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尚书府
柳如烟想了片刻，将梳妆台中的金银首饰玉器珍珠都整理了出来，倒也是有着数十件之多！
父亲虽然为官清贫！可柳如烟是其掌上明珠，父亲和兄长自然不会吝啬，金银首饰自然不会少！只是以前柳如烟倒是不喜红妆，不然怕是还要多上些许！
看着小姐整理梳妆台中首饰，这些金银首饰小姐多是不喜，若不是一些宫宴，以及和其他官女子走动，但是连这些都没有！
“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莫非，小姐是要进宫！”
“小兰，我们可还有多少金银细软？”听到小兰问道，柳如烟却是并未作答，而是继续收起衣橱中一些衣物！这些衣物，本可不必多带，可这些衣服倒有不少是兄长或父亲所买，实不能忘！
看到于此，小兰自然明白！小姐这是打算要走了！既有几分了然也有几分不舍和无助！
“小姐，至从老爷过世，二老爷来府后，府中账房便再也没给过一分月钱，这三年来，所用皆是小姐以前的贴己钱，所幸三年来倒是所用不多，还有二百余两散碎银子！以前小姐和老爷也多有打赏小兰，小兰也没有什么开销，这里也还有数十两银子！”
听完柳如烟却是一阵皱眉，柳如烟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开销营耗之事！这些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两的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活下去！
见到小姐皱眉，小兰岂能不知小姐所想，倒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小姐，虽然这些银两，加上小姐这些首饰珠宝，到也是不少！可小姐千金之躯，小兰也不会一些防身之术，且现在尚书府的府印被周氏所掌，府中下人也都听命与她，小兰若是没有释奴文书就是逃奴，按律当，杖毙！
我们出去这尚书府后，当是如何生存？若以这些银两买一处小些的宅子，倒也可以，只是小兰，以后只会拖累小姐！若是没有些钱财来源，怕是也活不下去！”
柳如烟心中明了！出府后，至少也要有个安身立命之所！若是也这些钱财生活，倒也是能生活个数年，可数年之后，又当如何！终究是无根之萍！若是买上一处小些的宅院，可若是没有了月钱，又当如何生存，这里不比现世，女子若非青楼烟柳之巷，都是在些门第府址之中为奴为婢！
柳如烟心中虽然也是一番苦恼，并无对策！但这尚书府是决计待不得了，必须要有所退路！
“尚书府一定要出，但此事还需细细斟酌！小兰，你趁着每日出府采买之时，将这些首选全部典当掉！一次少许，不要去同一家当铺，以免生疑！”
雾里看花，究竟是谁苍老了等待。楼台望月，到底望不到地老天荒。时间也如白驹过隙，一月时间，转瞬即逝！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每天柳如烟做的最多的事，便是仰望天空，这颗陌生的世界，是不是也是这满天星辰中最不起眼的那一颗，那颗蔚蓝，又在何方！
‘嗒！嗒！嗒！’一阵略显急促的跑步声想起，柳如烟转头望去，却是刚刚才出门采买的小兰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柳如烟一阵皱眉，心中也去一惊，怕是不好！
果然，小兰跑到柳如烟面前，面色还有些急促的陀红！却是满心焦急的说道！
“小姐，不知为何，门卫却是不让我出府了！我游说了许久，也是不行！门卫还说道，即便是小姐，现在也是禁止出入尚书府！”
柳如烟心中，暗叹，果然如此，她还是太慢了！“小兰，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首饰没当！银子还有多少？”
“小姐，那些掌柜也着实可恶，竟怀疑我是偷取主家首饰出来典当，将价钱压了又压，好比那只金丝白玉珠簪，当初老爷可花了百两银子才买了回来，可现在只典当了四十两银子！
这一个月来，我陆陆续续的也将首饰典当的差不多了，还有一套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和一对景泰蓝镶红珊瑚耳环，本想着一两天的工夫，就可以全部典当好了！可不想如今，居然已经出不得府了，不过所幸也典当的差不了多少了！小姐，我们现在共计有一千六百十二两银子！”
柳如烟倒是也想到居然有如此之多，虽然被那些当铺克扣了不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幸这些银两也是暂且够了，寻常百姓人家，每月开销也不会超过五两银子！一年来也不过六十两纹银。
即便是和小兰买上一处院子，余下的银子，倒也能让她们生活下去，实在是不行，也可拿出些银两做些小生意，日子倒也能过的去！
柳如烟心中一阵思量后，便也点了点头道：“让你留意城中商队，最近可有出城的远商！”
“小姐，我正要和你说呢，北海商行，前两日到达京都，贩卖一些他们从草原中采买的动物皮毛，那么狐狸，老虎等等皮毛很是受那些士族喜爱！期间他们也会采买一些京都的物资，五日后便出发前往北方！
小兰本想今日便于其接触，付些银两，让他们带我们一程！可是云梦帝国内的三大商行之一，南至与夏河国交界的草原部落，北至曼罗国交界的玄门关，这北海商行都去！有他们随同，不仅路上会安全，即便是一些检查也会少上许多！
甚至传言他们与夏河国和曼罗国也有经商，不过这乃是诛心之言，也没有什么证据，倒也传不得！”
这北海商行即便是柳如烟这些的大家千金，到也听说过！倒是个通天的势力，且其风评也是十分的端正!要是搭上这个顺风车，一路上倒是少了诸多麻烦！思及与此，柳如烟也不在犹豫，转头后秀眉一竖，一脸坚定的说道!
“小兰，你现在就去打些银子给那些守卫，务必要能让你出去！和这北海商行接头到，定下这行程！此事不能假手他人，你一定要亲自确认好！我们五天后就走！”
小兰听后，见小姐一脸的坚定，也知道轻重缓急，连忙转身而去！
小兰走后，柳如烟也是满心焦急，心中不安之感，更是强烈！她怎么说也是尚书之女，如今竟出不得这尚书府，这其中定然有所图谋！柳如烟岂能安心，便在院子等着小兰！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从己时左右便已出发，却是一直等到申时时分，天色渐晚之时，才见小兰满是疲惫的回来！从她那虽然明显已经重新整理后的衣裙上还是能看到一些拳脚之印！
柳如烟连忙两步上前，扶住小兰，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小兰，你被打了？”
小兰却是一脸开心的笑道:“小姐，没事的，只是裙子有些脏了而已，不打紧的！对了，小姐，事情已经办好了，我已经与北海商队的刘管事，说好了，五日后辰时，我和小姐二人，搭趁商队前去北方！”
听到商队之事已定，柳如烟心中虽也是开心，可更多的是心痛，小兰聪明伶俐，做事乖巧，从小到大和柳如烟一起长大，莫要说是打骂了，就是大声训斥也是少有！
如今不过一月有余，却是接连被打，上次的淤青才消下不足数天，今日便又。。。。
看着小姐两眼含泪，还是一直看着她。小兰只好，一脸轻松的笑道！
“小兰花了二十两银子，才买通的门卫，将我放出府去，可我回府时却是不小心被二太太的人给撞见了，当然少不了一阵打骂，不过小姐的首饰，我已经典当出去，也给了商队做了定金，他们在我身上也只搜到几两的碎银两，也就没有多刁难我了！”
小兰虽是说的轻松，可柳如烟又岂能不明白。那周氏若是那般好相与的人来，她又岂会是现在这般！柳如烟也不多说，拉着小兰回去，擦了些伤药！
柳如烟将小兰拉进房中，退下衣服，才发现全身早已青紫无数了！柳如烟只得强忍着眼泪不让其留下了，一点一点的轻轻擦拭着这些淤青！可是这时门口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二小姐!”
“谁！”
柳如烟连忙起身将小兰护在身后！这尚书府内院之中，本只有些尚书府的女眷和婢女！可周氏霸占了尚书府后，这内院之中的婢女早就被调动东西厢房之中了。这偌大的内院也只有柳如烟和小兰二人！可如今突然有人来敲门，还是一名男子的声音！
“二小姐，小人宁武！”
是他！宁武本是尚书府的护卫首领，是兄长柳擎天亲自带回来的人。可是后来周氏掌管尚书府，自然这府中里里外外的都是自己的心腹之人！
记忆之中，宁武也是多次维护柳如烟才被撤了护卫首领之职，调到了后院！那日，柳如烟被推下湖无人知晓，也是他发现并救了上来，虽然那时的柳如烟已死，但现在的柳如烟却还活着！
柳如烟和小兰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小兰，也连忙穿戴好衣物，柳如烟才上前去打开房门！
听到开门声，宁武连忙低头说道：“见过二小姐！”却是不曾抬头看上一看，更是不往屋子望去！
门外站立的是个身穿一件妆花缎武者服，腰间绑着一根玄色龙凤纹犀带，体型健硕，皮肤黝黑，还有着一双黝黑深邃的眼，倒是个铮铮铁汉！
“宁首领，有什么事吗？进来说吧！”说话后柳如烟才是想起，这话如何能够说得，这里不比现世，女子房间，男人是进不到的！柳如烟刚刚也只是习惯性的说道！
“万万不敢，小人就在这里说了便是！小姐近日定要多加小心，小人听到传言，府中现在禁止小姐进出，且准备在外散步消息，谎称小姐，思劳成疾，等了失心疯！恐是，将对小姐不利啊！这里多有不便，小人就先行告退了，小姐有任何吩咐都可以让小兰去后院通知小人！”
宁武说完便是转身观察了片刻，确定周围无人后，便径直离开了！
草莽之中多是性情中人，这宁武倒是个真君子，趁着晚上人少，偷偷到此，传来消息，却不敢有损小姐名节。一直都是低头说话，不往门中看上一眼！而让秀才出身，以为颇有几分气节的朱庆，倒是显得更是恶心了！
上午小兰出府不得之时，柳如烟便是心生不安，这心中不安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幸好早有准备，不然这可如何是好！本来因为门卫森严，出府计划尚有些地方没有解决，如今这宁武出现的正是时候！
“小兰，这宁首领当是可信之人，他的话应该是真的，我们要多做打算！”
小兰见小姐，一直站在门口不语，小兰以为小姐对宁武的话有所怀疑，便上前说道！
听到小兰说话，倒也打断了柳如烟的思绪，柳如烟转身，关上房门，拉着小兰坐下说道！
“宁首领的话，我自然是信任的，我只是在想一些出府的细节！今日，夜已深，多有不便，明日卯时，小兰你可去后院找宁首领，五日后卯时，我们先自然安排出府，若是无法！让其协助我们出府！
对了。准备五百两纹银，宁首领，若是协助我们出府，便是今后的日子，怕也是不会好过！虽然五百两不多，但只能如此了！”
父亲虽然为官清贫！可柳如烟是其掌上明珠，父亲和兄长自然不会吝啬，金银首饰自然不会少！只是以前柳如烟倒是不喜红妆，不然怕是还要多上些许！
看着小姐整理梳妆台中首饰，这些金银首饰小姐多是不喜，若不是一些宫宴，以及和其他官女子走动，但是连这些都没有！
“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莫非，小姐是要进宫！”
“小兰，我们可还有多少金银细软？”听到小兰问道，柳如烟却是并未作答，而是继续收起衣橱中一些衣物！这些衣物，本可不必多带，可这些衣服倒有不少是兄长或父亲所买，实不能忘！
看到于此，小兰自然明白！小姐这是打算要走了！既有几分了然也有几分不舍和无助！
“小姐，至从老爷过世，二老爷来府后，府中账房便再也没给过一分月钱，这三年来，所用皆是小姐以前的贴己钱，所幸三年来倒是所用不多，还有二百余两散碎银子！以前小姐和老爷也多有打赏小兰，小兰也没有什么开销，这里也还有数十两银子！”
听完柳如烟却是一阵皱眉，柳如烟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开销营耗之事！这些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两的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活下去！
见到小姐皱眉，小兰岂能不知小姐所想，倒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小姐，虽然这些银两，加上小姐这些首饰珠宝，到也是不少！可小姐千金之躯，小兰也不会一些防身之术，且现在尚书府的府印被周氏所掌，府中下人也都听命与她，小兰若是没有释奴文书就是逃奴，按律当，杖毙！
我们出去这尚书府后，当是如何生存？若以这些银两买一处小些的宅子，倒也可以，只是小兰，以后只会拖累小姐！若是没有些钱财来源，怕是也活不下去！”
柳如烟心中明了！出府后，至少也要有个安身立命之所！若是也这些钱财生活，倒也是能生活个数年，可数年之后，又当如何！终究是无根之萍！若是买上一处小些的宅院，可若是没有了月钱，又当如何生存，这里不比现世，女子若非青楼烟柳之巷，都是在些门第府址之中为奴为婢！
柳如烟心中虽然也是一番苦恼，并无对策！但这尚书府是决计待不得了，必须要有所退路！
“尚书府一定要出，但此事还需细细斟酌！小兰，你趁着每日出府采买之时，将这些首选全部典当掉！一次少许，不要去同一家当铺，以免生疑！”
雾里看花，究竟是谁苍老了等待。楼台望月，到底望不到地老天荒。时间也如白驹过隙，一月时间，转瞬即逝！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每天柳如烟做的最多的事，便是仰望天空，这颗陌生的世界，是不是也是这满天星辰中最不起眼的那一颗，那颗蔚蓝，又在何方！
‘嗒！嗒！嗒！’一阵略显急促的跑步声想起，柳如烟转头望去，却是刚刚才出门采买的小兰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柳如烟一阵皱眉，心中也去一惊，怕是不好！
果然，小兰跑到柳如烟面前，面色还有些急促的陀红！却是满心焦急的说道！
“小姐，不知为何，门卫却是不让我出府了！我游说了许久，也是不行！门卫还说道，即便是小姐，现在也是禁止出入尚书府！”
柳如烟心中，暗叹，果然如此，她还是太慢了！“小兰，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首饰没当！银子还有多少？”
“小姐，那些掌柜也着实可恶，竟怀疑我是偷取主家首饰出来典当，将价钱压了又压，好比那只金丝白玉珠簪，当初老爷可花了百两银子才买了回来，可现在只典当了四十两银子！
这一个月来，我陆陆续续的也将首饰典当的差不多了，还有一套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和一对景泰蓝镶红珊瑚耳环，本想着一两天的工夫，就可以全部典当好了！可不想如今，居然已经出不得府了，不过所幸也典当的差不了多少了！小姐，我们现在共计有一千六百十二两银子！”
柳如烟倒是也想到居然有如此之多，虽然被那些当铺克扣了不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幸这些银两也是暂且够了，寻常百姓人家，每月开销也不会超过五两银子！一年来也不过六十两纹银。
即便是和小兰买上一处院子，余下的银子，倒也能让她们生活下去，实在是不行，也可拿出些银两做些小生意，日子倒也能过的去！
柳如烟心中一阵思量后，便也点了点头道：“让你留意城中商队，最近可有出城的远商！”
“小姐，我正要和你说呢，北海商行，前两日到达京都，贩卖一些他们从草原中采买的动物皮毛，那么狐狸，老虎等等皮毛很是受那些士族喜爱！期间他们也会采买一些京都的物资，五日后便出发前往北方！
小兰本想今日便于其接触，付些银两，让他们带我们一程！可是云梦帝国内的三大商行之一，南至与夏河国交界的草原部落，北至曼罗国交界的玄门关，这北海商行都去！有他们随同，不仅路上会安全，即便是一些检查也会少上许多！
甚至传言他们与夏河国和曼罗国也有经商，不过这乃是诛心之言，也没有什么证据，倒也传不得！”
这北海商行即便是柳如烟这些的大家千金，到也听说过！倒是个通天的势力，且其风评也是十分的端正!要是搭上这个顺风车，一路上倒是少了诸多麻烦！思及与此，柳如烟也不在犹豫，转头后秀眉一竖，一脸坚定的说道!
“小兰，你现在就去打些银子给那些守卫，务必要能让你出去！和这北海商行接头到，定下这行程！此事不能假手他人，你一定要亲自确认好！我们五天后就走！”
小兰听后，见小姐一脸的坚定，也知道轻重缓急，连忙转身而去！
小兰走后，柳如烟也是满心焦急，心中不安之感，更是强烈！她怎么说也是尚书之女，如今竟出不得这尚书府，这其中定然有所图谋！柳如烟岂能安心，便在院子等着小兰！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从己时左右便已出发，却是一直等到申时时分，天色渐晚之时，才见小兰满是疲惫的回来！从她那虽然明显已经重新整理后的衣裙上还是能看到一些拳脚之印！
柳如烟连忙两步上前，扶住小兰，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小兰，你被打了？”
小兰却是一脸开心的笑道:“小姐，没事的，只是裙子有些脏了而已，不打紧的！对了，小姐，事情已经办好了，我已经与北海商队的刘管事，说好了，五日后辰时，我和小姐二人，搭趁商队前去北方！”
听到商队之事已定，柳如烟心中虽也是开心，可更多的是心痛，小兰聪明伶俐，做事乖巧，从小到大和柳如烟一起长大，莫要说是打骂了，就是大声训斥也是少有！
如今不过一月有余，却是接连被打，上次的淤青才消下不足数天，今日便又。。。。
看着小姐两眼含泪，还是一直看着她。小兰只好，一脸轻松的笑道！
“小兰花了二十两银子，才买通的门卫，将我放出府去，可我回府时却是不小心被二太太的人给撞见了，当然少不了一阵打骂，不过小姐的首饰，我已经典当出去，也给了商队做了定金，他们在我身上也只搜到几两的碎银两，也就没有多刁难我了！”
小兰虽是说的轻松，可柳如烟又岂能不明白。那周氏若是那般好相与的人来，她又岂会是现在这般！柳如烟也不多说，拉着小兰回去，擦了些伤药！
柳如烟将小兰拉进房中，退下衣服，才发现全身早已青紫无数了！柳如烟只得强忍着眼泪不让其留下了，一点一点的轻轻擦拭着这些淤青！可是这时门口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二小姐!”
“谁！”
柳如烟连忙起身将小兰护在身后！这尚书府内院之中，本只有些尚书府的女眷和婢女！可周氏霸占了尚书府后，这内院之中的婢女早就被调动东西厢房之中了。这偌大的内院也只有柳如烟和小兰二人！可如今突然有人来敲门，还是一名男子的声音！
“二小姐，小人宁武！”
是他！宁武本是尚书府的护卫首领，是兄长柳擎天亲自带回来的人。可是后来周氏掌管尚书府，自然这府中里里外外的都是自己的心腹之人！
记忆之中，宁武也是多次维护柳如烟才被撤了护卫首领之职，调到了后院！那日，柳如烟被推下湖无人知晓，也是他发现并救了上来，虽然那时的柳如烟已死，但现在的柳如烟却还活着！
柳如烟和小兰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小兰，也连忙穿戴好衣物，柳如烟才上前去打开房门！
听到开门声，宁武连忙低头说道：“见过二小姐！”却是不曾抬头看上一看，更是不往屋子望去！
门外站立的是个身穿一件妆花缎武者服，腰间绑着一根玄色龙凤纹犀带，体型健硕，皮肤黝黑，还有着一双黝黑深邃的眼，倒是个铮铮铁汉！
“宁首领，有什么事吗？进来说吧！”说话后柳如烟才是想起，这话如何能够说得，这里不比现世，女子房间，男人是进不到的！柳如烟刚刚也只是习惯性的说道！
“万万不敢，小人就在这里说了便是！小姐近日定要多加小心，小人听到传言，府中现在禁止小姐进出，且准备在外散步消息，谎称小姐，思劳成疾，等了失心疯！恐是，将对小姐不利啊！这里多有不便，小人就先行告退了，小姐有任何吩咐都可以让小兰去后院通知小人！”
宁武说完便是转身观察了片刻，确定周围无人后，便径直离开了！
草莽之中多是性情中人，这宁武倒是个真君子，趁着晚上人少，偷偷到此，传来消息，却不敢有损小姐名节。一直都是低头说话，不往门中看上一眼！而让秀才出身，以为颇有几分气节的朱庆，倒是显得更是恶心了！
上午小兰出府不得之时，柳如烟便是心生不安，这心中不安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幸好早有准备，不然这可如何是好！本来因为门卫森严，出府计划尚有些地方没有解决，如今这宁武出现的正是时候！
“小兰，这宁首领当是可信之人，他的话应该是真的，我们要多做打算！”
小兰见小姐，一直站在门口不语，小兰以为小姐对宁武的话有所怀疑，便上前说道！
听到小兰说话，倒也打断了柳如烟的思绪，柳如烟转身，关上房门，拉着小兰坐下说道！
“宁首领的话，我自然是信任的，我只是在想一些出府的细节！今日，夜已深，多有不便，明日卯时，小兰你可去后院找宁首领，五日后卯时，我们先自然安排出府，若是无法！让其协助我们出府！
对了。准备五百两纹银，宁首领，若是协助我们出府，便是今后的日子，怕也是不会好过！虽然五百两不多，但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