寻桥：“大海，你看，渔船回来啦。”
一艘棕色的数丈大船缓缓靠岸，大铁锚被抛进海里，随着船划出一道深长的水沟。一个中年男子率先登岸，讲一个一米长的细头木头钉到岸上，又将粗麻绳绑到木头上。对船上喊了一声‘好！”
一块有三米宽的木板从车头下缓缓下降，上边绑着的铁链咯咯作响。 木板触到沙滩陷进去了一尺，有两人从木板上走下来，木板上每间隔几尺钉上一条两寸厚的木条，所以并不怕会滑到。
“鱼来喽！”一个两米长的长方形的木车从上边滑落下俩，木车顶上罩着渔网，一条条的鱼或头或尾从渔网的网洞里漏出来。
那两人从下边将木车扶住，推到一旁，接着又有一辆木车从上边滑落，循环往复，足足有五辆木车，上边活蹦乱跳的鱼加起来大概会有两千斤。又有四人从船上下俩，这七人本是一家，共同出去打渔，打渔一次短的用上几天长的能满上一个月，妻子老人和婴儿就只能在家守候。
而且这个打渔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次同时出海打渔的渔船不能超过五艘，打完渔回来之后就得在家呆上三个月，在此期间不能出海打渔。’可能是对大自然的尊重，也可能是为了细水长流吧，这个规定千百年来一直被附近的渔村恪守着。
“杨伯伯，你们回来啦。”雨柔跑到了一个手里拎着渔网的中年男子那里。
“雨柔啊，这次收成不错，渔网上出了许多大洞，这渔网还要靠你补上了啊！”那个中年男子笑着将手上的渔网教给了雨柔，那渔网大约有十几米长，少说也得有数十斤，雨柔拖拽着渔网显得十分吃力。
寻桥刚想上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条银白色的大鱼。虽然这少年长相上尚有一份稚气，但也十分壮硕，个子也很高，足足比寻桥高出半头多。虽然寻桥小他一两岁。
“我来，我来。”那少年将鱼交给了雨柔，自己拎起来渔网来，那渔网在他手上也好像没有重量一般，“雨柔，我这次出去捕到了一条云昌鱼，拿去给叔叔跟你补补身体，可有营养了。”
“是啊，这鱼可稀罕，在鱼市上能卖上二钱呢，我这个当爹想要他都不给，点名道姓的说留给你的。”旁边的中年男子笑道。
“谢谢你杨鲸。”雨柔拎着那条大白鱼，显得十分高兴，她跟他们十分相熟，也没有什么不必要的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杨鲸在旁边嘿嘿傻笑，他老爹只能在旁边默默的谈了口气，走到一旁去推那一车车的鱼，他们还要将这些鱼放到自己挖出的大水坑里以防这些鱼死掉，明早捞出来才能卖个好价钱。寻桥看着雨柔手里的鱼，心想，‘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捉到的那些白鱼好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吃到。’想到那些白鱼寻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雨柔抱着鱼走到了杨鲸他爹那里问道：“杨伯伯，你们明早要去城里卖掉这些鱼吗。”杨伯伯推着沉重的木车，对着雨柔笑笑道：“当然了。”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始终保持着微笑，显得十分和蔼。毕竟这是自己儿子喜欢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以后的儿媳妇。
“那也要去，我好久没进城了，家里吃的用的东西也都没了，正好明天去买一些。”
“好啊，明天早上让杨鲸去叫你。”
“好啊！”雨柔显得十分高兴，这也是杨兴生的意思，让雨柔说自己家补贴家用，明天再带上大海。不然让他们带上一个陌生人去城里也不合情理，自己也不能放心。
“那大海，我们先回去吧。”雨柔叫了一声旁边的寻桥。寻桥答应了一声，走到雨柔的身边。接过了鱼。
“大海？他是谁？”杨鲸开始注意力都在雨柔身上，没有注意远远站开的寻桥，当看到这个大海跟雨柔显得十分亲密，目光里明显露出不善的颜色。寻桥看到了，却没有在意，自己明天还要跟他们进城，他可不想跟他们闹出什么矛盾，再说自己明天一走也不定能不能回来呢。何必在意这些。
雨柔笑着对杨鲸道：“他是我的朋友啊，从很远的地方来了。”说罢蹦蹦跳跳的带着寻桥离开了。
杨鲸看着离开的寻桥，冷哼了一声，“小叫花子！”
也不怪他说，寻桥现在的衣着确实像个小叫花子，寻桥也无可奈何。这一幕后边的人当然都看到了，有的看在了眼里，有的没有看在眼里，看在眼里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看在眼里的眼里可能只有眼前的一车鱼。
雨柔的家离海边最近，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杨兴生看到那条云昌鱼当然也很高兴，三人谈笑间杨鲸也到了院里，将渔网放下。杨兴生父女出去招呼他都笑呵呵的答应着，唯独看见寻桥时，脸色一僵，问雨柔：“他和你们住？”
“对啊，他大老远过来当然和我们住了。”雨柔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杨鲸哦了一声也没在说什么便离开了，但是那股子不开心却是摆在脸上的。杨兴生看着远去的杨鲸的背影谈了口气。寻桥也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夜，杨兴生本来是想要寻桥跟自己同睡，寻桥没有同意，一来是不太方便，二来自己向来独居也不习惯，就选择住在他家的柴房。
开始杨兴生不同意，说着一些怠慢了寻桥这类的话，但抵不过寻桥不断拒绝，他当然不知道跟之前比，寻桥现在住的已经算是富丽堂皇了，他之前住的不过是在孤岛上自己用树枝搭的简易帐篷。
这一夜三人都没有睡着，杨兴生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又从妻子想到女儿又从女儿想到杨鲸，如今又多了个大海，他已经夜不能寐许久了，每夜想的都是那些内容，今夜却多了个大海。
雨柔也罕见的没有睡着，她想到了今夜那片星空，想到了落日，想到了那个自己在修补着渔网的早晨，又想到了明天的离别，莫名的有些不舍，但是还是用力微笑了几下，用力的闭上了眼......
寻桥也没有睡着，他想到了北夷，想到了老爹，想到了那三颗柳树和老翁山三径园，想到了韩腾云，又想到了那个孤岛那些鱼那个巨兽还有蔚蓝的大海和璀璨的星空，当然还有雨柔的歌声，那歌声总是会在自己的耳边回荡。后来他更是幻想起来城里的样子，幻想起了自己一直寻找却从未见过的仙。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着，这注定是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夜。点点星还稀稀落落的挂在天上，屋里已经传出了雨柔收拾家务做饭的声音。
饭刚做好没多久，杨鲸就来了，那时天上的星星还没有完全隐没，捕鱼人为了将鱼卖个好价钱都会在半夜三更起来准备，等到城里天刚好蒙蒙亮。杨鲸的声音很爽朗，他为自己能够跟着雨柔一起进程而激动。在他脑海里已经无数次的幻想着他和雨柔漫步在城里城里的街道的场面。看着穿戴好的雨柔走出门外更是透出了一脸傻气。
“大海，走了。”雨柔出来喊了寻桥一声，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忧伤。寻桥一夜未眠，听到了声音就走出来，穿的当然还是那身被认为叫做小叫花子的衣服而且在拆房躺了半夜变得更胜从前了。
杨鲸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指了指寻桥：“他也要去吗？”脑子里想了千百遍的画面顿时多出了个小叫花子的身影，哪里还提得起一丝的兴奋。
“对啊，他跟我去城里找他的亲人，怎么，不可以吗，他就跟在后边走，不会碍什么事吧？”
杨鲸看着雨柔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丝不悦，没有再说什么，讪讪道：“可可...可以啊，怎么不可以。”回过头来瞪了寻桥一眼，就自己走在前面了。
寻桥怀着一丝玩味看着刚才的一幕幕，好像事情跟自己没哟关系，就是再看一出戏；‘是啊，每个人不都有七情六欲吗，在北夷我每天除了努力生存就再无其它，这些东西从出生就没有体验过，或喜或悲都别有一番滋味。’
运送鱼的车有六辆，都是大木轮子两个扶手的人拉木车，上边固定着一个个水桶装着昨天的鱼。在海边牛马很难生存所以基本都是靠人力。
这个拉着木车的队伍从寅时出发，开始除了杨鲸对寻桥眼神比较不善之外并没有什么人在意他，在中途杨鲸拉上了看着有些劳累的父亲的马车。
他父亲落到后边，友好的跟寻桥说上了几句又跟雨柔说上几句。期间寻桥在一旁也羞于自己在后清闲，看着谁有些累了就帮忙在后边推上一会。被寻桥推着的拉着木车的人都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拉着一个空车在走，看着身后神情自若的寻桥都漏出了友善的笑容。
这个渔村的人都还是比较友善的，民风更是淳朴，寻桥也很乐意跟他们谝上几句。一路就这样带着一种轻松一路人于卯时到达了离海边最近的一座城——沐阳城。
寻桥看着这高达十丈的巍峨城门，和周围鳞次栉比的巨大青砖，心里莫名的涌出来一股激动。
“没有，只是进了粒沙子。”寻桥揉了揉眼睛，刚才听得入迷，那歌声好像弹动了自己心里最柔弱的那根弦。
“是吗？”雨柔有些狐疑的看着寻桥。
“是啊，是啊。”寻桥摆摆手：“你唱歌真好听。”雨柔脸上微红，弱声道：“是吗？没有啦，只不过是一些没有词牌没有曲的山野民谣罢了。”
“真的，我不骗你，真的很好听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谣。”看着寻桥一脸真诚，雨柔脸上红光更胜，扭过头去，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了。不经意瞥见海边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便知道是有捕鱼的船回来了，连忙拍了拍寻桥：“大海，你看，渔船回来啦。”
一艘棕色的数丈大船缓缓靠岸，大铁锚被抛进海里，随着船划出一道深长的水沟。一个中年男子率先登岸，讲一个一米长的细头木头钉到岸上，又将粗麻绳绑到木头上。对船上喊了一声‘好！”
一块有三米宽的木板从车头下缓缓下降，上边绑着的铁链咯咯作响。 木板触到沙滩陷进去了一尺，有两人从木板上走下来，木板上每间隔几尺钉上一条两寸厚的木条，所以并不怕会滑到。
“鱼来喽！”一个两米长的长方形的木车从上边滑落下俩，木车顶上罩着渔网，一条条的鱼或头或尾从渔网的网洞里漏出来。
那两人从下边将木车扶住，推到一旁，接着又有一辆木车从上边滑落，循环往复，足足有五辆木车，上边活蹦乱跳的鱼加起来大概会有两千斤。又有四人从船上下俩，这七人本是一家，共同出去打渔，打渔一次短的用上几天长的能满上一个月，妻子老人和婴儿就只能在家守候。
而且这个打渔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次同时出海打渔的渔船不能超过五艘，打完渔回来之后就得在家呆上三个月，在此期间不能出海打渔。’可能是对大自然的尊重，也可能是为了细水长流吧，这个规定千百年来一直被附近的渔村恪守着。
“杨伯伯，你们回来啦。”雨柔跑到了一个手里拎着渔网的中年男子那里。
“雨柔啊，这次收成不错，渔网上出了许多大洞，这渔网还要靠你补上了啊！”那个中年男子笑着将手上的渔网教给了雨柔，那渔网大约有十几米长，少说也得有数十斤，雨柔拖拽着渔网显得十分吃力。
寻桥刚想上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条银白色的大鱼。虽然这少年长相上尚有一份稚气，但也十分壮硕，个子也很高，足足比寻桥高出半头多。虽然寻桥小他一两岁。
“我来，我来。”那少年将鱼交给了雨柔，自己拎起来渔网来，那渔网在他手上也好像没有重量一般，“雨柔，我这次出去捕到了一条云昌鱼，拿去给叔叔跟你补补身体，可有营养了。”
“是啊，这鱼可稀罕，在鱼市上能卖上二钱呢，我这个当爹想要他都不给，点名道姓的说留给你的。”旁边的中年男子笑道。
“谢谢你杨鲸。”雨柔拎着那条大白鱼，显得十分高兴，她跟他们十分相熟，也没有什么不必要的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杨鲸在旁边嘿嘿傻笑，他老爹只能在旁边默默的谈了口气，走到一旁去推那一车车的鱼，他们还要将这些鱼放到自己挖出的大水坑里以防这些鱼死掉，明早捞出来才能卖个好价钱。寻桥看着雨柔手里的鱼，心想，‘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捉到的那些白鱼好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吃到。’想到那些白鱼寻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雨柔抱着鱼走到了杨鲸他爹那里问道：“杨伯伯，你们明早要去城里卖掉这些鱼吗。”杨伯伯推着沉重的木车，对着雨柔笑笑道：“当然了。”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始终保持着微笑，显得十分和蔼。毕竟这是自己儿子喜欢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以后的儿媳妇。
“那也要去，我好久没进城了，家里吃的用的东西也都没了，正好明天去买一些。”
“好啊，明天早上让杨鲸去叫你。”
“好啊！”雨柔显得十分高兴，这也是杨兴生的意思，让雨柔说自己家补贴家用，明天再带上大海。不然让他们带上一个陌生人去城里也不合情理，自己也不能放心。
“那大海，我们先回去吧。”雨柔叫了一声旁边的寻桥。寻桥答应了一声，走到雨柔的身边。接过了鱼。
“大海？他是谁？”杨鲸开始注意力都在雨柔身上，没有注意远远站开的寻桥，当看到这个大海跟雨柔显得十分亲密，目光里明显露出不善的颜色。寻桥看到了，却没有在意，自己明天还要跟他们进城，他可不想跟他们闹出什么矛盾，再说自己明天一走也不定能不能回来呢。何必在意这些。
雨柔笑着对杨鲸道：“他是我的朋友啊，从很远的地方来了。”说罢蹦蹦跳跳的带着寻桥离开了。
杨鲸看着离开的寻桥，冷哼了一声，“小叫花子！”
也不怪他说，寻桥现在的衣着确实像个小叫花子，寻桥也无可奈何。这一幕后边的人当然都看到了，有的看在了眼里，有的没有看在眼里，看在眼里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看在眼里的眼里可能只有眼前的一车鱼。
雨柔的家离海边最近，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杨兴生看到那条云昌鱼当然也很高兴，三人谈笑间杨鲸也到了院里，将渔网放下。杨兴生父女出去招呼他都笑呵呵的答应着，唯独看见寻桥时，脸色一僵，问雨柔：“他和你们住？”
“对啊，他大老远过来当然和我们住了。”雨柔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杨鲸哦了一声也没在说什么便离开了，但是那股子不开心却是摆在脸上的。杨兴生看着远去的杨鲸的背影谈了口气。寻桥也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夜，杨兴生本来是想要寻桥跟自己同睡，寻桥没有同意，一来是不太方便，二来自己向来独居也不习惯，就选择住在他家的柴房。
开始杨兴生不同意，说着一些怠慢了寻桥这类的话，但抵不过寻桥不断拒绝，他当然不知道跟之前比，寻桥现在住的已经算是富丽堂皇了，他之前住的不过是在孤岛上自己用树枝搭的简易帐篷。
这一夜三人都没有睡着，杨兴生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又从妻子想到女儿又从女儿想到杨鲸，如今又多了个大海，他已经夜不能寐许久了，每夜想的都是那些内容，今夜却多了个大海。
雨柔也罕见的没有睡着，她想到了今夜那片星空，想到了落日，想到了那个自己在修补着渔网的早晨，又想到了明天的离别，莫名的有些不舍，但是还是用力微笑了几下，用力的闭上了眼......
寻桥也没有睡着，他想到了北夷，想到了老爹，想到了那三颗柳树和老翁山三径园，想到了韩腾云，又想到了那个孤岛那些鱼那个巨兽还有蔚蓝的大海和璀璨的星空，当然还有雨柔的歌声，那歌声总是会在自己的耳边回荡。后来他更是幻想起来城里的样子，幻想起了自己一直寻找却从未见过的仙。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着，这注定是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夜。点点星还稀稀落落的挂在天上，屋里已经传出了雨柔收拾家务做饭的声音。
饭刚做好没多久，杨鲸就来了，那时天上的星星还没有完全隐没，捕鱼人为了将鱼卖个好价钱都会在半夜三更起来准备，等到城里天刚好蒙蒙亮。杨鲸的声音很爽朗，他为自己能够跟着雨柔一起进程而激动。在他脑海里已经无数次的幻想着他和雨柔漫步在城里城里的街道的场面。看着穿戴好的雨柔走出门外更是透出了一脸傻气。
“大海，走了。”雨柔出来喊了寻桥一声，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忧伤。寻桥一夜未眠，听到了声音就走出来，穿的当然还是那身被认为叫做小叫花子的衣服而且在拆房躺了半夜变得更胜从前了。
杨鲸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指了指寻桥：“他也要去吗？”脑子里想了千百遍的画面顿时多出了个小叫花子的身影，哪里还提得起一丝的兴奋。
“对啊，他跟我去城里找他的亲人，怎么，不可以吗，他就跟在后边走，不会碍什么事吧？”
杨鲸看着雨柔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丝不悦，没有再说什么，讪讪道：“可可...可以啊，怎么不可以。”回过头来瞪了寻桥一眼，就自己走在前面了。
寻桥怀着一丝玩味看着刚才的一幕幕，好像事情跟自己没哟关系，就是再看一出戏；‘是啊，每个人不都有七情六欲吗，在北夷我每天除了努力生存就再无其它，这些东西从出生就没有体验过，或喜或悲都别有一番滋味。’
运送鱼的车有六辆，都是大木轮子两个扶手的人拉木车，上边固定着一个个水桶装着昨天的鱼。在海边牛马很难生存所以基本都是靠人力。
这个拉着木车的队伍从寅时出发，开始除了杨鲸对寻桥眼神比较不善之外并没有什么人在意他，在中途杨鲸拉上了看着有些劳累的父亲的马车。
他父亲落到后边，友好的跟寻桥说上了几句又跟雨柔说上几句。期间寻桥在一旁也羞于自己在后清闲，看着谁有些累了就帮忙在后边推上一会。被寻桥推着的拉着木车的人都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拉着一个空车在走，看着身后神情自若的寻桥都漏出了友善的笑容。
这个渔村的人都还是比较友善的，民风更是淳朴，寻桥也很乐意跟他们谝上几句。一路就这样带着一种轻松一路人于卯时到达了离海边最近的一座城——沐阳城。
寻桥看着这高达十丈的巍峨城门，和周围鳞次栉比的巨大青砖，心里莫名的涌出来一股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