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衣无缝
见她拔剑了，众人都吓了一跳。婢女们想上前阻拦，却碍着那长剑不敢靠近。众人惊得是一身冷汗，她却怡然自得。右手持剑，左手化蝶，在那华丽的地毯上舞上了。但见那剑在她手里，时刚时柔，她那腰身婀娜轻摆，细软如柳，她的舞姿灵动飘逸，美到不可胜收。
一时间，众人都被她的舞姿所迷惑，竟从刚才的愕然惊慌转为了默默欣赏，更有人为她抚琴伴奏了起来。
翁景初似乎已经忘了为何会搬出七玄琴，也似乎早就已经将屏风后的毓诗宁忘得一干二净了。见到梅雪曼妙的舞姿，他情不自禁地抚起了战曲《西城下》。两人之协作仿佛一脉而就，竟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瑕疵。
曲终时，厅内先是一阵沉寂，跟着翁大将军忽然激动鼓掌，他一鼓掌，其他的人也不得不跟着附和了起来。
“妙！实在是妙！”翁大将军赞不绝口道，“谭二小姐这一曲剑舞实在令老夫打开眼界了！老夫也算看过无数剑舞了，却从未见过哪一位姑娘能把一把剑舞得这么赏心悦目的，真不愧是谭氏千金！”
“我也是大开了眼界，没想到谭府的小姐竟会得这么一手好剑舞，”翁夫人说着转头看向毓候和莞氏，“莫非侯爷和夫人知道我家将军最喜欢剑舞，所以特意安排了这一出？”
“这……”苏明月笑得有些牵强，“只要大将军和夫人喜欢，这点又算什么呢……”
话未说完，梅雪忽然一个回旋，旋至翁大将军夫妇跟前，醉笑盈盈道：“才不是呢！是……是九娘子的功劳……她说……今日府中有大大大……大好事儿……让我也来凑个热闹……我说……我还受着老太君的罚我……我我不敢出院门……她说没事儿……她许了等于是老太君许了！”
九娘子那脸色当即绿了：“梅霜小姐您别胡说了，奴婢可没让您来呀……”
“哎，你说话不算话了是不是？”梅雪指着九娘子偏偏倒倒道，“你还跟我打着赌呢！你说……说要是我能喝下一壶酒还能耍剑，你你你就顶着十只盘子从这儿走出去，你忘了？”
九娘子听得是目瞪口呆：“奴婢什么时候跟您这样说来着？您喝醉了，让奴婢赶紧扶您去歇着吧！”
“不行！”梅雪一把推开了九娘子，“你得……得顶盘子，还得是十……十个！输了就得认了！”
“您可醉得不轻呢！快别闹了，跟奴婢走吧！”九娘子心里有点着急了，手上就有些没轻重了。她使劲拖拽梅雪时，梅雪故意往前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翁大夫人跟前那张八仙桌上。只听见哗啦一声，那桌上的碟盘碗碟全都摔在了地上。
“胡闹！”毓候忽然喝了一声。
“侯爷恕罪！”九娘子吓得不轻，赶紧低头赔罪。
“没见梅霜小姐醉成这副模样吗？你还生拉硬拽，你眼里还有点规矩没有？”毓候训斥道。
“奴婢知错了！”九娘子连忙下跪道。
“你明知梅霜小姐不能沾酒，沾酒必醉，你还让她喝？”
“没有，奴婢没有……”
“混账东西！”毓候根本不听九娘子的辩解，“拿主子做耍，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儿的？居然还说什么你许了就等于老太君许了，真会给自己长脸，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来人！”
门外侍卫进来答道：“侯爷请吩咐！”
“将这贱婢拖出去责罚二十棍，罚薪三月，以儆效尤！”
“侯爷！”九娘子当即吓了个脸色发白，“请您饶恕奴婢吧！”
“拖下去！”
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地将面色灰白的九娘子拖了出去。这时，翁大夫人将摔在身边的梅雪扶起，温言细雨道：“这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姐姐去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一定十分难过吧？好姑娘，你得好好活着，什么事儿都能过去的。”
梅雪抬手扶了扶额头，带着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仿佛是要睡过去了。苏明月连忙唤来两个侍婢，将她送到了隔间里。
一场好戏演完了，那自然是要好好歇一歇了。梅雪斜斜地靠在软塌上，接过素儿递来的浓茶喝了两口，嘴角流露出了一股意犹未尽的笑容。
这便是她送给九娘子的谢礼。虽然不是特别丰富，二十棍子和罚薪三月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唯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毓候责罚，会令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九娘子颜面失尽。
同时，她也要让毓候以及其他人知道一件事，她在毓候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至今还被老太君责罚禁足呢。
正想着，毓诗宁姐妹俩忽然进来了。毓诗娇见了她，两眼凶光，上前便喊道：“折柳！去给我端盆凉水来！”
“呵呵，”梅雪缓缓坐起，抬手抹了抹额间香汗含笑道，“这是打算为我准备沐浴水吗？”
“你想得美！”毓诗娇凶神恶煞道，“我是要你清醒清醒，省得你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那倒是，我是该清醒了，因为刚才喝了太多酒，醉得不轻呢。”
“你根本没醉！”诗宁一脸阴沉地盯着梅雪，将手里那副没有排上用场的长袖往诗娇手里一扔，上前冷冷道：“你是在装醉，故意跑来捣乱的！”
梅雪低头抿了口浓茶，含笑道：“六小姐这话言重了，我是沾酒必醉，这全府的人都知道。”
“别人瞧不出来，我可瞧得一清二楚！谭梅霜，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听说景初哥哥即将与我定亲了，心里是百般不是滋味吧？所以就假装喝醉了来闹场。可你闹了又如何？景初哥哥依旧会与我定亲，你也只有待在旁边看的份儿！”
“就是！”毓诗娇也上前帮腔道，“你一准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半路杀出来抢了六姐的风头，六姐怎么会没上场？谭梅霜，你真是个祸害，存心来捣乱的！”
一时间，众人都被她的舞姿所迷惑，竟从刚才的愕然惊慌转为了默默欣赏，更有人为她抚琴伴奏了起来。
翁景初似乎已经忘了为何会搬出七玄琴，也似乎早就已经将屏风后的毓诗宁忘得一干二净了。见到梅雪曼妙的舞姿，他情不自禁地抚起了战曲《西城下》。两人之协作仿佛一脉而就，竟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瑕疵。
曲终时，厅内先是一阵沉寂，跟着翁大将军忽然激动鼓掌，他一鼓掌，其他的人也不得不跟着附和了起来。
“妙！实在是妙！”翁大将军赞不绝口道，“谭二小姐这一曲剑舞实在令老夫打开眼界了！老夫也算看过无数剑舞了，却从未见过哪一位姑娘能把一把剑舞得这么赏心悦目的，真不愧是谭氏千金！”
“我也是大开了眼界，没想到谭府的小姐竟会得这么一手好剑舞，”翁夫人说着转头看向毓候和莞氏，“莫非侯爷和夫人知道我家将军最喜欢剑舞，所以特意安排了这一出？”
“这……”苏明月笑得有些牵强，“只要大将军和夫人喜欢，这点又算什么呢……”
话未说完，梅雪忽然一个回旋，旋至翁大将军夫妇跟前，醉笑盈盈道：“才不是呢！是……是九娘子的功劳……她说……今日府中有大大大……大好事儿……让我也来凑个热闹……我说……我还受着老太君的罚我……我我不敢出院门……她说没事儿……她许了等于是老太君许了！”
九娘子那脸色当即绿了：“梅霜小姐您别胡说了，奴婢可没让您来呀……”
“哎，你说话不算话了是不是？”梅雪指着九娘子偏偏倒倒道，“你还跟我打着赌呢！你说……说要是我能喝下一壶酒还能耍剑，你你你就顶着十只盘子从这儿走出去，你忘了？”
九娘子听得是目瞪口呆：“奴婢什么时候跟您这样说来着？您喝醉了，让奴婢赶紧扶您去歇着吧！”
“不行！”梅雪一把推开了九娘子，“你得……得顶盘子，还得是十……十个！输了就得认了！”
“您可醉得不轻呢！快别闹了，跟奴婢走吧！”九娘子心里有点着急了，手上就有些没轻重了。她使劲拖拽梅雪时，梅雪故意往前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翁大夫人跟前那张八仙桌上。只听见哗啦一声，那桌上的碟盘碗碟全都摔在了地上。
“胡闹！”毓候忽然喝了一声。
“侯爷恕罪！”九娘子吓得不轻，赶紧低头赔罪。
“没见梅霜小姐醉成这副模样吗？你还生拉硬拽，你眼里还有点规矩没有？”毓候训斥道。
“奴婢知错了！”九娘子连忙下跪道。
“你明知梅霜小姐不能沾酒，沾酒必醉，你还让她喝？”
“没有，奴婢没有……”
“混账东西！”毓候根本不听九娘子的辩解，“拿主子做耍，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儿的？居然还说什么你许了就等于老太君许了，真会给自己长脸，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来人！”
门外侍卫进来答道：“侯爷请吩咐！”
“将这贱婢拖出去责罚二十棍，罚薪三月，以儆效尤！”
“侯爷！”九娘子当即吓了个脸色发白，“请您饶恕奴婢吧！”
“拖下去！”
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地将面色灰白的九娘子拖了出去。这时，翁大夫人将摔在身边的梅雪扶起，温言细雨道：“这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姐姐去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一定十分难过吧？好姑娘，你得好好活着，什么事儿都能过去的。”
梅雪抬手扶了扶额头，带着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仿佛是要睡过去了。苏明月连忙唤来两个侍婢，将她送到了隔间里。
一场好戏演完了，那自然是要好好歇一歇了。梅雪斜斜地靠在软塌上，接过素儿递来的浓茶喝了两口，嘴角流露出了一股意犹未尽的笑容。
这便是她送给九娘子的谢礼。虽然不是特别丰富，二十棍子和罚薪三月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唯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毓候责罚，会令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九娘子颜面失尽。
同时，她也要让毓候以及其他人知道一件事，她在毓候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至今还被老太君责罚禁足呢。
正想着，毓诗宁姐妹俩忽然进来了。毓诗娇见了她，两眼凶光，上前便喊道：“折柳！去给我端盆凉水来！”
“呵呵，”梅雪缓缓坐起，抬手抹了抹额间香汗含笑道，“这是打算为我准备沐浴水吗？”
“你想得美！”毓诗娇凶神恶煞道，“我是要你清醒清醒，省得你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那倒是，我是该清醒了，因为刚才喝了太多酒，醉得不轻呢。”
“你根本没醉！”诗宁一脸阴沉地盯着梅雪，将手里那副没有排上用场的长袖往诗娇手里一扔，上前冷冷道：“你是在装醉，故意跑来捣乱的！”
梅雪低头抿了口浓茶，含笑道：“六小姐这话言重了，我是沾酒必醉，这全府的人都知道。”
“别人瞧不出来，我可瞧得一清二楚！谭梅霜，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听说景初哥哥即将与我定亲了，心里是百般不是滋味吧？所以就假装喝醉了来闹场。可你闹了又如何？景初哥哥依旧会与我定亲，你也只有待在旁边看的份儿！”
“就是！”毓诗娇也上前帮腔道，“你一准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半路杀出来抢了六姐的风头，六姐怎么会没上场？谭梅霜，你真是个祸害，存心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