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雪
秋瓷兰穿了一件橘黄色的毛衣，领口的刺绣花纹一直延至双肩，简单的牛仔裤，裤腿也有刺绣花纹。她喜欢刺绣，那是她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家的味道。
突然安静的时刻，孤独的人无所适从，她的内心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个可以给她整个未来的男人。
失望再次掠过她姣好的面容，一丝总想掩饰的悲楚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寂寞的屋子，再待下去会发疯的，可是，又不能乱跑，也刚认识了郑在，但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找他吧，况且，秋瓷兰记得很清楚，自己一直爱着朱君寒，她从来就不屑于与别的男人多谈几句。
她慢悠悠地整理着行李箱，突然，包里一张纸条映入眼帘，是位于纽约曼哈顿区一条街道的名字，她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情，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穿上那件黑色的大衣，戴上那顶黑色的宽边沿呢帽。她匆忙地往四楼走。
白漆大门紧闭着，摁了几下门铃也未见人开门，秋瓷兰感觉有些失望，她一步一步地拖着步伐，漫无边际地走在校园里，孤独的身影悠长在迷蒙的空气中，天空突然飘落了雪花，似针毡，细细密密地扑在鼻子上，手心里。
她没有感觉寒冷，这可是纽约的初雪啊，在重庆更是难得一见雪的靓影，即便是老家贵州山区，下雪也是很少见的。
她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校园，要走向哪里，她也不知道，街道上的英文招牌令她头晕眼花，汽车川流不息，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这可不是周末的日子，路上不时有人用不可思议的眼光匆匆敝了她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赶路，街上的行道树挂满了层层冰晶，像雪白的盐，空气弥漫着化不开的浓雾，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不时有汽车的鸣笛，喧嚣热闹也未能引起她的烦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街道的拐弯处，她险些摔倒，一辆汽车的猛摁喇叭惊醒了她，她抬起头，迷茫的双眼浸满了悲伤，鼻尖早已冻得通红。汽车缓缓停下，从车上走来一个穿着蓝色呢大衣的男子，他的眼镜也因为空气的对流变得白茫茫一片，他轻轻地扶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镜片后面真诚的微笑，以及那一小撮雅痞式的胡子都显得多么可爱，她突然把悲伤化为力量。
“见到你，很高兴。。。。。。”
一整天没有和旁人说过话了，她真的有点欣喜若狂，像他乡遇故知，她喋喋不休。他耐心地看着，微笑着，温柔而又甜蜜，像那调皮的雪花，落下，瞬即又化开一样。
“我们上车吧！”
“哦，”她好像很懂事的样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看上去像一对恋人，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她不能让自己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郑在把车停在一个僻静处，汽车熄火，并未有走下车的意思。
“所以说，你就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
“嗯，我不知道我这么能走。”秋瓷兰笑了。
郑在也跟着笑了。
“这个时间快到饭点，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秋瓷兰看了看窗外车水马龙，汽车红彤彤的尾灯映衬着灰蒙蒙的天空，桎次鳞比的楼房华灯初上。
家，这么多人都要归家，这个世界上，家才是人栖息的港湾。她呆呆地没有立即回应郑在的提议。
郑在安静地等待着秋瓷兰的响应，他对这个满腹心事的女孩竭尽所有的温情，尤其是像现在这般的初雪季节，呵护女孩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么？虽然她看上去并不惊艳，甚至有那么一股土气，是同纽约的气息不入流的那么一股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但是，她安静的时候，又犹如这冬日的梅花般孤清傲洁。让人忍不住慢下脚步细细品尝。
良久，秋瓷兰收回视线，但仿佛思绪还在昔日，她梦呓般的语句令郑在心跳不已，他感到莫名的心痛，在这个初雪的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季节里，他为她心痛着，她说了什么，他居然没有听清楚，以他沉稳的个性，他还不至于乱了方寸，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了主张，任凭思想的流动，他莫名地悸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他突然间觉得脸上微微一热，于是他借用说话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秋瓷兰，谢天谢地，她一副若无其事、若有所思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关注到他。
他像偷来别人东西得手那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随即露出来会心的笑容，“你喜欢吃什么？”
“哦，前天，你已请我吃了星巴克，今天，我请你怎么样？”
郑在刚想推辞，秋瓷兰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你受伤那天，你的朋友扔给我一沓美金，我数了下，足有２３张，我今天带来了，你转交给他吧。”
秋瓷兰一边说完，一边往挎包里翻动着。
“什么，还有这等好事。”郑在好像很感兴趣地笑了笑。
“是啊，他毕竟还是学生，所以你必须把这个钱尽快给他。”
郑在笑得更凶了。
“我替他谢谢你，穷学生。。。。。。不过，他应该不会收回去的。”郑在伏在方向盘上，笑声几乎就没有停止。
秋瓷兰也被他爽朗的笑声感染了，也跟着乐，她笑起来也不丑，一种腼腆的略带羞涩的笑容，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像一株夜来香悄然绽放一般，此刻，她看上去好美。
郑在的笑容几乎凝固了，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从来就没有哪一个女子像秋瓷兰这般遗世独立 ，她是高傲的，她的美也是那么倔强。
她扬起手臂，那戴在手腕的银饰发出细碎的叮叮咚咚，她掠了掠凌乱的头发，那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瞬间让郑在浑身仿佛酥醉了般，他竟然有些不能自己了。
秋瓷兰不解郑在的话，从郑在的表情和语气中，仿佛那黑社会对钱并不屑一顾，但是，秋瓷兰却不这样想，她可不爱胡乱受人贿赂。尤其是那种不明不白的钱。她的妈妈虽然爱财，但她在当妇女主任期间却从来就没有动用过公家一毛钱，她也是那样教导秋瓷兰的，你要确保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正因为母亲的教导，秋瓷兰的金钱观才很淡薄，她在五洲大酒店帮厨的那段期间，所赚的钱也只不过化成浓浓地爱意汇聚在朱君寒的身上了。她无怨无悔，因为，他就是她的男神。只是，他的男神去了哪里？每每想到这里，秋瓷兰只感觉内心有一丝莫名的抽动，旋即，像是心脏收缩一般，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痛真真实实地呈现出来，那么刻骨铭心。
“不管怎样，今天就让我请你吧？吃什么好呢？要是在国内，我请你吃中国大餐，可是，我不知道在纽约，今天晚上我们俩吃什么好呢？”
郑在很喜欢听秋瓷兰讲话，她的声音不高，从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音节却很迷人，难道是很久没有听到中国女人讲话？而让郑在特别兴奋的是他听见秋瓷兰说“我们”。
“是啊，中国餐就算了吧，美国餐今天也算了，我见你那天吃巧克力有些勉强，刚好这附近有家日本餐厅，据说口碑很好，唔，就是你口中所称的黑社会那小子推荐的，我们去吃日本菜，喝日本的清酒，今天下雪，我们一定要纪念下。”
秋瓷兰微笑着，“哦，黑社会是日本人？嗯，样子到有些日本武士道的影子。”
郑在听了感觉好笑。
车停在一处日式建筑旁，像许多日本馆一样，这家名叫吉野家的日本餐厅，居然刻有中文名。
一株迎客松巍然屹立在店东南，餐厅内橘黄的灯光让人有立即走进餐厅的冲动，可是，这富丽的景象还是让秋瓷兰有些望而却步，她虽然贵为五星级酒店厨师，可是，面对这样一流设计的餐厅，她还是有些望而却步，这要是在国内，这样的餐厅绝非她能光顾的，这样的餐厅，少说一顿就会吃掉一个月的工资。
郑在看出了秋瓷兰的迟疑，因为秋瓷兰说了她请客，她却不能食言反悔。但是，郑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无奈，秋瓷兰只好默默地紧随其后。
“日本料理很精致，花花绿绿的，很有食欲。”郑在免不了吹嘘一番。菜单在郑在的指尖快速翻过，郑在用英语同侍者交流着。
菜单并没有给秋瓷兰过目，也许郑在觉得反正是英文版本的，秋瓷兰根本看不懂，但是，作为厨师出身的秋瓷兰，郑在犯了大忌，秋瓷兰表面没有说什么，其实，内心有些耿耿于怀。
“是吗？我觉得日本的寿司是最难吃的，他们的寿司为什么不做成拇指那么大小的，那样不更好吃吗？”
郑在惊呆了，秋瓷兰的一席话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从哪里取悦她，罢了，本来就不是刻意请吃饭，只不过相遇了，在这个初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相互取暖罢了。
他点了一壶清酒，自个斟满了，狠狠地喝了一口，许是喝得急迫了，居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秋瓷兰眼见，也心急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尴尬地看着他。
突然安静的时刻，孤独的人无所适从，她的内心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个可以给她整个未来的男人。
失望再次掠过她姣好的面容，一丝总想掩饰的悲楚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寂寞的屋子，再待下去会发疯的，可是，又不能乱跑，也刚认识了郑在，但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找他吧，况且，秋瓷兰记得很清楚，自己一直爱着朱君寒，她从来就不屑于与别的男人多谈几句。
她慢悠悠地整理着行李箱，突然，包里一张纸条映入眼帘，是位于纽约曼哈顿区一条街道的名字，她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情，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穿上那件黑色的大衣，戴上那顶黑色的宽边沿呢帽。她匆忙地往四楼走。
白漆大门紧闭着，摁了几下门铃也未见人开门，秋瓷兰感觉有些失望，她一步一步地拖着步伐，漫无边际地走在校园里，孤独的身影悠长在迷蒙的空气中，天空突然飘落了雪花，似针毡，细细密密地扑在鼻子上，手心里。
她没有感觉寒冷，这可是纽约的初雪啊，在重庆更是难得一见雪的靓影，即便是老家贵州山区，下雪也是很少见的。
她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校园，要走向哪里，她也不知道，街道上的英文招牌令她头晕眼花，汽车川流不息，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这可不是周末的日子，路上不时有人用不可思议的眼光匆匆敝了她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赶路，街上的行道树挂满了层层冰晶，像雪白的盐，空气弥漫着化不开的浓雾，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不时有汽车的鸣笛，喧嚣热闹也未能引起她的烦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街道的拐弯处，她险些摔倒，一辆汽车的猛摁喇叭惊醒了她，她抬起头，迷茫的双眼浸满了悲伤，鼻尖早已冻得通红。汽车缓缓停下，从车上走来一个穿着蓝色呢大衣的男子，他的眼镜也因为空气的对流变得白茫茫一片，他轻轻地扶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镜片后面真诚的微笑，以及那一小撮雅痞式的胡子都显得多么可爱，她突然把悲伤化为力量。
“见到你，很高兴。。。。。。”
一整天没有和旁人说过话了，她真的有点欣喜若狂，像他乡遇故知，她喋喋不休。他耐心地看着，微笑着，温柔而又甜蜜，像那调皮的雪花，落下，瞬即又化开一样。
“我们上车吧！”
“哦，”她好像很懂事的样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看上去像一对恋人，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她不能让自己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郑在把车停在一个僻静处，汽车熄火，并未有走下车的意思。
“所以说，你就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
“嗯，我不知道我这么能走。”秋瓷兰笑了。
郑在也跟着笑了。
“这个时间快到饭点，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秋瓷兰看了看窗外车水马龙，汽车红彤彤的尾灯映衬着灰蒙蒙的天空，桎次鳞比的楼房华灯初上。
家，这么多人都要归家，这个世界上，家才是人栖息的港湾。她呆呆地没有立即回应郑在的提议。
郑在安静地等待着秋瓷兰的响应，他对这个满腹心事的女孩竭尽所有的温情，尤其是像现在这般的初雪季节，呵护女孩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么？虽然她看上去并不惊艳，甚至有那么一股土气，是同纽约的气息不入流的那么一股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但是，她安静的时候，又犹如这冬日的梅花般孤清傲洁。让人忍不住慢下脚步细细品尝。
良久，秋瓷兰收回视线，但仿佛思绪还在昔日，她梦呓般的语句令郑在心跳不已，他感到莫名的心痛，在这个初雪的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季节里，他为她心痛着，她说了什么，他居然没有听清楚，以他沉稳的个性，他还不至于乱了方寸，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了主张，任凭思想的流动，他莫名地悸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他突然间觉得脸上微微一热，于是他借用说话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秋瓷兰，谢天谢地，她一副若无其事、若有所思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关注到他。
他像偷来别人东西得手那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随即露出来会心的笑容，“你喜欢吃什么？”
“哦，前天，你已请我吃了星巴克，今天，我请你怎么样？”
郑在刚想推辞，秋瓷兰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你受伤那天，你的朋友扔给我一沓美金，我数了下，足有２３张，我今天带来了，你转交给他吧。”
秋瓷兰一边说完，一边往挎包里翻动着。
“什么，还有这等好事。”郑在好像很感兴趣地笑了笑。
“是啊，他毕竟还是学生，所以你必须把这个钱尽快给他。”
郑在笑得更凶了。
“我替他谢谢你，穷学生。。。。。。不过，他应该不会收回去的。”郑在伏在方向盘上，笑声几乎就没有停止。
秋瓷兰也被他爽朗的笑声感染了，也跟着乐，她笑起来也不丑，一种腼腆的略带羞涩的笑容，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像一株夜来香悄然绽放一般，此刻，她看上去好美。
郑在的笑容几乎凝固了，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从来就没有哪一个女子像秋瓷兰这般遗世独立 ，她是高傲的，她的美也是那么倔强。
她扬起手臂，那戴在手腕的银饰发出细碎的叮叮咚咚，她掠了掠凌乱的头发，那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瞬间让郑在浑身仿佛酥醉了般，他竟然有些不能自己了。
秋瓷兰不解郑在的话，从郑在的表情和语气中，仿佛那黑社会对钱并不屑一顾，但是，秋瓷兰却不这样想，她可不爱胡乱受人贿赂。尤其是那种不明不白的钱。她的妈妈虽然爱财，但她在当妇女主任期间却从来就没有动用过公家一毛钱，她也是那样教导秋瓷兰的，你要确保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正因为母亲的教导，秋瓷兰的金钱观才很淡薄，她在五洲大酒店帮厨的那段期间，所赚的钱也只不过化成浓浓地爱意汇聚在朱君寒的身上了。她无怨无悔，因为，他就是她的男神。只是，他的男神去了哪里？每每想到这里，秋瓷兰只感觉内心有一丝莫名的抽动，旋即，像是心脏收缩一般，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痛真真实实地呈现出来，那么刻骨铭心。
“不管怎样，今天就让我请你吧？吃什么好呢？要是在国内，我请你吃中国大餐，可是，我不知道在纽约，今天晚上我们俩吃什么好呢？”
郑在很喜欢听秋瓷兰讲话，她的声音不高，从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音节却很迷人，难道是很久没有听到中国女人讲话？而让郑在特别兴奋的是他听见秋瓷兰说“我们”。
“是啊，中国餐就算了吧，美国餐今天也算了，我见你那天吃巧克力有些勉强，刚好这附近有家日本餐厅，据说口碑很好，唔，就是你口中所称的黑社会那小子推荐的，我们去吃日本菜，喝日本的清酒，今天下雪，我们一定要纪念下。”
秋瓷兰微笑着，“哦，黑社会是日本人？嗯，样子到有些日本武士道的影子。”
郑在听了感觉好笑。
车停在一处日式建筑旁，像许多日本馆一样，这家名叫吉野家的日本餐厅，居然刻有中文名。
一株迎客松巍然屹立在店东南，餐厅内橘黄的灯光让人有立即走进餐厅的冲动，可是，这富丽的景象还是让秋瓷兰有些望而却步，她虽然贵为五星级酒店厨师，可是，面对这样一流设计的餐厅，她还是有些望而却步，这要是在国内，这样的餐厅绝非她能光顾的，这样的餐厅，少说一顿就会吃掉一个月的工资。
郑在看出了秋瓷兰的迟疑，因为秋瓷兰说了她请客，她却不能食言反悔。但是，郑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无奈，秋瓷兰只好默默地紧随其后。
“日本料理很精致，花花绿绿的，很有食欲。”郑在免不了吹嘘一番。菜单在郑在的指尖快速翻过，郑在用英语同侍者交流着。
菜单并没有给秋瓷兰过目，也许郑在觉得反正是英文版本的，秋瓷兰根本看不懂，但是，作为厨师出身的秋瓷兰，郑在犯了大忌，秋瓷兰表面没有说什么，其实，内心有些耿耿于怀。
“是吗？我觉得日本的寿司是最难吃的，他们的寿司为什么不做成拇指那么大小的，那样不更好吃吗？”
郑在惊呆了，秋瓷兰的一席话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从哪里取悦她，罢了，本来就不是刻意请吃饭，只不过相遇了，在这个初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相互取暖罢了。
他点了一壶清酒，自个斟满了，狠狠地喝了一口，许是喝得急迫了，居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秋瓷兰眼见，也心急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尴尬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