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坦白
诺菲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白珞寒的眼睛。这和自己日思夜想中的那双眼睛一样好看，不，此刻自己面前的这双眼睛才最好看。纯粹透明，又藏着让人动心的秘密。
这么久，虽然有无数朝夕相处的时间，她却不敢像现在这样仔细地看着他，怕看到自己心疼，怕一不小心他会不高兴。
看着看着，诺菲笑了。其实这样也好，不是吗？
他能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能用他自己出色的能力得到众人的赏识，而这些，是自己之前根本没有办法给他的。而以后，自己背负了那么多，自己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怎么舍得让他和自己一起受罪。
也许让白珞寒看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最****的目的，他或许就会失望吧，莫不如现在这样，也很好。
“珞寒，”诺菲静静地微笑，眼光里是白珞寒许久都不见但却朝暮期待的温柔，“真的，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白珞寒看着眼前的人，艰难地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傻瓜……”诺菲想笑却笑不出来，看着白珞寒，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上他日渐憔悴的脸，“别怪我……”
“我怎么会去怪你，”白珞寒深深看着诺菲，多希望此刻时间静止下来。
“我怕，怕有一天你会怪我。”看着白珞寒的眼神，诺菲喃喃地说。
“不会。”白珞寒握住诺菲的手，“不然，我们走吧，和以前一样。”
“不行，”诺菲很坚定地摇头，“我不想你因为我再做出任何不好的决定。”
白珞寒将诺菲敷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来，紧紧握着，“之前因为放不下自尊不愿意去解释，所以一错再错。可是听到你说不怪我，我觉得我无知了，我错了，我不想失去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机会。我是认真的，诺菲，你愿意吗？”
“不愿意，”诺菲苦笑摇头，“我有自己的事情，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认一个父亲吗？”
“诺菲……”白珞寒紧张起来。
“没错，”诺菲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一定要这样吗？”他紧锁眉头，满眼是心疼，他从不觉得诺菲有错，不管她做什么。他的世界是因为诺菲才有了光亮，她才是他的一切。
“恩。”诺菲不敢再看他那么干净的眼睛，点点头，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好，我陪你，陪你做完你要做的事，然后，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你……”诺菲抬眼，有一丝震惊，“你疯了？”
“对，早就疯了。”他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她，“遇见你之后我就疯了。”
“你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一损俱损……”诺菲真的不想扯上白珞寒，因为，对于她来说，他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把他深深放在心里，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位置。
从诺菲打算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尽管未来苍茫，看不清结果，但是她不怕。没有什么能抵得过那段不堪的记忆。只有这样才可以。但是如今，她害怕了，她害怕因为自己连累白珞寒，那个她曾经深深爱过的人。诺菲摇头，“不行，不行……”
可是白珞寒笑了：“我只能为你做这些，只要你原谅我以前犯的错，我就知足了。”
“珞寒，”诺菲定定看着他，“我觉得我是一个诱拐天使犯错的恶魔。”
“我不是天使，你也不是恶魔。”白珞寒笑得坦然，眼中有了一份释然，“真的，这次和你一起回国我忽然明白了，只要是和你一起，其余都不重要。不管是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哪怕是去给天捅个窟窿，都没有关系。”
白珞寒说得认真，脸上的表情和当初诺菲与他初识时那样从容冷清又带着一丝他独有的温情，是他给她的专属温柔，好看得不得了。诺菲心里纠结了好久，却抵不过他眼神的柔软，在他一眼凝视后，答案瞬间明晰了。
“好吧，我原谅你。”诺菲笑，虽然，她从来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埋怨他。
“诺菲，我想抱抱你。”白珞寒认真地说。
诺菲看看白珞寒，笑得明媚，在白珞寒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扑向他的怀里，“那你和许珍珍怎么办？”
“一会回去就悔婚！”
“好！”诺菲笑，忽然，坐起身，“不行！”
“怎么了？”白珞寒呆住。
“不行，你悔婚不在我的计划内，他们要是不会按照计划走，我该怎么办？”
“你要我出卖色相？”白珞寒心里一寒，不是吧？
“你不是已经出卖过色相了吗？”诺菲的声音也有点冷淡，忽然想起过去那一幕，刺眼，也刺心。
“对了，我忘了，你不仅出卖过色相，还出卖过肉体！”
“诺菲！”白珞寒紧张起来，“我发誓，我没有，真的没有！”
“真的？”
“真的，容我解释一下好吗？”白珞寒眼中满是焦急。
“算了。”诺菲摇头。
“不要，刚刚说好原谅我，你让我告诉你真相好吗，我真的……”白珞寒心里已经慌乱地没有章法了。
“你不用解释了，你越解释我越会想起过去，难受。”又抬眼看着他，“我相信你。其实，那个时候，虽然开始很震惊，但后来我也怀疑我是上当了，可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太要所谓的自尊了，什么都放不下，所以不肯听你解释，也不肯再和你联系。”
诺菲苦笑：“后来，当我一次次想起你的时候，我就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退缩，我会抓住自己的幸福。”诺菲很认真说，“所以，不要你解释了，你说没有，我就相信。就算有，但是你选择现在开始和我在一起，我也会答应，因为我实在不想让自己再后悔。”
“那你还要我出卖色相？”白珞寒委屈地说。
“别撒娇，你现在也没怎么样不是吗？马上就有机会，你可以回国做新项目，就不会在她身边了。”诺菲笑，很狡猾，“你必须老实，不然我没有办法制服他们。”
“你是不是和小姨子在一起学坏了？”白珞寒看着诺菲狡猾的表情，想起那晚调戏诺菲的杨麦。
“也许吧。”诺菲不以为意。
“好吧，我听你的。”白珞寒摇头。
“不准趁机和某人走的太近！”诺菲突然凶狠地说。
“好好好，你让我去，我都退两步，不可能的事不要想那么多。”
“这还差不多！”诺菲点头，又伸手抱住白珞寒，倚在他肩上，“很快了，我不会拖很久，我不想偷偷摸摸的，好像小姨子和姐夫偷情一样。”说罢，忍不住笑。
“不许瞎说，”白珞寒搂紧怀中的人，“还好找回你了，不然，可能真的会后悔，真怕再也找不回你了。”
诺菲很安静，白珞寒静静抱着她，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强烈地涌上心头，那种甜蜜，满满的荡漾着。白珞寒轻轻抚着诺菲单薄的后背，刚刚还闪光的眼睛倏然黯下去，轻轻抚着一个位置，那里是她的痛，眼前依稀浮现出第一次看见她后背的时自己的震撼和心疼，在那之后，他就决定要好好守护这个人。
……
接下去回庄园的时间，两人不再有隔阂，轻松得很，虽然没有多少言语，但终是打开了心结。俩人大致决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后，车子缓缓驶进庄园里面。
管家上来迎接两人时，神情明显不自然。诺菲一向不多话，白珞寒开口，“林管家，怎么了？”
“唉，”林管家一边引着两人向大厅走去，一边低低说：“夫人回来了。”
白珞寒皱眉，看向诺菲，她的脸色更难看。
还没等两人继续问什么，门口一个傲气的女声已经传出来：“这前厅都给我收拾好了，还有，把前面那一片蔷薇马上都给我拔干净，给我换成红玫瑰。我才走几天，这家的女主人是谁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接着，一个穿着红底白牡丹镶金边的圆领短旗袍女人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出来。看见这走在门口的两人，装作一副才知道他们回来了的样子。
“呀，珞寒回来了！”她热情地迎上来，同时一股浓烈迪奥香水味道迎面扑来，白珞寒不着痕迹退后一步打招呼：“伯母。”
“这孩子，太客气了。”这才转头，上下打量诺菲：“呦，这就是诺菲？”
诺菲抬眼看看那张和许珍珍有七分相似的脸，虽然四十多岁，却因包养得好，没有什么皱纹和松弛的痕迹，蓦地想到自己的妈妈，心里一阵疼，再也不想去看她一眼，径直向屋里走去。
“这就是你妈妈教你的家教？”许轻蓉冷哼一声。
“托你的福，”诺菲走向前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停顿片刻，诺菲边走边说，“我妈没有教我的机会！”
看着那孤傲的背影，许轻蓉恨不得撕碎她，这个让人讨厌的样子，和她死去的娘还真是一模一样，却硬是咬着牙，笑呵呵地对白珞寒说：“累了，就休息下，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不必客气。一切正常。”白珞寒也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子，留下许轻蓉一个人气得面目狰狞。
回到房间的诺菲平息了下自己的愤怒，展颜一笑，许珍珍，你们是自掘坟墓，不是吗？！
这么久，虽然有无数朝夕相处的时间，她却不敢像现在这样仔细地看着他，怕看到自己心疼，怕一不小心他会不高兴。
看着看着，诺菲笑了。其实这样也好，不是吗？
他能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能用他自己出色的能力得到众人的赏识，而这些，是自己之前根本没有办法给他的。而以后，自己背负了那么多，自己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怎么舍得让他和自己一起受罪。
也许让白珞寒看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最****的目的，他或许就会失望吧，莫不如现在这样，也很好。
“珞寒，”诺菲静静地微笑，眼光里是白珞寒许久都不见但却朝暮期待的温柔，“真的，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白珞寒看着眼前的人，艰难地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傻瓜……”诺菲想笑却笑不出来，看着白珞寒，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上他日渐憔悴的脸，“别怪我……”
“我怎么会去怪你，”白珞寒深深看着诺菲，多希望此刻时间静止下来。
“我怕，怕有一天你会怪我。”看着白珞寒的眼神，诺菲喃喃地说。
“不会。”白珞寒握住诺菲的手，“不然，我们走吧，和以前一样。”
“不行，”诺菲很坚定地摇头，“我不想你因为我再做出任何不好的决定。”
白珞寒将诺菲敷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来，紧紧握着，“之前因为放不下自尊不愿意去解释，所以一错再错。可是听到你说不怪我，我觉得我无知了，我错了，我不想失去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机会。我是认真的，诺菲，你愿意吗？”
“不愿意，”诺菲苦笑摇头，“我有自己的事情，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认一个父亲吗？”
“诺菲……”白珞寒紧张起来。
“没错，”诺菲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一定要这样吗？”他紧锁眉头，满眼是心疼，他从不觉得诺菲有错，不管她做什么。他的世界是因为诺菲才有了光亮，她才是他的一切。
“恩。”诺菲不敢再看他那么干净的眼睛，点点头，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好，我陪你，陪你做完你要做的事，然后，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你……”诺菲抬眼，有一丝震惊，“你疯了？”
“对，早就疯了。”他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她，“遇见你之后我就疯了。”
“你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一损俱损……”诺菲真的不想扯上白珞寒，因为，对于她来说，他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把他深深放在心里，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位置。
从诺菲打算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尽管未来苍茫，看不清结果，但是她不怕。没有什么能抵得过那段不堪的记忆。只有这样才可以。但是如今，她害怕了，她害怕因为自己连累白珞寒，那个她曾经深深爱过的人。诺菲摇头，“不行，不行……”
可是白珞寒笑了：“我只能为你做这些，只要你原谅我以前犯的错，我就知足了。”
“珞寒，”诺菲定定看着他，“我觉得我是一个诱拐天使犯错的恶魔。”
“我不是天使，你也不是恶魔。”白珞寒笑得坦然，眼中有了一份释然，“真的，这次和你一起回国我忽然明白了，只要是和你一起，其余都不重要。不管是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哪怕是去给天捅个窟窿，都没有关系。”
白珞寒说得认真，脸上的表情和当初诺菲与他初识时那样从容冷清又带着一丝他独有的温情，是他给她的专属温柔，好看得不得了。诺菲心里纠结了好久，却抵不过他眼神的柔软，在他一眼凝视后，答案瞬间明晰了。
“好吧，我原谅你。”诺菲笑，虽然，她从来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埋怨他。
“诺菲，我想抱抱你。”白珞寒认真地说。
诺菲看看白珞寒，笑得明媚，在白珞寒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扑向他的怀里，“那你和许珍珍怎么办？”
“一会回去就悔婚！”
“好！”诺菲笑，忽然，坐起身，“不行！”
“怎么了？”白珞寒呆住。
“不行，你悔婚不在我的计划内，他们要是不会按照计划走，我该怎么办？”
“你要我出卖色相？”白珞寒心里一寒，不是吧？
“你不是已经出卖过色相了吗？”诺菲的声音也有点冷淡，忽然想起过去那一幕，刺眼，也刺心。
“对了，我忘了，你不仅出卖过色相，还出卖过肉体！”
“诺菲！”白珞寒紧张起来，“我发誓，我没有，真的没有！”
“真的？”
“真的，容我解释一下好吗？”白珞寒眼中满是焦急。
“算了。”诺菲摇头。
“不要，刚刚说好原谅我，你让我告诉你真相好吗，我真的……”白珞寒心里已经慌乱地没有章法了。
“你不用解释了，你越解释我越会想起过去，难受。”又抬眼看着他，“我相信你。其实，那个时候，虽然开始很震惊，但后来我也怀疑我是上当了，可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太要所谓的自尊了，什么都放不下，所以不肯听你解释，也不肯再和你联系。”
诺菲苦笑：“后来，当我一次次想起你的时候，我就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退缩，我会抓住自己的幸福。”诺菲很认真说，“所以，不要你解释了，你说没有，我就相信。就算有，但是你选择现在开始和我在一起，我也会答应，因为我实在不想让自己再后悔。”
“那你还要我出卖色相？”白珞寒委屈地说。
“别撒娇，你现在也没怎么样不是吗？马上就有机会，你可以回国做新项目，就不会在她身边了。”诺菲笑，很狡猾，“你必须老实，不然我没有办法制服他们。”
“你是不是和小姨子在一起学坏了？”白珞寒看着诺菲狡猾的表情，想起那晚调戏诺菲的杨麦。
“也许吧。”诺菲不以为意。
“好吧，我听你的。”白珞寒摇头。
“不准趁机和某人走的太近！”诺菲突然凶狠地说。
“好好好，你让我去，我都退两步，不可能的事不要想那么多。”
“这还差不多！”诺菲点头，又伸手抱住白珞寒，倚在他肩上，“很快了，我不会拖很久，我不想偷偷摸摸的，好像小姨子和姐夫偷情一样。”说罢，忍不住笑。
“不许瞎说，”白珞寒搂紧怀中的人，“还好找回你了，不然，可能真的会后悔，真怕再也找不回你了。”
诺菲很安静，白珞寒静静抱着她，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强烈地涌上心头，那种甜蜜，满满的荡漾着。白珞寒轻轻抚着诺菲单薄的后背，刚刚还闪光的眼睛倏然黯下去，轻轻抚着一个位置，那里是她的痛，眼前依稀浮现出第一次看见她后背的时自己的震撼和心疼，在那之后，他就决定要好好守护这个人。
……
接下去回庄园的时间，两人不再有隔阂，轻松得很，虽然没有多少言语，但终是打开了心结。俩人大致决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后，车子缓缓驶进庄园里面。
管家上来迎接两人时，神情明显不自然。诺菲一向不多话，白珞寒开口，“林管家，怎么了？”
“唉，”林管家一边引着两人向大厅走去，一边低低说：“夫人回来了。”
白珞寒皱眉，看向诺菲，她的脸色更难看。
还没等两人继续问什么，门口一个傲气的女声已经传出来：“这前厅都给我收拾好了，还有，把前面那一片蔷薇马上都给我拔干净，给我换成红玫瑰。我才走几天，这家的女主人是谁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接着，一个穿着红底白牡丹镶金边的圆领短旗袍女人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出来。看见这走在门口的两人，装作一副才知道他们回来了的样子。
“呀，珞寒回来了！”她热情地迎上来，同时一股浓烈迪奥香水味道迎面扑来，白珞寒不着痕迹退后一步打招呼：“伯母。”
“这孩子，太客气了。”这才转头，上下打量诺菲：“呦，这就是诺菲？”
诺菲抬眼看看那张和许珍珍有七分相似的脸，虽然四十多岁，却因包养得好，没有什么皱纹和松弛的痕迹，蓦地想到自己的妈妈，心里一阵疼，再也不想去看她一眼，径直向屋里走去。
“这就是你妈妈教你的家教？”许轻蓉冷哼一声。
“托你的福，”诺菲走向前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停顿片刻，诺菲边走边说，“我妈没有教我的机会！”
看着那孤傲的背影，许轻蓉恨不得撕碎她，这个让人讨厌的样子，和她死去的娘还真是一模一样，却硬是咬着牙，笑呵呵地对白珞寒说：“累了，就休息下，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不必客气。一切正常。”白珞寒也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子，留下许轻蓉一个人气得面目狰狞。
回到房间的诺菲平息了下自己的愤怒，展颜一笑，许珍珍，你们是自掘坟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