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再留情
“但是，在官场之中，考核的不仅仅是为官者本人，亦是包括官员的整个家族。而唐氏之中，有唐六少这等混不吝啬之人，今日是打砸了唐记店铺，且是我们家少爷的私产，又伤人在后，更是在一众民众面前高呼，他的堂妹是三品大员，就算是打死人也不用偿命，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女官，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我们家大人有这样的族亲，会如何看待我们家大人，又或者会不会有那些看不过我们家大人平步青云的人，会拿此做文章。”碧霞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如炬的看向五族老，说道：“也许有些人会怀恨在心，想要借此报复我们家大人，但奴婢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各位，不论是哪个族人犯错，祸诛九族，以我们家大人的功劳，即便是被革职并没收了家财，也断然不会要了我们家大人的性命，但唐氏宗族的其他族人，就等着被牵连在九族之内，去断头台上相聚吧。”
碧霞的声音并不高，且自称为奴婢，可唐梓芊之前已经说过，碧霞是宫里出来的，更是皇帝的人，那么她所说的话，也就可以代表皇帝，如何能不让一干族老重视？
见五族老又要说话，碧霞索性直接亮出腰牌来，说道：“奴婢虽然只是从八品的女官，且没有权力处置有官身之人的性命，但若是有人对我们家大人不利，便是打杀了也是可以的，这便是皇上派奴婢来服侍大人的原因，就是为了防范有那不开眼的人，想要仗势欺凌我们家大人。皇上看重我们家大人，但凡是有人对我们家大人不利，奴婢就算当时不便打杀，也会呈报皇上，届时皇上下旨查办，绝不是打杀一个人能够了事的。”
“碧霞女官息怒，这件事只是家族内部的一点小事，不敢劳烦碧霞女官亲自动手，更不敢惊扰皇上。请碧霞女官放心，这件事情，宗族内必定给梓芊丫头和润泽小子一个交代，绝对不会不了了之。”六族老又一次的开口，抢在了可能会说出不好听的话之前，做着和事老，并变相的许下了承诺。
其他几位族老，也和六族老一样，都是这番意思，唯有五族老心中有气，可在场的人没人站在他这边，并且一再的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惹怒了唐梓芊主仆，五族老也只能忍着怒火，无比后悔当初没强行让唐梓芊的认祖归宗，否则他这个族老必然能压制的了唐梓芊。
唐梓芊并不知道五族老心中所想，否则定会嗤笑出声，认祖归宗的事，是她自己不稀罕，谁还能勉强不成？
“梓芊丫头，六爷爷和你几位爷爷保证，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你看能不能把老六交给我们，让我们带到宗族中，去处理这件事？”六族老不敢再倚老卖老了，便试探性的问道。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茶，唐梓芊说道：“本官在历疆府并不会久留，也没空处理这件事，六族老想要带走也并非不可。不过，有些事本官要说在前头，若是几位族老觉得办不到，人就别带走了，本官会交给蓝知府，相信他更能给本官一个满意的交代。”
“别别。”六族老急忙出声制止，说道：“梓芊丫头，老六虽然有错，可他毕竟是咱们宗族的人，哪里就用得着劳烦知府大人来处理此事了。这件事，我们几个老家伙虽然不能全然做主，但也可以酌情给你们姐弟一个交代，梓芊丫头你尽管说，六爷爷几个老家伙记性还不错，一定会记下的，并且转述给大族老等人，好好的商研一番，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六族老，本官要的不是尽量，而是一定。”唐梓芊抬起清冽的眸子，对于这些只知道欺软怕硬，根本不念血缘亲情的族人没有半点好感，便道：“第一，唐六少打砸了粮油铺，本官会让人估算出损失，若唐六少无力赔偿，那便按照律法处置，本官不介意报官。至于以前，唐六少在唐记所做的事，本官念在都是唐氏族人，便不再计较，但日后不论是唐六少，还是唐氏其他族人，谁再敢如此行事，那便等着牢狱之灾吧，即便是有银子赔偿，本官也不稀罕。”
“这是应当的，应当的。”六族老连忙应下，倒不觉得唐梓芊这个要求过分，便是五族老的脸色也不见难看，虽然有点不甘心唐梓芊竟然提出让他赔偿的事。
“第二，铺子里的掌柜的和伙计，被打成重伤，不但几日内不能上工，还可能留下后遗症，若是此事传将出去，唐氏的生意就不需要再做了，也没人敢到唐氏的店铺里上工。所以，还请唐六少给与赔偿，具体该赔偿多少，本官的婢女从医馆回来之后，会拟个单子出来，交给各位族老，还请唐六少赔偿之际，别忘了去赔礼道歉。”唐梓芊慢悠悠的说道。
“梓芊丫头，这赔偿是应该的，可这道歉……”六族老脸色一僵，有些为难的说道：“老六毕竟是唐家嫡亲子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六族老的话还真是婉转，其实就是想要拒绝。
“仕农工商，若非本官是官身，六族老以为那唐六少，会比一个伙计的身份高贵吗？”唐梓芊眼眸一冷，看了一眼几个族老，说道：“奉天王朝的身份等级，是不允许越雷池一步的，若是几位族老觉得唐氏并非商户，那么尽管不必去道歉，本官也不会押着人过去。”
唐梓芊看似退了一步，可那冰冷的声调，却是让六族老几人觉得，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也罢，就当是给族里那些年轻人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知道该如何做人吧。”在五族老要反驳之前，六族老出声应下，看得出来，今日六族老是得了大族老的指令，可以在许多事情上做主的，否则五族老也不会这般听话。
“这第三，在润泽认祖归宗之际，便已经言明，且有文书作证，润泽名下所有的私产，只属于润泽本人，与唐氏宗族没有任何关系，显然有些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还请几位族老抽个时间，能够警戒一下唐氏族人，不要以为唐记的铺子，就是他们自己家的。”唐梓芊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也说的几位族老脸色极为难看，想必他们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第四，想必各位族老也知道，在灾情的时候，本官与润泽救助灾民，几乎用尽了所有私产。而唐氏宗族名下的产业，在唐耀祖手中，便已经颓败，润泽虽然力挽狂澜，可生意仍旧没有本官父亲在世时的好。”说到这里，唐梓芊顿了一下，语气有了温婉之态，几位族老还以为唐梓芊是要给宗族贡献一下，却被她接下来的话说的变了脸色。
碧霞的声音并不高，且自称为奴婢，可唐梓芊之前已经说过，碧霞是宫里出来的，更是皇帝的人，那么她所说的话，也就可以代表皇帝，如何能不让一干族老重视？
见五族老又要说话，碧霞索性直接亮出腰牌来，说道：“奴婢虽然只是从八品的女官，且没有权力处置有官身之人的性命，但若是有人对我们家大人不利，便是打杀了也是可以的，这便是皇上派奴婢来服侍大人的原因，就是为了防范有那不开眼的人，想要仗势欺凌我们家大人。皇上看重我们家大人，但凡是有人对我们家大人不利，奴婢就算当时不便打杀，也会呈报皇上，届时皇上下旨查办，绝不是打杀一个人能够了事的。”
“碧霞女官息怒，这件事只是家族内部的一点小事，不敢劳烦碧霞女官亲自动手，更不敢惊扰皇上。请碧霞女官放心，这件事情，宗族内必定给梓芊丫头和润泽小子一个交代，绝对不会不了了之。”六族老又一次的开口，抢在了可能会说出不好听的话之前，做着和事老，并变相的许下了承诺。
其他几位族老，也和六族老一样，都是这番意思，唯有五族老心中有气，可在场的人没人站在他这边，并且一再的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惹怒了唐梓芊主仆，五族老也只能忍着怒火，无比后悔当初没强行让唐梓芊的认祖归宗，否则他这个族老必然能压制的了唐梓芊。
唐梓芊并不知道五族老心中所想，否则定会嗤笑出声，认祖归宗的事，是她自己不稀罕，谁还能勉强不成？
“梓芊丫头，六爷爷和你几位爷爷保证，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你看能不能把老六交给我们，让我们带到宗族中，去处理这件事？”六族老不敢再倚老卖老了，便试探性的问道。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茶，唐梓芊说道：“本官在历疆府并不会久留，也没空处理这件事，六族老想要带走也并非不可。不过，有些事本官要说在前头，若是几位族老觉得办不到，人就别带走了，本官会交给蓝知府，相信他更能给本官一个满意的交代。”
“别别。”六族老急忙出声制止，说道：“梓芊丫头，老六虽然有错，可他毕竟是咱们宗族的人，哪里就用得着劳烦知府大人来处理此事了。这件事，我们几个老家伙虽然不能全然做主，但也可以酌情给你们姐弟一个交代，梓芊丫头你尽管说，六爷爷几个老家伙记性还不错，一定会记下的，并且转述给大族老等人，好好的商研一番，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六族老，本官要的不是尽量，而是一定。”唐梓芊抬起清冽的眸子，对于这些只知道欺软怕硬，根本不念血缘亲情的族人没有半点好感，便道：“第一，唐六少打砸了粮油铺，本官会让人估算出损失，若唐六少无力赔偿，那便按照律法处置，本官不介意报官。至于以前，唐六少在唐记所做的事，本官念在都是唐氏族人，便不再计较，但日后不论是唐六少，还是唐氏其他族人，谁再敢如此行事，那便等着牢狱之灾吧，即便是有银子赔偿，本官也不稀罕。”
“这是应当的，应当的。”六族老连忙应下，倒不觉得唐梓芊这个要求过分，便是五族老的脸色也不见难看，虽然有点不甘心唐梓芊竟然提出让他赔偿的事。
“第二，铺子里的掌柜的和伙计，被打成重伤，不但几日内不能上工，还可能留下后遗症，若是此事传将出去，唐氏的生意就不需要再做了，也没人敢到唐氏的店铺里上工。所以，还请唐六少给与赔偿，具体该赔偿多少，本官的婢女从医馆回来之后，会拟个单子出来，交给各位族老，还请唐六少赔偿之际，别忘了去赔礼道歉。”唐梓芊慢悠悠的说道。
“梓芊丫头，这赔偿是应该的，可这道歉……”六族老脸色一僵，有些为难的说道：“老六毕竟是唐家嫡亲子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六族老的话还真是婉转，其实就是想要拒绝。
“仕农工商，若非本官是官身，六族老以为那唐六少，会比一个伙计的身份高贵吗？”唐梓芊眼眸一冷，看了一眼几个族老，说道：“奉天王朝的身份等级，是不允许越雷池一步的，若是几位族老觉得唐氏并非商户，那么尽管不必去道歉，本官也不会押着人过去。”
唐梓芊看似退了一步，可那冰冷的声调，却是让六族老几人觉得，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也罢，就当是给族里那些年轻人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知道该如何做人吧。”在五族老要反驳之前，六族老出声应下，看得出来，今日六族老是得了大族老的指令，可以在许多事情上做主的，否则五族老也不会这般听话。
“这第三，在润泽认祖归宗之际，便已经言明，且有文书作证，润泽名下所有的私产，只属于润泽本人，与唐氏宗族没有任何关系，显然有些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还请几位族老抽个时间，能够警戒一下唐氏族人，不要以为唐记的铺子，就是他们自己家的。”唐梓芊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也说的几位族老脸色极为难看，想必他们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第四，想必各位族老也知道，在灾情的时候，本官与润泽救助灾民，几乎用尽了所有私产。而唐氏宗族名下的产业，在唐耀祖手中，便已经颓败，润泽虽然力挽狂澜，可生意仍旧没有本官父亲在世时的好。”说到这里，唐梓芊顿了一下，语气有了温婉之态，几位族老还以为唐梓芊是要给宗族贡献一下，却被她接下来的话说的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