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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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请旨赐婚

    “母皇,悦儿来看你啦。”

    杀菁悦调皮的声音响起,惊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女皇,叹了口气的说道:“也就是你,大呼小叫,没个分寸的、”

    她放下手里的奏折,这个女儿她了解,没事是很少会来找自己的。

    这女儿的生活荒淫无度,她是知道的;平时也随意的处罚宫女太监们,手段过于狠辣,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想着要让那个看起来乖巧的小女儿来接替皇位,可是这小女儿不明不白的已经消失了许久了,只见过那一面,透过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就知道,她和她的父亲一样的优秀。

    她每天的事情太多太多,并不能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寻找小女儿的事情上面,那样会使得她的那些大臣们蠢蠢欲动,恶意揣测宫闱之事。

    哎,但是可惜了。

    “母皇,你都好久没夸过我了。”她撒着娇,坐在了他母皇的手边,摇着她母后的胳膊。

    “说吧,什么事啊?”她将桌面的奏折合起,就着杀菁悦的胳膊起身,问了句。

    “母皇,再过几日不就是七夕了嘛?”

    “嗯,关于宫中夜宴的名单你准备好了?预备在哪个宫殿里面啊?”

    “母皇,儿臣要说的不是关于夜宴的事情。”她皱着眉头,给她的母皇递了一杯茶,苦恼着说道。

    “哦?那是何事啊?”她一愣,这女儿又在打那个左相的主意了吧。

    “母皇~”

    “是不是那左相的事情啊?”她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有些舍不得那个能力超群的男人就那般的成为这长公主府的其中一个面首,那简直就是埋没了那人,谁都知道公主的男人是不得介入朝政的,哪怕是驸马也不能再有实权。所以内心一直不怎么赞同这件事情,幸好,那个左相传闻不近女色,从不与女子亲近。

    昨天的龙少离没有来上朝,据说是称病,她花了大价钱才买到消息说是在那个左相夫人的房中待了一夜,连早朝都不来上。她怎么能忍,只要那个龙少离一日未曾正式成婚,她必须尽快的求得母皇的圣旨,想当初她表哥的那个表嫂不就是母皇赐婚的嘛。

    即使当时当事的两个人也是万般的不情愿,但是现在在一个屋檐下活的也算和谐啊。

    “嗯嗯,每一年七夕母皇你不都是要成全几对佳人的嘛?”

    “左相可不是好惹的,朕都得让三分,你的公主府纳不下那尊佛的。”她皱着眉头,这女儿就会成天给她找事出难题。

    “母皇,这次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朕要是记得不错,你去年也提过这样的要求,被左相当众拒绝了,那么丢脸的事情你都忘了啊?”

    她当然记得,但是以前他的身边从没有任何一个人,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个什么相爷夫人,是人都会有危机意识,再不下手,成了婚的左相就不能嫁进皇家了。

    “母皇啊,放眼前朝,难道母后觉得除了他,还能有人配的上我这皇家的长公主啊。”

    她低头思索着,确实发现除了能够与左相相互媲美的右相殷韶泽以外,确实都是庸俗之辈,也有十分优秀的但是已经成了婚,国家却没有哪一条律法能将人家夫妻强行拆开的。

    “悦啊,你不觉得金科状元林旭也很好吗?文科状元,武科榜眼,文武全才,也还未曾娶亲,做驸马也算是不辱没了你啊?”

    “那林旭长的那么丑,还没我府里的那些男宠好看呢。”她低声的嘀咕着,没有注意到女皇眼里对她一闪而过的失望以及冰凉。

    杀菁悦重新抬起头撒娇的说道:“不行,母皇,我就要那龙少离。”

    她闪过厌烦,转了转眼珠的说道:“那我得先问问那左相的意思可行?我们不能一意孤行的随意下圣旨,这万一那龙少离悔婚,我们皇家丢脸不就丢大了嘛?”

    杀菁悦暗自焦急,去问那个人的意思肯定是不同意,她只是想母后下圣旨赐婚,哪怕只是娶个躯壳回去,她都开心。

    “母皇~”

    “好了,好了,朕还有事儿处理,你早些出宫去吧。”她有些不耐烦,略微心烦的挥了挥手。

    “那母皇你答应要问的事儿,可别忘了。”她见母皇被自己说的没什么耐心了,只能见好就收的说了句,然后就行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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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皇宫百林园

    穿着道袍的男人口中振振有词的说道:“女皇陛下,绞杀榕通常生于大树树冠之下,它们一开始是不起眼的存在,像菟丝花一般依偎着大树,像极了这莫名出现在这绞杀榕树下的这个婴孩。随着时间推移,它会在泥土中扎根,和大树盘根错节的纠缠在一起,会成为一张不留空隙的大网,会牢牢的将大树掌控住,却最终能够导致大树的窒息而死,而绞杀榕则会取而代之,故而微臣以为这婴孩必定会威胁到女皇陛下您的安全以及这阴璃国的百年基业。”

    “微臣附议。”附议的是殷韶泽的父亲,当时的殷大将军。

    他的话让身边的那个小男孩懵懂的看了一眼那绞杀榕树根下那被棉袄抱过的小女孩,婴孩哭的突兀,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犹记得当时站在那殷家和无极殿身后的百官多的数不胜数,那时候的她根基未稳,迫于殷家所给的压力,只能无奈的听从她才刚刚退位母皇的话,为了保住那个孩子的性命,取名杀绞榕就将自己才出生不过半个月的婴孩送出了宫外,交托给焦家抚养,并去了她的姓氏,名唤焦榕。

    她怔愣的想着这些事情,因为这件事,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整整一年未曾与自己说过半句话,但是殷亮却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后宫握在手里。

    她一直总觉得那个男人的死与那个殷亮有莫大的关系,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悠悠的叹了口气,那个她宠了一辈子的男人,却死的不明不白,查不到任何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