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爷子的意见
在苏家，曲力从不把自己当外人，苏家人也从来不会把他当外人，饭桌上他一边夸着苏妈妈的手艺好一边大呼小叫的跟老爷子喝酒，表现的比苏羽都逍遥自在。如果不了解情况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曲力才是这家的儿子。苏羽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状况，不过这次他却感到气氛有些不一样，又说不上哪里不同，就一直闷头吃饭。
直到跟着老爷子来到书房，他还在想着到底哪里不一样。经老爷子提醒，他才把这次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两人听。
曲力似乎喝的有点多，仰面靠在沙发上，听完也没有说话。老爷子也在灯下翻看着计划书，看完他摘下眼镜，问道：“你怎么看？”
苏羽知道他问的是曲力就没有接话，曲力却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伸手揉着太阳穴，一路又揉到鼻根清明穴。看他的动作，苏羽就知道他在思考。
终于，曲力道：“我在想这个计划是谁提出来的？足协还是万氏集团？”
听他这么说，苏羽一愣，随即问道：“有什么区别么？”
“有。”曲力坐直身体道：“如果是足协，那这是政治任务，如果是万氏集团，那这只是投资。政治任务跟投资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
苏羽有些不明白，重复了刚才的话，“有什么区别？”
“政治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投资是有风险的，是允许失败的。”
曲力话说的简单，但苏羽听出了他的意思。
这次计划怎么能允许失败？苏羽想着，又听到老爷子问。
“你觉得会是谁？”
曲力摇摇头道：“这我说不准，但我觉得是足协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这计划一看就是针对社会足球，针对草根足球的，这是足协的事跟万氏集团并没有多大关系，他们的业务范围并没有足球这一块。再者说了，万良才又不是傻子，他会把钱投到这里？他能有什么回报？”
苏老爷子点点头，道：“我觉得这个计划不简单。”
“为什么？”曲力马上问道。
“就像你说的，没有回报他就没理由把钱投进这里，但他就这么做了，为什么？”
曲力想了想道：“足协显然给不了他什么，难道......”
曲力惊讶的抬头看着苏老爷子，苏老爷子没什么表示，“那这事就大了。”
“你们在说什么？”苏羽终于忍不住问道。
曲力看着他道：“看来这次真的是政治任务了，哎，你是任重道远啊。”
“到底什么意思？”苏羽急切的问道。
曲力刚要解释，苏老爷子却伸手打断他，道：“你不必考虑这些，你去考虑该怎么完成这个计划就行了。”
“对啊，我就是想问问这个，谁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苏羽无奈的说道。
曲力指着他道：“傻人有傻福。”苏羽作势要打，曲力赶紧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苏羽正色道。
“有钱好办事，资金到位了么？”曲力问道。
“就这几天的事吧，这次万氏集团派了个人过来，他负责这块。”苏羽道。
“场地呢？准备去哪？”曲力又问道。
“就在市中心体育场。”苏羽道。
“我擦，我听说那里要拆了，他们给拿下了？”曲力惊讶道。
苏羽点头道：“这些都是他们在做，我不是很清楚，我的首要任务还是挑人。”
“草根足球嘛，就要从草根选起，这几天我带你去转转，说不定在哪就能遇到千里马呢。就看你是不是那个伯乐了？”曲力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海捞针啊，哪有那么多时间。”苏羽叹着气说道。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曲力反问道。
“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但有些人却是天生的战士。”苏老爷子突然插话道。
“啊！”苏羽，曲力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是战士？他们不一定拥有良好的战术素养与战斗技能，但他们一定拥有顽强的斗志和永不服输的精神。”苏老爷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说的对。”曲力竖起大拇指道。
苏羽也听明白了，老爷子这是给自己提醒，让自己不要太在意球员能力，而是要寻求那些拥有顽强的斗志和永不服输精神的战士。或者说以后要注重这方面的培养了，而这些正是许多球员所欠缺的。
曲力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事情好像还有什么不对。”
“奥？怎么不对了？说说看！”苏老爷子脸上露出笑容道。
“有斗志有精神就一定能获得胜利么？”曲力反问道。
“关注草根足球我们说是一个政治任务，但他们的计划在这个任务里面显得太渺小了，他们要改变的是一种制度，一种根深蒂固的制度啊！只靠他？不是我不相信他，这真的太难了。”曲力看着老爷子道。
“然后呢？”苏老爷子问道。
“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个或者几个计划，跟这个计划是同时进行的。”曲力道。
“很好，你的结论呢？”苏老爷子继续问道。
“前面我们假设的如果真的成立的话，还是允许他失败的，不过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曲力道。
“那给我减轻不少压力，怎么就不是好事了？”苏羽问道。
“你知道失败的后果么？你知道这事的两面性么？”曲力反问道。
苏羽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成功了，你们不过是别人爬上去的一个肩膀。失败了，你们也就game over。注意，是你们不是你，不仅有你苏羽，还有你手下那些球员，所以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为他们想一想，是做后人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背影！”曲力严肃的说道。
苏羽似乎真的受到惊吓，道：“有这么严重么？”
“还有这么严重么？我告诉你，这事真的挺严重的，就算一年之后你们成功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该怎么办？”曲力边说话边拍打着计划道：“你看看你们的计划，完全就是在利用，利用他们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骂的急了，曲力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苏羽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铮铮的看着他。
“典型的卸磨杀驴，造孽啊！”曲力继续骂着。
“曲力说的对，你应该为他们考虑一下。他们还都年轻，他们大多还是学生，不能在你这白白浪费这一年的时间。”苏老爷子插话道。
“我会给他们申请补助的。”苏羽说道。
“年轻，意味着选择多，你认为多少钱才能弥补他们的青春？”老爷子反问道。
“这......”苏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有多少人后悔青春被浪费，却没有办法弥补。
“其实这样也不好，他们毕竟都十七八岁了，是不是已经过了接受训练的黄金年龄呢？”曲力突然说道。
“他们这次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苏老爷子也点头道，“有些拔苗助长的意味了。”
......
很多事，苏羽都没有考虑到，他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现在想的只是尽快的找到球员展开训练。
“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曲力突然一拍手叫到。
“你就不能小点声，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苏羽怒道。
“你先别管，听我说！你不是要找业余球员？”看到苏羽点头，曲利继续说道，“那学生球员呢？你要不要？”
“学生球员？什么意思？”苏羽疑惑着问道。
“是这样......”曲力把今天在火车站遇到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样的脚法很难的么？”老爷子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就像老爷子你们的狙击手一样。”曲力得意的说道。
苏羽笑眯眯的道：“按他这种说法的话确实是很难，但不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的水分！”
曲力立马竖起三根手指，说道：“我向***保证，绝无半句虚假。你要不信，明天可以自己去看看，反正你也要招人，不如就去那里看看吧。”
“学生的话，年龄正合适。只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你该知道足球可不是只靠传球的。”苏羽挥动着双手表示着差距。
“武术界有句名言: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你可不要小看那些只会一招却精通这一招的人。”苏老爷子提醒着苏羽。
“就是，这武侠小说中只会一招的高手可不少。有这脚法怎么着也算是个任意球高手了吧。”曲力有些憧憬道。
苏羽摊开双手表示道：“小说就是小说，你说它有什么用，我们这又不是小说。”
“一招鲜吃遍天嘛，这话总没错吧。”曲力道。
苏羽摇摇头没再做什么表示。
刚才的谈话让他有些错乱，以前他只是把这计划当成一个工作，实在没想到它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那就是使命。
往大里说，中国足球复兴使命也不为过。
那么，自己这一年的路可真难走！
......
就在三人还在讨论的时候，苏羽摆在腿上的笔记本突然传出了新邮件的提醒。
直到跟着老爷子来到书房，他还在想着到底哪里不一样。经老爷子提醒，他才把这次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两人听。
曲力似乎喝的有点多，仰面靠在沙发上，听完也没有说话。老爷子也在灯下翻看着计划书，看完他摘下眼镜，问道：“你怎么看？”
苏羽知道他问的是曲力就没有接话，曲力却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伸手揉着太阳穴，一路又揉到鼻根清明穴。看他的动作，苏羽就知道他在思考。
终于，曲力道：“我在想这个计划是谁提出来的？足协还是万氏集团？”
听他这么说，苏羽一愣，随即问道：“有什么区别么？”
“有。”曲力坐直身体道：“如果是足协，那这是政治任务，如果是万氏集团，那这只是投资。政治任务跟投资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
苏羽有些不明白，重复了刚才的话，“有什么区别？”
“政治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投资是有风险的，是允许失败的。”
曲力话说的简单，但苏羽听出了他的意思。
这次计划怎么能允许失败？苏羽想着，又听到老爷子问。
“你觉得会是谁？”
曲力摇摇头道：“这我说不准，但我觉得是足协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这计划一看就是针对社会足球，针对草根足球的，这是足协的事跟万氏集团并没有多大关系，他们的业务范围并没有足球这一块。再者说了，万良才又不是傻子，他会把钱投到这里？他能有什么回报？”
苏老爷子点点头，道：“我觉得这个计划不简单。”
“为什么？”曲力马上问道。
“就像你说的，没有回报他就没理由把钱投进这里，但他就这么做了，为什么？”
曲力想了想道：“足协显然给不了他什么，难道......”
曲力惊讶的抬头看着苏老爷子，苏老爷子没什么表示，“那这事就大了。”
“你们在说什么？”苏羽终于忍不住问道。
曲力看着他道：“看来这次真的是政治任务了，哎，你是任重道远啊。”
“到底什么意思？”苏羽急切的问道。
曲力刚要解释，苏老爷子却伸手打断他，道：“你不必考虑这些，你去考虑该怎么完成这个计划就行了。”
“对啊，我就是想问问这个，谁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苏羽无奈的说道。
曲力指着他道：“傻人有傻福。”苏羽作势要打，曲力赶紧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苏羽正色道。
“有钱好办事，资金到位了么？”曲力问道。
“就这几天的事吧，这次万氏集团派了个人过来，他负责这块。”苏羽道。
“场地呢？准备去哪？”曲力又问道。
“就在市中心体育场。”苏羽道。
“我擦，我听说那里要拆了，他们给拿下了？”曲力惊讶道。
苏羽点头道：“这些都是他们在做，我不是很清楚，我的首要任务还是挑人。”
“草根足球嘛，就要从草根选起，这几天我带你去转转，说不定在哪就能遇到千里马呢。就看你是不是那个伯乐了？”曲力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海捞针啊，哪有那么多时间。”苏羽叹着气说道。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曲力反问道。
“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但有些人却是天生的战士。”苏老爷子突然插话道。
“啊！”苏羽，曲力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是战士？他们不一定拥有良好的战术素养与战斗技能，但他们一定拥有顽强的斗志和永不服输的精神。”苏老爷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说的对。”曲力竖起大拇指道。
苏羽也听明白了，老爷子这是给自己提醒，让自己不要太在意球员能力，而是要寻求那些拥有顽强的斗志和永不服输精神的战士。或者说以后要注重这方面的培养了，而这些正是许多球员所欠缺的。
曲力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事情好像还有什么不对。”
“奥？怎么不对了？说说看！”苏老爷子脸上露出笑容道。
“有斗志有精神就一定能获得胜利么？”曲力反问道。
“关注草根足球我们说是一个政治任务，但他们的计划在这个任务里面显得太渺小了，他们要改变的是一种制度，一种根深蒂固的制度啊！只靠他？不是我不相信他，这真的太难了。”曲力看着老爷子道。
“然后呢？”苏老爷子问道。
“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个或者几个计划，跟这个计划是同时进行的。”曲力道。
“很好，你的结论呢？”苏老爷子继续问道。
“前面我们假设的如果真的成立的话，还是允许他失败的，不过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曲力道。
“那给我减轻不少压力，怎么就不是好事了？”苏羽问道。
“你知道失败的后果么？你知道这事的两面性么？”曲力反问道。
苏羽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成功了，你们不过是别人爬上去的一个肩膀。失败了，你们也就game over。注意，是你们不是你，不仅有你苏羽，还有你手下那些球员，所以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为他们想一想，是做后人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背影！”曲力严肃的说道。
苏羽似乎真的受到惊吓，道：“有这么严重么？”
“还有这么严重么？我告诉你，这事真的挺严重的，就算一年之后你们成功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该怎么办？”曲力边说话边拍打着计划道：“你看看你们的计划，完全就是在利用，利用他们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骂的急了，曲力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苏羽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铮铮的看着他。
“典型的卸磨杀驴，造孽啊！”曲力继续骂着。
“曲力说的对，你应该为他们考虑一下。他们还都年轻，他们大多还是学生，不能在你这白白浪费这一年的时间。”苏老爷子插话道。
“我会给他们申请补助的。”苏羽说道。
“年轻，意味着选择多，你认为多少钱才能弥补他们的青春？”老爷子反问道。
“这......”苏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有多少人后悔青春被浪费，却没有办法弥补。
“其实这样也不好，他们毕竟都十七八岁了，是不是已经过了接受训练的黄金年龄呢？”曲力突然说道。
“他们这次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苏老爷子也点头道，“有些拔苗助长的意味了。”
......
很多事，苏羽都没有考虑到，他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现在想的只是尽快的找到球员展开训练。
“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曲力突然一拍手叫到。
“你就不能小点声，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苏羽怒道。
“你先别管，听我说！你不是要找业余球员？”看到苏羽点头，曲利继续说道，“那学生球员呢？你要不要？”
“学生球员？什么意思？”苏羽疑惑着问道。
“是这样......”曲力把今天在火车站遇到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样的脚法很难的么？”老爷子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就像老爷子你们的狙击手一样。”曲力得意的说道。
苏羽笑眯眯的道：“按他这种说法的话确实是很难，但不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的水分！”
曲力立马竖起三根手指，说道：“我向***保证，绝无半句虚假。你要不信，明天可以自己去看看，反正你也要招人，不如就去那里看看吧。”
“学生的话，年龄正合适。只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你该知道足球可不是只靠传球的。”苏羽挥动着双手表示着差距。
“武术界有句名言: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你可不要小看那些只会一招却精通这一招的人。”苏老爷子提醒着苏羽。
“就是，这武侠小说中只会一招的高手可不少。有这脚法怎么着也算是个任意球高手了吧。”曲力有些憧憬道。
苏羽摊开双手表示道：“小说就是小说，你说它有什么用，我们这又不是小说。”
“一招鲜吃遍天嘛，这话总没错吧。”曲力道。
苏羽摇摇头没再做什么表示。
刚才的谈话让他有些错乱，以前他只是把这计划当成一个工作，实在没想到它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那就是使命。
往大里说，中国足球复兴使命也不为过。
那么，自己这一年的路可真难走！
......
就在三人还在讨论的时候，苏羽摆在腿上的笔记本突然传出了新邮件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