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她是燕子
星期六，舒曼照常送彤彤去跳舞。
舒曼问：“今天和谁一起吃午饭？张晟睿？”
“还有王雨阳他们，我们昨天吃饭的六个，他们想听听张晟睿讲讲他爸爸的故事。”
“听了很多遍了吧？”
“他以前只跟我讲过，昨天第一次说给他们听的。妈，我们好崇拜他哦。妈，虽然你希望不大，不过我建议你试试，万一成了呢？”
舒曼笑着揉揉她的脸。
******
舒曼去到店里，她原来也是周一到周六每天都上班的，只是今天，她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小学生已经放假了，书店里满是解放了的小孩，一个个一群群的站着坐着看书。张亚最不喜欢只看不买的小孩，舒曼反而蛮喜欢这些看书的小孩，她觉得看书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发着温柔的光，只要他们不吵不闹，舒曼从不赶他们走。
而今天，她觉得晃来晃去的小孩，让她眼晕。她有点后悔没有毁了燕子的约去见江山，舒曼好想念他的怀抱。
没多久燕子就来了，她直接拉起舒曼就走，“曼曼，走吧，喝杯咖啡，然后吃午饭。”
刚坐下，燕子就说：“曼曼，我刚出去个把月，你就天下大乱？听说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叔第一天当众宣布对你的产权，昭告天下舒曼是我的，第二天暴打保时捷胖子一顿！前几天，你又甩了小叶。这人怎么让我慎得慌呢？你说你会不会有天被他打死啊？”
“燕子，保时捷胖子，噩梦啊！我这一辈子都感谢他把胖子赶走了。小叶，可能吗？那么单纯的孩子。我就没打算跟谁，跟他没有关系。”
“曼曼，正常女人的选择是保时捷胖子，地产商！钱花都花不完，当然，猪一样，你也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打跑就打跑吧。可是小叶啊！青春貌美，浪漫无边，你居然甩了他？你再也碰不到这么好的男孩子了，你有脑子吗？还是你是被逼的？张亚说你们吵架了，那个叔叔有一个星期没来了。什么意思啊？舒曼，你的脑子哪里去啦？”她抬起头来看着舒曼的背后。
舒曼回头，看见江山站在她身后，舒曼看着他，笑得收都收不住。舒曼知道在燕子眼里，自己定然是一脸愚蠢的痴迷。
他微笑着摸摸舒曼的脸，拉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你就是燕子吧？舒曼唯一的亲人，唯一清醒的亲人，你这么讨厌我啊？难怪舒曼不让你见我。”
“曼曼，你说你是不是有点恋父情结吧？”
“我有那么老吗？不过，你确实有点啊！曼曼。”江山笑容可鞠地说。
“曼曼啊！我听说你每天早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地来上班，一个星期啊，他让你哭了整整一个星期啊！而且，张亚说这个叔叔知道你哭，知道你难过，他说让你哭几天！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这会儿高兴成这样，笑得像个烂苹果一样！你前几天流的眼泪真是脑子里进的水啊？他这样对你，你还对着他笑成这样？”燕子恶狠狠地瞪了江山一会儿，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舒曼。
江山抱了抱舒曼的肩，“燕子，先放下对我的成见，你看起来是个脑回路正常的人，你来做个判断，我是不是应该让她哭几天：我带她去见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家人，当着她的面拒绝追求我的女人，我跟天下人宣布她是我女朋友，带她去我家，告诉她，她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我做什么事之前，都问她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做，我跟她一起规划未来，做了所有这一切，她说我只是想跟她睡觉，还一直跟那个小帅哥暧昧不清。”
“她从来没有暧昧不清，是小叶比较执着，一直念念不忘。并且，前两天曼曼把人家甩了，就在你让她哭的那几天，她把人家甩了。”
“我喜欢你，这世界也就只有你这么处处维护她了。”
“她真的跟你睡了？她这个白痴为那个人渣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她居然跟你睡了？”燕子趴到桌子上看着舒曼，脸上带着奇妙的微笑。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怂恿的。”舒曼有点害羞，伸手蒙住眼燕子的眼睛，回头在江山胸口打了一拳，“你有病啊！什么都讲！”
“难道是我编的？你自己说我刚才说的哪句不是真的？”江山暧昧地笑着看着舒曼。
“你要喝点什么，废话真多！”舒曼也看着他。
“赏你的咖啡给我喝点。”江山搂住舒曼的肩执意要去吸她面前的吸管，
“哦，天哪，你们好肉麻啊，你们两个人三四十岁了，不是骑单车的小男孩小女孩。我都看不下去。”
“燕子，回去跟你先生说，人生变化无常，自己心爱的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你几岁，不管别人怎么说，也许一转头，那个人就不在了。”
“你的想法很深刻啊！”
“舒曼没跟你说过我吗？”
“没有，要不是小叶来找我哭诉曼曼甩了他，我也不会问张亚，也就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关于你的所有都是拷问张亚得来的，他们说张亚是你的卧底。”
“你看，舒曼的生活里没有我，如果不是我强行闯入，舒曼的生活里根本没有我。尽管我已经对她打开了整个世界，她最好的朋友甚至都不知道我这个人，我让她哭几天没什么错吧？曼曼，你说你是不是有点让人伤心？”他看着舒曼，确实有点受伤。
“是的，曼曼，有点伤人，你都见过他的家人了，居然还不告诉我。”
舒曼抱住他的手臂，“好嘛，我错了，对不起你们两个。来你们认识一下，这个是燕子，我最好的朋友，她就是我的家人，那些年那么艰难，还好我还有她。这个是江山，燕子，他就是那个人，我爱的人刚刚好也爱我。”
“曼曼，改天你必须告诉我全部，一点都不能漏。这个男人你哪儿找来的？我决定喜欢他啦。他叫什么名字？”燕子拍拍舒曼的手。
江山握住了舒曼的手，舒曼打开手指，两个人十指紧扣地握着。
“他叫江山”江山自己回答。
“我要让我老公来，江山，刚才你说的话要跟他再说一遍。”燕子果然开始打电话。
燕子的丈夫很快来了，他是个有点倔强固执的人，相互认识寒暄之后，燕子对江山说：“说吧，你答应我说的话。”
江山笑着说：“我刚才说，人生走完一半了，爱一个人呢就尽情爱，想做什么事呢马上做，也许明天你爱的人就不在了，或者自己就不在了。”
“嗯，有道理。”
燕子笑着摇摇头。
舒曼说：“还是我说吧，燕子希望你有事没事握着她的手，这样。”她伸出手，江山很配合的和她十指紧扣地握着，“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你一辈子握着她的手不放”
“还有，”舒曼想了想，笑起来，“燕子家屋顶花园的角落里那个藤躺椅，两边都是香气袭人的栀子花的那个，这几天栀子花开得非常好吧？燕子很喜欢。”
“交友不慎啊！这个你也说。”小四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过来打舒曼。“那我也可以说啦？舒曼最喜欢的是种满桃花的花园，桃花开的时候，躺在桃树下，花瓣零零落落地飘下来。”
“听说过了，不过桃树还没种呢，等冬天。”
“没种？她院子里的桃花每年都开呢，就差你了。”
江山很迷惑地看着舒曼。
舒曼翻出自己手机里今年桃花开放的照片给他看，“我住一楼，有个小花园，我种的桃树，这个是睡莲，这几天也开了吧？我说带你去看，你不去的。”
“一会儿去看？”
“租给人家了，只能在外面看看。”
江山认真地看着舒曼家的照片，围栏上密密匝匝爬满了爬墙虎，然后是一圈桃树，桃花开得正好，如梦如幻，院长中央是一个木亭子，亭子边上一个深蓝色的大水缸，里面漂浮着圆圆的睡莲叶子。
“什么时候租期到啊？收回来，真漂亮。”
“明年这个时候，要感谢人家把我的花儿照顾得很好呢！”
“我也会把你的花儿照顾得很好的。”
“关键是要把我的曼曼照顾得很好，她这一生够坎坷的。”燕子把手搭在他们放在桌上握在一起的手上。
江山扭头看看舒曼，用空着的手摸摸她的脸。
舒曼笑着倚在他手臂上，头靠着他的肩。
“哦，天哪！我这辈子没见她这么痴迷过，你给她下什么药了？”
“我家里人认为我这么冷静理智的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被她下了什么药吧？”
燕子推推她丈夫，“看见没有，我可是羡慕嫉妒恨啊！”
燕子丈夫说：“人家是热恋中，再说，舒曼羡慕你多少年了，你嫉妒一下，应该的。”
燕子有点激动，“大叔，他有点开窍了哎，你要多启发他啊！。”
他对燕子说，“我们回家吧！不是栀子花开得正好吗？”走了几步又伸手握住燕子的手。
燕子回头来对着舒曼挥挥手，笑得如此灿烂。
舒曼问：“今天和谁一起吃午饭？张晟睿？”
“还有王雨阳他们，我们昨天吃饭的六个，他们想听听张晟睿讲讲他爸爸的故事。”
“听了很多遍了吧？”
“他以前只跟我讲过，昨天第一次说给他们听的。妈，我们好崇拜他哦。妈，虽然你希望不大，不过我建议你试试，万一成了呢？”
舒曼笑着揉揉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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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去到店里，她原来也是周一到周六每天都上班的，只是今天，她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小学生已经放假了，书店里满是解放了的小孩，一个个一群群的站着坐着看书。张亚最不喜欢只看不买的小孩，舒曼反而蛮喜欢这些看书的小孩，她觉得看书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发着温柔的光，只要他们不吵不闹，舒曼从不赶他们走。
而今天，她觉得晃来晃去的小孩，让她眼晕。她有点后悔没有毁了燕子的约去见江山，舒曼好想念他的怀抱。
没多久燕子就来了，她直接拉起舒曼就走，“曼曼，走吧，喝杯咖啡，然后吃午饭。”
刚坐下，燕子就说：“曼曼，我刚出去个把月，你就天下大乱？听说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叔第一天当众宣布对你的产权，昭告天下舒曼是我的，第二天暴打保时捷胖子一顿！前几天，你又甩了小叶。这人怎么让我慎得慌呢？你说你会不会有天被他打死啊？”
“燕子，保时捷胖子，噩梦啊！我这一辈子都感谢他把胖子赶走了。小叶，可能吗？那么单纯的孩子。我就没打算跟谁，跟他没有关系。”
“曼曼，正常女人的选择是保时捷胖子，地产商！钱花都花不完，当然，猪一样，你也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打跑就打跑吧。可是小叶啊！青春貌美，浪漫无边，你居然甩了他？你再也碰不到这么好的男孩子了，你有脑子吗？还是你是被逼的？张亚说你们吵架了，那个叔叔有一个星期没来了。什么意思啊？舒曼，你的脑子哪里去啦？”她抬起头来看着舒曼的背后。
舒曼回头，看见江山站在她身后，舒曼看着他，笑得收都收不住。舒曼知道在燕子眼里，自己定然是一脸愚蠢的痴迷。
他微笑着摸摸舒曼的脸，拉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你就是燕子吧？舒曼唯一的亲人，唯一清醒的亲人，你这么讨厌我啊？难怪舒曼不让你见我。”
“曼曼，你说你是不是有点恋父情结吧？”
“我有那么老吗？不过，你确实有点啊！曼曼。”江山笑容可鞠地说。
“曼曼啊！我听说你每天早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地来上班，一个星期啊，他让你哭了整整一个星期啊！而且，张亚说这个叔叔知道你哭，知道你难过，他说让你哭几天！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这会儿高兴成这样，笑得像个烂苹果一样！你前几天流的眼泪真是脑子里进的水啊？他这样对你，你还对着他笑成这样？”燕子恶狠狠地瞪了江山一会儿，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舒曼。
江山抱了抱舒曼的肩，“燕子，先放下对我的成见，你看起来是个脑回路正常的人，你来做个判断，我是不是应该让她哭几天：我带她去见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家人，当着她的面拒绝追求我的女人，我跟天下人宣布她是我女朋友，带她去我家，告诉她，她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我做什么事之前，都问她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做，我跟她一起规划未来，做了所有这一切，她说我只是想跟她睡觉，还一直跟那个小帅哥暧昧不清。”
“她从来没有暧昧不清，是小叶比较执着，一直念念不忘。并且，前两天曼曼把人家甩了，就在你让她哭的那几天，她把人家甩了。”
“我喜欢你，这世界也就只有你这么处处维护她了。”
“她真的跟你睡了？她这个白痴为那个人渣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她居然跟你睡了？”燕子趴到桌子上看着舒曼，脸上带着奇妙的微笑。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怂恿的。”舒曼有点害羞，伸手蒙住眼燕子的眼睛，回头在江山胸口打了一拳，“你有病啊！什么都讲！”
“难道是我编的？你自己说我刚才说的哪句不是真的？”江山暧昧地笑着看着舒曼。
“你要喝点什么，废话真多！”舒曼也看着他。
“赏你的咖啡给我喝点。”江山搂住舒曼的肩执意要去吸她面前的吸管，
“哦，天哪，你们好肉麻啊，你们两个人三四十岁了，不是骑单车的小男孩小女孩。我都看不下去。”
“燕子，回去跟你先生说，人生变化无常，自己心爱的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你几岁，不管别人怎么说，也许一转头，那个人就不在了。”
“你的想法很深刻啊！”
“舒曼没跟你说过我吗？”
“没有，要不是小叶来找我哭诉曼曼甩了他，我也不会问张亚，也就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关于你的所有都是拷问张亚得来的，他们说张亚是你的卧底。”
“你看，舒曼的生活里没有我，如果不是我强行闯入，舒曼的生活里根本没有我。尽管我已经对她打开了整个世界，她最好的朋友甚至都不知道我这个人，我让她哭几天没什么错吧？曼曼，你说你是不是有点让人伤心？”他看着舒曼，确实有点受伤。
“是的，曼曼，有点伤人，你都见过他的家人了，居然还不告诉我。”
舒曼抱住他的手臂，“好嘛，我错了，对不起你们两个。来你们认识一下，这个是燕子，我最好的朋友，她就是我的家人，那些年那么艰难，还好我还有她。这个是江山，燕子，他就是那个人，我爱的人刚刚好也爱我。”
“曼曼，改天你必须告诉我全部，一点都不能漏。这个男人你哪儿找来的？我决定喜欢他啦。他叫什么名字？”燕子拍拍舒曼的手。
江山握住了舒曼的手，舒曼打开手指，两个人十指紧扣地握着。
“他叫江山”江山自己回答。
“我要让我老公来，江山，刚才你说的话要跟他再说一遍。”燕子果然开始打电话。
燕子的丈夫很快来了，他是个有点倔强固执的人，相互认识寒暄之后，燕子对江山说：“说吧，你答应我说的话。”
江山笑着说：“我刚才说，人生走完一半了，爱一个人呢就尽情爱，想做什么事呢马上做，也许明天你爱的人就不在了，或者自己就不在了。”
“嗯，有道理。”
燕子笑着摇摇头。
舒曼说：“还是我说吧，燕子希望你有事没事握着她的手，这样。”她伸出手，江山很配合的和她十指紧扣地握着，“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你一辈子握着她的手不放”
“还有，”舒曼想了想，笑起来，“燕子家屋顶花园的角落里那个藤躺椅，两边都是香气袭人的栀子花的那个，这几天栀子花开得非常好吧？燕子很喜欢。”
“交友不慎啊！这个你也说。”小四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过来打舒曼。“那我也可以说啦？舒曼最喜欢的是种满桃花的花园，桃花开的时候，躺在桃树下，花瓣零零落落地飘下来。”
“听说过了，不过桃树还没种呢，等冬天。”
“没种？她院子里的桃花每年都开呢，就差你了。”
江山很迷惑地看着舒曼。
舒曼翻出自己手机里今年桃花开放的照片给他看，“我住一楼，有个小花园，我种的桃树，这个是睡莲，这几天也开了吧？我说带你去看，你不去的。”
“一会儿去看？”
“租给人家了，只能在外面看看。”
江山认真地看着舒曼家的照片，围栏上密密匝匝爬满了爬墙虎，然后是一圈桃树，桃花开得正好，如梦如幻，院长中央是一个木亭子，亭子边上一个深蓝色的大水缸，里面漂浮着圆圆的睡莲叶子。
“什么时候租期到啊？收回来，真漂亮。”
“明年这个时候，要感谢人家把我的花儿照顾得很好呢！”
“我也会把你的花儿照顾得很好的。”
“关键是要把我的曼曼照顾得很好，她这一生够坎坷的。”燕子把手搭在他们放在桌上握在一起的手上。
江山扭头看看舒曼，用空着的手摸摸她的脸。
舒曼笑着倚在他手臂上，头靠着他的肩。
“哦，天哪！我这辈子没见她这么痴迷过，你给她下什么药了？”
“我家里人认为我这么冷静理智的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被她下了什么药吧？”
燕子推推她丈夫，“看见没有，我可是羡慕嫉妒恨啊！”
燕子丈夫说：“人家是热恋中，再说，舒曼羡慕你多少年了，你嫉妒一下，应该的。”
燕子有点激动，“大叔，他有点开窍了哎，你要多启发他啊！。”
他对燕子说，“我们回家吧！不是栀子花开得正好吗？”走了几步又伸手握住燕子的手。
燕子回头来对着舒曼挥挥手，笑得如此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