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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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孤身一人,也是活该

    曲解衡觉得,从杜言奚唇中吐出的这四字,应该是世上最难听的四个字了。

    百里诚之这四个字在曲解衡的面前汇成一张巨大的手掌,狠狠的扇在他的面上。

    这一巴掌,打去了他所有的骄傲。

    这一巴掌,打去了他所有的耐性。

    这一月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此时看来,全部成了笑话,天大的笑话。

    曲解衡低垂的睫毛下,显现的是棱角分明的冷漠。曲解衡将手从杜言奚的腰腹处挪开,十指渐渐合拢,垂于身侧,握成拳。

    “呵,你杜七小姐的心性果然高,残花败柳竟还想着高攀诚之。他的确干净,而你,也的确不配。”

    每一个字都如尖刀剜着杜言奚本就疮痍的心。她缓慢而僵硬的回身,迟疑的对上了曲解衡的双眸

    。

    这个男人,她不认识。

    深邃的双眸里是嘲讽的光,紧珉的唇边是讽刺的笑。曲解衡侧着身,欣赏着杜言奚怀疑的眼神,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本宫说的不对么?成为本宫的解药,是你杜言奚的福气,你应该欢欣鼓舞才对,做出这幅不耐的模样,是想勾起本宫的兴趣么?唔……那你的确很成功。”

    她笑了,笑弯了占去面庞三分之一的眼眸,

    “殿下真是想多了,言奚会与您发生夫妻之实,不过是听闻男人皆爱床第之欢。言奚欢喜百里公子,自然想给他最好的享受,所以,与其说言奚是殿下您的解药,倒不如说殿下是言奚讨好百里公子的书籍。”

    曲解衡寒了脸,面上绷的紧紧的,双颊上的肌肉隐隐颤动。

    尽管知晓杜言奚不过是在气他,可曲解衡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杜七小姐应该是忘了,比起床上的欢愉,男人更在乎的是女子的贞洁。残花败柳罢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嫁进百里家?”

    曲解衡的话里,不断提起残花败柳四字。

    可他不知,这四字是杜言奚的禁忌。

    “殿下可是说完了?”

    “没有!”

    曲解衡欺身而上,压在了杜言奚的身上。以往的经验让他又抓住了杜言奚的双手举过头顶。

    曲解衡单手抓着杜言奚的小手,唇在她的脖颈处动作起来。唇边便是女子跳动着的青筋,他只需轻轻一咬,便可结束了这个让他心烦之人的性命。

    可是曲解衡却只是张开唇,含住了那段小小的青筋。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虔诚,似乎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亵渎。

    “杜言奚我没有说完。我知道你不愿听,可我偏偏要说,你配不上百里诚之,你配不起百里诚之!我心中曾经有过他人你便觉得我脏,那百里诚之若是知晓你的身子曾经被别的男人享用过时,你觉得他会不会觉得你脏!”

    “滚!”

    杜言奚眉眼欲冷,凉彻心扉。

    “我偏不!”

    曲解衡放松着自己的身子,将全身的力气压在杜言奚的身上,“你杜言奚,除非我曲解衡不要,否则没人会要你你知道吗?!只有我从始至终将你放在心上,只有我从始至终陪伴在你的身侧。你知不知道,我连一个你欢喜的风筝线都当做宝贝一样天天带在身上!”

    曲解衡解开腰间的荷包砸在杜言奚的面上,“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看到百里诚之偶尔的帮助,却从未看到我在你的身后像个狗一样等你回头!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是不是觉得那么卑微的曲解衡恨有趣?!”

    曲解衡手指翻动,一件件的褪下二人身上的衣物,衣物交缠落在地上。

    黑白相间,融为一体。

    知晓即将会发生什么,杜言奚屈辱的闭上了眼睛。这一世,上一世,她永远摆脱不了男人对她身体的亵渎。

    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曲解衡,她只知道自己过不了身体这一关。而曲解衡却一次一次的将她推上欢愉的巅峰,又一次一次的唤醒她屈辱的记忆。

    有些痛是无法说出口的,然后,这些痛变成了一道裂缝亘在杜言奚和曲解衡之间,使她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身上仅剩最后一件衣物时,杜言奚双目似乎要喷火,她狠狠的瞪着曲解衡,表情有些扭曲,

    “曲解衡,你不要逼我恨你。”

    恨么?

    曲解衡忽的挫败,他点了杜言奚的穴,松开禁锢女子的双手,将脸埋进杜言奚的肩窝处,“那你恨我吧。”

    恨也好过从来未记过。

    坦诚相对之时,曲解衡觉得温暖。

    他靠在杜言奚温暖的柔软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寻找温暖。

    “奚儿,你睁开眼,看看我。”

    杜言奚双眼紧闭,反而偏了头。

    曲解衡低头欣赏着杜言奚的神情,身下破了层层阻碍进入杜言奚的身子,“杜言奚,你看清楚了,在你身上的人,是我。”

    是我,曲解衡。

    曲解衡大力动作起来,每动一下便有一滴泪从他的眼角划过。鱼水之欢,鱼水之欢,可他一点也不觉得欢愉。

    他很疼,由身至心,由上至下,由里到外。

    “哎……”

    微不可听的叹息声在杜言奚的耳边响起,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这种温暖转瞬即逝,独留下一片冰凉。

    曲解衡猛的抽出身子,颓败的解开杜言奚的穴道,捡起地上的衣物在下身随意的擦了几下披起外袍没了踪影。

    杜言奚睁开眼睛,确认屋内再无他人后,缓慢坐起。

    素被下滑,露出杜言奚青紫交加的肩头。

    可想而知,刚刚的曲解衡有多么的生气,又有多么的失望。

    其实脏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曲解衡不脏,一点也不。没了自己,他还会爱上别人的。

    枕边,是曲解衡送她的紫玉子母铃。

    杜言奚在想,如果她晃动这个铃铛,曲解衡还会不会回来。

    会吗?

    不会吧。

    会吗?

    不会吧。

    可是直到天明,杜言奚都没有拿起过那个铃铛。杜言奚抓过那个荷包,忽然有些想哭,她知道那个会在她有危险时候义无反顾出现保护她的英雄走了。

    最终,她还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