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奇怪的兼职
再过两个月就是顾一言的生日了。
顾西曾问过顾一言想要什么礼物，顾一言打趣道别是同款围巾就行了。
顾西知道，顾一言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生日。
他觉得他的生日是一个不祥的日子，那不祥的日子带走了素未谋面的父亲。
这个结一直在顾一言的心里，日积月累的，慢慢变成了不可示人的伤疤。
顾西记得有一次和顾一言在电脑上玩心理测试。
有一道题的一个选项是父亲的剃须刀。
顾西当时正忙着别的，没有留意到顾一言选的就是这个。
等顾西发现时，顾一言已经下线了。
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顾西想起那个顶楼的夜晚，她和顾一言坐在有些年头的秋千上。
顾一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尖锐的划过顾西的心口。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感同身受，但顾西却能明白顾一言的痛苦。
顾西想起有一次和顾一言一起逛街。
经过万宝龙专柜，顾一言看着柜台里面的钢笔出神。
后来，顾西才知道，顾一言的爸爸生前就有一张用万宝龙钢笔写字的照片。
顾西知道要送什么给顾一言了。
可是万宝龙的钢笔不便宜，顾西平时攒了一点钱，但是还不够。
顾西决定再找找兼职，赚一点钱。
快到期末，学校的课都停的差不多了。
顾一言还是每天往球场跑，有时打的高兴连饭也不吃。
原本比女孩子还白的皮肤也悄悄变成了古铜色，平添了几分男人味。
顾一言废寝忘食，顾西只好每天给他打包送到球场。
有时多放一瓶可乐，有时放一盒酸奶。
顾一言的同学总是起哄，说：“小西，我们也饿啊，你怎么就看不到我们呢。”
又笑说顾一言异性缘好不愁没人送，让顾西多关心关心他们这些无人问候的小草。
顾一言每次都一脚上去，正中他们屁股。
“诶，后天有那个速度与激情，你陪我去看吧。”顾一言边吃边说。
“后天，后天是星期六，我要去兼职。”
“你又找什么兼职了？车模？哪个不长眼的找这么矮的车模啊。”顾一言嘿嘿笑着。
“不是，有个平面模特的兼职，我跟书舒去试试。”
顾一言脸色一沉：“平面模特？别是骗你们去拍艳照吧，不准去。”
顾西一听急了：“不是，是师姐介绍的，就是拍几张照，什么艳照，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是我思想龌龊还是你太天真，别为了钱底线都不要了。”顾一言真的生气了。
旁边打球的同学见情况不妙，纷纷借口走开了。
顾西顿时十分委屈，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顾一言，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一点，什么叫为了钱底线都不要了，你上次不也去给美术生做模特了？”
“我那是学校性质的，非常健康，你这是别人介绍的，谁知道是什么，反正我不同意。”
“你怎么这么霸道？”
“是，我就这么霸道，我是为了你好！社会险恶，你知道什么？别以为人家夸你几句，就真能做模特了。你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顾西！”
顾西感觉顾一言一字一句都才踩碎自己的自尊。
顾西忍住眼泪，倔强地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那咱俩就玩完！”
顾一言说着，丢下手中的饭盒，扬长而去。
只留下错愕的顾西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
星期六，顾西和舍友早早起来，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
顾西看了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通知。
这几天顾一言都没有找她，给他发信息也不回。
顾西就像丢了魂似的，心里头空落落的。
收拾好东西，顾西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工作室的地址在另一个区，离学校有一段距离。
顾西和书舒转了两趟车，终于找到了明片上的工作室地址。
在一片昏暗逼仄的居民楼里面，隐约看到一块写着摄影工作室的牌子。
顾西有点担心：“书舒，我觉得这里不像工作室啊？”
书舒环视了一周，虽有疑虑，还是安慰道：“可能这种独立工作室都开在居民楼里吧，毕竟租金便宜。”
顾西想了想，赞同地点了点头。
穿过潮湿的走漏，顾西和书舒到了工作室楼下。
这时有个女人抱着一盆衣服从楼上下来。
看见顾西和书舒四处张望，眼神有点奇怪。
“走吧。”两人互相打气，上了楼。
循着那块隐秘的招牌，顾西和书舒很快找到了地方。
推门进去，里面是简单的背景墙搭起的影棚，旁边的落地衣架上挂着各种款式的衣服。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调试相机，另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在调整影棚的灯光。
桌子上有几台电脑，应该是用来放素材的。
见顾西和书舒来了，戴帽子男人热情的迎上来。
“是顾西同学吧？”
这人身上的浓烈的古龙水味让顾西往后退了几步。
“嗯，你好。”顾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位是？”帽子男转向书舒。
“哦，这是我同学，也想来试一试，对了，师姐告诉我，这个兼职的酬劳是800，是吗?”
顾西想再次确定一下。
帽子男笑笑，说道：“对啊，平面模特的酬劳都是500，只要拍几套衣服就可以了。”
顾西和书舒这才放松下来。
帽子男接着说：“那你们把包放下，准备一下，去换衣服吧。”
顾西和书舒把书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就去衣架那拿衣服了。
顾西目测了一下，衣架上至少有三十套衣服堆在一起。
在一堆衬衫t恤中有几套泳装也塞在里面。
顾西也没留意，想着大概是内衣模特拍的。
没想到拍完三套网球服后，帽子男竟然拿出其中两套比基尼泳衣让顾西和书舒去换。
顾西和书舒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叔叔，我们不拍泳装。”
顾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
“不拍泳装？那你们来干什么！”帽子男的声音突然变大了。
“你们找兼职的时候说的是正常拍摄，没有说要拍泳衣啊。”顾西有点慌了。
顾西曾问过顾一言想要什么礼物，顾一言打趣道别是同款围巾就行了。
顾西知道，顾一言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生日。
他觉得他的生日是一个不祥的日子，那不祥的日子带走了素未谋面的父亲。
这个结一直在顾一言的心里，日积月累的，慢慢变成了不可示人的伤疤。
顾西记得有一次和顾一言在电脑上玩心理测试。
有一道题的一个选项是父亲的剃须刀。
顾西当时正忙着别的，没有留意到顾一言选的就是这个。
等顾西发现时，顾一言已经下线了。
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顾西想起那个顶楼的夜晚，她和顾一言坐在有些年头的秋千上。
顾一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尖锐的划过顾西的心口。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感同身受，但顾西却能明白顾一言的痛苦。
顾西想起有一次和顾一言一起逛街。
经过万宝龙专柜，顾一言看着柜台里面的钢笔出神。
后来，顾西才知道，顾一言的爸爸生前就有一张用万宝龙钢笔写字的照片。
顾西知道要送什么给顾一言了。
可是万宝龙的钢笔不便宜，顾西平时攒了一点钱，但是还不够。
顾西决定再找找兼职，赚一点钱。
快到期末，学校的课都停的差不多了。
顾一言还是每天往球场跑，有时打的高兴连饭也不吃。
原本比女孩子还白的皮肤也悄悄变成了古铜色，平添了几分男人味。
顾一言废寝忘食，顾西只好每天给他打包送到球场。
有时多放一瓶可乐，有时放一盒酸奶。
顾一言的同学总是起哄，说：“小西，我们也饿啊，你怎么就看不到我们呢。”
又笑说顾一言异性缘好不愁没人送，让顾西多关心关心他们这些无人问候的小草。
顾一言每次都一脚上去，正中他们屁股。
“诶，后天有那个速度与激情，你陪我去看吧。”顾一言边吃边说。
“后天，后天是星期六，我要去兼职。”
“你又找什么兼职了？车模？哪个不长眼的找这么矮的车模啊。”顾一言嘿嘿笑着。
“不是，有个平面模特的兼职，我跟书舒去试试。”
顾一言脸色一沉：“平面模特？别是骗你们去拍艳照吧，不准去。”
顾西一听急了：“不是，是师姐介绍的，就是拍几张照，什么艳照，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是我思想龌龊还是你太天真，别为了钱底线都不要了。”顾一言真的生气了。
旁边打球的同学见情况不妙，纷纷借口走开了。
顾西顿时十分委屈，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顾一言，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一点，什么叫为了钱底线都不要了，你上次不也去给美术生做模特了？”
“我那是学校性质的，非常健康，你这是别人介绍的，谁知道是什么，反正我不同意。”
“你怎么这么霸道？”
“是，我就这么霸道，我是为了你好！社会险恶，你知道什么？别以为人家夸你几句，就真能做模特了。你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顾西！”
顾西感觉顾一言一字一句都才踩碎自己的自尊。
顾西忍住眼泪，倔强地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那咱俩就玩完！”
顾一言说着，丢下手中的饭盒，扬长而去。
只留下错愕的顾西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
星期六，顾西和舍友早早起来，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
顾西看了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通知。
这几天顾一言都没有找她，给他发信息也不回。
顾西就像丢了魂似的，心里头空落落的。
收拾好东西，顾西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工作室的地址在另一个区，离学校有一段距离。
顾西和书舒转了两趟车，终于找到了明片上的工作室地址。
在一片昏暗逼仄的居民楼里面，隐约看到一块写着摄影工作室的牌子。
顾西有点担心：“书舒，我觉得这里不像工作室啊？”
书舒环视了一周，虽有疑虑，还是安慰道：“可能这种独立工作室都开在居民楼里吧，毕竟租金便宜。”
顾西想了想，赞同地点了点头。
穿过潮湿的走漏，顾西和书舒到了工作室楼下。
这时有个女人抱着一盆衣服从楼上下来。
看见顾西和书舒四处张望，眼神有点奇怪。
“走吧。”两人互相打气，上了楼。
循着那块隐秘的招牌，顾西和书舒很快找到了地方。
推门进去，里面是简单的背景墙搭起的影棚，旁边的落地衣架上挂着各种款式的衣服。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调试相机，另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在调整影棚的灯光。
桌子上有几台电脑，应该是用来放素材的。
见顾西和书舒来了，戴帽子男人热情的迎上来。
“是顾西同学吧？”
这人身上的浓烈的古龙水味让顾西往后退了几步。
“嗯，你好。”顾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位是？”帽子男转向书舒。
“哦，这是我同学，也想来试一试，对了，师姐告诉我，这个兼职的酬劳是800，是吗?”
顾西想再次确定一下。
帽子男笑笑，说道：“对啊，平面模特的酬劳都是500，只要拍几套衣服就可以了。”
顾西和书舒这才放松下来。
帽子男接着说：“那你们把包放下，准备一下，去换衣服吧。”
顾西和书舒把书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就去衣架那拿衣服了。
顾西目测了一下，衣架上至少有三十套衣服堆在一起。
在一堆衬衫t恤中有几套泳装也塞在里面。
顾西也没留意，想着大概是内衣模特拍的。
没想到拍完三套网球服后，帽子男竟然拿出其中两套比基尼泳衣让顾西和书舒去换。
顾西和书舒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叔叔，我们不拍泳装。”
顾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
“不拍泳装？那你们来干什么！”帽子男的声音突然变大了。
“你们找兼职的时候说的是正常拍摄，没有说要拍泳衣啊。”顾西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