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倾诉，忏悔
无法，只要王清明不主动开口，将事情解释清楚，这个结，在沈丽君这里，是断断解不开的。
沈丽君这些年，确实是被王清明宠得性子乖张了些，跋扈了些。
但在三观大义上，却是个分得很清楚的人，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是绝不可能为所欲为去胡闹的。
只能说，这件事，症结在王清明身上。
“爸，妈，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吧！”
“爸，今天你也住下，等明天妈气消了一些，再继续说。您看，怎样？”
王清明点了点头，沈丽君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儿子，别给你爸整到我房间旁边，现在一看到他，我就瘆得慌！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沈丽君说着，气呼呼地站起身，直往楼上走去。
凌晨了，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父子两个人。
没有了沈丽君在旁边，王清明似乎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不用王慕安多费口舌，王清明已经拿出那封信，递给了王慕安。
王慕安打开信件，随着王清明的描述，渐渐了解了那个遥远的故事。
王清明之所以不愿意在沈丽君面前解释多说，一个，是这件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理亏的。
即使是迫不得已，但作为沈丽君的立场，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接受宋清风入驻自己的家。
另一个，这段经历，王清明从来没和沈丽君说过，最多一两句带过，说自己曾经上山下乡过。
至于那段曾经的初恋，他是只字未提。
如今，他却要为了初恋情人，去承担照顾初恋的女儿的责任，他怕，沈丽君会误会。
误会他这辈子的挚爱不是她沈丽君，而是那个已经成了故人的初恋方颜。
这样的误会，所带来的打击，甚至并不会比直接接盘初恋女儿来得小。
依照沈丽君的性子，一旦这么认定，她必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感到自己一生都受到了欺骗。
王清明就怕到时候，再怎样解释都于事无补。
所以，他一直迟迟都开不了这个口。
不是他不在乎沈丽君，而恰恰是太过于在乎。
所以他才会顾虑良多，提前考虑了一切可能带来的后果。
如果走错，他真的怕沈丽君误会后一去不回头。
陷于两难的境地，才过了两天时间，王清明已经憔悴消瘦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精神颓靡。
自王慕安有记忆开始，除了在沈丽君面前为了讨得老婆高兴而妥协，王清明从来都是意气风发。
此刻，这般憔悴的王清明，是他所不熟悉的，甚至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由此可见，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一边，是欠下一辈子的情债，一边，是自己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妻子。
叫他怎么办？
除了这些，他现在还经受着无穷的愧疚的折磨。
“慕安，你说，当初如果不是去拿我的信，你方阿姨，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王清明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
王慕安微微有点心疼，伸出手握了握父亲的手。
“爸，您别这样，世上很多事情都只是巧合和偶然，这件事的发生，和您没有必然关系。”
“没有必然关系，那也是有间接关系。”
“爸……”
“当年，如果我回城后不是一心忙着工作事业，如果我抽空多去乡下走动走动，关心关心她，她也不至于……”
说到这里，从没在儿子面前掉过眼泪的王清明，忽然哽咽了。
“可我一次也没有，回城后，一次都没有再去乡下看过她。”
“爸，都过去了……”
“甚至当时，我如果肯花心思多为她找点关系，说不定她真的能调回城市。可是，我压根就没有这样去想过。”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可以去做，然而我都没有做。就这么放任她在乡下自生自灭，就这么让她悲惨了一生，到最后都没有个善终。”
王清明实在说不下去了，呼吸有点喘。
王慕安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或许他的父亲，此刻最需要的，只是一个静静地聆听。
聆听他对过往的回忆，亦或者说是忏悔。
他知道，无关情爱，王清明心中所愧疚的，只是对于那段青春的亏欠。
就这样静静地陪着王清明又坐了好一会儿，王清明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虽然对于王清明的内心，王慕安能表示理解，但不代表沈丽君也能。
即使是把事情真相都说出来，沈丽君就算不体谅，最终还是不同意宋清风住到王家，也是无可厚非，无话可说的。
能答应，那是心胸开阔，道义使然，不答应，那是作为妻子，所拥有的正当捍卫自身权益的权利。
所以，这事儿怎么解决，还是得从长计议。
总不能，就让他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父母因为此时长期冷战分居吧？
几十年的感情，能走到今天多么地不容易，经历了多少磨难和挫折，就因为这件事前功尽弃，多么地不值得。
“爸，您先别急，这事儿，咱们还是再讨论一下。并不一定您现在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毕竟，妈妈沈丽君那儿暂时是过不去的。
王清明叹了口气。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方颜信里一清二楚地说了，希望我未来能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清风。你说，我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置之不理，当做没看见？”
王慕安俊眉一凝，嘴角抿起。
“爸，有个疑问，我想确定一下。”
“你说。”
“那封信，你确定就是方阿姨写的吗？这个宋清风，真的就是方阿姨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
“我这么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是事情的源头，最好弄清楚一下。免得最后出现意外，发现白忙活一场了。”
王清明的浓眉一动，沉思半晌。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在拆信之前，就有考虑到了。
“从字迹，和信件内容来看，这封信应该是你方阿姨写的没有错。”
“因为信件里提到的许多内容，都是当年发生在我和她之间，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情。”
“并且字迹也和我们原来通信时候的字迹一致。”
沈丽君这些年，确实是被王清明宠得性子乖张了些，跋扈了些。
但在三观大义上，却是个分得很清楚的人，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是绝不可能为所欲为去胡闹的。
只能说，这件事，症结在王清明身上。
“爸，妈，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吧！”
“爸，今天你也住下，等明天妈气消了一些，再继续说。您看，怎样？”
王清明点了点头，沈丽君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儿子，别给你爸整到我房间旁边，现在一看到他，我就瘆得慌！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沈丽君说着，气呼呼地站起身，直往楼上走去。
凌晨了，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父子两个人。
没有了沈丽君在旁边，王清明似乎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不用王慕安多费口舌，王清明已经拿出那封信，递给了王慕安。
王慕安打开信件，随着王清明的描述，渐渐了解了那个遥远的故事。
王清明之所以不愿意在沈丽君面前解释多说，一个，是这件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理亏的。
即使是迫不得已，但作为沈丽君的立场，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接受宋清风入驻自己的家。
另一个，这段经历，王清明从来没和沈丽君说过，最多一两句带过，说自己曾经上山下乡过。
至于那段曾经的初恋，他是只字未提。
如今，他却要为了初恋情人，去承担照顾初恋的女儿的责任，他怕，沈丽君会误会。
误会他这辈子的挚爱不是她沈丽君，而是那个已经成了故人的初恋方颜。
这样的误会，所带来的打击，甚至并不会比直接接盘初恋女儿来得小。
依照沈丽君的性子，一旦这么认定，她必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感到自己一生都受到了欺骗。
王清明就怕到时候，再怎样解释都于事无补。
所以，他一直迟迟都开不了这个口。
不是他不在乎沈丽君，而恰恰是太过于在乎。
所以他才会顾虑良多，提前考虑了一切可能带来的后果。
如果走错，他真的怕沈丽君误会后一去不回头。
陷于两难的境地，才过了两天时间，王清明已经憔悴消瘦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精神颓靡。
自王慕安有记忆开始，除了在沈丽君面前为了讨得老婆高兴而妥协，王清明从来都是意气风发。
此刻，这般憔悴的王清明，是他所不熟悉的，甚至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由此可见，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一边，是欠下一辈子的情债，一边，是自己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妻子。
叫他怎么办？
除了这些，他现在还经受着无穷的愧疚的折磨。
“慕安，你说，当初如果不是去拿我的信，你方阿姨，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王清明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
王慕安微微有点心疼，伸出手握了握父亲的手。
“爸，您别这样，世上很多事情都只是巧合和偶然，这件事的发生，和您没有必然关系。”
“没有必然关系，那也是有间接关系。”
“爸……”
“当年，如果我回城后不是一心忙着工作事业，如果我抽空多去乡下走动走动，关心关心她，她也不至于……”
说到这里，从没在儿子面前掉过眼泪的王清明，忽然哽咽了。
“可我一次也没有，回城后，一次都没有再去乡下看过她。”
“爸，都过去了……”
“甚至当时，我如果肯花心思多为她找点关系，说不定她真的能调回城市。可是，我压根就没有这样去想过。”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可以去做，然而我都没有做。就这么放任她在乡下自生自灭，就这么让她悲惨了一生，到最后都没有个善终。”
王清明实在说不下去了，呼吸有点喘。
王慕安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或许他的父亲，此刻最需要的，只是一个静静地聆听。
聆听他对过往的回忆，亦或者说是忏悔。
他知道，无关情爱，王清明心中所愧疚的，只是对于那段青春的亏欠。
就这样静静地陪着王清明又坐了好一会儿，王清明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虽然对于王清明的内心，王慕安能表示理解，但不代表沈丽君也能。
即使是把事情真相都说出来，沈丽君就算不体谅，最终还是不同意宋清风住到王家，也是无可厚非，无话可说的。
能答应，那是心胸开阔，道义使然，不答应，那是作为妻子，所拥有的正当捍卫自身权益的权利。
所以，这事儿怎么解决，还是得从长计议。
总不能，就让他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父母因为此时长期冷战分居吧？
几十年的感情，能走到今天多么地不容易，经历了多少磨难和挫折，就因为这件事前功尽弃，多么地不值得。
“爸，您先别急，这事儿，咱们还是再讨论一下。并不一定您现在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毕竟，妈妈沈丽君那儿暂时是过不去的。
王清明叹了口气。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方颜信里一清二楚地说了，希望我未来能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清风。你说，我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置之不理，当做没看见？”
王慕安俊眉一凝，嘴角抿起。
“爸，有个疑问，我想确定一下。”
“你说。”
“那封信，你确定就是方阿姨写的吗？这个宋清风，真的就是方阿姨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
“我这么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是事情的源头，最好弄清楚一下。免得最后出现意外，发现白忙活一场了。”
王清明的浓眉一动，沉思半晌。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在拆信之前，就有考虑到了。
“从字迹，和信件内容来看，这封信应该是你方阿姨写的没有错。”
“因为信件里提到的许多内容，都是当年发生在我和她之间，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情。”
“并且字迹也和我们原来通信时候的字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