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证据确凿
网吧的监控录像很快被警方带了回来，一屋子人围在监控前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快进，再快进。”
局长汪洋脸色难看地说。他刚刚从市局开会回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竟然把人命案的消息透露给了媒体，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重大杀人案的消息风暴般席卷了中城，舆论滔滔，民众的关注度更是空前。
毕竟是牵扯到几条人命的大案子，具体案情如何，能否破案，作案凶手的动机等等都关乎到市民安全，市局领导大发雷霆，当着所有与会人员的面狠狠把他痛批了一顿。
前段时间市局为了缉毒工作刚刚牺牲了一名警察，如今竟又出了这么大一桩破天命案，市局领导直接怒斥公安局的不作为。
身为局长，汪洋只能低着头挨训，老脸火辣辣的疼。市领导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务必找到凶手，否则就让他准备好辞职信。
因此汪洋对这件案子空前重视，不管是为了那几条人命还是他的乌纱帽，他已经给所有公安局的同事下了死命令，这个案子必须破！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行动起来担任这次特别行动组的组长。
如今案子一筹莫展，眼前的监控录像成了唯一的关键性的证据和线索，他必须亲自盯着。
监控中只见谢婧瑶带着人闯入网吧，接着坐在了大厅中央，她并没有让手下去砸机器，只是静静地等着。
汪洋看到这里脸色更是阴沉地仿佛滴出水来，虽然监控没有声音，但谢婧瑶这架势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未经批准非法集会，携带具有杀伤力的武器，涉嫌恐吓，涉黑等等。
谢婧瑶的行为已经是无可争议地犯法了，真要抓起来最起码也得关她十天半个月，更甚至还要判刑。但汪洋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直接让技术员跳过了这段。
这倒不是他有意要包庇谢婧瑶，实在是眼前他根本没心思理会这点小事，事情也得有个轻重缓急，泼天大案在前任何事都得靠边，退后。
于是监控继续播放，直到谢婧瑶带着人离开网吧，王欢回到吧台收银处。
“再快进，看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网吧。”汪洋冷声道。
快进，快进……时间一直快进到了晚上０点１０分，王欢终于起身离开吧台走出了网吧，但是仅仅几秒钟后他又从网吧外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倪红，一路上了四楼，回了房间。
“没了？”汪洋愣了一下。
“有，不过后面的画面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个时间几个受害人已经死了。而王欢在这个时间段内一直都在网吧，所以不可能是他。汪局，证据确凿啊。”
汪洋叹了一声，表情有些失望也有些无奈，“既然不是他就让他回去吧。”
一屋子的警察也是一脸失落，神色凝重。王欢是摆脱了嫌疑，可他们接下来该怎么调查呢？
但一旁的方米米可没管那么多，瞧见杀人的真不是王欢，她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真的不是师傅。我就说嘛，师傅他怎么会杀，杀……”
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目光，方米米赶紧住嘴吐了吐舌头，“你们继续，我去通知王欢。”
方米米一溜烟出了房间迫不及待的就要奔向审讯室，突然被汪洋喊住了，“站住。”
方米米前冲的身体立刻刹车，不明所以地扭头问：“汪局，怎么了？”
汪洋犹豫了数秒，抬起脚道：“你留在这里，我去。”
“你去？”方米米大吃一惊，吓了一跳。
汪洋没有多说，冷着脸走进了审讯室。
……
……
王欢回到红娘网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方米米亲自开车把他送回来的。
“师傅，你和汪局到底在审讯室里说了什么啊？你告诉我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方米米好奇地快要暴走了。
这个问题她一路上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但王欢总是跟她说没什么，汪洋不死心想从他嘴里再问出点什么，于是两人就上演了一场特殊的心理博弈。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你还是赶紧回警局吧，这两天有你忙的。”王欢无奈道。
方米米叹了一声，一副很不甘心地模样：“那好吧，麻烦你跟红姐说一声我就不见她了。”
“嗯，知道了。”
方米米开着车调头离去，王欢则转身走进网吧，刚进大门他就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谢望远，红姐坐在一旁，除了他们网吧里空无一人。谢望远竟然连保镖都没带。
“呵，昨天晚上是你女儿，今天是你，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王欢冷笑着点了根烟嘲讽道。
“小欢，四爷不是来……你误会四爷了。”倪红急忙起身解释。
“是吗？”王欢拉来一张椅子在谢望远正对面坐下，倚着靠背，翘着二郎腿，咬着香烟一副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模样，“四爷不是来替女儿出头砸场子的吗？不然还能来干什么？”
“小欢！好好说话。”倪红瞪了王欢一眼，不好意思道：“四爷，对不住了。”
谢望远一直冷眼盯着王欢，从他进门到现在始终认真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一言不发。他想看清楚王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小年轻拥有厉害的身手不足为奇，可是他心态这份的从容和淡定却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如今谢望远自信一般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不说害怕，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拘谨和局促不安。
这不是他谢望远长相凶恶，而是气势所致，他毕竟是见过血，砍过人的四区老大，久居高位，早已形成了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可王欢不管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今天这第二次，都表现的毫无畏惧，更是敢与他针锋相对，冷嘲热讽，这绝不是单纯的有胆量就能办到的，更需要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自信。
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网管，又从哪里来的这份自信呢？
谢望远看不透，想不明。他在江湖浮沉几十年的毒辣眼力就好像在王欢面前失效了一样，毫无作用。
既然看不明白那就只能问了。
“你到底是谁？蛰伏在中城有什么目的？”谢望远终于开口，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王欢回答地很简单，“我没什么目的，就想老老实实地当个小网管。奈何人长的帅到哪里都有麻烦。”
谢望远挑眉，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压倒性的气势，“这真是你的目的？”
王欢淡然地点头，还顺便吐了个烟圈，“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就算你想置身事外如今也是不可能了。”谢望远冷声道。
“我知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才把我和红姐卷入了这场泥潭？说实话我觉得你们欠我们一个道歉。”王欢一脸认真地说。
谢望远冷笑，“走上了这条道，死的人比道歉的人更多。”
王欢一脸淡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要死的不是我关心的人就行，当然也包括我。其他人谁爱死谁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难道你就不想以牙还牙，奋起反抗？”
“呵呵，四爷这是要拿我当枪使了吗？这一招用的是不是太直白了？”
“直白总比被人算计的好。”
“被算计的人应该是四爷吧。”
“还有她。”谢望远瞥了一眼倪红，倪红的脸依然红肿着，模样凄惨而狼狈。
王欢眯起了双眼，“这个不劳四爷费心，红姐的伤我会找人讨回来的。说起来这里面好像还有四爷你那位宝贝女儿的一份功劳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向她讨？是钱还是让她像红姐一样？”
“你威胁我？”谢望远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如刀。
王欢呵呵一笑，把烟屁股塞进嘴角又抽了一口才扔到脚下踩灭，风轻云淡地说：“四爷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我呢从小没爹没妈没人管，性子癞的很，还特别爱记仇。别人要是打我一拳，我就一定要还回去，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老话儿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我年轻，我耗得起，不过倒是四爷你，不知道还有没有十年的时间。”
谢望远的脸色立即变得更加阴沉可怕，他上半身微微前倾，无形的气势如山岳般压倒过来，“年轻人，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呵呵。”王欢笑了，“四爷别建议，我这人说话就这样，如果有让四爷不舒服的地方还希望您不要见怪。不过您说没了爪牙的老虎还会有人怕他吗？”
谢望远眼神一紧，冷声道：“昨天晚上的人果然是你。”
“什么昨天晚上的人？我怎么听不懂啊。四爷您是掌握了什么连警方都没有的证据吗？那感情好，只要您把证据交给警方，警方说不定还会给您颁发一个‘警民合作’奖呢。”
谢望远沉默了，他盯着王欢足足看了一分钟。
王欢也同样回盯着他，两人就这么彼此对视，场间气氛变得压抑又诡异。
“哈哈哈哈。”
谢望远忽然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王欢的肩膀，赞许道：“年轻人，你很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呃！
王欢和倪红一愣有些傻眼了！
“快进，再快进。”
局长汪洋脸色难看地说。他刚刚从市局开会回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竟然把人命案的消息透露给了媒体，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重大杀人案的消息风暴般席卷了中城，舆论滔滔，民众的关注度更是空前。
毕竟是牵扯到几条人命的大案子，具体案情如何，能否破案，作案凶手的动机等等都关乎到市民安全，市局领导大发雷霆，当着所有与会人员的面狠狠把他痛批了一顿。
前段时间市局为了缉毒工作刚刚牺牲了一名警察，如今竟又出了这么大一桩破天命案，市局领导直接怒斥公安局的不作为。
身为局长，汪洋只能低着头挨训，老脸火辣辣的疼。市领导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务必找到凶手，否则就让他准备好辞职信。
因此汪洋对这件案子空前重视，不管是为了那几条人命还是他的乌纱帽，他已经给所有公安局的同事下了死命令，这个案子必须破！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行动起来担任这次特别行动组的组长。
如今案子一筹莫展，眼前的监控录像成了唯一的关键性的证据和线索，他必须亲自盯着。
监控中只见谢婧瑶带着人闯入网吧，接着坐在了大厅中央，她并没有让手下去砸机器，只是静静地等着。
汪洋看到这里脸色更是阴沉地仿佛滴出水来，虽然监控没有声音，但谢婧瑶这架势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未经批准非法集会，携带具有杀伤力的武器，涉嫌恐吓，涉黑等等。
谢婧瑶的行为已经是无可争议地犯法了，真要抓起来最起码也得关她十天半个月，更甚至还要判刑。但汪洋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直接让技术员跳过了这段。
这倒不是他有意要包庇谢婧瑶，实在是眼前他根本没心思理会这点小事，事情也得有个轻重缓急，泼天大案在前任何事都得靠边，退后。
于是监控继续播放，直到谢婧瑶带着人离开网吧，王欢回到吧台收银处。
“再快进，看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网吧。”汪洋冷声道。
快进，快进……时间一直快进到了晚上０点１０分，王欢终于起身离开吧台走出了网吧，但是仅仅几秒钟后他又从网吧外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倪红，一路上了四楼，回了房间。
“没了？”汪洋愣了一下。
“有，不过后面的画面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个时间几个受害人已经死了。而王欢在这个时间段内一直都在网吧，所以不可能是他。汪局，证据确凿啊。”
汪洋叹了一声，表情有些失望也有些无奈，“既然不是他就让他回去吧。”
一屋子的警察也是一脸失落，神色凝重。王欢是摆脱了嫌疑，可他们接下来该怎么调查呢？
但一旁的方米米可没管那么多，瞧见杀人的真不是王欢，她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真的不是师傅。我就说嘛，师傅他怎么会杀，杀……”
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目光，方米米赶紧住嘴吐了吐舌头，“你们继续，我去通知王欢。”
方米米一溜烟出了房间迫不及待的就要奔向审讯室，突然被汪洋喊住了，“站住。”
方米米前冲的身体立刻刹车，不明所以地扭头问：“汪局，怎么了？”
汪洋犹豫了数秒，抬起脚道：“你留在这里，我去。”
“你去？”方米米大吃一惊，吓了一跳。
汪洋没有多说，冷着脸走进了审讯室。
……
……
王欢回到红娘网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方米米亲自开车把他送回来的。
“师傅，你和汪局到底在审讯室里说了什么啊？你告诉我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方米米好奇地快要暴走了。
这个问题她一路上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但王欢总是跟她说没什么，汪洋不死心想从他嘴里再问出点什么，于是两人就上演了一场特殊的心理博弈。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你还是赶紧回警局吧，这两天有你忙的。”王欢无奈道。
方米米叹了一声，一副很不甘心地模样：“那好吧，麻烦你跟红姐说一声我就不见她了。”
“嗯，知道了。”
方米米开着车调头离去，王欢则转身走进网吧，刚进大门他就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谢望远，红姐坐在一旁，除了他们网吧里空无一人。谢望远竟然连保镖都没带。
“呵，昨天晚上是你女儿，今天是你，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王欢冷笑着点了根烟嘲讽道。
“小欢，四爷不是来……你误会四爷了。”倪红急忙起身解释。
“是吗？”王欢拉来一张椅子在谢望远正对面坐下，倚着靠背，翘着二郎腿，咬着香烟一副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模样，“四爷不是来替女儿出头砸场子的吗？不然还能来干什么？”
“小欢！好好说话。”倪红瞪了王欢一眼，不好意思道：“四爷，对不住了。”
谢望远一直冷眼盯着王欢，从他进门到现在始终认真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一言不发。他想看清楚王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小年轻拥有厉害的身手不足为奇，可是他心态这份的从容和淡定却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如今谢望远自信一般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不说害怕，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拘谨和局促不安。
这不是他谢望远长相凶恶，而是气势所致，他毕竟是见过血，砍过人的四区老大，久居高位，早已形成了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可王欢不管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今天这第二次，都表现的毫无畏惧，更是敢与他针锋相对，冷嘲热讽，这绝不是单纯的有胆量就能办到的，更需要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自信。
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网管，又从哪里来的这份自信呢？
谢望远看不透，想不明。他在江湖浮沉几十年的毒辣眼力就好像在王欢面前失效了一样，毫无作用。
既然看不明白那就只能问了。
“你到底是谁？蛰伏在中城有什么目的？”谢望远终于开口，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王欢回答地很简单，“我没什么目的，就想老老实实地当个小网管。奈何人长的帅到哪里都有麻烦。”
谢望远挑眉，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压倒性的气势，“这真是你的目的？”
王欢淡然地点头，还顺便吐了个烟圈，“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就算你想置身事外如今也是不可能了。”谢望远冷声道。
“我知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才把我和红姐卷入了这场泥潭？说实话我觉得你们欠我们一个道歉。”王欢一脸认真地说。
谢望远冷笑，“走上了这条道，死的人比道歉的人更多。”
王欢一脸淡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要死的不是我关心的人就行，当然也包括我。其他人谁爱死谁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难道你就不想以牙还牙，奋起反抗？”
“呵呵，四爷这是要拿我当枪使了吗？这一招用的是不是太直白了？”
“直白总比被人算计的好。”
“被算计的人应该是四爷吧。”
“还有她。”谢望远瞥了一眼倪红，倪红的脸依然红肿着，模样凄惨而狼狈。
王欢眯起了双眼，“这个不劳四爷费心，红姐的伤我会找人讨回来的。说起来这里面好像还有四爷你那位宝贝女儿的一份功劳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向她讨？是钱还是让她像红姐一样？”
“你威胁我？”谢望远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如刀。
王欢呵呵一笑，把烟屁股塞进嘴角又抽了一口才扔到脚下踩灭，风轻云淡地说：“四爷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我呢从小没爹没妈没人管，性子癞的很，还特别爱记仇。别人要是打我一拳，我就一定要还回去，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老话儿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我年轻，我耗得起，不过倒是四爷你，不知道还有没有十年的时间。”
谢望远的脸色立即变得更加阴沉可怕，他上半身微微前倾，无形的气势如山岳般压倒过来，“年轻人，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呵呵。”王欢笑了，“四爷别建议，我这人说话就这样，如果有让四爷不舒服的地方还希望您不要见怪。不过您说没了爪牙的老虎还会有人怕他吗？”
谢望远眼神一紧，冷声道：“昨天晚上的人果然是你。”
“什么昨天晚上的人？我怎么听不懂啊。四爷您是掌握了什么连警方都没有的证据吗？那感情好，只要您把证据交给警方，警方说不定还会给您颁发一个‘警民合作’奖呢。”
谢望远沉默了，他盯着王欢足足看了一分钟。
王欢也同样回盯着他，两人就这么彼此对视，场间气氛变得压抑又诡异。
“哈哈哈哈。”
谢望远忽然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王欢的肩膀，赞许道：“年轻人，你很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呃！
王欢和倪红一愣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