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舒曼醒来时，小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抓过枕头边上的手机，江山已经给她发了无数条微信，他和野外生存训练营的孩子们在一起，不时给她发几张照片，一会儿说孩子们在学习野外徒步需要携带的东西，一会儿说孩子们在学习野外如何辨识方向，学习如何寻找水源，学习如何处理伤口……舒曼想起自己去年扭伤脚他给自己处理创伤的样子，她放下手机，微笑着调整一下姿势，想像着自己蜷缩在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的样子再次进入了梦乡。
舒曼再次醒来看见的是江山温柔的笑脸，窗外，黑夜已不知什么时候降临了。
“小猪妹，你真能睡啊！”他把头放在舒曼胸口，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舒曼腹中的宝宝好像也是刚刚醒来，大大地翻了个身，屁股从左边一直翻到右边。
“他翻身了！”江山很惊奇地叫了起来，他把脸贴了上去。
舒曼觉得宝宝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宝宝是不是摸我了？曼曼，他喜欢我，是吧？”
“他像他妈妈一样爱你。”
“还是爸爸爱妈妈更多一些。”他一点一点地抚摸着舒曼腹中的宝宝，一会儿把脸贴上去，一会儿又亲亲。
舒曼把手指放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着。
江山最后亲亲舒曼的肚子，“起来吧，厨房的大姐专门为你杀了只山里的鸡炖的鸡汤。吃完我们出去看星星。”
江山牵着舒曼来到营地外的一块高地上，让舒曼在自己怀里坐下，用身体给她做靠背，双手从舒曼两肋穿过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腹中的宝宝很悠闲地偶尔踢他一下。
舒曼仰着头靠在他肩上，看着黑丝绒般的夜空中缀满的钻石般闪烁的星星，春天的星空看不见银河，不过有春季大钻石，北斗七星，还有最亮的天狼星和大角星。江山一个个教舒曼辨认大熊座、小熊座、狮子座、牧夫座、猎犬座、室女座、乌鸦座和长蛇座.
“大山哥，为什么一年四季龙腾山上的星空都是美的？”
“因为你来了啊！”
“你认识天上所有的星星吗？”舒曼问他
“基本都认识，在野外你需要靠星星来识别方向。也许你也该认认，万一哪天走丢了呢？”
“我认识你就好了，你就是我的方向，我只要不把你弄丢就一切安好。”舒曼往他怀里再靠了靠。
江山把手臂收得更紧一些。
星期天早晨吃过早饭，舒曼就催着江山下山。每个星期天他们都要大哥家吃晚饭，舒曼可不想到得太晚。
舒曼每次去大海哥家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们从哈巴雪山回来的第二天，大海哥他们也从美国回来了。
从舒曼决定跟江山一起去登哈巴雪山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她跟大嫂彻底崩了。
当江山告诉大家，她怀孕了，舒曼看见大嫂看她的眼神，从今往后，她们大概永无和解的可能。
她其实就是想生一个江山的孩子，而在大嫂眼里可能就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姑娘一定要生个孩子来巩固地位，来分财产，分她心爱的睿睿的财产。在她眼里，可能舒曼就是想方设法地要分一点江山的财产。
舒曼也没办法了，就这样吧！
大海哥知道将添一个新人时，反应完全不同，虽然他也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对于一个家族的大家长，人丁兴旺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大海哥看见的是江山的孩子，大嫂看见的是舒曼的孩子。
对于一个孕妇来说，下山可比上山艰难多了，舒曼全程抱着江山的胳膊，克服着向下的巨大冲力，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完全不像上山时悠闲地手拉着手，不时停下来拥吻亲热一下。
下到大本营，江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舒曼继续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终于把大包袱搬下山了？”
江山拉开舒曼的双手，抬起手臂抱住舒曼的肩，“我一点的不想下山，大山哥哥你好暖和，抱紧我一点，睡进来一点，你不要掉下去。一点都不嫌弃我太热，让我睡过去一点。”
“我们回去把家里的床全换成小床？”
“我们以后把家安在山顶上，山上是不是特别好睡觉？你啊！睡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我以为你夜里睡不着了呢，居然还能扔下我先睡着啦！”
江山把车停在山水龙庭车库里时，舒曼轻轻叹口气。
江山抚摸着她的脸，“来，我赐予你爱和力量。”他低头下来亲吻舒曼。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嫂喜欢我啊？”舒曼把脸贴在他胸口。
“算了，不要纠结了，你就当她是你婆婆，你就能接受了，没有婆婆跟儿媳能处好的。”
“睿睿妈妈跟大嫂相处得好不好？”舒曼很少问关于睿睿妈妈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说完，江山的身体有点僵硬。
“睿睿妈妈是那种，你爱怎么想、怎么说、怎么作是你的事，关我屁事的人。她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或者跟谁相处是否愉快，她只做她自己，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曼曼，你跟她是完全不同的人，你明白的。”
“我有时候希望自己也像她那么霸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如果天不怕地不怕，就不会这么甜蜜，这么柔软了。”江山把她抱紧些。
“走吧，我们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就过去。你帮我剪几支玫瑰花，将开未开的那种，修掉刺，记得戴手套，别扎了手。她好像不讨厌我的花儿，上星期我送她的花，她让张姐放在门厅呢。”
换好衣服，舒曼拿出自己预备送给大海哥的kindle，检查自己觉得好看的各种科幻小说、战争小说是否都下好了。
大海哥有时会到攀岩馆的书店里坐坐，喝杯下午茶，找本书看看。
舒曼想着他锐意进取，永不言败的前半生，就拿了那套著名的《银河帝国》给他看，没想到他一发不可收，看了一本又一本。
上星期天，到他们家吃饭时，大嫂戴着大帽子大手套在打理她的花园，大海哥坐在她后面的小亭子里看《三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舒曼觉得那画面美好的让人嫉妒，只是那套书的字体大概有点小吧，大海哥没戴眼镜拿着放大镜看，于是舒曼买了这个可以把字体放大的kindle打算送给他。
大海哥和大嫂在亭子里说着什么，看见舒曼，大嫂站起来走了。
江山坐到亭子里教他大哥如何使用kindle，舒曼在他旁边傻坐着。
大哥对着舒曼说：“下个星期，你能不去上班就不去了，去也早点下班回来吃饭，晚上张姐跟你回去住，有什么问题马上给我们打电话。”
舒曼原本打算这几天住回城里孩子们学校旁边的明园，一是上班近一点，二是城里生活更方便。
“你不要去住明园，一个人在那边谁照顾你？”江山重复一遍他一再告诫舒曼的话。
“好，住这边。”
“你妈还是不认识你？”大哥接着问她
“是，有快一年了，谁都不认识。”
“怎么会这样呢？大山，你说她跟我同岁，我很老了吗？”
“不是的，是我爸不在她就这样了，她太依赖我爸，有几年了。”
“人怎么能忘记自己最亲的人呢？她很可怜啊！”
舒曼想说，被忘记的人更痛苦，不过她没说。
“我到老了一定要记得自己的家人。”大哥喃喃地说，其实他大概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大哥，你这脑袋要忘记谁，我觉得不可能。舒曼，你跟大哥聊着，我去看看大嫂。”
“去吧，她刚才还跟我说，生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隔着半个地球，一年就见到一两面。”
舒曼是第一次听见她内心的悲伤，“要不大哥大嫂你们去跟他们住一段时间？大山说他这次去苍山是最后一次，这两三年内他哪里都不会去。”
“我还想跟你说这事呢，我和你大嫂想五六月到澳洲妮妮那儿住段时间。”
五月是舒曼的预产期，这样也好，免得大家尴尬。
“商品部的业绩不错，他们报的开学季促销计划你看了吗？”大海哥把话题转到工作上来。
自从舒曼怀孕以来，大哥对她的戒心好像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开始真正把舒曼当成自己家人。
他一从美国回来就着手把球馆一楼改造成商品部，他让舒曼仔细研读商品部最近几年的财务报表和销售数据，让她准备接手商品部的管理。
舒曼发现商品部确实有些像挤在办公楼一楼的店面一样混乱不堪，她带着所有商品部员工，（包括全部销售人员和管理人员）一起做了一次彻底的盘点，让江山和雷哥来给所有人上了一星期的课，讲授每一件商品的用途，特点，优劣、真伪的鉴别和具体的使用方法，让琴姐帮忙带着人给所有商品重新归档分类，让装修公司在装修设计里，把办公区直接放在店铺的后部。
一个月以后，一千六百多平米的商品部装修完毕，所有商品按新类别展示陈列，办公区也从原来的办公室二楼搬到展厅后部，这样商品部的每一个人每天都非常直观地看到自己部门销售的商品，以及具体销售情况。
展厅陈列完原有商品，还有些空位，舒曼邀请了几家时尚运动品牌进驻，还划了一个展区给那家体育器材供应商陈列样品，当然舒曼跟他们签的供货合同非常具体、非常严格也非常苛刻。
舒曼仅保留几个核心财务，削减其他文职人员补充到销售部门。要求采购人员必须参与销售，根据第一手的销售数据制定采购计划。重新制定销售激励机制，将整个商品部的收入与销售业绩关联。
当舒曼看到销售和利润井喷的财务报表时，忍不住有些得意，她跟江山说：“大山哥，我给你赚了不少钱呢！”
大海哥一点不亏待的给了舒曼一大笔奖金，不过舒曼把奖金全分给商品部的员工。
不仅仅是商品部，大海哥让舒曼列席他参加的每一场会议，他真的在把舒曼当他的副手培养。
“大山说他以后再也不登雪山了，是真的吗？”大哥忽然问她。
“我想是真的。”
在哈巴村，舒曼回屋睡觉的时候，有本登山杂志的记者问江山下一步的登山计划。江山说他的雪山之旅始于哈巴雪山，终于哈巴雪山，他以后不再登雪山了，他想做一些以前忽视的更有意义的小事。那本旅游杂志把他们在雪山顶拥吻的照片做了那期的封面，那蓝天雪山之间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红色小人，总是会在舒曼梦里出现，那个世界那么简单，那么干净。
舒曼再次醒来看见的是江山温柔的笑脸，窗外，黑夜已不知什么时候降临了。
“小猪妹，你真能睡啊！”他把头放在舒曼胸口，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舒曼腹中的宝宝好像也是刚刚醒来，大大地翻了个身，屁股从左边一直翻到右边。
“他翻身了！”江山很惊奇地叫了起来，他把脸贴了上去。
舒曼觉得宝宝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宝宝是不是摸我了？曼曼，他喜欢我，是吧？”
“他像他妈妈一样爱你。”
“还是爸爸爱妈妈更多一些。”他一点一点地抚摸着舒曼腹中的宝宝，一会儿把脸贴上去，一会儿又亲亲。
舒曼把手指放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着。
江山最后亲亲舒曼的肚子，“起来吧，厨房的大姐专门为你杀了只山里的鸡炖的鸡汤。吃完我们出去看星星。”
江山牵着舒曼来到营地外的一块高地上，让舒曼在自己怀里坐下，用身体给她做靠背，双手从舒曼两肋穿过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腹中的宝宝很悠闲地偶尔踢他一下。
舒曼仰着头靠在他肩上，看着黑丝绒般的夜空中缀满的钻石般闪烁的星星，春天的星空看不见银河，不过有春季大钻石，北斗七星，还有最亮的天狼星和大角星。江山一个个教舒曼辨认大熊座、小熊座、狮子座、牧夫座、猎犬座、室女座、乌鸦座和长蛇座.
“大山哥，为什么一年四季龙腾山上的星空都是美的？”
“因为你来了啊！”
“你认识天上所有的星星吗？”舒曼问他
“基本都认识，在野外你需要靠星星来识别方向。也许你也该认认，万一哪天走丢了呢？”
“我认识你就好了，你就是我的方向，我只要不把你弄丢就一切安好。”舒曼往他怀里再靠了靠。
江山把手臂收得更紧一些。
星期天早晨吃过早饭，舒曼就催着江山下山。每个星期天他们都要大哥家吃晚饭，舒曼可不想到得太晚。
舒曼每次去大海哥家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们从哈巴雪山回来的第二天，大海哥他们也从美国回来了。
从舒曼决定跟江山一起去登哈巴雪山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她跟大嫂彻底崩了。
当江山告诉大家，她怀孕了，舒曼看见大嫂看她的眼神，从今往后，她们大概永无和解的可能。
她其实就是想生一个江山的孩子，而在大嫂眼里可能就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姑娘一定要生个孩子来巩固地位，来分财产，分她心爱的睿睿的财产。在她眼里，可能舒曼就是想方设法地要分一点江山的财产。
舒曼也没办法了，就这样吧！
大海哥知道将添一个新人时，反应完全不同，虽然他也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对于一个家族的大家长，人丁兴旺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大海哥看见的是江山的孩子，大嫂看见的是舒曼的孩子。
对于一个孕妇来说，下山可比上山艰难多了，舒曼全程抱着江山的胳膊，克服着向下的巨大冲力，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完全不像上山时悠闲地手拉着手，不时停下来拥吻亲热一下。
下到大本营，江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舒曼继续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终于把大包袱搬下山了？”
江山拉开舒曼的双手，抬起手臂抱住舒曼的肩，“我一点的不想下山，大山哥哥你好暖和，抱紧我一点，睡进来一点，你不要掉下去。一点都不嫌弃我太热，让我睡过去一点。”
“我们回去把家里的床全换成小床？”
“我们以后把家安在山顶上，山上是不是特别好睡觉？你啊！睡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我以为你夜里睡不着了呢，居然还能扔下我先睡着啦！”
江山把车停在山水龙庭车库里时，舒曼轻轻叹口气。
江山抚摸着她的脸，“来，我赐予你爱和力量。”他低头下来亲吻舒曼。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嫂喜欢我啊？”舒曼把脸贴在他胸口。
“算了，不要纠结了，你就当她是你婆婆，你就能接受了，没有婆婆跟儿媳能处好的。”
“睿睿妈妈跟大嫂相处得好不好？”舒曼很少问关于睿睿妈妈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说完，江山的身体有点僵硬。
“睿睿妈妈是那种，你爱怎么想、怎么说、怎么作是你的事，关我屁事的人。她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或者跟谁相处是否愉快，她只做她自己，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曼曼，你跟她是完全不同的人，你明白的。”
“我有时候希望自己也像她那么霸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如果天不怕地不怕，就不会这么甜蜜，这么柔软了。”江山把她抱紧些。
“走吧，我们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就过去。你帮我剪几支玫瑰花，将开未开的那种，修掉刺，记得戴手套，别扎了手。她好像不讨厌我的花儿，上星期我送她的花，她让张姐放在门厅呢。”
换好衣服，舒曼拿出自己预备送给大海哥的kindle，检查自己觉得好看的各种科幻小说、战争小说是否都下好了。
大海哥有时会到攀岩馆的书店里坐坐，喝杯下午茶，找本书看看。
舒曼想着他锐意进取，永不言败的前半生，就拿了那套著名的《银河帝国》给他看，没想到他一发不可收，看了一本又一本。
上星期天，到他们家吃饭时，大嫂戴着大帽子大手套在打理她的花园，大海哥坐在她后面的小亭子里看《三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舒曼觉得那画面美好的让人嫉妒，只是那套书的字体大概有点小吧，大海哥没戴眼镜拿着放大镜看，于是舒曼买了这个可以把字体放大的kindle打算送给他。
大海哥和大嫂在亭子里说着什么，看见舒曼，大嫂站起来走了。
江山坐到亭子里教他大哥如何使用kindle，舒曼在他旁边傻坐着。
大哥对着舒曼说：“下个星期，你能不去上班就不去了，去也早点下班回来吃饭，晚上张姐跟你回去住，有什么问题马上给我们打电话。”
舒曼原本打算这几天住回城里孩子们学校旁边的明园，一是上班近一点，二是城里生活更方便。
“你不要去住明园，一个人在那边谁照顾你？”江山重复一遍他一再告诫舒曼的话。
“好，住这边。”
“你妈还是不认识你？”大哥接着问她
“是，有快一年了，谁都不认识。”
“怎么会这样呢？大山，你说她跟我同岁，我很老了吗？”
“不是的，是我爸不在她就这样了，她太依赖我爸，有几年了。”
“人怎么能忘记自己最亲的人呢？她很可怜啊！”
舒曼想说，被忘记的人更痛苦，不过她没说。
“我到老了一定要记得自己的家人。”大哥喃喃地说，其实他大概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大哥，你这脑袋要忘记谁，我觉得不可能。舒曼，你跟大哥聊着，我去看看大嫂。”
“去吧，她刚才还跟我说，生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隔着半个地球，一年就见到一两面。”
舒曼是第一次听见她内心的悲伤，“要不大哥大嫂你们去跟他们住一段时间？大山说他这次去苍山是最后一次，这两三年内他哪里都不会去。”
“我还想跟你说这事呢，我和你大嫂想五六月到澳洲妮妮那儿住段时间。”
五月是舒曼的预产期，这样也好，免得大家尴尬。
“商品部的业绩不错，他们报的开学季促销计划你看了吗？”大海哥把话题转到工作上来。
自从舒曼怀孕以来，大哥对她的戒心好像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开始真正把舒曼当成自己家人。
他一从美国回来就着手把球馆一楼改造成商品部，他让舒曼仔细研读商品部最近几年的财务报表和销售数据，让她准备接手商品部的管理。
舒曼发现商品部确实有些像挤在办公楼一楼的店面一样混乱不堪，她带着所有商品部员工，（包括全部销售人员和管理人员）一起做了一次彻底的盘点，让江山和雷哥来给所有人上了一星期的课，讲授每一件商品的用途，特点，优劣、真伪的鉴别和具体的使用方法，让琴姐帮忙带着人给所有商品重新归档分类，让装修公司在装修设计里，把办公区直接放在店铺的后部。
一个月以后，一千六百多平米的商品部装修完毕，所有商品按新类别展示陈列，办公区也从原来的办公室二楼搬到展厅后部，这样商品部的每一个人每天都非常直观地看到自己部门销售的商品，以及具体销售情况。
展厅陈列完原有商品，还有些空位，舒曼邀请了几家时尚运动品牌进驻，还划了一个展区给那家体育器材供应商陈列样品，当然舒曼跟他们签的供货合同非常具体、非常严格也非常苛刻。
舒曼仅保留几个核心财务，削减其他文职人员补充到销售部门。要求采购人员必须参与销售，根据第一手的销售数据制定采购计划。重新制定销售激励机制，将整个商品部的收入与销售业绩关联。
当舒曼看到销售和利润井喷的财务报表时，忍不住有些得意，她跟江山说：“大山哥，我给你赚了不少钱呢！”
大海哥一点不亏待的给了舒曼一大笔奖金，不过舒曼把奖金全分给商品部的员工。
不仅仅是商品部，大海哥让舒曼列席他参加的每一场会议，他真的在把舒曼当他的副手培养。
“大山说他以后再也不登雪山了，是真的吗？”大哥忽然问她。
“我想是真的。”
在哈巴村，舒曼回屋睡觉的时候，有本登山杂志的记者问江山下一步的登山计划。江山说他的雪山之旅始于哈巴雪山，终于哈巴雪山，他以后不再登雪山了，他想做一些以前忽视的更有意义的小事。那本旅游杂志把他们在雪山顶拥吻的照片做了那期的封面，那蓝天雪山之间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红色小人，总是会在舒曼梦里出现，那个世界那么简单，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