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3章 那些往事
43
叶知秋并不知道小妖和李寻常的关系，面对小妖的冷眼相对，她乖乖地等在那儿，接受护士的检查。
可在李寻常的认知里，叶知秋并不应该表现出很配合的样子，最起码应该拿出大小姐才有的身份。
李寻常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出了门坐在走廊那把属于他的椅子上。
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小妖才从病房里出来。
“小妖，你今天是怎么了？”李寻常看到小妖出来，连忙起身。
小妖停住脚步，直勾勾盯着李寻常：“告诉你，我是凌护士，不是什么小妖。”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对于小妖的刁蛮，李寻常是知道的，只要找到症结，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妖精还会回来的，不过眼下他没时间去猜小妖的心思，安顿好叶知秋，他还要赴晚上的约。
小妖走后，李寻常进了病房。
“小妖……，那个小护士都给你做了什么检查？”李寻常走过去问道。
叶知秋撩了撩头发，轻声回道：“什么也没检查，就聊了一会天。”
“聊天能聊两个小时，看来你们还怪投缘的，都聊了些什么？”李寻常无意中问道。
“没什么？都是她在说，我只是做个听客而已。”
李寻常心里一琢磨，暗叫一声不好，连忙问道：“她一直都在说我是不是？”
叶知秋没说话，点点头。
李寻常拍着脑门，有种被人剥光的感觉，弯腰坐到床头边上后问道：“她说的你都信吗？”
这次叶知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小妖从来不撒谎，她说的都是真的，”李寻常双手捂着脸，揉了揉，脑海中浮现出他和小妖初次见面的场景。
……
李寻常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许多事，转辗到米国的一个雨夜，已经两天没吃饭的他尽量放慢脚步，减少体力支出，走过一条黑漆漆的死胡同，他折了回来，看到里面三个穿着帽衫的黑人堵着一个黄皮肤的少女。
“救命啊……，嗯……，”少女听到有人经过，大喊了一声，随后嘴巴被捂了起来。
李寻常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只知道他如果装作看不见，那少女可能就活不成了。
三个黑人人高马大，李寻常自觉不是对手，不可力敌只能智取，他掏了掏空荡荡的裤兜，什么也没有，随后对着黑人摇了摇手指。
其中一个黑人被激怒，拎着拳头朝李寻常扑来，李寻常闪身躲过踏入巷子，另外两个黑人围了上来，李寻常无路可走，一个回合后便趴到了地上，嘴角渗着血丝，慢慢爬向蹲在墙角的少女。
砰，黑人一脚踢在了李寻常的肚子上，肝胆欲裂。
不过李寻常没有放弃，权当临死前做件好事，就算死了也值。
三个黑人嘲笑着，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寻常终于抓到少女的手，冰凉至极。
“快跑，”趁着三个人不注意，李寻常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少女跑出了巷子。
三个人看见到嘴的肥肉跑了，连忙追了出去。
拐过一条街，李寻常渐渐体力不支，幸好这时候出现了一辆警车，两个人才得以脱险。
……
两个没身份的人经常昼伏夜出，不知遇到过多少次打劫的，有时碰到人家看他们穷的响叮当，也会施舍点散钱，两人学的很快，只要能填饱肚子，能偷就偷能抢就抢，往往是没抢到一星半点，反而把身上仅有的存货让人家抢去，被人追着打是常有的事。从喝一口烂菜叶白米粥觉得这就是人间美味到后来满桌美味佳肴看一眼都觉得难以下咽，从为了两个小钱给人拔草除虫累了一天腰酸背痛，到后来一掷千金只为尝一口从没喝过的烈酒，做过搬运工，送过外卖，在路边摆上一副画像给人算命被抓进去关了四十八小时，为了吃上野狗肉，被野狗挠了好几个口子都没觉得疼。
……
李寻常，来来来，尝尝我给你最新熬制的珍珠翡翠汤。
珍珠翡翠汤？你哪来的珍珠？
嗯，好喝，没想到你的厨艺还不错，烂菜叶子都能烧的这么美味，谁要是娶了你，肯定会幸福一辈子。
别贫嘴，喝完了再盛，管饱。
……
小妖，你饿吗？
饿。
你看到路边那条野狗了吗？
看到了。
等那条野狗吃饱了，剩下就是咱们的了。
我们为什么不把狗赶跑，直接抢它的饭吃呢？
我怕它咬我。
……
虽然这条野狗身上脏兮兮的，可肉确实挺好吃的，小妖，你多吃点。
嗯，你也多吃点，看不出你挺厉害的，狗都干不过你。
还是留点吧，吃完了后面就没得吃了，最近野狗都变少了。
好吧。
看你吃的满嘴是油，来，我帮你擦擦。
不用，我自己来。
哟嘿，小丫头片子，叔叔帮你还不好。
谁是小丫头片子，我比你小不了几岁，别总喜欢教训人，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死了算了，剩下的全都扔了。
别别别，你不小，你大，你很大行了吧。
不行，就要扔。
……
李寻常，我累了，你背着我。
好，上来。
真舒服。
小妖，你长大了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嗯？我要找个高的，帅的，最重要的是有钱，每顿饭都得有鱼有肉。
那你还不把人家吃穷了。
你才很能吃呢，你才是胖子，放我下来，不让你背了。
喂喂，别走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
小妖，这是行动的报酬，全部都给你。
不是说好一人一半的吗？为什么全都给我，你会有这么好心？说，有什么企图。
你想哪里去了，不是说女人都会管钱吗，所以放在你那里我放心。
什么，你说我是女人，你居然说我是女人，人家明明是女孩子好不好，你眼睛擦亮了看清楚点。
你别说了，这一半你的，这一半我的，行了吧？
行什么行，全都拿过来，你会管钱吗？
……
小妖，伤口还疼吗？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
还是很疼，咳咳咳，我不去，你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吗？
不去的话就不会受伤了，挣钱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可命只有一条。
李寻常，你说我会不会死啊，我怎么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想这么多，子弹我已经帮你取出来了，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凡事要多往好处想，我们以前还跟野狗抢过食吃，现在不也过的很好吗？
可我觉得身上冷，要不你抱抱我吧。
这……，好吧，不过你不能乱动。
我都快死了，还怎么乱动？
也是。
……
李寻常，你真的要回去？
是。
现在正是我们事业的上升期，花大价钱请我们的人排着队，你就这么放弃了？
这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都已经打听过了，那个人没死，我就不算杀人，可以回去。
你以前没杀人，那是以前，可现在呢？你手上有多少条人命，有多少国际组织想要你的命，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知道离家多年，想回去看看哥嫂，还有李秋双。
那我呢，你就不用管了吗，不行不行，李寻常，你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不同意。
小妖，搞清楚，你只不过是我的合作伙伴，不是我什么人。
……
一阵电话铃声想起，打断了李寻常的思绪，接通后里面传来了冯智的声音。
“常哥，秋双说她晚上要出去，几个同学给她过生日。”
“行，让她去吧，”李寻常想了想，毕竟李秋双现在也成年了，应该有自己的社交圈，不能总窝在家里，“不过你得跟着，别出什么事。”
“好嘞。”
李寻常挂断了电话，看向叶知秋。
“刚才不好意思，啰啰嗦嗦了半天。”
“没事，你们才是同命相连受过苦的人，像我这样的人体会不到。”叶知秋侧过身去，擦干滑落的泪珠。
李寻常愣了愣神，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
叶知秋并不知道小妖和李寻常的关系，面对小妖的冷眼相对，她乖乖地等在那儿，接受护士的检查。
可在李寻常的认知里，叶知秋并不应该表现出很配合的样子，最起码应该拿出大小姐才有的身份。
李寻常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出了门坐在走廊那把属于他的椅子上。
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小妖才从病房里出来。
“小妖，你今天是怎么了？”李寻常看到小妖出来，连忙起身。
小妖停住脚步，直勾勾盯着李寻常：“告诉你，我是凌护士，不是什么小妖。”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对于小妖的刁蛮，李寻常是知道的，只要找到症结，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妖精还会回来的，不过眼下他没时间去猜小妖的心思，安顿好叶知秋，他还要赴晚上的约。
小妖走后，李寻常进了病房。
“小妖……，那个小护士都给你做了什么检查？”李寻常走过去问道。
叶知秋撩了撩头发，轻声回道：“什么也没检查，就聊了一会天。”
“聊天能聊两个小时，看来你们还怪投缘的，都聊了些什么？”李寻常无意中问道。
“没什么？都是她在说，我只是做个听客而已。”
李寻常心里一琢磨，暗叫一声不好，连忙问道：“她一直都在说我是不是？”
叶知秋没说话，点点头。
李寻常拍着脑门，有种被人剥光的感觉，弯腰坐到床头边上后问道：“她说的你都信吗？”
这次叶知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小妖从来不撒谎，她说的都是真的，”李寻常双手捂着脸，揉了揉，脑海中浮现出他和小妖初次见面的场景。
……
李寻常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许多事，转辗到米国的一个雨夜，已经两天没吃饭的他尽量放慢脚步，减少体力支出，走过一条黑漆漆的死胡同，他折了回来，看到里面三个穿着帽衫的黑人堵着一个黄皮肤的少女。
“救命啊……，嗯……，”少女听到有人经过，大喊了一声，随后嘴巴被捂了起来。
李寻常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只知道他如果装作看不见，那少女可能就活不成了。
三个黑人人高马大，李寻常自觉不是对手，不可力敌只能智取，他掏了掏空荡荡的裤兜，什么也没有，随后对着黑人摇了摇手指。
其中一个黑人被激怒，拎着拳头朝李寻常扑来，李寻常闪身躲过踏入巷子，另外两个黑人围了上来，李寻常无路可走，一个回合后便趴到了地上，嘴角渗着血丝，慢慢爬向蹲在墙角的少女。
砰，黑人一脚踢在了李寻常的肚子上，肝胆欲裂。
不过李寻常没有放弃，权当临死前做件好事，就算死了也值。
三个黑人嘲笑着，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寻常终于抓到少女的手，冰凉至极。
“快跑，”趁着三个人不注意，李寻常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少女跑出了巷子。
三个人看见到嘴的肥肉跑了，连忙追了出去。
拐过一条街，李寻常渐渐体力不支，幸好这时候出现了一辆警车，两个人才得以脱险。
……
两个没身份的人经常昼伏夜出，不知遇到过多少次打劫的，有时碰到人家看他们穷的响叮当，也会施舍点散钱，两人学的很快，只要能填饱肚子，能偷就偷能抢就抢，往往是没抢到一星半点，反而把身上仅有的存货让人家抢去，被人追着打是常有的事。从喝一口烂菜叶白米粥觉得这就是人间美味到后来满桌美味佳肴看一眼都觉得难以下咽，从为了两个小钱给人拔草除虫累了一天腰酸背痛，到后来一掷千金只为尝一口从没喝过的烈酒，做过搬运工，送过外卖，在路边摆上一副画像给人算命被抓进去关了四十八小时，为了吃上野狗肉，被野狗挠了好几个口子都没觉得疼。
……
李寻常，来来来，尝尝我给你最新熬制的珍珠翡翠汤。
珍珠翡翠汤？你哪来的珍珠？
嗯，好喝，没想到你的厨艺还不错，烂菜叶子都能烧的这么美味，谁要是娶了你，肯定会幸福一辈子。
别贫嘴，喝完了再盛，管饱。
……
小妖，你饿吗？
饿。
你看到路边那条野狗了吗？
看到了。
等那条野狗吃饱了，剩下就是咱们的了。
我们为什么不把狗赶跑，直接抢它的饭吃呢？
我怕它咬我。
……
虽然这条野狗身上脏兮兮的，可肉确实挺好吃的，小妖，你多吃点。
嗯，你也多吃点，看不出你挺厉害的，狗都干不过你。
还是留点吧，吃完了后面就没得吃了，最近野狗都变少了。
好吧。
看你吃的满嘴是油，来，我帮你擦擦。
不用，我自己来。
哟嘿，小丫头片子，叔叔帮你还不好。
谁是小丫头片子，我比你小不了几岁，别总喜欢教训人，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死了算了，剩下的全都扔了。
别别别，你不小，你大，你很大行了吧。
不行，就要扔。
……
李寻常，我累了，你背着我。
好，上来。
真舒服。
小妖，你长大了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嗯？我要找个高的，帅的，最重要的是有钱，每顿饭都得有鱼有肉。
那你还不把人家吃穷了。
你才很能吃呢，你才是胖子，放我下来，不让你背了。
喂喂，别走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
小妖，这是行动的报酬，全部都给你。
不是说好一人一半的吗？为什么全都给我，你会有这么好心？说，有什么企图。
你想哪里去了，不是说女人都会管钱吗，所以放在你那里我放心。
什么，你说我是女人，你居然说我是女人，人家明明是女孩子好不好，你眼睛擦亮了看清楚点。
你别说了，这一半你的，这一半我的，行了吧？
行什么行，全都拿过来，你会管钱吗？
……
小妖，伤口还疼吗？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
还是很疼，咳咳咳，我不去，你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吗？
不去的话就不会受伤了，挣钱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可命只有一条。
李寻常，你说我会不会死啊，我怎么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想这么多，子弹我已经帮你取出来了，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凡事要多往好处想，我们以前还跟野狗抢过食吃，现在不也过的很好吗？
可我觉得身上冷，要不你抱抱我吧。
这……，好吧，不过你不能乱动。
我都快死了，还怎么乱动？
也是。
……
李寻常，你真的要回去？
是。
现在正是我们事业的上升期，花大价钱请我们的人排着队，你就这么放弃了？
这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都已经打听过了，那个人没死，我就不算杀人，可以回去。
你以前没杀人，那是以前，可现在呢？你手上有多少条人命，有多少国际组织想要你的命，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知道离家多年，想回去看看哥嫂，还有李秋双。
那我呢，你就不用管了吗，不行不行，李寻常，你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不同意。
小妖，搞清楚，你只不过是我的合作伙伴，不是我什么人。
……
一阵电话铃声想起，打断了李寻常的思绪，接通后里面传来了冯智的声音。
“常哥，秋双说她晚上要出去，几个同学给她过生日。”
“行，让她去吧，”李寻常想了想，毕竟李秋双现在也成年了，应该有自己的社交圈，不能总窝在家里，“不过你得跟着，别出什么事。”
“好嘞。”
李寻常挂断了电话，看向叶知秋。
“刚才不好意思，啰啰嗦嗦了半天。”
“没事，你们才是同命相连受过苦的人，像我这样的人体会不到。”叶知秋侧过身去，擦干滑落的泪珠。
李寻常愣了愣神，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