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私宠
字体: 16 + -

第二百六十二章、缺失的父爱

    第二百六十二章、缺失的父爱

    “你怎么知道我旗下有公司?”

    只此一点,贺南山不得不对钟帆墨刮目相看,还没有哪一个人知道自己其实的手下有一个黑道组织之外,其实还有一家很大的上市公司。

    这家公司名为南山,资产过亿。作为最大的股东,贺南山通常情况下,都只是将公司交给别的人打理,却鲜少露面。

    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贺南山的真正身份,而此番,钟帆墨竟能够当着贺南山的面拆穿。

    由此可见,钟帆墨在回国之前,却是做了一番准备的。他怕是将所有与安深深有关的人的资料都给翻出来了,从霍司辰,到贺南山,再到……安成舜,安杰琛。

    不对!

    忽的,贺南山却是一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满脸诧愕的神色。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深深的关系的?”

    贺南山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是惹得钟帆墨捧腹大笑,未曾想,聪明一时的贺南山此刻反应竟如此的迟缓。

    “贺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太低估了我,还是太高估了你自己。我既然会回来,就肯定会提前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再说了,您上次与公爵夫人还有安深深重逢的那一木戏,实在是太感人,我都被感动了呢!“

    钟帆墨故作夸张的表情,装出在哭的样子。

    “钟帆墨,我已经跟你把好话都说尽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南山的耐心已然到了极限,钟帆墨的气势太过嚣张,若是如此谈下去,怕是谈到明天清尘也还是谈不出什么结果来。

    “我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贺南山,我敬你比我年长,才会如此态度诚恳的跟你说话,告诉你,你想让我撤掉那些有关安深深的流言,可以,就是你在c城的那家公司的股份。我知道,这只是您的财产的千万分之意一,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安深深的话,我劝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否则的话,我们根本就没的商量。”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继续以礼相待了。

    贺南山下意识的看了钟帆墨一眼,兀自的陷入了沉思中。

    钟帆墨见贺南山似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当是自己的威胁姑且有了效果,就算是威胁吧,尽管钟帆墨并不敢确定这威胁对于贺南山而言,是否真的能够奏效。

    相信贺南山不会放着外界铺天盖地有关安深深的流言蜚语不管的。

    “好,等我回复,但是我必须要见到凯文。”

    看贺南山的神态以及听其说话的语气,钟帆墨便可以肯定贺南山还不知道凯文已经死了的事实。

    难道说霍司辰也不知道?

    倏然间,钟帆墨的双眉紧皱,却听贺南山追问道:“我说我必须要见到凯文,我才可以把我公司的股份给你。”

    “好,成交!”

    钟帆墨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应了下来,差不多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心里却想着,反正贺南山也没见过凯文,不知道凯文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到时候再拿着当初伪造的合同与贺南山交换,这件事情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

    “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哦?”

    钟帆墨阴阳怪气的对着贺南山道了声别,只是这一声道别,差不多是将贺南山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给激了起来。

    目送着钟帆墨离开,贺南山却见钟帆墨坐上的车子副驾驶上还坐了一个女人,单单是凭着对那个女人长时间的熟悉度,贺南山就算是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看去,也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林落雪。

    那是曾经一度被贺南山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女人。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而自己眼中所认识的那个林落雪,也早已经变了样子,全然不是当初的模样。

    呆愣了许久,贺南山不经意端起了茶杯,却觉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温度。

    “司辰,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眼下,贺南山能够想到的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也就只有霍司辰了。

    “什么情况,你是问夫人的还是深深的?如果是问夫人的,我能告诉你的是,夫人暂时不会走了。但是深深可能就没有那么平静了,因为凯文死了,洛堂耀联系不上,现在所有能够证明安深深没有抄袭的证人都不在。”

    霍司辰的声音略显得有些深沉,想来也是几经疲劳了。

    好在杜若溪还没走,一切都还有机会挽回。

    “你说凯文死了?”

    “是啊,昨天的事情吧,据说是因为精神病发,胡乱食用了药品房的药物导致死亡。”

    “凯文死了。”

    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贺南山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霍司辰却在电话的另一头自顾自的说着,“他死的很蹊跷,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可是又找不到证据。靳阳已经去医院里调查过,可是医院里所有的医护人员口径一致的说是他乱吃了药。”

    这还不简单吗?必定是有人给了封口费,或者是……抓着了把柄?不至于,该是抓着了医院领导的把柄还差不多。

    心下暗揣着,也就不知道霍司辰在说些什么。

    猛然间是听到了公爵夫人的字眼,才迅速的缓过神来。

    “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说什么了?”

    霍司辰已经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因为贺南山一直不出声,于是霍司辰便以为贺南山正在听着,熟料贺南山竟是如此的反应,原来自己说了半天,都只是一个人在浪费唇舌罢了。

    “你刚刚说公爵夫人怎么回事?”

    “我没说公爵夫人怎么啊,我只是说公爵夫人暂时不会走而已。我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吧?”

    霍司辰怔怔的反问,谁想贺南山却是冷冷的回声,“没什么,刚刚我已经和钟帆墨谈过了,他并没有告诉我,凯文已经死了。”

    “那你们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达成什么交易?”

    交易。

    顷刻间,贺南山却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钟帆墨所说的公司股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霍司辰。

    “没有,但是我需要知道,你有什么计划。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的意思是,深深的新专辑发售。”

    新专辑发售会。

    这可直接影响着安深深此次曲目的销量,而销量也就间接的反应了一个音乐家的水平和受欢迎程度。尽管霍司辰知道安深深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但是……霍司辰并不想看着安深深不开心,他希望到两人结婚的时候,安深深能够不受任何事情的制约和牵绊。

    包括此次的新曲《时光》,包括他的父亲母亲。

    贺南山下意识的点点头,同时心下暗自做了些打算,便随意应付了几声,随即便断了电话。

    霍司辰愣愣的拿着电话,心生怪异,总觉得今天的贺南山怪怪的,深藏不漏的样子。

    “司辰,你怎么了?”

    深沉的面色落入了安深深的眼中。

    霍司辰轻浅的一笑,故作无谓,紧接着双手一张,给了安深深一个熊抱。

    “没事,就觉得今天的贺南山怪怪的。”

    “哦?是吗?”

    安深深看似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实则心里却是一紧,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如此的关心贺南山。

    嘴上回避,耳朵却是会不自觉的去听有关贺南山与杜若溪的一切消息,眼睛更是不自觉的会去看。

    此前霍司辰告诉自己说,杜若溪马上就要走了。

    安深深一直都在犹豫着,该不该在杜若溪离开之前再去见见她。

    然而,心里想和实际行动却是两码事。

    “是啊,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而已。你还是不打算主动去见他吗?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霍司辰话说一半,好似在故意吊安深深的胃口一般。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什么,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是时常会有人说子欲养而亲不待吗?”

    霍司辰说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太过夸张,以至于在安深深听来都有点危言耸听的味道。

    “你不要吓唬我,他们对我没有半点养育之恩,我就算要养,也要养我的养父……”

    养父。

    话一出口,安深深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而后竟自埋下头,神情暗淡,原本闪着光的明眸,也在霎时间内变得深邃了不少。

    父亲这个字眼总是不可避免的让安深深想起了安成舜来,于是,那一段的记忆就如同是梦魇,残留在安深深的心上,成了阴影,怎么都摆脱不去。

    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而后兀自一阵忧郁。

    也是由此,安深深才觉得原谅贺南山竟是那么那么苦难的一件事情。曾经霍司辰是自己唯一的避风港,而这唯一的去处也被贺南山……

    “你又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思绪正在蔓延,霍司辰每每看见安深深神情呆滞,双眼无神,就知道安深深又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过去已去。

    “别忘了,这五年,受了最大折磨的是我。”

    霍司辰小心的将安深深搂入怀中,同时在其额上轻轻啄了一吻。

    正是这一个习以为常却每每再有都会觉得温暖如初的举动,柔化了安深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