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患难真情
曲如烟见牧江终于有求于己，很是得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道：“要这法子，也不难，你只要向我磕三个响头，我就传给你。”
牧江听她这样说，怒道：“原来是耍我的！我现在没有时间同你斗嘴。”
曲如烟见他气恼，更觉得好笑，道：“小贼，谁有心情和你斗嘴。我是要传你一套功法，让你脱胎换骨，不再做凡人。”
曲如烟见牧江并不理睬，咳嗽了声，装作老气横秋道：“我既然要传你功法，你自然就是我弟子喽，徒弟给师傅磕个头，有什么不应该吗？”
牧江见她似乎比自己还小几岁，白了她一眼，道：“谁要你做我师傅？”
曲如烟哼道：“旁人求我做师傅，我还不愿。你这小贼，真是不好。”
她顿了顿，续道：“难道你不愿超凡入圣，得道长生吗？像你这样的大好青年，难道不想持剑纵横，扬名天下？难道你想终日困守这深山，一辈子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曲如烟每发一问，牧江心头便是一跳，听到最后一问，更是感到喉头干燥。等她问完，牧江叹道：“我已经答应家父，此生不出此山。”
曲如烟怒道：“这老家伙自己去了就算，竟还留下话来害人。”
牧江听她辱骂亡父，再也抑制不住，道：“你再出言不逊，你的死活，我再也不管。”
曲如烟看他怒目圆睁，心里竟有些怯了，想到自己此时情形，心中又是一酸，怨道：“我的死活本也与你无关，你管我做什么。”
接着，她头也不回，缓步进入房中，只留牧江呆立在院中，房中又传出一阵咳嗽声。
接下两日，牧江专心炼药，晚上也就在院中休息，曲如烟也再没出过房门。只是曲如烟寒冰印记发作时，牧江才走入房中，给她喂些药汁。
曲如烟也不看他，更是不和他讲一句话。
曲如烟不去扰他，牧江自然自得其乐。三日后，药气渐强，已引来些许野兽，但都被牧江驱逐了，没有对炼药产生什么影响。
牧江看到一切如常，自以为这药品阶虽高，但似乎不会招惹强大的妖兽，心里也就渐渐安心起来。
但炼药结束之期日近，已有不少妖兽前来骚扰，牧江为求万无一失，又在院前增设了更多陷阱。所以，倒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然而，等到距离炼药结束还有七天，突然出现一头强大青山兽，强入院中，沿途将牧江所布设的陷阱冲得七零八落。
那青山兽一入院中，便发了疯似地奔向这丹炉，头上犄角似乎要将丹炉撞毁。
牧江一见大惊，这丹药可是他前后一月的辛劳，怎么能让这畜生毁去，当下也不顾危险，拿着一根竹棒，站在丹炉前。
可这青山兽似乎浑然没有将眼前渺小的人类放在眼里，仅一头带起的风尘，便如风中黄沙一般，打得牧江浑身颤抖。
牧江不得已闭上双眼，怒声大叫：“畜生！”
他虽全然不惧，可心中却没有任何办法。本以为要为护丹而死，谁知道，风尘过后，一声妖兽的惨叫在他耳畔炸开，把他耳膜震得几乎破裂。
过了一会儿，牧江缓缓睁眼，却没看见青山兽踪影，只看到院中几枚硕大脚印，令人望之咂舌。
牧江全身脱力，坐倒在地上，只听得房门处，响起女子的轻蔑声：“小贼，你就这点胆量。”
牧江惊惧过后，此时肚里窝着一团火，听到曲如烟嘲笑自己，不由得咬牙切齿，正要发作。
可回头一望，不禁呆了。只见曲如烟下身坐在门槛上，上身依靠着门栏，脸上布满汗珠，神情说不出地憔悴，只是嘴角还带着些许笑意。
牧江这几天来和曲如烟赌气，虽然每天都给她进汤药，但眼睛却巴不得一眼也不瞧她。
此时见她形容，已比初时更加憔悴了，想来是寒毒一日比一日强，相较之下，药力却一日比一日弱了。
牧江又想到，那青山兽绝没有可能放过自己，应该是她用了什么法子，驱逐了妖兽，可这法子用过，自然又让她饱受寒毒了。
牧江想通了关节，心下不忍，走到曲如烟前，从怀中拿出手巾，递给她。见她摇头苦笑，牧江知道她全身无力，便拿着手巾为她擦拭汗珠。
牧江柔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曲如烟神情萎靡，牧江忙摸她额头，手指触到的，竟似炭火一般。牧江不禁大惊，忙切她脉搏，手指触到的，却如寒冰一般。
“这……”尽管牧江颇通医术，此时却也有些慌了。他忙扶起她，只觉得她的身子软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
牧江扶她躺在床上，又煎了服药草，喂她服下。
期间，曲如烟只是呆望着他，眼光闪烁迷离，直到牧江劝她闭目休息，她才闭了眼睛。
一连两日，牧江不眠不休，悉心照顾，曲如烟高烧终于退了，但手脚仍是冰冷，这大概是寒冰印记的缘故。
曲如烟疲倦地睁眼，见牧江神色倦怠，沙哑道：“小贼，那丹药还好吗？”
牧江见她苏醒，长吁了口气，这次之后，两人便如共过一场患难一般。牧江虽对自己医术有信心，但她两日昏迷不醒，他也不由得焦躁起来，而这时听她再说小贼，倒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
牧江回道：“这两天照顾你，自然是顾不得丹药了。”
曲如烟一惊，道：“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牧江道：“丹药只是暂停炼制了，倒也不是前功尽弃。只是，”他皱眉续道，“只是，要是再有妖兽来骚扰，这丹终究是练不成了。”
曲如烟尽力笑了笑，道：“小贼，我前日救了你性命，你自然需要报答我。接下来，我教你凝气功法，却不要你叩头拜师，你可答应？”
牧江心知也只有此法，才能驱逐妖兽，只是口头倔强，不肯求她，此时她既然说出来，那便再好不过，便答道：“全听姑娘的。”
牧江听她这样说，怒道：“原来是耍我的！我现在没有时间同你斗嘴。”
曲如烟见他气恼，更觉得好笑，道：“小贼，谁有心情和你斗嘴。我是要传你一套功法，让你脱胎换骨，不再做凡人。”
曲如烟见牧江并不理睬，咳嗽了声，装作老气横秋道：“我既然要传你功法，你自然就是我弟子喽，徒弟给师傅磕个头，有什么不应该吗？”
牧江见她似乎比自己还小几岁，白了她一眼，道：“谁要你做我师傅？”
曲如烟哼道：“旁人求我做师傅，我还不愿。你这小贼，真是不好。”
她顿了顿，续道：“难道你不愿超凡入圣，得道长生吗？像你这样的大好青年，难道不想持剑纵横，扬名天下？难道你想终日困守这深山，一辈子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曲如烟每发一问，牧江心头便是一跳，听到最后一问，更是感到喉头干燥。等她问完，牧江叹道：“我已经答应家父，此生不出此山。”
曲如烟怒道：“这老家伙自己去了就算，竟还留下话来害人。”
牧江听她辱骂亡父，再也抑制不住，道：“你再出言不逊，你的死活，我再也不管。”
曲如烟看他怒目圆睁，心里竟有些怯了，想到自己此时情形，心中又是一酸，怨道：“我的死活本也与你无关，你管我做什么。”
接着，她头也不回，缓步进入房中，只留牧江呆立在院中，房中又传出一阵咳嗽声。
接下两日，牧江专心炼药，晚上也就在院中休息，曲如烟也再没出过房门。只是曲如烟寒冰印记发作时，牧江才走入房中，给她喂些药汁。
曲如烟也不看他，更是不和他讲一句话。
曲如烟不去扰他，牧江自然自得其乐。三日后，药气渐强，已引来些许野兽，但都被牧江驱逐了，没有对炼药产生什么影响。
牧江看到一切如常，自以为这药品阶虽高，但似乎不会招惹强大的妖兽，心里也就渐渐安心起来。
但炼药结束之期日近，已有不少妖兽前来骚扰，牧江为求万无一失，又在院前增设了更多陷阱。所以，倒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然而，等到距离炼药结束还有七天，突然出现一头强大青山兽，强入院中，沿途将牧江所布设的陷阱冲得七零八落。
那青山兽一入院中，便发了疯似地奔向这丹炉，头上犄角似乎要将丹炉撞毁。
牧江一见大惊，这丹药可是他前后一月的辛劳，怎么能让这畜生毁去，当下也不顾危险，拿着一根竹棒，站在丹炉前。
可这青山兽似乎浑然没有将眼前渺小的人类放在眼里，仅一头带起的风尘，便如风中黄沙一般，打得牧江浑身颤抖。
牧江不得已闭上双眼，怒声大叫：“畜生！”
他虽全然不惧，可心中却没有任何办法。本以为要为护丹而死，谁知道，风尘过后，一声妖兽的惨叫在他耳畔炸开，把他耳膜震得几乎破裂。
过了一会儿，牧江缓缓睁眼，却没看见青山兽踪影，只看到院中几枚硕大脚印，令人望之咂舌。
牧江全身脱力，坐倒在地上，只听得房门处，响起女子的轻蔑声：“小贼，你就这点胆量。”
牧江惊惧过后，此时肚里窝着一团火，听到曲如烟嘲笑自己，不由得咬牙切齿，正要发作。
可回头一望，不禁呆了。只见曲如烟下身坐在门槛上，上身依靠着门栏，脸上布满汗珠，神情说不出地憔悴，只是嘴角还带着些许笑意。
牧江这几天来和曲如烟赌气，虽然每天都给她进汤药，但眼睛却巴不得一眼也不瞧她。
此时见她形容，已比初时更加憔悴了，想来是寒毒一日比一日强，相较之下，药力却一日比一日弱了。
牧江又想到，那青山兽绝没有可能放过自己，应该是她用了什么法子，驱逐了妖兽，可这法子用过，自然又让她饱受寒毒了。
牧江想通了关节，心下不忍，走到曲如烟前，从怀中拿出手巾，递给她。见她摇头苦笑，牧江知道她全身无力，便拿着手巾为她擦拭汗珠。
牧江柔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曲如烟神情萎靡，牧江忙摸她额头，手指触到的，竟似炭火一般。牧江不禁大惊，忙切她脉搏，手指触到的，却如寒冰一般。
“这……”尽管牧江颇通医术，此时却也有些慌了。他忙扶起她，只觉得她的身子软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
牧江扶她躺在床上，又煎了服药草，喂她服下。
期间，曲如烟只是呆望着他，眼光闪烁迷离，直到牧江劝她闭目休息，她才闭了眼睛。
一连两日，牧江不眠不休，悉心照顾，曲如烟高烧终于退了，但手脚仍是冰冷，这大概是寒冰印记的缘故。
曲如烟疲倦地睁眼，见牧江神色倦怠，沙哑道：“小贼，那丹药还好吗？”
牧江见她苏醒，长吁了口气，这次之后，两人便如共过一场患难一般。牧江虽对自己医术有信心，但她两日昏迷不醒，他也不由得焦躁起来，而这时听她再说小贼，倒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
牧江回道：“这两天照顾你，自然是顾不得丹药了。”
曲如烟一惊，道：“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牧江道：“丹药只是暂停炼制了，倒也不是前功尽弃。只是，”他皱眉续道，“只是，要是再有妖兽来骚扰，这丹终究是练不成了。”
曲如烟尽力笑了笑，道：“小贼，我前日救了你性命，你自然需要报答我。接下来，我教你凝气功法，却不要你叩头拜师，你可答应？”
牧江心知也只有此法，才能驱逐妖兽，只是口头倔强，不肯求她，此时她既然说出来，那便再好不过，便答道：“全听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