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有点儿卑鄙
古连市警察局。
太平间。
李久年掀开解剖台上的白布，看着那张前几天还熟悉的脸，还有胸前那恐怖的大洞，比较诡异的是，洞里没有任何一点儿血液，肉和裸露出来的器官和组织都干干的。
“都没了，”吴有在后面看着这具尸体，手微微地发抖，“金系异能者的血祭，据说由金系异能者打造的武器，经过生人的精血祭祀，就会发挥更大的威力，拥有自主意识。我不明白，他明明只是个初级异能者，怎么会做到中级异能者才能做到的事？”
“还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李久年把白布盖回去，转过身，“现在知道了吧？就在你们蜀山派躲在角落里夜郎自大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你们真该多听听胡不归的话，而不是逼着他滚蛋。”
“我说了不算，”吴有又摆出一副失败者的德行，耷拉着脑袋，“在蜀山，实力说明一切，我该怎么跟长老们交待，安师傅死了，他们一定很生气。”
“告诉他们，”李久年手指戳在他胸膛上，急言厉色地，“再像现在这样不听号令，随意行事，我们的所有协议全部作废！这里是华夏！不是你们蜀山派的华夏！想开战就直说！”
“我会转告的，”吴有有点儿畏惧地朝后退，“这都是安师傅想做的，我——我没办法——”
李久年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地，“他叫你做，你就做？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明白他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我们精心准备的金泰招募计划全被毁掉了！你们什么时候跟龙金城取得的联系？”
“不——不是我，”吴有一脸的迷茫，“是安师傅，一直都是他和他的徒弟，我——我只负责开车。”
李久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好吧，我理解你的处境，但是你必须尽快进入你的角色，你扮演着我们和蜀山派唯一的联系纽带，如果你负担不起，我们也不会再和他们合作。”
“我——我做不了，”吴有慌了，“我就是会念书和泡妞，动手术都很少。”。
“你必须做！”李久年祭出了自己的大招，“你在学校用不到五年的时间获得脑内科硕士学位，在酒吧你也颇得女孩儿喜欢，我熟悉你每一位*对你的评价，与你合作不是随便想到的，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是的，不只安康对与我们合作经过精心准备，我们也早有计划，除了你以外，我们再也无法相信任何其他人，因为我们只了解你！所以只要你摞挑子不干，我们马上就要面临与蜀山派全面开战！请相信，我说要调动军队剿灭他们，绝对不是一句空话，事实上我们已经筹备了一支部队，正在展开整训，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与你们的合作没有达到上级满意的程度，一个代号为净土的计划就会开始实施。”
“为什么？”吴有大吃一惊，“我们并没有影响任何人的生活——”
“你们影响了，”李久年打断他，“三十五年前，我们开始正式组建招募异能人士部门时，就发现，你们蜀山派一直在全国各地寻找和吸收异能人士，很显然，你们做的更加出色，与此同时，你们又拒绝与政府进行任何形式的帮助和合作，所以，对不起，我们不能再容忍这种情况下去，你可以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回去，要么他们继续严格履行我们先前定下的协议，要么——就是战争！”
吴有脸色煞白。
========================
夜更深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金泰也是其中一员。
卧室的门虚掩着。
金泰谨慎地使用了分身。
看得到，卧室床上的白水囡睡的并不踏实，她睁大着眼睛，玩着手机，偶尔还会直起上半身，仔细听客厅里金泰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一个安全感过分旺盛的女人，她可能正在设想着是不是金泰会进来与她做一些浪漫的举动吧。
金泰不得不承认，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女孩儿，思想与他已经有了天大的差别。
他当然不会趁此机会发生一些什么。
时机不对。
他正在做的事是有点儿脏的。
或者可以这么说，有点儿卑鄙。
他在浏览赵钱程的“证据”。
在南海市那个别墅墙里发现的东西看多了都快麻木了，不过当配上那些背景资料以后，的确很符合人类阴暗面的一些心理。
要么手握亿万家财，要么拥有高高在上的权力，而这些女人，或者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空虚，而这成了被赵钱程利用的资本。
一次聚会，一个饭局，一次放纵，赵钱程准确地利用了每一个人的弱点，然后施以重拳，让这些人上人成为了他的奴仆。
这里——
找到了。
人名很多，差不多有上百人。
赵钱程在电脑技术上显然一般，所以在文件名上和文件夹上，都使用了太多的字，一个一个的检查起来很费眼力。
但愿这个会管用。
金泰不太相信偷渡这条路。
冼周也许可以，可是他，赵飞可能不会就这么让他离开，虽然他没有杀他，可是这个人——太反复无常了，谁又能说得准呢。
这就需要——
好吧，出入境管理局副局长——梁清秋。
这个赵钱程，胆子还真不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搭上这么个家伙的。
也姓梁？但愿跟梁锦天不会有什么关系。
要真是亲戚什么的，以后被知道，这仇可结大了。
金泰在手机上输入手机号，但是没有急着拨出去。
只有视频是不行的。
还有心理分析，背景资料，赵钱程让梁清秋做过的一些不太合规矩的事。
看了一个大概以后，金泰走进卫生间，把自己关在里面。
是彩铃，肖邦的夜曲，听起来不像是从哪个网站上下载下来的，更像是自己弹出来的。
从曲子里，金泰甚至可以隐约听到一种淡淡的哀伤。
“喂？哪位？”
声音里带着鼻音，金泰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正常的上班族多半已经睡觉了，尤其是一个年纪过了三十五岁，正对保养很看重的女人。
她是那种很有韵味的女人，在视频里，她穿的衣服素淡，没穿衣服的时候，也只是被动的承受者，她就是那种被空虚充斥着的女人，因为一次设好的局，而陷入了深渊，设局的人恰恰是她最不会防备的、最好的朋友，而这位朋友早在近半年前刚刚被赵钱程强行绑上他的战车。
“梁清秋？”金泰问。
“是，请问你是——”
“我叫金泰，你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认识赵钱程。”
对方沉默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会发给你一些东西，有照片，还有一些与赵钱程做过的事，”金泰狠着心说，“那些会让你明白。”
说完，他挂上电话，把早就截好的图发了过去。
不到两分钟，电话主动打了回来。
“你们到底还要敲诈我到什么时候？”梁清秋的怒吼声中带着绝望和痛苦。
“就这一次吧，”金泰能体会到她的绝望，这本是一个政治联姻的受害者，因为一次因为太过孤独的放纵，想得到一点慰藉，却没想到坠入一个更大的黑洞，一个比她小很多，却温柔的像她梦中的情人一样的“白马王子”俘虏了她，赵钱程为此付出了两万块，有一半是封口费，一半是红包，作为一个男公关，这个价钱算得上不错，“不是没办法，不会来找你。”
“金泰？是那个通辑犯是吗？”梁清秋发泄完自己的情绪，迅速恢复了平静，展示出了过人的自控能力，“你想让我帮你什么？我没有办法通过正规渠道让你出国，你可能还不知道，再过几个小时，全国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儿了。”
“那是我的问题，”金泰知道会是这样，“你要做的是两本护照，去美国的，旅游签证，随便去哪里的都行。”
“这会牵连到我！”梁清秋马上拒绝，“如果你被抓了，我也完了，这跟你要挟我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有，”金泰冷冷地，“身败名裂，和职务过失，区别还是挺大的。”
梁清秋再次沉默。
金泰耐心地等着。
赵钱程只是知道她家里的背景不凡，却一直没有打听出太多的东西，不过对她的心理，他还是掌握的很精准。
大家族不会全是梁锦天那样的人物，每个人都有弱点，梁清秋的弱点就是她无法面对自己曾经荒唐过的事实，这与她曾经坚守的做人的准则差距太大，这种冲突会让她不惜一切去守住这个秘密，哪怕她知道这会让她的处境更糟。
“好吧，等我电话！”梁清秋说了这一句以后，就挂上了电话。
对不起，金泰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
最近好像说这个词儿有点儿太频繁了，金泰不喜欢这样，可是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
耳朵微微动了动，金泰突然发觉门外似乎有另外一个人。
隔着门，分身出现在门外。
他把手机揣回去，猛地拉开门。
白水囡跌了进来。
金泰好笑地一把扶住她，“上厕所吗？”
白水囡一脸的尴尬，干笑着，“是啊，是啊，这么巧……”
这丫头真是可爱。
金泰双手捧起她的脸，俯身把她压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的吗？”
白水囡有点儿惊慌地，“真——假，真的。”
金泰忍不???了，胸中的闷气，被人打败的挫折，杀人的戾气，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
近乎粗、暴地，他吻上了她的唇。
白水囡先是有些惊吓地瞪大眼睛，然后就又缓缓地闭上，选择了接受。
吻了片刻，金泰拦腰把她抱起，冲进卧室。
太平间。
李久年掀开解剖台上的白布，看着那张前几天还熟悉的脸，还有胸前那恐怖的大洞，比较诡异的是，洞里没有任何一点儿血液，肉和裸露出来的器官和组织都干干的。
“都没了，”吴有在后面看着这具尸体，手微微地发抖，“金系异能者的血祭，据说由金系异能者打造的武器，经过生人的精血祭祀，就会发挥更大的威力，拥有自主意识。我不明白，他明明只是个初级异能者，怎么会做到中级异能者才能做到的事？”
“还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李久年把白布盖回去，转过身，“现在知道了吧？就在你们蜀山派躲在角落里夜郎自大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你们真该多听听胡不归的话，而不是逼着他滚蛋。”
“我说了不算，”吴有又摆出一副失败者的德行，耷拉着脑袋，“在蜀山，实力说明一切，我该怎么跟长老们交待，安师傅死了，他们一定很生气。”
“告诉他们，”李久年手指戳在他胸膛上，急言厉色地，“再像现在这样不听号令，随意行事，我们的所有协议全部作废！这里是华夏！不是你们蜀山派的华夏！想开战就直说！”
“我会转告的，”吴有有点儿畏惧地朝后退，“这都是安师傅想做的，我——我没办法——”
李久年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地，“他叫你做，你就做？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明白他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我们精心准备的金泰招募计划全被毁掉了！你们什么时候跟龙金城取得的联系？”
“不——不是我，”吴有一脸的迷茫，“是安师傅，一直都是他和他的徒弟，我——我只负责开车。”
李久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好吧，我理解你的处境，但是你必须尽快进入你的角色，你扮演着我们和蜀山派唯一的联系纽带，如果你负担不起，我们也不会再和他们合作。”
“我——我做不了，”吴有慌了，“我就是会念书和泡妞，动手术都很少。”。
“你必须做！”李久年祭出了自己的大招，“你在学校用不到五年的时间获得脑内科硕士学位，在酒吧你也颇得女孩儿喜欢，我熟悉你每一位*对你的评价，与你合作不是随便想到的，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是的，不只安康对与我们合作经过精心准备，我们也早有计划，除了你以外，我们再也无法相信任何其他人，因为我们只了解你！所以只要你摞挑子不干，我们马上就要面临与蜀山派全面开战！请相信，我说要调动军队剿灭他们，绝对不是一句空话，事实上我们已经筹备了一支部队，正在展开整训，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与你们的合作没有达到上级满意的程度，一个代号为净土的计划就会开始实施。”
“为什么？”吴有大吃一惊，“我们并没有影响任何人的生活——”
“你们影响了，”李久年打断他，“三十五年前，我们开始正式组建招募异能人士部门时，就发现，你们蜀山派一直在全国各地寻找和吸收异能人士，很显然，你们做的更加出色，与此同时，你们又拒绝与政府进行任何形式的帮助和合作，所以，对不起，我们不能再容忍这种情况下去，你可以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回去，要么他们继续严格履行我们先前定下的协议，要么——就是战争！”
吴有脸色煞白。
========================
夜更深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金泰也是其中一员。
卧室的门虚掩着。
金泰谨慎地使用了分身。
看得到，卧室床上的白水囡睡的并不踏实，她睁大着眼睛，玩着手机，偶尔还会直起上半身，仔细听客厅里金泰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一个安全感过分旺盛的女人，她可能正在设想着是不是金泰会进来与她做一些浪漫的举动吧。
金泰不得不承认，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女孩儿，思想与他已经有了天大的差别。
他当然不会趁此机会发生一些什么。
时机不对。
他正在做的事是有点儿脏的。
或者可以这么说，有点儿卑鄙。
他在浏览赵钱程的“证据”。
在南海市那个别墅墙里发现的东西看多了都快麻木了，不过当配上那些背景资料以后，的确很符合人类阴暗面的一些心理。
要么手握亿万家财，要么拥有高高在上的权力，而这些女人，或者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空虚，而这成了被赵钱程利用的资本。
一次聚会，一个饭局，一次放纵，赵钱程准确地利用了每一个人的弱点，然后施以重拳，让这些人上人成为了他的奴仆。
这里——
找到了。
人名很多，差不多有上百人。
赵钱程在电脑技术上显然一般，所以在文件名上和文件夹上，都使用了太多的字，一个一个的检查起来很费眼力。
但愿这个会管用。
金泰不太相信偷渡这条路。
冼周也许可以，可是他，赵飞可能不会就这么让他离开，虽然他没有杀他，可是这个人——太反复无常了，谁又能说得准呢。
这就需要——
好吧，出入境管理局副局长——梁清秋。
这个赵钱程，胆子还真不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搭上这么个家伙的。
也姓梁？但愿跟梁锦天不会有什么关系。
要真是亲戚什么的，以后被知道，这仇可结大了。
金泰在手机上输入手机号，但是没有急着拨出去。
只有视频是不行的。
还有心理分析，背景资料，赵钱程让梁清秋做过的一些不太合规矩的事。
看了一个大概以后，金泰走进卫生间，把自己关在里面。
是彩铃，肖邦的夜曲，听起来不像是从哪个网站上下载下来的，更像是自己弹出来的。
从曲子里，金泰甚至可以隐约听到一种淡淡的哀伤。
“喂？哪位？”
声音里带着鼻音，金泰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正常的上班族多半已经睡觉了，尤其是一个年纪过了三十五岁，正对保养很看重的女人。
她是那种很有韵味的女人，在视频里，她穿的衣服素淡，没穿衣服的时候，也只是被动的承受者，她就是那种被空虚充斥着的女人，因为一次设好的局，而陷入了深渊，设局的人恰恰是她最不会防备的、最好的朋友，而这位朋友早在近半年前刚刚被赵钱程强行绑上他的战车。
“梁清秋？”金泰问。
“是，请问你是——”
“我叫金泰，你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认识赵钱程。”
对方沉默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会发给你一些东西，有照片，还有一些与赵钱程做过的事，”金泰狠着心说，“那些会让你明白。”
说完，他挂上电话，把早就截好的图发了过去。
不到两分钟，电话主动打了回来。
“你们到底还要敲诈我到什么时候？”梁清秋的怒吼声中带着绝望和痛苦。
“就这一次吧，”金泰能体会到她的绝望，这本是一个政治联姻的受害者，因为一次因为太过孤独的放纵，想得到一点慰藉，却没想到坠入一个更大的黑洞，一个比她小很多，却温柔的像她梦中的情人一样的“白马王子”俘虏了她，赵钱程为此付出了两万块，有一半是封口费，一半是红包，作为一个男公关，这个价钱算得上不错，“不是没办法，不会来找你。”
“金泰？是那个通辑犯是吗？”梁清秋发泄完自己的情绪，迅速恢复了平静，展示出了过人的自控能力，“你想让我帮你什么？我没有办法通过正规渠道让你出国，你可能还不知道，再过几个小时，全国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儿了。”
“那是我的问题，”金泰知道会是这样，“你要做的是两本护照，去美国的，旅游签证，随便去哪里的都行。”
“这会牵连到我！”梁清秋马上拒绝，“如果你被抓了，我也完了，这跟你要挟我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有，”金泰冷冷地，“身败名裂，和职务过失，区别还是挺大的。”
梁清秋再次沉默。
金泰耐心地等着。
赵钱程只是知道她家里的背景不凡，却一直没有打听出太多的东西，不过对她的心理，他还是掌握的很精准。
大家族不会全是梁锦天那样的人物，每个人都有弱点，梁清秋的弱点就是她无法面对自己曾经荒唐过的事实，这与她曾经坚守的做人的准则差距太大，这种冲突会让她不惜一切去守住这个秘密，哪怕她知道这会让她的处境更糟。
“好吧，等我电话！”梁清秋说了这一句以后，就挂上了电话。
对不起，金泰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
最近好像说这个词儿有点儿太频繁了，金泰不喜欢这样，可是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
耳朵微微动了动，金泰突然发觉门外似乎有另外一个人。
隔着门，分身出现在门外。
他把手机揣回去，猛地拉开门。
白水囡跌了进来。
金泰好笑地一把扶住她，“上厕所吗？”
白水囡一脸的尴尬，干笑着，“是啊，是啊，这么巧……”
这丫头真是可爱。
金泰双手捧起她的脸，俯身把她压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的吗？”
白水囡有点儿惊慌地，“真——假，真的。”
金泰忍不???了，胸中的闷气，被人打败的挫折，杀人的戾气，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
近乎粗、暴地，他吻上了她的唇。
白水囡先是有些惊吓地瞪大眼睛，然后就又缓缓地闭上，选择了接受。
吻了片刻，金泰拦腰把她抱起，冲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