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各行其道，信马由缰
唐九皋见古麟久久不回答，说道：
“怎么！不舍得？我生平最恨心猿意马之人，像你这般，我真替柳陌蝉和雨燕不值。一殒一伤，柳陌蝉若是还在，不知她当作何感想！”
古麟闻言终于开口：
“唐掌门，非我古麟心猿意马，但凡与我有恩之人，我必是全力报答。在昆仑之时，为了解开两仪宝匣，我曾两次解救与她，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雨燕。她因为我身遭劫难，丢掉宗主之位不谈，甚至落得个再无法在昆仑立足的境地。修为也折去大半，我若不带走她，于心不安。但在我心中，雨燕永远无可替代，无人能及。”
唐九皋冷哼了一声，说道：
“我不管你和秦若璇什么关系，如今在你面前唯有一人可选，要么我带走秦若璇，要么我带走莫雨燕，你没有其他选择。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古麟看着怀中沉睡的雨燕，他心中明白，无论如何，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但曾经在古树下给秦若璇的承诺，自己又无法轻易违背。事情的推进仿佛是故意为难自己，原本以为，既然柳陌蝉和唐九皋都极为反对自己和雨燕一起，而秦若璇对自己则是痴心一片，那便狠心了却一段尘缘，留在烂柯山做一个自由的仙人足矣。况且自己对雨燕的付出也已是心中无憾，哪知被唐九皋一讲，背后竟藏有这么多的细枝末节，与自己原先的猜测大相径庭。
太难了！古麟心中万般无奈。
一炷香的时间转眼即逝。唐九皋再次发问：
“告诉我你的选择！”
语气之中，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古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能否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去找秦若璇道明缘由。”
“可以。”
古麟没想到唐九皋答应的这么干脆，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便将雨燕轻轻的放下，起身说道：
“那麻烦唐掌门先照看下雨燕，我回来之前暂时不要惊醒她。”
唐九皋微微点了点头，古麟转身走出凉亭，同张天壑道别之后，直接向邱威木屋飞去。
少顷即到，邱威武文墨二人正在院中，远远看古麟归来，均是一脸的关切，急忙迎上，问道：
“事情解决的如何了？”
古麟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
“邱兄，还得麻烦你带我去见秦若璇，我和她有事要商量。”
邱威自不会推脱，一行三人踏空而起，向秦若璇藏身的位置飞去。转眼到了一个瀑布之下，邱威对着瀑布一指，急速落下的水幕便一分为二，一个山洞的洞口赫然显现。秦若璇一脸焦急的表情，正站在洞口向三人观望。
古麟缓缓飘至洞口，看着秦若璇，本来想好的话语却是万难启齿。秦若璇看古麟有些古怪，脸上也露出紧张的神色，疑惑得问道：
“怎么了，古麟，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
古麟沉默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说出的时候，猛然觉身后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传来，心中登时一惊，心知不好，急忙冲着秦若璇大喊道：
“若璇！快逃!”
事情发生的极为突然，但古麟瞬间已经明了，原来唐九皋这么爽快的答应自己，原是为寻到秦若璇，顿时后悔万分。秦若璇却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的呆在原处。
远处的邱威武文墨二人也觉察到异样，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古麟一声大喊，接着一个黑袍道人在其身后幻化而出。二人以为唐九皋要对古麟下手，均是大惊失色，齐齐向唐九皋围去。
唐九皋抬手伸出一指，一束光芒从指尖发出，瞬间将秦若璇包绕在内，又顺势一收，秦若璇已在原地消失不见，古麟顿时心中火起，转身向唐九皋怒吼道：
“唐九皋，你怎可如此行事！”
唐九皋却似根本未听到一般，转身欲走。古麟意念一动，两条火龙呼啸而出，向唐九皋裹去。见古麟出手，邱威和武文墨早已是枕戈待旦，立即分列两旁，邱威手中化出一支狼毫笔，武文墨则执一棋盘，将唐九皋围在当中。
唐九皋冷笑了两声，说道：
“几个毛头小子，也想在老夫面前逞强。”
眼见火龙将至，唐九皋大袖一甩，在身前形成一个气漩，两条火龙还未近身便被吸入，任凭古麟如何指使，却是挣脱不开。邱威见古麟已经受制，未再犹豫，开始执笔对着唐九皋连书几字。唐九皋身形猛然一顿，扭头看向邱威，说道:
“未料到这烂柯山还有人会这种古老的仙术！”
邱威也不搭话，只是手不停书，一脸的沉静。武文墨修为最低，只是将棋盘横在双膝之上，默默的注视着唐九皋的一举一动。
唐九皋却将道袍前摆一撩，面对邱威盘腿悠然悬空坐下，一脸怡然自得之相。古麟和武文墨却均是不明就里，以为邱威已经将唐九皋制住，尽皆骇然。
随着邱威手笔不停，唐九皋冷峻的面容之上，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古麟极感诧异，正在疑惑之时，就听唐九皋开口说道：
“循天道行事，以天道立身，可何为道？何为天道？世间仙人无数，却各行其道。世无至善之人，也无极恶之辈，仙人亦如是，如同阴阳相生相克，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善恶便如阴阳。何为善，何为恶？大恶之人也会舐犊情深，大善之人也会心有腹诽，善恶一念间而已。”
唐九皋说完，邱威也骤然止笔，面露纠结之色，停了一会儿，再次奋笔疾书。
少顷，唐九皋又突然哈哈大笑，接着说道：
“何为仁，何为义？所为求仁得仁，不过是自欺之语，自求无愧于心，罔顾他人感受。你自觉行仁义之事便可求得心安，奈何你非身受之人，他如何感受你的仁义？行仁义之举，得恶果之事比比皆是，到底是仁也不仁，义也非义。”
唐九皋话音刚落，邱威手中的狼毫笔怦然碎裂，一脸的茫然。唐九皋也随即回复了往常冷峻的神色，缓缓起身说道：
“这种迫身论道之法我以为早已绝迹，狼毫一出，不管你大罗金仙，都要委身论道，一旦失败，修道的根基便已动摇，后果往往不堪设想，没想到这烂柯山竟然还有存留，小子，这种道法若至化境，几无对策，可惜你悟道尚浅，还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不过，极合我的胃口，我记住你了。”
古麟眼前又浮现出当年在蜀山之时，和唐九皋对而论道之时的情景，但，隐隐觉得，唐九皋方才一番论道之言，有那么一丝古怪……
“怎么！不舍得？我生平最恨心猿意马之人，像你这般，我真替柳陌蝉和雨燕不值。一殒一伤，柳陌蝉若是还在，不知她当作何感想！”
古麟闻言终于开口：
“唐掌门，非我古麟心猿意马，但凡与我有恩之人，我必是全力报答。在昆仑之时，为了解开两仪宝匣，我曾两次解救与她，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雨燕。她因为我身遭劫难，丢掉宗主之位不谈，甚至落得个再无法在昆仑立足的境地。修为也折去大半，我若不带走她，于心不安。但在我心中，雨燕永远无可替代，无人能及。”
唐九皋冷哼了一声，说道：
“我不管你和秦若璇什么关系，如今在你面前唯有一人可选，要么我带走秦若璇，要么我带走莫雨燕，你没有其他选择。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古麟看着怀中沉睡的雨燕，他心中明白，无论如何，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但曾经在古树下给秦若璇的承诺，自己又无法轻易违背。事情的推进仿佛是故意为难自己，原本以为，既然柳陌蝉和唐九皋都极为反对自己和雨燕一起，而秦若璇对自己则是痴心一片，那便狠心了却一段尘缘，留在烂柯山做一个自由的仙人足矣。况且自己对雨燕的付出也已是心中无憾，哪知被唐九皋一讲，背后竟藏有这么多的细枝末节，与自己原先的猜测大相径庭。
太难了！古麟心中万般无奈。
一炷香的时间转眼即逝。唐九皋再次发问：
“告诉我你的选择！”
语气之中，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古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能否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去找秦若璇道明缘由。”
“可以。”
古麟没想到唐九皋答应的这么干脆，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便将雨燕轻轻的放下，起身说道：
“那麻烦唐掌门先照看下雨燕，我回来之前暂时不要惊醒她。”
唐九皋微微点了点头，古麟转身走出凉亭，同张天壑道别之后，直接向邱威木屋飞去。
少顷即到，邱威武文墨二人正在院中，远远看古麟归来，均是一脸的关切，急忙迎上，问道：
“事情解决的如何了？”
古麟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
“邱兄，还得麻烦你带我去见秦若璇，我和她有事要商量。”
邱威自不会推脱，一行三人踏空而起，向秦若璇藏身的位置飞去。转眼到了一个瀑布之下，邱威对着瀑布一指，急速落下的水幕便一分为二，一个山洞的洞口赫然显现。秦若璇一脸焦急的表情，正站在洞口向三人观望。
古麟缓缓飘至洞口，看着秦若璇，本来想好的话语却是万难启齿。秦若璇看古麟有些古怪，脸上也露出紧张的神色，疑惑得问道：
“怎么了，古麟，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
古麟沉默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说出的时候，猛然觉身后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传来，心中登时一惊，心知不好，急忙冲着秦若璇大喊道：
“若璇！快逃!”
事情发生的极为突然，但古麟瞬间已经明了，原来唐九皋这么爽快的答应自己，原是为寻到秦若璇，顿时后悔万分。秦若璇却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的呆在原处。
远处的邱威武文墨二人也觉察到异样，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古麟一声大喊，接着一个黑袍道人在其身后幻化而出。二人以为唐九皋要对古麟下手，均是大惊失色，齐齐向唐九皋围去。
唐九皋抬手伸出一指，一束光芒从指尖发出，瞬间将秦若璇包绕在内，又顺势一收，秦若璇已在原地消失不见，古麟顿时心中火起，转身向唐九皋怒吼道：
“唐九皋，你怎可如此行事！”
唐九皋却似根本未听到一般，转身欲走。古麟意念一动，两条火龙呼啸而出，向唐九皋裹去。见古麟出手，邱威和武文墨早已是枕戈待旦，立即分列两旁，邱威手中化出一支狼毫笔，武文墨则执一棋盘，将唐九皋围在当中。
唐九皋冷笑了两声，说道：
“几个毛头小子，也想在老夫面前逞强。”
眼见火龙将至，唐九皋大袖一甩，在身前形成一个气漩，两条火龙还未近身便被吸入，任凭古麟如何指使，却是挣脱不开。邱威见古麟已经受制，未再犹豫，开始执笔对着唐九皋连书几字。唐九皋身形猛然一顿，扭头看向邱威，说道:
“未料到这烂柯山还有人会这种古老的仙术！”
邱威也不搭话，只是手不停书，一脸的沉静。武文墨修为最低，只是将棋盘横在双膝之上，默默的注视着唐九皋的一举一动。
唐九皋却将道袍前摆一撩，面对邱威盘腿悠然悬空坐下，一脸怡然自得之相。古麟和武文墨却均是不明就里，以为邱威已经将唐九皋制住，尽皆骇然。
随着邱威手笔不停，唐九皋冷峻的面容之上，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古麟极感诧异，正在疑惑之时，就听唐九皋开口说道：
“循天道行事，以天道立身，可何为道？何为天道？世间仙人无数，却各行其道。世无至善之人，也无极恶之辈，仙人亦如是，如同阴阳相生相克，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善恶便如阴阳。何为善，何为恶？大恶之人也会舐犊情深，大善之人也会心有腹诽，善恶一念间而已。”
唐九皋说完，邱威也骤然止笔，面露纠结之色，停了一会儿，再次奋笔疾书。
少顷，唐九皋又突然哈哈大笑，接着说道：
“何为仁，何为义？所为求仁得仁，不过是自欺之语，自求无愧于心，罔顾他人感受。你自觉行仁义之事便可求得心安，奈何你非身受之人，他如何感受你的仁义？行仁义之举，得恶果之事比比皆是，到底是仁也不仁，义也非义。”
唐九皋话音刚落，邱威手中的狼毫笔怦然碎裂，一脸的茫然。唐九皋也随即回复了往常冷峻的神色，缓缓起身说道：
“这种迫身论道之法我以为早已绝迹，狼毫一出，不管你大罗金仙，都要委身论道，一旦失败，修道的根基便已动摇，后果往往不堪设想，没想到这烂柯山竟然还有存留，小子，这种道法若至化境，几无对策，可惜你悟道尚浅，还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不过，极合我的胃口，我记住你了。”
古麟眼前又浮现出当年在蜀山之时，和唐九皋对而论道之时的情景，但，隐隐觉得，唐九皋方才一番论道之言，有那么一丝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