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乱
剑冢之中本就没有季节，它有的，只是死寂和荒凉。
或者说，在剑意的杀伐之意下，没有任何生灵可以活着。
柳如歌趴在叶依依纤弱的身子上，柳如歌虽然并不高大，可毕竟也是一个男人，纤弱的叶依依背负着他，就像是一只蚂蚁背负着一头巨象。
蚂蚁背负巨象前行，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如同柳如歌的修行之路，每一步都是那么可笑。
柳如歌可以感受到叶依依身体的柔软，以及少女由于天诛古山的恐怖压力下，身体发热不由自主散发的体香。
香味飘到柳如歌的鼻翼，微香。
柳如歌开始有些抗拒，紧闭着鼻翼，他不想有任何东西影响到他的剑心。
而现在，他身下的这个女孩，让他感受到了危机。
她会影响我的剑心吗？
柳如歌忽然想起了他进入尘世中来寻找的东西，找到那个能影响他剑心的东西，然后，斩掉它。
叶依依忽然感受到背后的柳如歌气机变得不同起来，像是一块万载玄冰般寒冷，以及万载玄冰那封杀万物的杀气。
“师兄，你没事吧？是不是依依走得不够稳，让你不舒服了？”
柳如歌趴在叶依依的背上，那一刻，像是过了千年。
柳如歌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太虚伪。
那七年的时间，他每一天都在死亡和生的边缘挣扎，一个从死亡的深渊中，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有一颗好人的心。
他不在意别人骂他，只是因为愤怒无法让他强大一丝一毫。愤怒，能用来杀人吗？
不能。
那又何必愤怒。
七年前，他作为一个蝼蚁，抱着想要咬天宫这头大象一口的心，挣扎着活了下来，到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去看看天宫，推翻那座山。
而要做到这些，就必须要修行，那么，谁挡住了他的修行路，他就会杀了谁。
他从来不相信人和人之间有无来由的爱。爱，在他心中一直都是父母，兄弟姐妹这样的血缘关系。
他只有父母，天地间唯一存在的爱，然后他唯一的爱被天宫夺走了。
他可以感受到身下纤弱的身体在尽力地调整自己的步伐，不畏天诛古山的恐怖压力，让自己走得更稳，只是为了让他能舒服一点。
叶依依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得自己并不难受，“如歌师兄，这样好点了吗？”
斩掉它，但她，不是它。
这算是爱吗？
叶依依可以感受到背上的柳如歌放松了下来，她听得到柳如歌的声音，“依依，我没事的，你自己小心。”
柳如歌疏开鼻翼，轻轻的呼吸，女孩子的身体，确实是香的，依依的体香，像是活的花香。而不是制成了香水那样的死的花香。
柳如歌开始在体内运转长生诀，让生机之火重新变得炽烈起来。青色的火焰开始缓缓修复，虽然柳如歌看不到火焰在明显的变得炽烈，但是他能感觉到，生机之火，在一点点变得旺盛。
十阶，又是十阶，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叶依依已经走过了五十阶。
紧接着，叶依依没有停留，还是保持着那种速度，就像是前面登山一般闲庭信步，又是十阶。
柳如歌知道，叶依依是在强撑着走得这么平稳，于是他将自己体内的生机之火，置入叶依依的身体之中。
两团生机之火，本就同源，柳如歌的生机之火，是叶依依牺牲了一半本源才得以点燃的，在这一刻，两团生机之火缠绕着，给予叶依依更加强大的力量，恢复着叶依依的体力。
十阶之后又是十阶，他们还剩下最后的二十阶，到了这个位置，天诛古山对肉身的压力已然达到了两万五千多斤。
压在叶依依身上的恐怖负荷，已经超过了她的极限。
可是她没有停下，她的身体流出一丝丝鲜血，像是渔网般遍布她的身躯，她的身体上，一缕缕青色的火焰开始燃烧，不断地修复着她的身体。
这样很痛苦，犹如凌迟，一边凌迟，一边修复，然后接着凌迟。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柳如歌的心有些痛，我还是不够强。
“依依，放我下来吧。”
叶依依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前行，一步一阶，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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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阶，还剩下最后的十阶，而这里的压力，已然超过了六万斤。
柳如歌从叶依依的背上滑下，恐怖的压力瞬间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贴附在地面，叶依依感受到一阵轻松，可是却发出尖叫，“师兄，依依做得到！”
柳如歌同样浑身是血，“有些事，该男人去承受，就不该让女人去做。”
“我早就在死亡边缘走过无数遭了，这点小痛苦，我受得了。”
“你扶着我登上这最后的十阶吧。”
叶依依用力将柳如歌扶了起来，她身上的青色火焰也迅速转移到了柳如歌的身上。
两个人的身体之上燃烧着熊熊的青色火焰，火永远只会往上燃，而不会往下燃，就像他们的意志，永远不会倒下。
每走一步，对于柳如歌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可叶依依看得到，柳如歌的面色，还是那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有一丝改变。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这些痛苦，对于柳如歌来说，不过清风明月。
终于，柳如歌踏足最后一步，登临每一千阶都有的一个供人休息的平台，他轻轻的叹一口气，似是将所有痛苦都随着这口气吐出。
而他们身上的青色火焰，也已经黯淡无比，像是风中烛火，随时有可能熄灭。
只修成第一篇的长生诀，恢复能力有限。
叶依依后面走这段路白并未感受到多大的压力，天诛古山的压力，对她形同虚设。
“师兄，我们休息一下吗？”
柳如歌摇头，“不，我们继续登山，我去山顶取一柄子剑给你。”
在天诛古山下的修行者已经看呆了，“他们，真的做到了？”
半山腰的庄玄看得目眦欲裂，叶依依的天赋，根本不想叶家所说的那么普通，叶依依也是一个绝世天才，可是她的旁边，不该是我吗？
“好一对狗男女！”
用这么一句话，庄玄坚定了对柳如歌的杀心。
第二关，乃是剑气攻击，不同于前面的一千阶，前面一千阶觉得自己实力不够，还有退回来的机会，可第二关的一千阶，一步踏错，便是剑气分尸的下场。
柳如歌迈步走向一千阶之后，他踏上一步，却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踏上了普通的石阶一般。
看来剑气攻击也不是那么频繁，柳如歌对着身后的叶依依伸手，“依依，我们走了。”
叶依依明显不愿意，她现在天赋是好，可是长生诀还没有给予她能够用来攻伐的手段。
可她言不由衷，“哦，好的，师兄。”
道完，她伸手牵住柳如歌的手，踏上石阶。
走过了大概三十多阶，一道剑气忽然从他们的背后袭来。
“师兄，小心剑气，在你的背后。”
谁知柳如歌却丝毫不在意，“依依，你忘了吗，我就是剑鞘啊，你听说过有剑能伤了剑鞘吗？”
剑气刺到柳如歌的背后，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泥潭，转眼间消失在眼前。
就像是浮云撞上了大山，山自巍然，云自飘散。
剑瞳一出，剑道万古如长夜！
这便是拥有剑瞳者的自信，可是我却无法用剑瞳来攻伐，若是能得到剑瞳的修行之法，剑冢之中，谁能阻我？
我要登上这座山，得到剑瞳的修行之法！
像是在普通的登山，柳如歌不过随意的向着山顶攀登，如履平地，从不在意那些突然袭来的剑气。
庄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剑道境界再高，也不可能无敌剑气的攻击，难道，柳如歌已经天人合一，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不过片刻，他们走到了庄玄的身旁。
这时，三道剑气从三个方向飞向柳如歌和叶依依两人，但是柳如歌白袖一挥，便将三道剑气扫尽。
庄玄同样看见了这一幕，也看到了柳如歌处理这些剑气的手段，他有一个猜测，或是判断，柳如歌在剑冢之中或许还不是无敌的存在，可是他在古山之上的第二关之中，绝对是无敌的存在，因为柳如歌无视剑气攻击！
而在这时，柳如歌缓缓转过身子，开始面对他。
庄玄直接祭出名剑谱横在头顶，名剑谱中，一柄柄名剑席卷而出，数十柄名剑将他的周身护住。“柳如歌，你莫要太过分了！”
柳如歌脸上忽然出现一丝狠厉之色，轻轻地问道：“有用吗？”
意思很简单，你做这些防护有用吗？
庄玄从没有觉得柳如歌如此可怕过，不行，不能在这里和柳如歌开战，在此处，他不仅需要应付柳如歌和叶依依的攻击，还需要应付突如其来的剑气。
他确实想杀了柳如歌，但是他不想在属于敌人的世界中与敌人交锋，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庄玄忽然一脚踢在石阶之上，接着反推之力，后退了数十阶。
让你先走又如何，到了最后面的一千阶，我照样能追上你。后面的一千阶，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可在下面围观的修行者看来，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什么，柳如歌居然敢在石阶上出手？”
“而且庄玄貌似瞬间落败了，这柳如歌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快去禀报宗门，这柳如歌，似乎变得更强了。”
感觉到庄玄退后，自动往山下退走，柳如歌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庄玄一个人，若是有两个人，我们可就很难成功了。”
柳如歌的手上，浮现那一缕快要熄灭的生机之火，“因为我已经只能施展一次拔剑术了。”
或者说，在剑意的杀伐之意下，没有任何生灵可以活着。
柳如歌趴在叶依依纤弱的身子上，柳如歌虽然并不高大，可毕竟也是一个男人，纤弱的叶依依背负着他，就像是一只蚂蚁背负着一头巨象。
蚂蚁背负巨象前行，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如同柳如歌的修行之路，每一步都是那么可笑。
柳如歌可以感受到叶依依身体的柔软，以及少女由于天诛古山的恐怖压力下，身体发热不由自主散发的体香。
香味飘到柳如歌的鼻翼，微香。
柳如歌开始有些抗拒，紧闭着鼻翼，他不想有任何东西影响到他的剑心。
而现在，他身下的这个女孩，让他感受到了危机。
她会影响我的剑心吗？
柳如歌忽然想起了他进入尘世中来寻找的东西，找到那个能影响他剑心的东西，然后，斩掉它。
叶依依忽然感受到背后的柳如歌气机变得不同起来，像是一块万载玄冰般寒冷，以及万载玄冰那封杀万物的杀气。
“师兄，你没事吧？是不是依依走得不够稳，让你不舒服了？”
柳如歌趴在叶依依的背上，那一刻，像是过了千年。
柳如歌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太虚伪。
那七年的时间，他每一天都在死亡和生的边缘挣扎，一个从死亡的深渊中，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有一颗好人的心。
他不在意别人骂他，只是因为愤怒无法让他强大一丝一毫。愤怒，能用来杀人吗？
不能。
那又何必愤怒。
七年前，他作为一个蝼蚁，抱着想要咬天宫这头大象一口的心，挣扎着活了下来，到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去看看天宫，推翻那座山。
而要做到这些，就必须要修行，那么，谁挡住了他的修行路，他就会杀了谁。
他从来不相信人和人之间有无来由的爱。爱，在他心中一直都是父母，兄弟姐妹这样的血缘关系。
他只有父母，天地间唯一存在的爱，然后他唯一的爱被天宫夺走了。
他可以感受到身下纤弱的身体在尽力地调整自己的步伐，不畏天诛古山的恐怖压力，让自己走得更稳，只是为了让他能舒服一点。
叶依依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得自己并不难受，“如歌师兄，这样好点了吗？”
斩掉它，但她，不是它。
这算是爱吗？
叶依依可以感受到背上的柳如歌放松了下来，她听得到柳如歌的声音，“依依，我没事的，你自己小心。”
柳如歌疏开鼻翼，轻轻的呼吸，女孩子的身体，确实是香的，依依的体香，像是活的花香。而不是制成了香水那样的死的花香。
柳如歌开始在体内运转长生诀，让生机之火重新变得炽烈起来。青色的火焰开始缓缓修复，虽然柳如歌看不到火焰在明显的变得炽烈，但是他能感觉到，生机之火，在一点点变得旺盛。
十阶，又是十阶，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叶依依已经走过了五十阶。
紧接着，叶依依没有停留，还是保持着那种速度，就像是前面登山一般闲庭信步，又是十阶。
柳如歌知道，叶依依是在强撑着走得这么平稳，于是他将自己体内的生机之火，置入叶依依的身体之中。
两团生机之火，本就同源，柳如歌的生机之火，是叶依依牺牲了一半本源才得以点燃的，在这一刻，两团生机之火缠绕着，给予叶依依更加强大的力量，恢复着叶依依的体力。
十阶之后又是十阶，他们还剩下最后的二十阶，到了这个位置，天诛古山对肉身的压力已然达到了两万五千多斤。
压在叶依依身上的恐怖负荷，已经超过了她的极限。
可是她没有停下，她的身体流出一丝丝鲜血，像是渔网般遍布她的身躯，她的身体上，一缕缕青色的火焰开始燃烧，不断地修复着她的身体。
这样很痛苦，犹如凌迟，一边凌迟，一边修复，然后接着凌迟。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柳如歌的心有些痛，我还是不够强。
“依依，放我下来吧。”
叶依依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前行，一步一阶，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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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阶，还剩下最后的十阶，而这里的压力，已然超过了六万斤。
柳如歌从叶依依的背上滑下，恐怖的压力瞬间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贴附在地面，叶依依感受到一阵轻松，可是却发出尖叫，“师兄，依依做得到！”
柳如歌同样浑身是血，“有些事，该男人去承受，就不该让女人去做。”
“我早就在死亡边缘走过无数遭了，这点小痛苦，我受得了。”
“你扶着我登上这最后的十阶吧。”
叶依依用力将柳如歌扶了起来，她身上的青色火焰也迅速转移到了柳如歌的身上。
两个人的身体之上燃烧着熊熊的青色火焰，火永远只会往上燃，而不会往下燃，就像他们的意志，永远不会倒下。
每走一步，对于柳如歌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可叶依依看得到，柳如歌的面色，还是那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有一丝改变。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这些痛苦，对于柳如歌来说，不过清风明月。
终于，柳如歌踏足最后一步，登临每一千阶都有的一个供人休息的平台，他轻轻的叹一口气，似是将所有痛苦都随着这口气吐出。
而他们身上的青色火焰，也已经黯淡无比，像是风中烛火，随时有可能熄灭。
只修成第一篇的长生诀，恢复能力有限。
叶依依后面走这段路白并未感受到多大的压力，天诛古山的压力，对她形同虚设。
“师兄，我们休息一下吗？”
柳如歌摇头，“不，我们继续登山，我去山顶取一柄子剑给你。”
在天诛古山下的修行者已经看呆了，“他们，真的做到了？”
半山腰的庄玄看得目眦欲裂，叶依依的天赋，根本不想叶家所说的那么普通，叶依依也是一个绝世天才，可是她的旁边，不该是我吗？
“好一对狗男女！”
用这么一句话，庄玄坚定了对柳如歌的杀心。
第二关，乃是剑气攻击，不同于前面的一千阶，前面一千阶觉得自己实力不够，还有退回来的机会，可第二关的一千阶，一步踏错，便是剑气分尸的下场。
柳如歌迈步走向一千阶之后，他踏上一步，却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踏上了普通的石阶一般。
看来剑气攻击也不是那么频繁，柳如歌对着身后的叶依依伸手，“依依，我们走了。”
叶依依明显不愿意，她现在天赋是好，可是长生诀还没有给予她能够用来攻伐的手段。
可她言不由衷，“哦，好的，师兄。”
道完，她伸手牵住柳如歌的手，踏上石阶。
走过了大概三十多阶，一道剑气忽然从他们的背后袭来。
“师兄，小心剑气，在你的背后。”
谁知柳如歌却丝毫不在意，“依依，你忘了吗，我就是剑鞘啊，你听说过有剑能伤了剑鞘吗？”
剑气刺到柳如歌的背后，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泥潭，转眼间消失在眼前。
就像是浮云撞上了大山，山自巍然，云自飘散。
剑瞳一出，剑道万古如长夜！
这便是拥有剑瞳者的自信，可是我却无法用剑瞳来攻伐，若是能得到剑瞳的修行之法，剑冢之中，谁能阻我？
我要登上这座山，得到剑瞳的修行之法！
像是在普通的登山，柳如歌不过随意的向着山顶攀登，如履平地，从不在意那些突然袭来的剑气。
庄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剑道境界再高，也不可能无敌剑气的攻击，难道，柳如歌已经天人合一，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不过片刻，他们走到了庄玄的身旁。
这时，三道剑气从三个方向飞向柳如歌和叶依依两人，但是柳如歌白袖一挥，便将三道剑气扫尽。
庄玄同样看见了这一幕，也看到了柳如歌处理这些剑气的手段，他有一个猜测，或是判断，柳如歌在剑冢之中或许还不是无敌的存在，可是他在古山之上的第二关之中，绝对是无敌的存在，因为柳如歌无视剑气攻击！
而在这时，柳如歌缓缓转过身子，开始面对他。
庄玄直接祭出名剑谱横在头顶，名剑谱中，一柄柄名剑席卷而出，数十柄名剑将他的周身护住。“柳如歌，你莫要太过分了！”
柳如歌脸上忽然出现一丝狠厉之色，轻轻地问道：“有用吗？”
意思很简单，你做这些防护有用吗？
庄玄从没有觉得柳如歌如此可怕过，不行，不能在这里和柳如歌开战，在此处，他不仅需要应付柳如歌和叶依依的攻击，还需要应付突如其来的剑气。
他确实想杀了柳如歌，但是他不想在属于敌人的世界中与敌人交锋，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庄玄忽然一脚踢在石阶之上，接着反推之力，后退了数十阶。
让你先走又如何，到了最后面的一千阶，我照样能追上你。后面的一千阶，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可在下面围观的修行者看来，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什么，柳如歌居然敢在石阶上出手？”
“而且庄玄貌似瞬间落败了，这柳如歌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快去禀报宗门，这柳如歌，似乎变得更强了。”
感觉到庄玄退后，自动往山下退走，柳如歌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庄玄一个人，若是有两个人，我们可就很难成功了。”
柳如歌的手上，浮现那一缕快要熄灭的生机之火，“因为我已经只能施展一次拔剑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