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发难开始
在田董事眉头刚刚要纠缠起来之前，姜瑶迅速弯腰要捡起来，看起来是她太紧张了，还没起身，本子又掉了下去……
这回，是掉在田董事的腿上。
姜瑶立刻弯下身子，态度诚恳又万分恐慌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田董事，我不是故意，我……”
她楚楚可怜地说着，脸上是难以开口、万般为难的表情。
可是杨麦看到的却分明是是她将那本子推向田董事。有桌子的遮挡，其他位置的同事并看不到她们之间的动作，但杨麦的位置却看得清楚明白。
杨麦冷笑一下，估计十有八九这人就是给自己发产品手册的人了，随即眼神看向林晗，林晗一副了然的表情，只是姜瑶这般是为什么呢？不简单。
“你这是怎么了？”田董事声音冷清，强压着不耐烦。
“对不起，我也不想失礼，请您原谅我的失礼，对不起，田董事……”姜瑶已经梨花带雨，让人怜香惜玉的感觉由心而生，田董事也没有办法继续冷着脸。杨麦心里暗笑，这招对自己不好用，谁让自己对姜瑶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心呢。
一句“我也不想……”真是意犹未尽，杨麦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可想而知，田董事身为人精，怎么能不明白姜瑶还有下文呢。
田董事低头看了一眼本子，表情在一瞬间凝重起来，顺手就拿起来看。见田董事拿起本子，姜瑶也立刻起身，站直身子低着头，轻轻抽泣着，“对不起，田董事，我失礼了，我不是故意的……”姜瑶继续认真道歉。
“这是什么？”田董事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抬头问。
“这个，这个是……”姜瑶看看田董事，随即扭头露出为难的表情看看杨麦，又转头对田董事说，“是我的课程计划书。”
“这不是杨麦刚才阐述的内容吗？”田董事低下头看了一眼本子上的内容，问道，同时又不忘给杨麦送去一道“关照”的眼神。
轰，杨麦的脑子好像一下子炸开了！原来，之前的都是伏笔，这才是阴谋的开始！杨麦偷偷看林晗一眼，林晗迎上她的目光，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杨麦点头，顺着来吧。
田董事看见杨麦半天没有反应，转头对她说，“把你的计划书拿过来。”命令的口气，不容半点的拒绝。
“是。”杨麦没有犹豫，直接在文件夹里找到计划书，递了过去。
“这是你写的？”田董事问，抬起头，眼中满是审视和质疑，还有着不屑。
“是。”杨麦回答的也干脆，没有一句解释。会议室里的人此刻也都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同一期的新人，杨麦成了讲师，姜瑶却成了杨麦的助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难道杨麦的计划书是抄袭？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大家打量着两个人，一个是委屈万分的姜瑶，一个是镇定自若的杨麦。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姜瑶的泪水更多了，“那不是你写的，那是我写的，是你抄袭我的，我没想到，你已经有了讲师资格，还会来抄袭我的东西。”姜瑶哭诉。
这个时候，杨麦不忘在心里给姜瑶加个分，她很聪明，没有横加指责，而是委屈地哭诉，更让人觉得她是受了委屈。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两份稿子，田董事冷着脸问：“杨麦，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原创计划书？”
“田董事，我也想知道，姜瑶怎么能证明这是她的计划书，她是我的讲师助理，有机会看到我计划书的一切内容。”杨麦淡定回应，并没有着急反驳姜瑶的话，也没有着急拿出证据自证清白。
开玩笑，你还没怎么样了，就要我亮出底牌？！要我证明，证明你妹，你怎么不证明你自己去。杨麦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处在弱势，同时，自己也还太不清楚对方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所以最好的对策是以“不变应万变”，姑且让她证明她是真的。因为自己的计划书绝对没有问题，对方只要造假就会留有破绽，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在姜瑶那里找到破绽，将她的谎话一举攻破。
杨麦的平静让会议室的气氛再次微妙的变了变。
林晗是想说杨麦一直是和自己联系确定方案的，又怕自己这么一说让大家明白她是完全护着杨麦的，这从长远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同样，别说田董事不会单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相信这是杨麦自己写的，因为这并不算是直接证据；即使信了，别人还可以说这份计划书不是杨麦自己写的，而是林晗告诉她怎么写的，在心里迅速盘算了自己袒护杨麦的可能后果，再看看杨麦淡定的反映，林晗决定静观其变。
“嗯，”田董事又一次打量了一下杨麦，这时候还能不慌不忙，不容易，“也对，”田董事点点头，杨麦说的在理，姜瑶又怎么能证明，这个计划书就是她写的呢，没有证据，她们就是平等的。
虽然田董事聪明地意识到，这是一场局，一场针对杨麦的局，但是让她撞见，她不管也得管，而且还要处理的好。不然自己岂不是要落一个有失公允的名声。
想到这里，田董事又将视线转到姜瑶身上：“你又怎么证明这份计划书是你的呢？杨麦说的对，作为她的助理，你有无数次机会能够看到她的计划书。”
“田董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姜瑶很委屈的低下头说，“平时，并不只有我能看到她的文件，她也可以看见我的，”说道这里，姜瑶转身向杨麦走去，如果不是确信自己没有做亏心事，那无辜的表情让杨麦都会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杨麦，虽说你之前表现很好，可是你根本没有做过培训，在做计划之前，你和我一直在谈怎么确定大纲的内容，你是骗我将我之前的培训工作的内容告诉你，”姜瑶的语速渐渐快了起来，眼中有着得逞的笑意，可惜别人看不见。
她的无中生有让杨麦忽然觉得，这件事恐怕要复杂。因为姜瑶似乎本没有那么聪明，会笃定自己不会说出和林晗探讨过这个问题，看来她本人只是棋子，她不需要知道很多，只要把这套说辞搬出来就可以，如果杨麦凭着林晗自证清白，那才是入了大圈套。
“还有呢？”杨麦淡淡地问。到现在，姜瑶也没有能证明的证据，现在她和自己是半斤八两，只能让人怀疑，却不能下定论。
“杨麦，你的原件在哪里？”姜瑶突然发问。
原来如此，你在等这个，杨麦觉得好笑：“我的原件当然在电脑里。”
“没有手写草稿？”
“没有，信手涂鸦的，也早就丢掉了。”杨麦也的确没有完整的手写草稿，中途有手写过一部分，但是确实不在意的丢掉了。
姜瑶得意了：“那找工程师看看她文档建立的日期，再看看我写的日期就知道了。”
田董事点头示意，不一会，技术工程师就直接抱着杨麦的电脑来到了会议室，在田董事的示意下，打开电脑读取数据。
根据数据显示，杨麦的初稿日期是7月21日，而姜瑶的笔记本上，显示的日期是7月20日写的第一稿，其中有修稿的痕迹，明显像是认真斟酌修改的样子。不仅仅如此，之后每一天，杨麦的修改时间都是在姜瑶之后，而且她的本子不仅仅只有计划书的内容，还有每天的工作日记，看起来天衣无缝。
杨麦心里默默佩服，手写稿就是好，想写哪天的日期，就写哪天的日期。但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假的就是假的，怎么掩饰也不能成为真的。
“你还有什么说的么？”田董事冷声问，不管杨麦清白与否，这些证据都足以证明，杨麦是晚于姜瑶写出计划书的，尽管姜瑶书写的计划书可能造假，但是现在没有办法证明，公司又不是法院，用不着那么严谨的证据，只要看起来是，大家也这样想就可以了。
“我想看看她的计划书。”杨麦轻轻一笑，眉宇间竟是自信。
“嗯。”田董事表示可以。忽然间，她对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有了不同的看法——在所有证据全部不利于自己的时候，她还有这样的自信。除了自信自己没有做错之外，面对这么直接的证据和突然发难，她都没有流露出慌张失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好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了，一丝回忆恍然闪现，她定定神，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杨麦细细看着，真的很细致，当看到数据时，果然，她的数据依然是自己之前的错误数据。难道姜瑶和给自己产品手册的人不是同一个人？还是自信杨麦不会发现错误没有及时更改？再或者，姜瑶的那本手册也是错的？试试水吧，杨麦放下笔记，“你是根据什么来写的计划书？”
这回，是掉在田董事的腿上。
姜瑶立刻弯下身子，态度诚恳又万分恐慌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田董事，我不是故意，我……”
她楚楚可怜地说着，脸上是难以开口、万般为难的表情。
可是杨麦看到的却分明是是她将那本子推向田董事。有桌子的遮挡，其他位置的同事并看不到她们之间的动作，但杨麦的位置却看得清楚明白。
杨麦冷笑一下，估计十有八九这人就是给自己发产品手册的人了，随即眼神看向林晗，林晗一副了然的表情，只是姜瑶这般是为什么呢？不简单。
“你这是怎么了？”田董事声音冷清，强压着不耐烦。
“对不起，我也不想失礼，请您原谅我的失礼，对不起，田董事……”姜瑶已经梨花带雨，让人怜香惜玉的感觉由心而生，田董事也没有办法继续冷着脸。杨麦心里暗笑，这招对自己不好用，谁让自己对姜瑶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心呢。
一句“我也不想……”真是意犹未尽，杨麦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可想而知，田董事身为人精，怎么能不明白姜瑶还有下文呢。
田董事低头看了一眼本子，表情在一瞬间凝重起来，顺手就拿起来看。见田董事拿起本子，姜瑶也立刻起身，站直身子低着头，轻轻抽泣着，“对不起，田董事，我失礼了，我不是故意的……”姜瑶继续认真道歉。
“这是什么？”田董事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抬头问。
“这个，这个是……”姜瑶看看田董事，随即扭头露出为难的表情看看杨麦，又转头对田董事说，“是我的课程计划书。”
“这不是杨麦刚才阐述的内容吗？”田董事低下头看了一眼本子上的内容，问道，同时又不忘给杨麦送去一道“关照”的眼神。
轰，杨麦的脑子好像一下子炸开了！原来，之前的都是伏笔，这才是阴谋的开始！杨麦偷偷看林晗一眼，林晗迎上她的目光，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杨麦点头，顺着来吧。
田董事看见杨麦半天没有反应，转头对她说，“把你的计划书拿过来。”命令的口气，不容半点的拒绝。
“是。”杨麦没有犹豫，直接在文件夹里找到计划书，递了过去。
“这是你写的？”田董事问，抬起头，眼中满是审视和质疑，还有着不屑。
“是。”杨麦回答的也干脆，没有一句解释。会议室里的人此刻也都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同一期的新人，杨麦成了讲师，姜瑶却成了杨麦的助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难道杨麦的计划书是抄袭？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大家打量着两个人，一个是委屈万分的姜瑶，一个是镇定自若的杨麦。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姜瑶的泪水更多了，“那不是你写的，那是我写的，是你抄袭我的，我没想到，你已经有了讲师资格，还会来抄袭我的东西。”姜瑶哭诉。
这个时候，杨麦不忘在心里给姜瑶加个分，她很聪明，没有横加指责，而是委屈地哭诉，更让人觉得她是受了委屈。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两份稿子，田董事冷着脸问：“杨麦，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原创计划书？”
“田董事，我也想知道，姜瑶怎么能证明这是她的计划书，她是我的讲师助理，有机会看到我计划书的一切内容。”杨麦淡定回应，并没有着急反驳姜瑶的话，也没有着急拿出证据自证清白。
开玩笑，你还没怎么样了，就要我亮出底牌？！要我证明，证明你妹，你怎么不证明你自己去。杨麦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处在弱势，同时，自己也还太不清楚对方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所以最好的对策是以“不变应万变”，姑且让她证明她是真的。因为自己的计划书绝对没有问题，对方只要造假就会留有破绽，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在姜瑶那里找到破绽，将她的谎话一举攻破。
杨麦的平静让会议室的气氛再次微妙的变了变。
林晗是想说杨麦一直是和自己联系确定方案的，又怕自己这么一说让大家明白她是完全护着杨麦的，这从长远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同样，别说田董事不会单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相信这是杨麦自己写的，因为这并不算是直接证据；即使信了，别人还可以说这份计划书不是杨麦自己写的，而是林晗告诉她怎么写的，在心里迅速盘算了自己袒护杨麦的可能后果，再看看杨麦淡定的反映，林晗决定静观其变。
“嗯，”田董事又一次打量了一下杨麦，这时候还能不慌不忙，不容易，“也对，”田董事点点头，杨麦说的在理，姜瑶又怎么能证明，这个计划书就是她写的呢，没有证据，她们就是平等的。
虽然田董事聪明地意识到，这是一场局，一场针对杨麦的局，但是让她撞见，她不管也得管，而且还要处理的好。不然自己岂不是要落一个有失公允的名声。
想到这里，田董事又将视线转到姜瑶身上：“你又怎么证明这份计划书是你的呢？杨麦说的对，作为她的助理，你有无数次机会能够看到她的计划书。”
“田董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姜瑶很委屈的低下头说，“平时，并不只有我能看到她的文件，她也可以看见我的，”说道这里，姜瑶转身向杨麦走去，如果不是确信自己没有做亏心事，那无辜的表情让杨麦都会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杨麦，虽说你之前表现很好，可是你根本没有做过培训，在做计划之前，你和我一直在谈怎么确定大纲的内容，你是骗我将我之前的培训工作的内容告诉你，”姜瑶的语速渐渐快了起来，眼中有着得逞的笑意，可惜别人看不见。
她的无中生有让杨麦忽然觉得，这件事恐怕要复杂。因为姜瑶似乎本没有那么聪明，会笃定自己不会说出和林晗探讨过这个问题，看来她本人只是棋子，她不需要知道很多，只要把这套说辞搬出来就可以，如果杨麦凭着林晗自证清白，那才是入了大圈套。
“还有呢？”杨麦淡淡地问。到现在，姜瑶也没有能证明的证据，现在她和自己是半斤八两，只能让人怀疑，却不能下定论。
“杨麦，你的原件在哪里？”姜瑶突然发问。
原来如此，你在等这个，杨麦觉得好笑：“我的原件当然在电脑里。”
“没有手写草稿？”
“没有，信手涂鸦的，也早就丢掉了。”杨麦也的确没有完整的手写草稿，中途有手写过一部分，但是确实不在意的丢掉了。
姜瑶得意了：“那找工程师看看她文档建立的日期，再看看我写的日期就知道了。”
田董事点头示意，不一会，技术工程师就直接抱着杨麦的电脑来到了会议室，在田董事的示意下，打开电脑读取数据。
根据数据显示，杨麦的初稿日期是7月21日，而姜瑶的笔记本上，显示的日期是7月20日写的第一稿，其中有修稿的痕迹，明显像是认真斟酌修改的样子。不仅仅如此，之后每一天，杨麦的修改时间都是在姜瑶之后，而且她的本子不仅仅只有计划书的内容，还有每天的工作日记，看起来天衣无缝。
杨麦心里默默佩服，手写稿就是好，想写哪天的日期，就写哪天的日期。但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假的就是假的，怎么掩饰也不能成为真的。
“你还有什么说的么？”田董事冷声问，不管杨麦清白与否，这些证据都足以证明，杨麦是晚于姜瑶写出计划书的，尽管姜瑶书写的计划书可能造假，但是现在没有办法证明，公司又不是法院，用不着那么严谨的证据，只要看起来是，大家也这样想就可以了。
“我想看看她的计划书。”杨麦轻轻一笑，眉宇间竟是自信。
“嗯。”田董事表示可以。忽然间，她对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有了不同的看法——在所有证据全部不利于自己的时候，她还有这样的自信。除了自信自己没有做错之外，面对这么直接的证据和突然发难，她都没有流露出慌张失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好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了，一丝回忆恍然闪现，她定定神，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杨麦细细看着，真的很细致，当看到数据时，果然，她的数据依然是自己之前的错误数据。难道姜瑶和给自己产品手册的人不是同一个人？还是自信杨麦不会发现错误没有及时更改？再或者，姜瑶的那本手册也是错的？试试水吧，杨麦放下笔记，“你是根据什么来写的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