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凰:第一家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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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比她,耐玩儿

    苏愚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不舒服。这种中药后的昏睡和正常的睡眠不同,后者即便像苏愚这些年以来总是噩梦连连一样,醒来后也不会同现在这般难受。

    每次睡醒,苏愚总有种分不清何年何月的错觉,但那仅仅只是错觉,片刻后就会清醒。她现在的感觉就像自己真的回到了以前一样,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过着朝不保夕随时都会命丧黄泉的日子。

    有那么一刻她是怕的,但随即就自嘲地笑了。

    记忆逐渐回归,足有五分钟后,苏愚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来。

    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想要活动一下手脚,然后才发现自己之所以浑身不舒服,是因为自己正被单手吊在房顶上。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应该是没有窗户的,也分不清现在的具体时间。不知从什么东西上垂下来的绳子,正紧紧地绑着苏愚的右手,而左手则是自由的。

    她的身体被极不自然的垂下来,只有左脚能够勉强够到地面。看上去就像是在踮脚够东西的姿势。

    也不知道已经被绑了多久,整个右臂都已经没了知觉,肩膀处更是一阵阵剧痛,怕是脱臼了。

    这样绑人是极其不人道的。如果是绑双手,哪怕是双脚离地都会比这样好受很多。单手着力又昏迷的情况下,被绑的人失去自保意识,手臂就会脱力,再加上大力的拖拽,脱臼几乎是必然的,如果弄不好整个手臂都会废掉。

    苏愚暗骂一声。如果手臂没有脱臼,她还能单靠一只手的力量攀上上面的绳子,然后解开绳子自救。可是现在,只能靠着左脚脚尖那点力量支撑身体,以减轻右臂的负担,仅是这样就很吃力,更不要说攀上去了。看来她救简萌的举动,让这件事背后的人很生气啊。

    无法自救的情况下,苏愚只能等待。等着背后的人想起她,然后把她放下来。虽然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没意思,但如果残废了,那会更没意思的。

    在黑暗中很难计算时间,又是这种情形下,每一秒都变得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手臂和肩膀的痛感先是变得麻木,然后成了难忍的酸痛,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循环,整个脚都肿起来失去知觉的时候,苏愚产生了一种被碾压成泥的错觉,然后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整整四十八个小时,苏愚滴水未进,在手臂脱臼的情况下,被吊在这个小黑屋里无人问津。她昏了又醒,然后再昏迷,就连小解都只能解在裤子上。

    这种程度的羞辱,换作别的女生来承受可能会崩溃,但对苏愚来说并不算什么。她曾经无数次面临绝境,在那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任何怯懦的感情都来不及产生,一念生死,你越是怕就越死得早。生死经历的次数多了,羞辱就变得如同过家家一般。

    在看到绳套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十八楼的计划。十八楼就是第十八层地狱啊,在这里从来就没有人道可言,她早就知道的。

    她甚至想过手废就废了吧,她支撑不住了。哪怕是就这样死了呢,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吧,她这一生从痛苦中开始,然后再在这里结束,多好啊。

    可是上天总是和她作对,就在她认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小黑屋的门开了。

    长时间不见阳光,苏愚的双眼被门外的光线刺得双眼生疼,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连进来人的模样都没有看到,只有一片耀眼的白。

    紧接着那人啪地打开了屋内的灯,忽来的亮光让苏愚目中的眼皮都成了红色,她甚至看到了皮肤里面的血管,以及那随着心脏跳动而移动着的血液。

    她忍着眼睛的钝痛没有出声,那人也不开口。听声音,有人拿了椅子给那人坐下,然后就是关门声。

    在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苏愚缓缓睁开双眼,依然有些不适地环顾四周,却什么都看不清楚,过了好一阵后眼睛才能聚焦,却看到一个熟人。

    萧翕正挂着妖异的笑,明明清澈的眸子俊朗的面容,却邪气地瞰着苏愚的惨状,仿佛这样的苏愚深深地取悦了他。

    他把玩着手中的一柄雕花小刀,单手插兜踱步到苏愚面前,姿态悠闲地仿若闲庭信步。用刀柄挑起苏愚的下巴,又嫌弃地用另一只手的小拇指清了清她脸上的头发,满意地嗯了一声。

    “没抓错人。”只是在看到苏愚眼睛的一刹,脸又沉了下去。他用雕花小刀随意在绳子上一划,苏愚就瘫倒在地上。萧翕则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对手下吩咐,“他们几个工资翻倍,每人奖励一辆别卡。”

    别卡是九龙集团今年的新款豪车,每辆价值过百万。用这种豪车奖励手下,要么就是萧翕太有钱,要么就是那些人本身就不是一般的小罗罗。

    然后他翘着二郎腿对苏愚道:“简萌是有人花大价钱买的,被你搅了局,让我很不好交代的。”他啧了一声,“要不用你来代替?花楼的小姐虽然没你这么次的,但好歹是个姑娘,不是么?咱们那些顾客总喜欢些别样的口味儿,用简萌那样的没几次就坏了,确实有些浪费,你去却正好,耐玩儿。”

    后半句他是对着那些手下说的,顿时屋子里响起一阵哄笑,都不怀好意地看向苏愚。而最后三个字,他更是压低了身子和声音,对着地上的苏愚意味深长地道。

    萧翕的嘴唇很薄,笑起来嘴角尖尖的,他的笑映着他清澈的眼睛,总会显得很无辜,却莫名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此时他在众人的哄笑中笑得很开心,可是看到苏愚并没有因为这些羞辱而有所动容的时候,瞬间就敛了笑。用一种好比小孩子的好奇表情问道:“你怎么不哭?怎么不求饶?”然后就真的静静等着苏愚回答。

    苏愚正仰躺在地上,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上的疼痛,再者浑身所有的肌肉都已经不听使唤,她也做不出其他的动作来。

    萧翕的话她都听到了,从这些内容里,她确认了萧翕并没有认出她来,而简萌似乎被人盯上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种什么心情,恨早就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精疲力尽而已。她不想去报复什么人,但也不想受罪,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她不想说话,难得地闹起了脾气,也不知道是针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