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左右为难
五日之后，苏瑾瑶的身子好了许多，可以下床走动了，估摸着大周的军队也快要到汴京了，又惦记着还在等她回去的凌风，心里着急起来，得快点儿想办法才是。
这日午后，天阴沉的厉害，慕容冲依旧来了承乾宫，苏瑾瑶小睡才醒，半倚在床上，呆呆的想着心事。
自那日得了慕容冲的旨意，宫人卯着劲儿的烧炭火，生怕把苏瑾瑶给冻坏，惹的慕容冲龙颜大怒，大冬天的，把个承乾宫烧的火热，慕容冲一进殿就出了一头的汗。
“这帮蠢东西，说让烧暖些，就烧成这个样子，要热死谁吗？”慕容冲不满的嘀咕，解开了斗篷，又把外衣也脱了，穿着一身单衣来到了苏瑾瑶的床边。
苏瑾瑶一抬头就看到慕容冲穿着单衣走了过来，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护住了胸口，一脸紧张的道：“你要做什么？现在是白天，你不许乱来。”
慕容冲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意识到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转念一想，她这个反应，分明就是防着自己，十分的不情不愿，看来她这一趟，完完全全就是为了求天石，一丝想跟他和好的意愿都没有。
想想她自进宫后的一言一行，从来也没有说过要跟他和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一股无名火又蹿了上来，在心里把宇文灏又恨了千百遍，凭什么他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慕容冲想要得到一样，就会这么难？
目光转向苏瑾瑶，她还是一脸防备，火气又旺了几分，蹭蹭几下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扯开她挡在胸前的手，恶狠狠的道：“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是我没有看过，没有亲过的，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就不信，你跟宇文灏白天没有做过。”
苏瑾瑶被他一阵呛白，脸上火辣辣的，咬了咬下唇，一脸羞愤的道：“慕容冲，你下流！”
慕容冲俊美的面容带了一丝邪气，勾了勾唇角，穷凶极恶的道：“我下流？我如果真的下流，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我不是宇文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我告诉你，你想用天石救宇文灏，死了这条心，我宁肯你不爱我，也不会成全你们，我就是要他去死。”
苏瑾瑶头皮一阵发麻，她果然是愚蠢，竟然天真到以为慕容冲会给她天石，让她救宇文灏，她都忘了，慕容冲一向是不择手段，宇文灏死了他才称心如意，又怎么可能救活他。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苏瑾瑶冷笑道：“前几日你故意给我一丝希望，就是想要找借口把我留下，看来我夫君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慕容冲目眦欲裂，咆哮道：“对，就是我让幽若杀了他，哪又怎样？你想替你夫君报仇吗？来啊！”
大步跑出寝殿，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匕首回来，塞到苏瑾瑶手里，拉着她的手，把匕首的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咬牙切齿的道：“你杀了我，替你夫君报仇。来，把匕首狠狠的刺进我的胸口，我死了，你才可以和你心爱的男人厮守一生，所以，你千万别手软。”
苏瑾瑶浑身止不住的发起抖来，她以为真相就像凌风说的那样，宇文灏的死跟慕容冲无关，都是幽若的主意，如今看来，这一切都跟慕容冲脱不了干系，恨意一时上涌，手上的匕首就刺了过去。
匕首尖刺进慕容冲的皮肉里，慕容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丝毫挣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果然，她是恨的，那也好，死在她手里，他心甘情愿。
只这一下，匕首没有再进一步，苏瑾瑶起身推开慕容冲，攥紧手上的匕首，向着大殿外跑去，眼泪肆意汹涌，“慕容冲，我恨你！”
慕容冲顾不得处理身上的伤，飞快的追出了门外。
苏瑾瑶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外头的侍卫不敢拦她，一众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闪失，自己的命也跟着没了。
元德紧跟在后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不停地劝道：“娘娘，您肚子里有孩子，千万别做傻事。”
苏瑾瑶步步后退着，冷笑道：“事到如今，我和孩子还有活路么？我夫君死了，我也出不了宫，与其活着受苦，不如死了一家团聚的好。”说着话，又紧了紧手上的匕首。
慕容冲冲上前，推开眼前的一众侍卫，冷眼看着苏瑾瑶道：“你想死是么？好，我成全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有的可不止腹中的孩子，你若想让他跟你一起陪葬，尽管去死。”
苏瑾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连后退都不敢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么对他，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慕容冲捏准了钰儿是她的软肋，心一横，凶神恶煞的道：“哪又怎样？我的儿子可不止他一个，你就不一样了，你要不要试试看，看看我有没有那么狠的心？”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慕容冲说着，扭头对元德吼了一句，“把二皇子带过来！”
元德哪里知道他是为了吓唬苏瑾瑶，以为他真的起了杀心，颤抖着求他道：“皇上，请您三思啊！”
慕容冲抬腿给了他一脚，“快去！再啰嗦，朕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元德忍着疼，连滚带爬的跑去了景阳宫。
苏瑾瑶不是没有见识过慕容冲的狠毒，见他此刻就要把钰儿带来处置，心中的恐惧更甚，苦苦哀求道：“不要对付孩子，我求求你，你放过他！”
慕容冲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哼声道：“我放过他？那要看他的母妃肯不肯放过我了！”
眼见着苏瑾瑶开始分神，他突然跨近了一步，一手摁在她脖子上，另一手猛地攥住了匕首的刃，苏瑾瑶被他这一吓，手上的匕首一紧，生生将他的手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慕容冲“啧”了一声，甩了甩手，俯身就要去抱她，还恶狠狠的说道：“划一道口子算什么，你若狠的下心，就像方才那样，用匕首往我心窝子上捅，捅不死我，你的夫君和你的儿子都别想活。”
“慕容冲，你一定要这样逼我么？”苏瑾瑶用力的推搡他，推不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侍卫呼啦啦全跪在了地上，皇帝挨打了，谁敢看一眼，不是找死吗？
苏瑾瑶自己都吓住了，她一时冲动给了他一巴掌，打完就后悔了，他是皇帝，当着侍卫的面挨了一耳光，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颤颤的收回了手，等着一场疾风暴雨来临。
慕容冲牙齿磨的咯吱作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盯着苏瑾瑶看了半天，忽然就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我以为我是谁，原来我也不过如此，在你苏瑾瑶心里，我与其他外人并无不同。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你当我是什么？”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瑾瑶被他吼的身子一颤，摸到墙边，顺着墙滑了下去，痛苦地捂住了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慕容冲的目中聚起一层层寒霜，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苏瑾瑶跟前，蹲下身，低头看着她道：“我不逼你，既然你对我没有一丝情分，那我要一个结果，他和我，你选一个。”
苏瑾瑶抬起了头，惶惶不安的看向他，“你还想怎样？”
慕容冲把手上的匕首递给她，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已经血迹斑斑的胸口，冷笑一声道：“若要救他，你就把这匕首扎在我心窝里，我死，你的夫君活，否则，我会立刻命人毁了天石，你这一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宇文灏，再也别想活过来。”
说罢，扭头对身后的一个侍卫吩咐道：“把元澈将军找来，朕要吩咐他一件重要的事。”士兵应声，急忙领命而去。
苏瑾瑶伸手攥住慕容冲的衣角，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不，不要这样，你可以毁了天石，但我求求你，让我救我夫君一命，求求你！你若恨我，把我的命拿去，我的命给你。”
“不要求我，杀了我！”慕容冲吼道，重新把匕首塞进她手里，对上了自己的胸膛，目中是无尽的哀伤，“你为了他可以去死，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夫君，我爱你如命，你将我置于何地？”
“母妃，不要伤害父皇！”钰儿的哭喊声远远的传来，他听元德说他的母妃来了，一路跑过来，就看到苏瑾瑶拿着匕首对着慕容冲，幼小的心无比难过。
钰儿跑到慕容冲跟前，伸手搂了他的脖子，一副护着他的样子，看了看苏瑾瑶，确定是她母妃，哭求道：“母妃，儿臣自小不曾与母妃生活在一处，是父皇辛苦将儿臣养大，他每月里给儿臣画一幅母妃的画像，就是怕儿臣会忘了母妃的模样，他是个好父皇。儿臣不懂大人的事，可儿臣不想看到母妃和父皇自相残杀，儿臣很难过。”
苏瑾瑶的心似被人生生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是宇文灏，一半是慕容冲和孩子，她不想选择，也没有办法选择，痛苦不堪。
慕容冲看出她的为难，越发心灰意冷，苦笑一声，“呵！很好，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成全你。”攥住她的手，将匕首狠狠的向自己心窝刺去。
苏瑾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伸手就去抓，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却还是晚了一步，匕首刺进慕容冲的胸口，鲜血洇出一片。
这日午后，天阴沉的厉害，慕容冲依旧来了承乾宫，苏瑾瑶小睡才醒，半倚在床上，呆呆的想着心事。
自那日得了慕容冲的旨意，宫人卯着劲儿的烧炭火，生怕把苏瑾瑶给冻坏，惹的慕容冲龙颜大怒，大冬天的，把个承乾宫烧的火热，慕容冲一进殿就出了一头的汗。
“这帮蠢东西，说让烧暖些，就烧成这个样子，要热死谁吗？”慕容冲不满的嘀咕，解开了斗篷，又把外衣也脱了，穿着一身单衣来到了苏瑾瑶的床边。
苏瑾瑶一抬头就看到慕容冲穿着单衣走了过来，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护住了胸口，一脸紧张的道：“你要做什么？现在是白天，你不许乱来。”
慕容冲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意识到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转念一想，她这个反应，分明就是防着自己，十分的不情不愿，看来她这一趟，完完全全就是为了求天石，一丝想跟他和好的意愿都没有。
想想她自进宫后的一言一行，从来也没有说过要跟他和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一股无名火又蹿了上来，在心里把宇文灏又恨了千百遍，凭什么他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慕容冲想要得到一样，就会这么难？
目光转向苏瑾瑶，她还是一脸防备，火气又旺了几分，蹭蹭几下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扯开她挡在胸前的手，恶狠狠的道：“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是我没有看过，没有亲过的，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就不信，你跟宇文灏白天没有做过。”
苏瑾瑶被他一阵呛白，脸上火辣辣的，咬了咬下唇，一脸羞愤的道：“慕容冲，你下流！”
慕容冲俊美的面容带了一丝邪气，勾了勾唇角，穷凶极恶的道：“我下流？我如果真的下流，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我不是宇文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我告诉你，你想用天石救宇文灏，死了这条心，我宁肯你不爱我，也不会成全你们，我就是要他去死。”
苏瑾瑶头皮一阵发麻，她果然是愚蠢，竟然天真到以为慕容冲会给她天石，让她救宇文灏，她都忘了，慕容冲一向是不择手段，宇文灏死了他才称心如意，又怎么可能救活他。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苏瑾瑶冷笑道：“前几日你故意给我一丝希望，就是想要找借口把我留下，看来我夫君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慕容冲目眦欲裂，咆哮道：“对，就是我让幽若杀了他，哪又怎样？你想替你夫君报仇吗？来啊！”
大步跑出寝殿，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匕首回来，塞到苏瑾瑶手里，拉着她的手，把匕首的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咬牙切齿的道：“你杀了我，替你夫君报仇。来，把匕首狠狠的刺进我的胸口，我死了，你才可以和你心爱的男人厮守一生，所以，你千万别手软。”
苏瑾瑶浑身止不住的发起抖来，她以为真相就像凌风说的那样，宇文灏的死跟慕容冲无关，都是幽若的主意，如今看来，这一切都跟慕容冲脱不了干系，恨意一时上涌，手上的匕首就刺了过去。
匕首尖刺进慕容冲的皮肉里，慕容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丝毫挣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果然，她是恨的，那也好，死在她手里，他心甘情愿。
只这一下，匕首没有再进一步，苏瑾瑶起身推开慕容冲，攥紧手上的匕首，向着大殿外跑去，眼泪肆意汹涌，“慕容冲，我恨你！”
慕容冲顾不得处理身上的伤，飞快的追出了门外。
苏瑾瑶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外头的侍卫不敢拦她，一众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闪失，自己的命也跟着没了。
元德紧跟在后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不停地劝道：“娘娘，您肚子里有孩子，千万别做傻事。”
苏瑾瑶步步后退着，冷笑道：“事到如今，我和孩子还有活路么？我夫君死了，我也出不了宫，与其活着受苦，不如死了一家团聚的好。”说着话，又紧了紧手上的匕首。
慕容冲冲上前，推开眼前的一众侍卫，冷眼看着苏瑾瑶道：“你想死是么？好，我成全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有的可不止腹中的孩子，你若想让他跟你一起陪葬，尽管去死。”
苏瑾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连后退都不敢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么对他，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慕容冲捏准了钰儿是她的软肋，心一横，凶神恶煞的道：“哪又怎样？我的儿子可不止他一个，你就不一样了，你要不要试试看，看看我有没有那么狠的心？”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慕容冲说着，扭头对元德吼了一句，“把二皇子带过来！”
元德哪里知道他是为了吓唬苏瑾瑶，以为他真的起了杀心，颤抖着求他道：“皇上，请您三思啊！”
慕容冲抬腿给了他一脚，“快去！再啰嗦，朕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元德忍着疼，连滚带爬的跑去了景阳宫。
苏瑾瑶不是没有见识过慕容冲的狠毒，见他此刻就要把钰儿带来处置，心中的恐惧更甚，苦苦哀求道：“不要对付孩子，我求求你，你放过他！”
慕容冲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哼声道：“我放过他？那要看他的母妃肯不肯放过我了！”
眼见着苏瑾瑶开始分神，他突然跨近了一步，一手摁在她脖子上，另一手猛地攥住了匕首的刃，苏瑾瑶被他这一吓，手上的匕首一紧，生生将他的手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慕容冲“啧”了一声，甩了甩手，俯身就要去抱她，还恶狠狠的说道：“划一道口子算什么，你若狠的下心，就像方才那样，用匕首往我心窝子上捅，捅不死我，你的夫君和你的儿子都别想活。”
“慕容冲，你一定要这样逼我么？”苏瑾瑶用力的推搡他，推不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侍卫呼啦啦全跪在了地上，皇帝挨打了，谁敢看一眼，不是找死吗？
苏瑾瑶自己都吓住了，她一时冲动给了他一巴掌，打完就后悔了，他是皇帝，当着侍卫的面挨了一耳光，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颤颤的收回了手，等着一场疾风暴雨来临。
慕容冲牙齿磨的咯吱作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盯着苏瑾瑶看了半天，忽然就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我以为我是谁，原来我也不过如此，在你苏瑾瑶心里，我与其他外人并无不同。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你当我是什么？”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瑾瑶被他吼的身子一颤，摸到墙边，顺着墙滑了下去，痛苦地捂住了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慕容冲的目中聚起一层层寒霜，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苏瑾瑶跟前，蹲下身，低头看着她道：“我不逼你，既然你对我没有一丝情分，那我要一个结果，他和我，你选一个。”
苏瑾瑶抬起了头，惶惶不安的看向他，“你还想怎样？”
慕容冲把手上的匕首递给她，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已经血迹斑斑的胸口，冷笑一声道：“若要救他，你就把这匕首扎在我心窝里，我死，你的夫君活，否则，我会立刻命人毁了天石，你这一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宇文灏，再也别想活过来。”
说罢，扭头对身后的一个侍卫吩咐道：“把元澈将军找来，朕要吩咐他一件重要的事。”士兵应声，急忙领命而去。
苏瑾瑶伸手攥住慕容冲的衣角，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不，不要这样，你可以毁了天石，但我求求你，让我救我夫君一命，求求你！你若恨我，把我的命拿去，我的命给你。”
“不要求我，杀了我！”慕容冲吼道，重新把匕首塞进她手里，对上了自己的胸膛，目中是无尽的哀伤，“你为了他可以去死，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夫君，我爱你如命，你将我置于何地？”
“母妃，不要伤害父皇！”钰儿的哭喊声远远的传来，他听元德说他的母妃来了，一路跑过来，就看到苏瑾瑶拿着匕首对着慕容冲，幼小的心无比难过。
钰儿跑到慕容冲跟前，伸手搂了他的脖子，一副护着他的样子，看了看苏瑾瑶，确定是她母妃，哭求道：“母妃，儿臣自小不曾与母妃生活在一处，是父皇辛苦将儿臣养大，他每月里给儿臣画一幅母妃的画像，就是怕儿臣会忘了母妃的模样，他是个好父皇。儿臣不懂大人的事，可儿臣不想看到母妃和父皇自相残杀，儿臣很难过。”
苏瑾瑶的心似被人生生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是宇文灏，一半是慕容冲和孩子，她不想选择，也没有办法选择，痛苦不堪。
慕容冲看出她的为难，越发心灰意冷，苦笑一声，“呵！很好，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成全你。”攥住她的手，将匕首狠狠的向自己心窝刺去。
苏瑾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伸手就去抓，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却还是晚了一步，匕首刺进慕容冲的胸口，鲜血洇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