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恶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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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引狼入室

    下午时分,田淑珍邀请秋瓷兰坐她的车回家。两人刚到家门口,流妈急匆匆地来到门边,面露愠色。

    “刘妈,怎么啦?”

    刘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回头努努嘴,随着她努嘴的方向,他们看见雅丽在不远处披头散发地狂笑,她的衣服撕开一道道口子,嘴里正在撕咬着什么。

    田淑珍来不及放下皮包,箭步流星地奔向雅丽,“雅丽,你怎么啦?你不要这样啊?傻孩子......”

    田淑珍早已泣不成声。秋瓷兰别过脸去,吩咐一旁的刘妈把门窗关好,不要让男人们进来。

    雅丽仿佛已经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了,她一会格格笑过不停,一会又低头哭泣。不耐烦的时候索性脱掉浑身的衣服,露出线条极美的身材,无疑,雅丽的身材完全可以作为画家的人体模特了,若不是她这癫狂的病态,她的身材可以说令无数女人自忏形秽,也令无数男人疯狂。

    “雅丽,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秋瓷兰试着安慰她。

    “你不要过来,你是兰兰,是兰兰,你饶了我吧,兰兰。”雅丽缩到墙角,卷缩着,很害怕。

    田淑珍脸上露出惊诧,“兰兰,秋小姐,我家女儿怎么只认识你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但我确实叫兰兰。”

    田淑珍陷入沉思中,她让秋瓷兰帮忙照顾下雅丽,迅速奔入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秋瓷兰认真地坦诚地看着雅丽的眼睛,发现原先美丽的颜色变成了如今的呆滞目光,一个人的精神状态确实最能体现出其精神面貌,雅丽小姐所受的刺激究竟是什么?秋瓷兰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雅丽小姐思考的是什么,在澳洲的船上,她和朱君寒表演的一切,秋瓷兰只字未提,按理说这不能成为雅丽遭受巨大精神压力的理由。而她的纵身一跃,在当时来看,那会就已经受到了莫大的创伤了。那么,那种压力可能来自于朱君寒,是朱君寒的身份让她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因为,她在听秋瓷兰讲朱君寒的事情的时候,当时只听了前半部分,也就是说她得知自己和朱君寒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个时候她就惊慌了,觉得受到了无法饶恕的侮辱,于是想以死逃脱羞辱。也正是因为如果将董事长于朱君寒的秘密公布出来会造成无数多人的伤害,且会刺激到公司的利益,故秋瓷兰一度选择了沉默,解铃还需系铃人,秋瓷兰在默默地等待机会,她相信董事长会活着回来给大家交代一切的,是否董事长也像雅丽那样逃避问题呢,秋瓷兰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门吱嘎一声,田淑珍走了出来,秋瓷兰整理了思绪迎上前去。

    “他答应来看雅丽。”

    “谁?”

    “朱君寒。”

    “不要让他来,他会给雅丽小姐造成更大的压力。”

    田淑珍满腹狐疑,秋瓷兰注意到夫人目光中的威严,便不自觉地低垂下头,“是,夫人。”

    秋瓷兰退下后,田淑珍摇着雅丽的手臂,“告诉妈妈,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雅丽流下一行清泪,目光几乎停止了转动,看着墙壁上黑黑的影子,便试着去捉,惹得自己开心不已。

    田淑珍试了几下,也终于失去耐心。

    吃晚饭的时候,朱君寒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宾家大门口,碰巧今天慕川慕希两兄弟都不在,家中下人一如既往地热情对待朱君寒,他们根本不知道朱君寒和家里人决裂的事情。

    饭桌上,雅丽到已安安静静地吃着饭。朱君寒目光中的一丝惊诧和慌乱并未逃过秋瓷兰的眼睛,可那又怎样呢?在道德的审判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朱君寒还不是来去自如。

    朱君寒告辞而去,雅丽出乎意料地给他道晚安,田阿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朱君寒劝田阿姨带雅丽去最好的医院疗养,“她这种情况尚处于精神活跃初期,宜早不宜迟,夫人还是早点想办法的好。”

    田淑珍嘴角抽动了下,“我会尽快安排,秋小姐帮我送客。”

    秋瓷兰和朱君寒走在隐秘的林荫小道,沉默良久,朱君寒首先开口,“怎么样,还习惯吧?”

    “什么?”秋瓷兰莞尔一笑,“多谢关心,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你还在误会我?”朱君寒索性停下脚步。

    “我误会什么?”秋瓷兰内心厌恶,多说一句都是白费。

    “你何必露出一副厌恶我的样子,你厌恶我的时候,你的脸色也会很丑陋。兰兰,我们何必一定要敌对呢?我们携手和好,和平共处不好吗?为什么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个万恶不赦的大坏蛋呢?”

    “你敢说你不是坏人?”

    “好与坏的标准是什么?不要以你的善恶来评判别人,况且,我不是别人,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朱哥哥。”

    “别跟我提这个,我真恶心来着。”秋瓷兰将脸别过一边,凉凉的夜风吹拂脸庞。秋瓷兰将肩膀缩成一团,夜晚的风真冷。

    “晚上的风真大。”朱君寒将秋瓷兰往自己怀里拉了拉,秋瓷兰一不留神居然滑倒在他的怀里,他趁势抱她入自己宽阔的胸膛。秋瓷兰挣扎着,她恨他,自从在美国遭受他抛弃开始,她就恨之入骨了,他再宽阔厚实的胸膛都是恶心的,她挣扎着推开他,朱君寒的自尊心受到刺激,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没有人可以违抗他,雅丽也好,秋瓷兰也罢,她们都是他的女人,如今,怀抱中的柔弱女人长大了,不听他的话里,这成何体统,他决定狠狠地教训她。

    “兰兰,如今你是怎么了,我们还是朋友,还是情侣关系,我要说多少遍你才明白。”

    “我不要听,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你恶心死我了,随便你说再好听的话我都不会上你的当。”

    朱君寒一只手压着秋瓷兰,将半个身子压着她,一边将她拉到僻静处,无论秋瓷兰怎么挣扎,始终不是朱君寒的对手,他将她的手往自己裆里放,“这里,这里很久没有被你夹过了,兰,你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他将脸凑了过来,扎扎地胡须硬生生地扑倒在秋瓷兰光洁的肌肤上,秋瓷兰无比痛苦,她不想让外人知道,朱君寒对自己的胁迫,可眼下自己也实在无能为力。这个时候,秋瓷兰还能想到爱吗?不,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她考虑的是自己如何摆脱朱君寒的纠缠。

    她感觉到身后朱君寒硬硬地顶着她,她害怕那种感觉,几年了,那种男欢女爱的场景她想都不敢想,她是成年女子,她本也有那样的渴望,只可惜她被朱君寒伤害得太深了,她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记痛的人,他对她的伤害深深地烙印在心里,现在,朱君寒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揭开她尘封已久的伤疤。

    他伸出手来捞开她的裙子,褪掉她的短裤,他的大手在她的臀间游弋,他气喘吁吁,开始呻.吟。秋瓷兰没有挣扎,一股巨大的热流袭遍她的全身,她开始颤抖,一种近乎绝望般的幻灭感。

    他解开自己的裤子,硬邦邦地就要顶入。秋瓷兰趁他松开手的时候,猛地逃开他的掌握,她提起短裤,跑开了。

    她惊魂未定,每一次和朱君寒单独在一起都是如此的惊魂,她越来越害怕见到他,也越来越气愤自己的软弱。

    秋瓷兰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嘤嘤地哭了,门外,蹑手蹑脚地走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田淑珍还在房间里细心地喂雅丽肉粥,雅丽这一闹,身体明显地消瘦了,今天主动喊饿,朱君寒功不可没。“是时候该让他住进来了。”

    “什么?”雅丽喝了一半的粥停留在半空中。

    田淑珍得意地笑了,“这会不疯了,你听明白了?”

    雅丽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

    “不管你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我都希望你好好表演,你喜欢的男人,我让他住进来,你想怎么样都成,这个家我说了算,老头子算个屁,这半辈子来,我演的戏也够累的了。”田淑珍说完看了看刘妈一眼,“帮她收拾收拾。”

    宾家成员最全的时候是早上短短的十多分钟时间,陆陆续续起床的人来到餐桌旁开始吃饭,等到大家都来齐了,田淑珍宣布了一个消息令全场的人差点没有喷饭。

    “我准备让朱君寒住进家里,一来方便对公司事情的处理,二来嘛,我想让他好好照料雅丽。”

    首先反对的是慕川,“妈,疯了吗?是他害父亲失踪的,你怎么能让一个凶手住进家里?我不同意。”

    “慕希,你呢?”

    慕希端着饭碗的手有些紧张,“我觉得妈妈做的事情一定有你的理由,我无所谓,反正我在这个家里的时间少,公司的事情也管的少,妈妈接手生意,自己需要得力助手,这未必是坏事。”

    慕川狠狠地盯着慕希,“你小子,你怎么回事?”

    “兰兰,你的看法呢?”田阿姨冷静地看着秋瓷兰。

    秋瓷兰顿时感觉背脊一阵发冷,仿佛昨晚在林荫道上的事情被田阿姨发觉了一般,她顿了顿,“我,我好想没什么反驳的理由吧。”

    田淑珍抽了一口气,“那好,今天晚饭多加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