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落阳陨落天边6
面对眼神闪烁然后挪开目光的朔隐，尹吟没觉得什么，反正身上穿的儒裙湿了也不透视。
倒是那个小鬼，他看到了多少？！
刚才她心无杂念地给沉梦洗头，还抬他下巴，她没别的想法，但是那画面绝对是过于亲昵带色的。
后面……看他身…体……要说毫无感觉……那是骗人的……
美男出浴，何人不动心……！
平时她说话没遮拦，可还没教一个五岁小鬼那些呢！
万一把小鬼养坏了……
尹吟扫一眼始终安静顺从的沉梦，低声：“一个时辰，你待在这里。”
沉梦点点头，感觉到她握着他肩膀的柔暖手心传来一股暖流，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他还动弹不得的身体有了知觉。
尹吟松手，合成掌一拍水面，身体借力离开水中，脚丫轻点，几个起落，赤足踏上地面，湿透的衣裙在落地瞬间干透，她理了理，迤逦裙摆松软如花。
那少女令：“朔隐，把他拎下来。”
朔隐沉默垂首，拎住尹木肜，下去了。
沉梦目送她纤细背影离开。
细碎声响远去。
敛下眼眸，他松开一直握着的手心。
一片竹片染着鲜血浮了上来。
那是他入水前用尽全力掰下来的。
只是，她有没有察觉到？
或许有，或许……
……
朔隐抿着嘴唇把滴水的小鬼放下地。
前面就北苑的月牙门，此刻，他希望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否则，会做出什么来，他控制不住。
静默地朝尹吟鞠躬告退，第一次不等她回应就踏步远去。
恢复了力气的尹木肜奇怪地歪头：“朔隐哥哥怎么了？”
冯箐教他马术，柳朴温教他琴棋书画，凤流枫教他行军布阵，命何教他国学政治，朔隐则是轻功，姐姐教他尹家绝学。对他武学最为严厉的就是朔隐，尤其是轻功和体质锻炼，一点儿松懈都得挨不少训练加倍。这个月他跟着姐姐在外头四处疯玩，没少忘功课，一回来就被追了个四脚朝天……按性子，他此刻该一起去北苑，听姐姐训完，拎着他没日没夜地练功才对。
可他居然走了……
好反常。
尹吟没说什么。
智商情商双高的她自然心底一清二楚，只是，她没有那个心思去处理。
凤流枫也好，朔隐也罢，他们都不会是她的菜。
目前重要的是——
她蹲下来，戳戳尹木肜肥肥白白的脸颊。
“臭小子，你看到了多少？”
尹木肜眨巴眨巴眼：“没有啊。”
“嗯？”笑容危险了点。
“呃……”知道瞒不过去，尹木肜老老实实地说：“姐姐给美人哥哥洗头发的时候我就在了。”
她貌似欣慰地点点头，“姐姐很高兴你可以自如使用咱家真传了。”
“……”
听不出里头真正意思的话，他就不叫尹木肜了！
大眼睛转转，嘿嘿干笑。
不过……“姐姐，那个美人哥哥……有点像我唉……”尹木肜犹犹豫豫地皱眉，说。
尹吟没料到这内容，惊讶：“哪里像了。”
尹木肜偏头，回想美人哥哥的脸：“眉毛……眼睛，嘴唇，还有眼神……”
闭着眼睛的美人哥哥并没有给他这种感觉，在药泉屋顶看见的瞬间，他像极了镜子里的肜肜，放大版的。
无论是眉宇拢起还是嘴角上扬的弧度，眼睛尾角微挑的姿态，漫不经心的态度，深邃沉黑的眼神，都好像好像。
悄悄抬头看，尹吟蹙着眉想着什么，尹木肜想，是不是更像姐姐一点？
小鬼对比着美人哥哥和美人姐姐的容貌，尹吟心里有些懵。
听肜吵吵一说，那个叫沉梦的，的确和他们很是相似。
不单指容貌，而是气质和......习性？
上上一代尹家，在经历过风云聚变之后，收敛了华丽耀目的羽翼，披上黑暗的保护色，变得沉默内敛，甚至学会藏匿和隐遁。大规模战乱后几十年和平，经不起再度翻覆，导致上一代尹家在外世根本不敢现身，生怕引来皇室无差别的残杀。
更何况还有老一辈长老的约束，尹家哪怕出门，也是缩着身板儿的。
当年的荣耀不复在，尹家前所未有的陷入低迷，子孙渐损，带着一族和家臣隐世住在这个山腹中，百年不出。
上上代，连遗留在外的族人都不敢接回。
直到这一代尹吟的出生才稍稍改变了现状。
小小女孩儿的身体潜质超越了所有尹家世代家主，加上她精明聪慧，不但把尹家珍藏精髓学了个百分百，还自创出太多太多奇迹，于是乎，族谱上最为年轻的家主诞生。
可也无法改变如今尹家他人的性格了。
尊贵高雅，那是与生俱来的，内敛黑暗，是后来衍生的。
光明的背后，总会有阴影。
而沉梦的气质，恰恰和他们相同。
多少个日子沉溺在静谧的黑暗里，无力挣扎却毫无攀附点，自救不能，盼不到别人救赎。体验过的惊恐、追杀、无望、畏惧、惊慌，所有负面情绪凝成黑影，附之不去。
尹吟觉得，沉梦经历的，或许比他们经历的更要可怖。
因为，他也许是一个人。
他们好歹是一族，逃亡中，不管多么狼狈，终究还有亲人伴在身侧。
他眼底沉淀的黑暗血色，何尝不是他们心里的颜色？
对于片刻前的决定，她犹豫了。
尹家不会是个永远隐世平和的家族，他们即将行走的路途，血锈弥漫。
她接手主位，亲自给族人家臣重新调整家族生意、每日训练、军队制度，直接面对皇室暗处的残暴定制各种计划。
起初，她的决定是不干扰外世，皇室虽然对尹家赶尽杀绝，但是贤明君主还是存在的，没必要为了家仇而去摧毁打击他们，导致生灵涂炭。
外世繁华似锦，他们渴望。自知尹家出世，动荡难免，所以尽力隐藏踪迹，在外打理生意也不敢大大咧咧。无意间，触到了皇室的另一面。
消息传递回尹家老本宅，老头子们瞬间炸了锅。
决定翻转。
尹家动了，风雨难免。
注定的路要走，她不希望把沉梦再当做筹码，担忧他的黑暗渲染而出，将尹家这趟浑水变得墨黑。
肜吵吵的话，提醒了她：沉梦的黑暗隐忍，不正是他们即将面对的？
那么，染黑不染黑都没有差别了，重要的，是如何在未来，教会他们保持本心。
沉梦......那个男子......
尹木肜抬眼看着沉思中的姐姐，对比完毕。
做猜测：“姐姐，他是我们的爹吗？”
“......”尹吟回神听见，三条黑线挂脸：“肜吵吵，姐姐我十六岁。”
沉梦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吧，家族里可没听过那么早就成亲生娃的先例！
他们是医者，自然清楚过早接触那些对人本身的不利，何况上一辈躲躲藏藏到了极致，谁有空去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啊！
尹木肜想到了，嘟嘴：“姐姐，那他会是我们失踪的族人吗？”
他听奶娘说过，姐姐出世的时候，爹已经不在家族内了，不认得爹的模样。
美人哥哥长得和他们那么像，会是族人吗？
尹吟只是淡淡摇头。
她往转每个世界，在空间缝隙里来回。救沉梦的时候，那里根本不是与这个世界相连的地方。
站起身，尹吟拉起尹木肜的小手，往屋里走。
那个男子......或许会是很好的筹码。
前提是，他不会有别的心思。
......
半个时辰后，肜吵吵抱着自己回来时弄湿的衣服去洗，半路，柳朴温看见，停下脚步，温言问：“小少爷，您这是？”
尹木肜抬头，“姐姐罚我洗衣。”
那双眼睛懵懵的，跟没了魂儿似的。
柳朴温心头一跳，连忙蹲下来，紧张道：“小少爷……您……是怎么了？”
这状态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尹木肜反应几秒，瞅着他，不说话。
柳朴温被那诡异眼神看得全身发毛，更确定小姐又教导小少爷奇怪的东西了：“小少爷？小姐对您说了什么？”
尹木肜想了下，认真地说：“姐姐说，男孩子下面有小蝌蚪，小蝌蚪钻进女孩子下面就可以生小宝宝了。柳哥哥，你有小蝌蚪吗？”
小蝌蚪……男孩子……女孩子……下面……
“轰”的一下，柳朴温脸爆红。
天啊……小姐都在教小少爷什么东西！
那种……那种事儿……怎么能……
尹木肜执着地盯着他：“柳哥哥，你有小蝌蚪吗？”
姐姐说男孩子都有，可他就是想问问。
“……”柳朴温脸红得滴血，说不出话来。
“小蝌蚪？什么小蝌蚪？”远远的，有人耳尖闻声而来。
尹木肜歪了歪身子，目光越过柳朴温，院门外几人走来，正是刚梳洗过的凤流枫，一起的还有命何、冯箐、朔隐。
五个全齐了。
凤流枫摇着黑墨白底的折扇，近了，再问一遍：“尹木肜，小蝌蚪是什么？”
柳朴温扭头，顾不得脸红，手忙脚乱地对凤流枫摇手示意别问。
那种事……一来二去的，柳朴温耳朵根都已红透。再提一遍，他得爆血管。
凤流枫疑惑，啥事能让柳呆子脸红成这样？当下更好奇了。无视柳朴温的手势，看尹木肜。
小鬼头脑袋里还没消化姐姐教给他的知识，一心想问清楚自己想的问题，于是乎，把小蝌蚪事件重复了一遍。
柳朴温成了煮熟的虾子。
凤流枫差点流鼻血。
命何笔直的眼神更直了。
冯箐傻眼。
朔隐……蹭得一下躲阴影里去了。
尹木肜：“柳哥哥、命何哥哥、凤哥哥、朔隐哥哥，你们有小蝌蚪吗？”
倒是那个小鬼，他看到了多少？！
刚才她心无杂念地给沉梦洗头，还抬他下巴，她没别的想法，但是那画面绝对是过于亲昵带色的。
后面……看他身…体……要说毫无感觉……那是骗人的……
美男出浴，何人不动心……！
平时她说话没遮拦，可还没教一个五岁小鬼那些呢！
万一把小鬼养坏了……
尹吟扫一眼始终安静顺从的沉梦，低声：“一个时辰，你待在这里。”
沉梦点点头，感觉到她握着他肩膀的柔暖手心传来一股暖流，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他还动弹不得的身体有了知觉。
尹吟松手，合成掌一拍水面，身体借力离开水中，脚丫轻点，几个起落，赤足踏上地面，湿透的衣裙在落地瞬间干透，她理了理，迤逦裙摆松软如花。
那少女令：“朔隐，把他拎下来。”
朔隐沉默垂首，拎住尹木肜，下去了。
沉梦目送她纤细背影离开。
细碎声响远去。
敛下眼眸，他松开一直握着的手心。
一片竹片染着鲜血浮了上来。
那是他入水前用尽全力掰下来的。
只是，她有没有察觉到？
或许有，或许……
……
朔隐抿着嘴唇把滴水的小鬼放下地。
前面就北苑的月牙门，此刻，他希望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否则，会做出什么来，他控制不住。
静默地朝尹吟鞠躬告退，第一次不等她回应就踏步远去。
恢复了力气的尹木肜奇怪地歪头：“朔隐哥哥怎么了？”
冯箐教他马术，柳朴温教他琴棋书画，凤流枫教他行军布阵，命何教他国学政治，朔隐则是轻功，姐姐教他尹家绝学。对他武学最为严厉的就是朔隐，尤其是轻功和体质锻炼，一点儿松懈都得挨不少训练加倍。这个月他跟着姐姐在外头四处疯玩，没少忘功课，一回来就被追了个四脚朝天……按性子，他此刻该一起去北苑，听姐姐训完，拎着他没日没夜地练功才对。
可他居然走了……
好反常。
尹吟没说什么。
智商情商双高的她自然心底一清二楚，只是，她没有那个心思去处理。
凤流枫也好，朔隐也罢，他们都不会是她的菜。
目前重要的是——
她蹲下来，戳戳尹木肜肥肥白白的脸颊。
“臭小子，你看到了多少？”
尹木肜眨巴眨巴眼：“没有啊。”
“嗯？”笑容危险了点。
“呃……”知道瞒不过去，尹木肜老老实实地说：“姐姐给美人哥哥洗头发的时候我就在了。”
她貌似欣慰地点点头，“姐姐很高兴你可以自如使用咱家真传了。”
“……”
听不出里头真正意思的话，他就不叫尹木肜了！
大眼睛转转，嘿嘿干笑。
不过……“姐姐，那个美人哥哥……有点像我唉……”尹木肜犹犹豫豫地皱眉，说。
尹吟没料到这内容，惊讶：“哪里像了。”
尹木肜偏头，回想美人哥哥的脸：“眉毛……眼睛，嘴唇，还有眼神……”
闭着眼睛的美人哥哥并没有给他这种感觉，在药泉屋顶看见的瞬间，他像极了镜子里的肜肜，放大版的。
无论是眉宇拢起还是嘴角上扬的弧度，眼睛尾角微挑的姿态，漫不经心的态度，深邃沉黑的眼神，都好像好像。
悄悄抬头看，尹吟蹙着眉想着什么，尹木肜想，是不是更像姐姐一点？
小鬼对比着美人哥哥和美人姐姐的容貌，尹吟心里有些懵。
听肜吵吵一说，那个叫沉梦的，的确和他们很是相似。
不单指容貌，而是气质和......习性？
上上一代尹家，在经历过风云聚变之后，收敛了华丽耀目的羽翼，披上黑暗的保护色，变得沉默内敛，甚至学会藏匿和隐遁。大规模战乱后几十年和平，经不起再度翻覆，导致上一代尹家在外世根本不敢现身，生怕引来皇室无差别的残杀。
更何况还有老一辈长老的约束，尹家哪怕出门，也是缩着身板儿的。
当年的荣耀不复在，尹家前所未有的陷入低迷，子孙渐损，带着一族和家臣隐世住在这个山腹中，百年不出。
上上代，连遗留在外的族人都不敢接回。
直到这一代尹吟的出生才稍稍改变了现状。
小小女孩儿的身体潜质超越了所有尹家世代家主，加上她精明聪慧，不但把尹家珍藏精髓学了个百分百，还自创出太多太多奇迹，于是乎，族谱上最为年轻的家主诞生。
可也无法改变如今尹家他人的性格了。
尊贵高雅，那是与生俱来的，内敛黑暗，是后来衍生的。
光明的背后，总会有阴影。
而沉梦的气质，恰恰和他们相同。
多少个日子沉溺在静谧的黑暗里，无力挣扎却毫无攀附点，自救不能，盼不到别人救赎。体验过的惊恐、追杀、无望、畏惧、惊慌，所有负面情绪凝成黑影，附之不去。
尹吟觉得，沉梦经历的，或许比他们经历的更要可怖。
因为，他也许是一个人。
他们好歹是一族，逃亡中，不管多么狼狈，终究还有亲人伴在身侧。
他眼底沉淀的黑暗血色，何尝不是他们心里的颜色？
对于片刻前的决定，她犹豫了。
尹家不会是个永远隐世平和的家族，他们即将行走的路途，血锈弥漫。
她接手主位，亲自给族人家臣重新调整家族生意、每日训练、军队制度，直接面对皇室暗处的残暴定制各种计划。
起初，她的决定是不干扰外世，皇室虽然对尹家赶尽杀绝，但是贤明君主还是存在的，没必要为了家仇而去摧毁打击他们，导致生灵涂炭。
外世繁华似锦，他们渴望。自知尹家出世，动荡难免，所以尽力隐藏踪迹，在外打理生意也不敢大大咧咧。无意间，触到了皇室的另一面。
消息传递回尹家老本宅，老头子们瞬间炸了锅。
决定翻转。
尹家动了，风雨难免。
注定的路要走，她不希望把沉梦再当做筹码，担忧他的黑暗渲染而出，将尹家这趟浑水变得墨黑。
肜吵吵的话，提醒了她：沉梦的黑暗隐忍，不正是他们即将面对的？
那么，染黑不染黑都没有差别了，重要的，是如何在未来，教会他们保持本心。
沉梦......那个男子......
尹木肜抬眼看着沉思中的姐姐，对比完毕。
做猜测：“姐姐，他是我们的爹吗？”
“......”尹吟回神听见，三条黑线挂脸：“肜吵吵，姐姐我十六岁。”
沉梦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吧，家族里可没听过那么早就成亲生娃的先例！
他们是医者，自然清楚过早接触那些对人本身的不利，何况上一辈躲躲藏藏到了极致，谁有空去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啊！
尹木肜想到了，嘟嘴：“姐姐，那他会是我们失踪的族人吗？”
他听奶娘说过，姐姐出世的时候，爹已经不在家族内了，不认得爹的模样。
美人哥哥长得和他们那么像，会是族人吗？
尹吟只是淡淡摇头。
她往转每个世界，在空间缝隙里来回。救沉梦的时候，那里根本不是与这个世界相连的地方。
站起身，尹吟拉起尹木肜的小手，往屋里走。
那个男子......或许会是很好的筹码。
前提是，他不会有别的心思。
......
半个时辰后，肜吵吵抱着自己回来时弄湿的衣服去洗，半路，柳朴温看见，停下脚步，温言问：“小少爷，您这是？”
尹木肜抬头，“姐姐罚我洗衣。”
那双眼睛懵懵的，跟没了魂儿似的。
柳朴温心头一跳，连忙蹲下来，紧张道：“小少爷……您……是怎么了？”
这状态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尹木肜反应几秒，瞅着他，不说话。
柳朴温被那诡异眼神看得全身发毛，更确定小姐又教导小少爷奇怪的东西了：“小少爷？小姐对您说了什么？”
尹木肜想了下，认真地说：“姐姐说，男孩子下面有小蝌蚪，小蝌蚪钻进女孩子下面就可以生小宝宝了。柳哥哥，你有小蝌蚪吗？”
小蝌蚪……男孩子……女孩子……下面……
“轰”的一下，柳朴温脸爆红。
天啊……小姐都在教小少爷什么东西！
那种……那种事儿……怎么能……
尹木肜执着地盯着他：“柳哥哥，你有小蝌蚪吗？”
姐姐说男孩子都有，可他就是想问问。
“……”柳朴温脸红得滴血，说不出话来。
“小蝌蚪？什么小蝌蚪？”远远的，有人耳尖闻声而来。
尹木肜歪了歪身子，目光越过柳朴温，院门外几人走来，正是刚梳洗过的凤流枫，一起的还有命何、冯箐、朔隐。
五个全齐了。
凤流枫摇着黑墨白底的折扇，近了，再问一遍：“尹木肜，小蝌蚪是什么？”
柳朴温扭头，顾不得脸红，手忙脚乱地对凤流枫摇手示意别问。
那种事……一来二去的，柳朴温耳朵根都已红透。再提一遍，他得爆血管。
凤流枫疑惑，啥事能让柳呆子脸红成这样？当下更好奇了。无视柳朴温的手势，看尹木肜。
小鬼头脑袋里还没消化姐姐教给他的知识，一心想问清楚自己想的问题，于是乎，把小蝌蚪事件重复了一遍。
柳朴温成了煮熟的虾子。
凤流枫差点流鼻血。
命何笔直的眼神更直了。
冯箐傻眼。
朔隐……蹭得一下躲阴影里去了。
尹木肜：“柳哥哥、命何哥哥、凤哥哥、朔隐哥哥，你们有小蝌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