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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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他们在拥吻

    夜深了,我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接了壶水烧。

    我没有开电视,房间里除了电热水壶烧水发出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这样大的空间,也没怎么开灯,寂寥的有些吓人。

    我仔细的想了想,这是我在这医院的第八天。

    水烧好了,我给自己倒了半杯水,然后捧在手心里,重新上了床。

    现在是晚上十点左右了,原本说下午就会回来的聂云开,实则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出门的时候他就像是要避开我,现在还没回来的原因,估计也是。

    能不是么?

    我面无表情的刷着手机。

    过了一会儿,我按出了他的号码,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手机那端一直没接通,我很耐心的等。

    过了半响,他终于接了。

    “老婆?”他声音沉沉的,莫名有些暗哑。

    像是……喝了酒那般口齿并不清晰。

    “怎么还没回来?”我随口问道。

    “哦,就回来了,你先睡吧,我等下就回去。”手机那端传来聂云开有些迷迷糊糊的声音。

    “你在哪里?”我紧了紧手中的茶杯,“跟谁在一起?”

    “跟冰冰啊。”他嘿嘿一笑,“我们在……在……不告诉你。”

    我皱眉,正要开口,那边却传来严冰冰同样醉醺醺的声音,“谁啊?林月明吗?”

    “恩,我老婆!”

    “我呸!什么老婆!挂掉挂掉,我们继续喝!”

    我正听得,那边的通话在砰的一声之后,直接结束了。

    想来,是严冰冰强行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半会儿,而后,又是起身。

    我开始穿衣服,然后去洗手间洗漱,出来之后更是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等一切准备妥当,我才拿上手机出门。

    聂云开大概是忘了,自从上次我被陆哥捆了之后,他就把我的手机定位和他联到了一起,他说这样只要手机在,他就能随时知道我在哪

    里。

    而现在,我根据他手机的定位,知道他在皇朝酒吧。

    差不多四十分钟的的士,我下车走进了皇朝酒吧的门口,这是个静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吵,我再次给聂云开拨打了电话。

    这次,手机一直响,可是不见人接听。

    我放弃了,按着定位的方向走,左拐右拐,终于在一个包间门口停了下来。

    这期间,我打发了好几个服务员。

    包间内明显很安静。

    可是我站在门口,盯着门面,突然就有一种不敢推开这门的感觉。

    下午布鲁斯过来跟我说的那些话,却也在这何时涌上了我的脑海。

    我瞬间收起之前的不敢,冷笑的推开了包间门。

    然后画面,就这样定格了。

    我呆呆的看着里面纠缠在一起,疯狂拥吻的两人。

    他们太投入,就连我已经推门进来,站在门口他们都没发现。

    聂云开……出轨了?

    我几乎哆嗦着唇,拿起手机,开了摄影功能的。

    视频里的两人,实在太过投入,就连我在不远处拍竟是都没看到。

    场面已经越发失控。

    严冰冰的呻,吟都要溺出来,而聂云开呢,他喘着气,一味的攻城掠池。

    心大概有破裂的声音吧?

    纵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可是现在……

    我不知道此刻应该如何来形容我的心情。

    我只知道,此刻我亲眼目睹着这一幕,浑身冰冷,心剧烈收紧。

    我拳头都是捏着的,但是,我的脚像是定在了那里,完全靠近不了他们半分。

    我眼泪模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拍着他们,就像是傻了一样。

    直到我自己的牙齿咬破了唇,直到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溢满整个眼眶,我才回过神来。

    可是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头上戴绿帽是这样的滋味么?

    我突然想起了路大伟。

    我不禁在想,这是报应吗?

    肩膀被服务员拍了一下,他指了指里面,又是疑惑的看着我,低声问了一句,“小姐,你是在这个包间的么?”

    我猝然之间一把推开了他,一路狂跑出了这皇朝酒吧。

    ……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

    我几乎跌跌撞撞的走在马路上,此刻,脑袋乱哄哄的一片又一片。

    亲眼目睹着聂云开在出轨,亲眼目睹他在亲吻严冰冰,讲道理,如果没有布鲁斯下午找我说的那些话,我恐怕会直接扑过去去打那两个人!

    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我哆嗦的在一旁站定,给布鲁斯打了电话。

    那端,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布鲁斯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所以,你是想好了要良性报复还是恶性直接杀人?”

    我看着我之前跑来时的方向,皇朝酒吧的灯光依旧在步行街中心闪耀。

    那里,有愧对我的聂云开,也有让我无地自容的严冰冰。

    那里,是我死去的爱。

    我泪流满面,却是在这一瞬笑了,“我听你的,带我走。”

    人很多时候,往往做的决定不一定是自己真想做的决定。

    就像是一个迫不得已沦落风尘的妓,女。

    为了生存下来,选择卖肉。

    只是之后也开始真的,一步步的在吃人的社会里沉沦。

    所有的旁观者,说到底都只是吃瓜群众,他们不知道她堕落的起因,他们也不想知道。

    他们总是觉得自己有资格带着上帝的视角去批判混沌社会里挣扎的女人。

    妓,女只是一个比喻,除却这类型的人,在这个社会还有一类女性,是被很多长舌妇所念叨的。

    “她离过婚了,结果再婚也没几天就被人踢出家门,一个老公不好!第二个老公还不好,我看啊,不是别人不好,分明就是这个女人自己有问题!”

    “女人要是守妇道,哪个男人会不要?就是这女人花花心思多,才被离婚的吧!”

    我在那天晚上之后,让布鲁斯送我回了乡下,在李彤彤家借住了一个月的时间。

    很多曾经对我友善的擦边亲戚,起先还会来看看我,但是之后,村里传我的闲话却是传的越来越多。

    但是我都没管,我更多的时间是在走着我妈以前走过的路,回忆曾经的岁月里,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一个月后,准时的一年新年,布鲁斯把我接回了东城,这一天,他带我坐上了飞往美国的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