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情义两难全
“哎呀瞧我，左右你们如今是盟友，这领地之事，他的就是你们的，你们的迟早也就是他的，怎会如我这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泥悔假惺惺的羞愧。
众人听着这话俨然已经变了神色。
垚坤却不慌不忙，“黑帝你这番挑拨离间，还真是高明。可惜啊，我早就许了赤帝，大婚之日送上两国领地作为贺礼。神族之间，在意这些凡间的领地有何意义。”
“昏帝慷慨，你们过得富庶，自然不在意这一两个国，只是我北荒百废待兴，多座城池便是多份生机，多些耕地养活人口，多些人口强兵建国啊。所以啊，这玄丘国既然已经归了始州国，我可没办法归还给九州了。”
麒麟尊者听到这儿，不禁感慨，“这神族战事未起，凡间已然硝烟弥漫了。”
“朝代更迭，多正常啊，麒麟你可别杞人忧天了。”泥悔轻慢地言道。
旁人都叫麒麟一声尊者，泥悔被囚禁玉山多年，心中一直暗恨麒麟是帮凶，自然尊敬不起来。麒麟尊者自己也知道其间种种，也并不在意，想当年，初被禁在玉山的月华王姬，还日日叫嚷着要杀了麒麟老头。
唉……孽债，若不是前昏帝说，这泥悔身负两种经脉灵力，是天地异数，不能让她出世，他怎会干这囚禁人几百年的缺德事。
“这凡间国啊城啊，得一个失一个也无大碍。倒是有一事，今日我须得告知各位。”麒麟尊者说着已面露忧恐。
穹无看麒麟尊者面色，不自觉便想到了前些日子的梦境。
“血魔出世。”麒麟枯哑的声音满是沧桑忧叹，似宣布着末日语言。
“什么？”神族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着。
“血魔即将出世。”麒麟再一次重复。
那是无人不知的神族历史上的灭世之魔，人人闻之毛骨悚然，上古真神尚且拼死方能降服，如今这神族，不过是有些灵力的肉体凡胎，该如何应对。
麒麟尊者眯起眸子，颇显睿智，“如今这世间早已不是上古那般天地混沌，已容不得真正的神和魔，若无肉体便不能行走于世。我想，这神魔再次降世，必定也是肉身。倘若亦是从初生儿开始，那只要先下手为强，便可避灾祸。”
穹无闻言端着酒杯的手轻轻颤抖，有些事他不敢那般联想，可种种迹象愈发明显。这世间即将出生的，还有他的女儿。
比起血魔出世，其余种种忽然变成了芝麻小事，众人也无心再议，这百年朝会就在整个神族的愁云惨淡中匆匆散了。
看上去心情不错的唯有泥悔一人。血魔，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如到时候抢过来，亲手养大，到时候一起为祸世间，再无人能挡，岂不妙哉。
比试之局。
泥悔放出泥怪作为守阵，焱昌挑战。
两百年前，曾在玉山被这怪物欺侮得狼狈，今天怎么也得再试上一试。
焱昌在泥怪周身布上一圈火障，泥悔行动受限，左右移动便会碰到火障被焦烤得难受。
焱昌凌空化出一条火龙，这火龙势猛，已非昔日可比，可见这些年来焱昌灵力精进许多。
火龙俯冲而下，正要砸到泥怪身上。
泥悔懒懒道，“泥怪，饿了吧。”
泥怪得了指引，张开深渊巨口，周身火障尽数被它吸了进去。闪身一避，火龙扑了个空。
火龙瞬间幻化成无数星星火点萦绕到泥怪身边。
泥怪左扑右抓，却犹如虎豹捉萤火虫，嬉戏模样，毫无战力。
星火沾到泥怪身上，泥怪便难受地嘶吼。
泥悔又开口，“泥怪，睡会吧。”
那庞然泥怪竟然瞬间化为十里泥沼。
星星火点继续向泥沼袭去，却翩翩飘进了泥沼而就此沉寂了。
焱昌掌心蕴足灵力，向泥沼上空击出，祝融之火凭空燃起，压着泥沼，泥怪再难幻化出来，如困兽一般只得老老实实的躺着。
泥悔见此情势，不得不出手。
在一片火海中幻出七尺方圆的碧水漩涡，那漩涡飞速旋转流动，越旋越大，最终将整个火海都绞了进去。
当碧水漩涡被泥悔收回掌心，那火海已然不见。
“本王败了。”焱昌认输。
“黑帝以土灵、水灵两种灵力，对抗焱昌一种火灵。胜了也是正常。”垚坤在观战席道。
泥悔瞥了垚坤一眼，“随你怎么想。有本事，你们也修两种灵力让我看看。”
“我等不才，不知你敢不敢同五灵并修的天尊比试？”
泥悔轻蔑一笑，“激将法对白帝那类有勇无谋之人恐怕更有用些。我的灵力可不是浪费着用来争意气长短的。”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血红色从东方一点点蔓延而来，空中弥漫着血气。
神族众人纷纷起身，惊愕不已。
未多时，空中稀稀落落开始飘起了红色的雪花。玉山飘雪本已异常，更何况是红色的雪。
麒麟起身，暗道糟糕。
穹无凝眸，预感不详。
泥悔邪笑一下，立刻飞身而起，向着血色的源头飞去。
“是血魔出世之象！”麒麟也不禁失色。
“不是要与我比试？那看看是谁先夺了血魔。”空中传来泥悔的轻笑。
糟糕！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若泥悔得了血魔，那天下再无人能阻挡她的复仇。届时已不是伤及无辜，而是举世灭亡。
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捻起灵力紧追泥悔的身影。
穹无一路向着血色源头飞去，越向前越不安……
直到，所有的人都驻足在招摇山。
古稷在屋外加持灵力，屋内洛央叫喊的凄惨。
穹无愣在原地，绝望、无措，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破空响起，漫天血红色的云迅速翻滚，红雪更甚，簌簌落地。
泥悔纵身向前掠向小屋，垚坤捻诀，平地拔起一道沙墙拦住泥悔，焱昌、金锵、节薅紧追而上，拼尽全力相阻。四神族帝王同时倾尽灵力、招招必杀。
祝融之火弥漫，金戈利刃飞转，枝藤纠缠变幻，东荒神族的巽风诀召唤起狂风欲翻天覆地、南荒神族的祝融天火与红雪融为一体铺天盖地、西荒神族的千刀万仞密密麻麻锃锃作响。
天地间风云变色、白昼变夜。
“穹无，杀了血魔。”焱昌施展灵力的空隙对穹无大喊道。
古稷从屋内将刚刚出生的女婴抱出，“穹无，动手吧。血魔命格，留不得。”
穹无看着那女婴，眼角一颗红色泪痣，眉眼间的模样跟洛央很像。
洛央跌跌撞撞从屋内追了出来，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穹无心疼地上前去扶。
“穹无，穹无，他们是不是要杀了女儿？你不能让他们杀了我们的小荷花。她不是什么血魔，不是！”洛央面色惨白，声色狼狈。
穹无将洛央拥进怀里。
洛央失声地哭了起来，天降如此异象，她知道她的女儿确实是不详，可是不一定非死不可啊。
“穹无，我求你，救救她，杀了我，用我的命换她的命，好不好。”
看着洛央满脸的无助和乞求，穹无心如刀割。
“穹无，我们顶不住泥悔多久，你赶紧动手吧！”节薅灵力不敌，焦急催促着。
古稷叹口气，“穹无啊，苍生为重啊。”
穹无放开洛央，面露决绝。
洛央几乎是疯了一般地紧紧抓住穹无的衣袖，“不行，不行！你不能！”洛央嘶喊着。
穹无抱过女儿，在女儿额头一吻。厚掌压着女儿的脖颈，只要他手上一用力，变一切都结束了。
央央，抱歉。我曾想过，若你生来是我天命的敌人，我颠倒了乾坤，大不了牺牲了我自己，弥补这山河，也定能护得你周全、救了这苍生。可是我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日，我这一举必定会亲手毁了你我之间的一切、一切。可是我别无选择。
穹无颤抖着双手，迟迟下不去力道。
泥悔寻了空隙，侧身一过，越过了四神族的法阵，直直奔向穹无手中的婴孩。
穹无转身躲过，将女婴单手举起。
双眸紧闭，掌心灵力催起。
女婴连同着襁褓一同碎落成满地零星碎片。
洛央唇齿颤抖，血气逆流，直接昏倒在地。
穹无俯身抱起洛央，进了屋内。
泥悔意味深长的笑笑，转身下山去了。
其余人立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古稷，这是无魂泥偶，如能召回栖荷的精魂，便试试吧。”无魂泥偶是两百年前玉山比试之局中从垚坤手中赢得的。穹无将泥偶放到古稷手中。
“上古女娲大神亲手捏制的无魂泥偶？”古稷激动不已，“太好了！上古真身，非孕育而得的肉胎，若真能召回你女儿的精魂，想必其血魔命格定能被压制。”
穹无摇摇头，“栖荷尚小，精魂未稳便已夭折，要唤回她的精魂怕是不易。”
古稷叹息道，“都是可怜人，这事我去找玉山那麒麟老头共商量商量，有我们二人，若是能再有一上古灵力加持，此事或许可成。”
“那就拜托了，栖荷重生之前，不要告诉洛央此事，万一空欢喜一场，我不想她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
穹无的手掌抚过洛央苍白的唇。诞下女儿的过程想必很痛苦吧。亲眼看着女儿粉身碎骨更痛苦吧。我也，好痛苦。
众人听着这话俨然已经变了神色。
垚坤却不慌不忙，“黑帝你这番挑拨离间，还真是高明。可惜啊，我早就许了赤帝，大婚之日送上两国领地作为贺礼。神族之间，在意这些凡间的领地有何意义。”
“昏帝慷慨，你们过得富庶，自然不在意这一两个国，只是我北荒百废待兴，多座城池便是多份生机，多些耕地养活人口，多些人口强兵建国啊。所以啊，这玄丘国既然已经归了始州国，我可没办法归还给九州了。”
麒麟尊者听到这儿，不禁感慨，“这神族战事未起，凡间已然硝烟弥漫了。”
“朝代更迭，多正常啊，麒麟你可别杞人忧天了。”泥悔轻慢地言道。
旁人都叫麒麟一声尊者，泥悔被囚禁玉山多年，心中一直暗恨麒麟是帮凶，自然尊敬不起来。麒麟尊者自己也知道其间种种，也并不在意，想当年，初被禁在玉山的月华王姬，还日日叫嚷着要杀了麒麟老头。
唉……孽债，若不是前昏帝说，这泥悔身负两种经脉灵力，是天地异数，不能让她出世，他怎会干这囚禁人几百年的缺德事。
“这凡间国啊城啊，得一个失一个也无大碍。倒是有一事，今日我须得告知各位。”麒麟尊者说着已面露忧恐。
穹无看麒麟尊者面色，不自觉便想到了前些日子的梦境。
“血魔出世。”麒麟枯哑的声音满是沧桑忧叹，似宣布着末日语言。
“什么？”神族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着。
“血魔即将出世。”麒麟再一次重复。
那是无人不知的神族历史上的灭世之魔，人人闻之毛骨悚然，上古真神尚且拼死方能降服，如今这神族，不过是有些灵力的肉体凡胎，该如何应对。
麒麟尊者眯起眸子，颇显睿智，“如今这世间早已不是上古那般天地混沌，已容不得真正的神和魔，若无肉体便不能行走于世。我想，这神魔再次降世，必定也是肉身。倘若亦是从初生儿开始，那只要先下手为强，便可避灾祸。”
穹无闻言端着酒杯的手轻轻颤抖，有些事他不敢那般联想，可种种迹象愈发明显。这世间即将出生的，还有他的女儿。
比起血魔出世，其余种种忽然变成了芝麻小事，众人也无心再议，这百年朝会就在整个神族的愁云惨淡中匆匆散了。
看上去心情不错的唯有泥悔一人。血魔，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如到时候抢过来，亲手养大，到时候一起为祸世间，再无人能挡，岂不妙哉。
比试之局。
泥悔放出泥怪作为守阵，焱昌挑战。
两百年前，曾在玉山被这怪物欺侮得狼狈，今天怎么也得再试上一试。
焱昌在泥怪周身布上一圈火障，泥悔行动受限，左右移动便会碰到火障被焦烤得难受。
焱昌凌空化出一条火龙，这火龙势猛，已非昔日可比，可见这些年来焱昌灵力精进许多。
火龙俯冲而下，正要砸到泥怪身上。
泥悔懒懒道，“泥怪，饿了吧。”
泥怪得了指引，张开深渊巨口，周身火障尽数被它吸了进去。闪身一避，火龙扑了个空。
火龙瞬间幻化成无数星星火点萦绕到泥怪身边。
泥怪左扑右抓，却犹如虎豹捉萤火虫，嬉戏模样，毫无战力。
星火沾到泥怪身上，泥怪便难受地嘶吼。
泥悔又开口，“泥怪，睡会吧。”
那庞然泥怪竟然瞬间化为十里泥沼。
星星火点继续向泥沼袭去，却翩翩飘进了泥沼而就此沉寂了。
焱昌掌心蕴足灵力，向泥沼上空击出，祝融之火凭空燃起，压着泥沼，泥怪再难幻化出来，如困兽一般只得老老实实的躺着。
泥悔见此情势，不得不出手。
在一片火海中幻出七尺方圆的碧水漩涡，那漩涡飞速旋转流动，越旋越大，最终将整个火海都绞了进去。
当碧水漩涡被泥悔收回掌心，那火海已然不见。
“本王败了。”焱昌认输。
“黑帝以土灵、水灵两种灵力，对抗焱昌一种火灵。胜了也是正常。”垚坤在观战席道。
泥悔瞥了垚坤一眼，“随你怎么想。有本事，你们也修两种灵力让我看看。”
“我等不才，不知你敢不敢同五灵并修的天尊比试？”
泥悔轻蔑一笑，“激将法对白帝那类有勇无谋之人恐怕更有用些。我的灵力可不是浪费着用来争意气长短的。”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血红色从东方一点点蔓延而来，空中弥漫着血气。
神族众人纷纷起身，惊愕不已。
未多时，空中稀稀落落开始飘起了红色的雪花。玉山飘雪本已异常，更何况是红色的雪。
麒麟起身，暗道糟糕。
穹无凝眸，预感不详。
泥悔邪笑一下，立刻飞身而起，向着血色的源头飞去。
“是血魔出世之象！”麒麟也不禁失色。
“不是要与我比试？那看看是谁先夺了血魔。”空中传来泥悔的轻笑。
糟糕！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若泥悔得了血魔，那天下再无人能阻挡她的复仇。届时已不是伤及无辜，而是举世灭亡。
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捻起灵力紧追泥悔的身影。
穹无一路向着血色源头飞去，越向前越不安……
直到，所有的人都驻足在招摇山。
古稷在屋外加持灵力，屋内洛央叫喊的凄惨。
穹无愣在原地，绝望、无措，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破空响起，漫天血红色的云迅速翻滚，红雪更甚，簌簌落地。
泥悔纵身向前掠向小屋，垚坤捻诀，平地拔起一道沙墙拦住泥悔，焱昌、金锵、节薅紧追而上，拼尽全力相阻。四神族帝王同时倾尽灵力、招招必杀。
祝融之火弥漫，金戈利刃飞转，枝藤纠缠变幻，东荒神族的巽风诀召唤起狂风欲翻天覆地、南荒神族的祝融天火与红雪融为一体铺天盖地、西荒神族的千刀万仞密密麻麻锃锃作响。
天地间风云变色、白昼变夜。
“穹无，杀了血魔。”焱昌施展灵力的空隙对穹无大喊道。
古稷从屋内将刚刚出生的女婴抱出，“穹无，动手吧。血魔命格，留不得。”
穹无看着那女婴，眼角一颗红色泪痣，眉眼间的模样跟洛央很像。
洛央跌跌撞撞从屋内追了出来，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穹无心疼地上前去扶。
“穹无，穹无，他们是不是要杀了女儿？你不能让他们杀了我们的小荷花。她不是什么血魔，不是！”洛央面色惨白，声色狼狈。
穹无将洛央拥进怀里。
洛央失声地哭了起来，天降如此异象，她知道她的女儿确实是不详，可是不一定非死不可啊。
“穹无，我求你，救救她，杀了我，用我的命换她的命，好不好。”
看着洛央满脸的无助和乞求，穹无心如刀割。
“穹无，我们顶不住泥悔多久，你赶紧动手吧！”节薅灵力不敌，焦急催促着。
古稷叹口气，“穹无啊，苍生为重啊。”
穹无放开洛央，面露决绝。
洛央几乎是疯了一般地紧紧抓住穹无的衣袖，“不行，不行！你不能！”洛央嘶喊着。
穹无抱过女儿，在女儿额头一吻。厚掌压着女儿的脖颈，只要他手上一用力，变一切都结束了。
央央，抱歉。我曾想过，若你生来是我天命的敌人，我颠倒了乾坤，大不了牺牲了我自己，弥补这山河，也定能护得你周全、救了这苍生。可是我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日，我这一举必定会亲手毁了你我之间的一切、一切。可是我别无选择。
穹无颤抖着双手，迟迟下不去力道。
泥悔寻了空隙，侧身一过，越过了四神族的法阵，直直奔向穹无手中的婴孩。
穹无转身躲过，将女婴单手举起。
双眸紧闭，掌心灵力催起。
女婴连同着襁褓一同碎落成满地零星碎片。
洛央唇齿颤抖，血气逆流，直接昏倒在地。
穹无俯身抱起洛央，进了屋内。
泥悔意味深长的笑笑，转身下山去了。
其余人立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古稷，这是无魂泥偶，如能召回栖荷的精魂，便试试吧。”无魂泥偶是两百年前玉山比试之局中从垚坤手中赢得的。穹无将泥偶放到古稷手中。
“上古女娲大神亲手捏制的无魂泥偶？”古稷激动不已，“太好了！上古真身，非孕育而得的肉胎，若真能召回你女儿的精魂，想必其血魔命格定能被压制。”
穹无摇摇头，“栖荷尚小，精魂未稳便已夭折，要唤回她的精魂怕是不易。”
古稷叹息道，“都是可怜人，这事我去找玉山那麒麟老头共商量商量，有我们二人，若是能再有一上古灵力加持，此事或许可成。”
“那就拜托了，栖荷重生之前，不要告诉洛央此事，万一空欢喜一场，我不想她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
穹无的手掌抚过洛央苍白的唇。诞下女儿的过程想必很痛苦吧。亲眼看着女儿粉身碎骨更痛苦吧。我也，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