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幻觉
柳云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凌零抱在怀中。
“这里是哪里？”
“还真是老套的台词，你不准备来一发哲学三问吗，少女。”
凌零将柳云烟慢慢放下，牵着少女的手，说到，
“怎么样，可以保持飞行吗？”
柳云烟这时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围。
周边的环境吓了少女一跳，自己正站在一片虚空之中，空间中弥漫着白色灵力，灵力散发出来的白光照亮整个空间，而在空间的两边，是一个圆柱形的血色瀑布，粘稠的海水正在向下奔腾而去，填补着下面缺失的海域。
“发生了什么？”
柳云烟一脸疑惑的向凌零问道。
凌零一脸古怪的看着少女，就像是在看一个稀有怪物：
“我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我记得，是人偶，被人偶。。。被人偶击退，之后。。。之后逃到了海底，等等，”
少女看着周围，一脸惊疑，
“这里是海底？！”
柳云烟揉了揉脑袋，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回忆：
“骷髅头，骷髅头袭击了我，之后。。。”
少女突然感觉脑子就像是要裂开一样，精致的面容在疼痛下变得扭曲。
少女的回忆走到了尽头，在也记不起之后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疼痛慢慢减轻，少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呼~凌零，呼~之后，发生了什么？”
凌零回忆其刚才的场景，头皮到现在还隐隐发麻。
当时凌零都已经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但突然，眼前少女的气质在瞬间大变。
凌零光是直视她的身影，精神海中的古剑就动摇起来，被她撇了一眼，体内的剑意就差点暴走。
只见她轻易的从自己身体里抽出了一个人形的迷雾，轻轻吹了口气，就将它灰飞烟灭。
在解决完侵入体内的未知灵魂后，就开始燃烧体内灵力，她的灵力就像是大海，用之不尽，灵力燃烧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将体内的所有被侵蚀的灵力全部找到，并将它们燃烧殆尽。
与它们一同烧尽了还有方圆近十里的海水，强行在海底烧出个虚空。
凌零说完自己的所见所闻后，少女就沉默了。
她已经知道是谁救了她了。
“继续走吧。”
不过少女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凌零也很识趣的没有深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的那个强无敌的状态显然是已经涉及到她最核心的秘密了，凌零本来也没指望她会告诉自己。
而且，凌零对于她的这个状态也隐隐有了点猜测。
这股力量不像是她的，更像是其他人留在她身上的。
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两人继续向下。
原本感应中的那层薄膜已经被击穿，没有任何犹豫，两人就穿过薄膜，而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两人小吃一惊。
两人，居然在海底，看到了蓝色的天空！
…………
凌零和柳云烟无数次推测海底究竟会有什么牛头马面等着自己，但是从来没有幻想居然会是一片天空。
并非是刚才像是血海上面一样压抑的空气，这里是一片清澈的蓝天，在天上，甚至还有几多白云挂在上面。
突然，凌零和柳云烟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向上方掉了下去。
两极反转。
自己背后不知何时从血色大海变成了一片大地，而自己身边的少女也消失不见了。
凌零跌在地上，脑子意识有点转不过来，依旧感觉自己还飞在天上。
双手下意识的抓住地面，感觉湿漉漉的。
回过头看了眼，发现手上正抓着几缕杂草，自己居然坐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面。
凌零站起身子，看向远处，和现世不同，眺望过去，远方的地面慢慢卷了起来，环顾四周，目之所及，皆是如此。
“这里的大地是圆的吗？”
凌零闭上眼睛，在凌零的感知中，整个景象一下大变，满地青草竟然一扫而空，化为了森森白骨，刚刚扯下来的草叶变成了一手骨渣，轻轻一捏，就化为粉末，任由其在分钟飘散。
边上的一颗挂满头骨的小树，突然长出一张血盆大口，对着凌零露出尖锐的獠牙，血红的舌头从中吐露出来，悄悄的地上向凌零伸了过来。
凌零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青翠小树，冷哼一声。
“不自量力。”
小树在凌零的随意一瞥下，扭动起来，树枝像是被人折断，从中喷涌出鲜红的血液。
血液落在草地上，沾染上血液的小草就像是突然被拔高，疯狂生长，一下子从脚跟长短涨到了一米左右，在风中轻轻摇摆，就像是一个个妖艳的舞女，在风中起舞。
而小树随着血液的流失，快速枯萎，最后变成一抔黄土。
“终究只是一个污秽之地。”
突然后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凌零的感知中，是一个骷髅架子，正向着自己奔跑过来。
凌零没有阻止它，任由它将自己抱住。
“凌零，你是来找我的吗？”
凌零转过身子，将目光移向面前的短发女孩，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蓝色短发，眼神中带着小许的悲伤：
“是的，终于找到你了。”
凌零沉默了许久，说到：
“颜依，对不……”
面前少女轻轻用食指堵住了凌零的嘴，笑着看着凌零：
“不要说了，可以再看见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牵起凌零的手，在草地上小跑了起来。
凌零勉强的笑了笑，任由她牵着自己。
…………
柳云烟呆呆的站坐在餐桌上，餐桌上还坐着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几位女仆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到餐桌上，众人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在柳云烟眼中，他们一副狼吞虎咽的姿态，拼命的吃着一条条还在蠕动的蛆虫，白色的浆汁从它们身体里挤出来，地落在餐桌上。
少女眉头一皱，感觉有些恶心。
但更多的，是感觉到愤怒。
少女看着这些人，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少女认识他们。
他们的学院徽章还被柳云烟存放在袋子里。
柳云烟将手伸进口袋，掏出其中一个徽章，这是少女发现的第一个徽章，明明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但居然已经奇迹般的复原了，只是上面的字迹依旧模糊不清。
“咦，那不是我的徽章吗？我从昨天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团长捡到了。”
就在柳云烟刚拿出那枚徽章，就有一个少年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看着柳云烟。
柳云烟手一抖：
“你叫我什么？”
“团长呀，”
少年将手上的汁液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到柳云烟面前，拿走了她手上的徽章，丝毫没有在意将它上面的血迹，挂在了自己的胸口，举了个躬，大声说道，
“谢谢团长。”
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哼，蠢还是你蠢，连这种东西都会弄丢。”
坐在少年对面的少女一脸不屑，嘲笑着少年。
柳云烟转头看向出声的少女。
正是印象中那个少年的疑似情侣。
“什么，你像和我打一架吗！”
“哼，满脑子就只有打架的智障。”
“不要拦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两人虽然气势很凶，但也只是凶在嘴巴上，这两人，就在这餐桌上互喷了起来。
周围的人急忙上去劝架，一时之间，整个餐厅就像是变成了菜市场，热闹非凡。
柳云烟看着他们，轻轻的笑了一声。
后来好像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脸蒙蔽的看着柳云烟。
柳云烟笑了一会儿，渐渐缓了过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餐桌前的所有人一个一个看过去。
持枪的少年，穿着露胸外套的大胸女人，明明穿着情侣装，却吵的飞起的一对欢喜冤家。。。。。
少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似乎是想将他们印在自己脑海中。
“对不起。”
柳云烟站了起来，低头鞠躬，向他们说到。
“团长，你怎么了？”
“对啊，为什么要道歉啊？”
“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要打电话给医院啊？”
柳云烟看着一脸关切的众人，双手合十，一脸庄重，就像是在轻声祷告：
“诸君，请，安息吧。”
所有人都僵住了。
“诸君，请，安息吧。”
柳云烟又重复了一句，身上散发出白色的光芒，照在他们身上。
众人突然释怀的笑了起来。
“是啊，该走了。”
“要走了吗？”
“不要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毕竟已经死了啊。”
……………………
“这里是哪里？”
“还真是老套的台词，你不准备来一发哲学三问吗，少女。”
凌零将柳云烟慢慢放下，牵着少女的手，说到，
“怎么样，可以保持飞行吗？”
柳云烟这时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围。
周边的环境吓了少女一跳，自己正站在一片虚空之中，空间中弥漫着白色灵力，灵力散发出来的白光照亮整个空间，而在空间的两边，是一个圆柱形的血色瀑布，粘稠的海水正在向下奔腾而去，填补着下面缺失的海域。
“发生了什么？”
柳云烟一脸疑惑的向凌零问道。
凌零一脸古怪的看着少女，就像是在看一个稀有怪物：
“我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我记得，是人偶，被人偶。。。被人偶击退，之后。。。之后逃到了海底，等等，”
少女看着周围，一脸惊疑，
“这里是海底？！”
柳云烟揉了揉脑袋，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回忆：
“骷髅头，骷髅头袭击了我，之后。。。”
少女突然感觉脑子就像是要裂开一样，精致的面容在疼痛下变得扭曲。
少女的回忆走到了尽头，在也记不起之后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疼痛慢慢减轻，少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呼~凌零，呼~之后，发生了什么？”
凌零回忆其刚才的场景，头皮到现在还隐隐发麻。
当时凌零都已经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但突然，眼前少女的气质在瞬间大变。
凌零光是直视她的身影，精神海中的古剑就动摇起来，被她撇了一眼，体内的剑意就差点暴走。
只见她轻易的从自己身体里抽出了一个人形的迷雾，轻轻吹了口气，就将它灰飞烟灭。
在解决完侵入体内的未知灵魂后，就开始燃烧体内灵力，她的灵力就像是大海，用之不尽，灵力燃烧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将体内的所有被侵蚀的灵力全部找到，并将它们燃烧殆尽。
与它们一同烧尽了还有方圆近十里的海水，强行在海底烧出个虚空。
凌零说完自己的所见所闻后，少女就沉默了。
她已经知道是谁救了她了。
“继续走吧。”
不过少女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凌零也很识趣的没有深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的那个强无敌的状态显然是已经涉及到她最核心的秘密了，凌零本来也没指望她会告诉自己。
而且，凌零对于她的这个状态也隐隐有了点猜测。
这股力量不像是她的，更像是其他人留在她身上的。
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两人继续向下。
原本感应中的那层薄膜已经被击穿，没有任何犹豫，两人就穿过薄膜，而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两人小吃一惊。
两人，居然在海底，看到了蓝色的天空！
…………
凌零和柳云烟无数次推测海底究竟会有什么牛头马面等着自己，但是从来没有幻想居然会是一片天空。
并非是刚才像是血海上面一样压抑的空气，这里是一片清澈的蓝天，在天上，甚至还有几多白云挂在上面。
突然，凌零和柳云烟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向上方掉了下去。
两极反转。
自己背后不知何时从血色大海变成了一片大地，而自己身边的少女也消失不见了。
凌零跌在地上，脑子意识有点转不过来，依旧感觉自己还飞在天上。
双手下意识的抓住地面，感觉湿漉漉的。
回过头看了眼，发现手上正抓着几缕杂草，自己居然坐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面。
凌零站起身子，看向远处，和现世不同，眺望过去，远方的地面慢慢卷了起来，环顾四周，目之所及，皆是如此。
“这里的大地是圆的吗？”
凌零闭上眼睛，在凌零的感知中，整个景象一下大变，满地青草竟然一扫而空，化为了森森白骨，刚刚扯下来的草叶变成了一手骨渣，轻轻一捏，就化为粉末，任由其在分钟飘散。
边上的一颗挂满头骨的小树，突然长出一张血盆大口，对着凌零露出尖锐的獠牙，血红的舌头从中吐露出来，悄悄的地上向凌零伸了过来。
凌零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青翠小树，冷哼一声。
“不自量力。”
小树在凌零的随意一瞥下，扭动起来，树枝像是被人折断，从中喷涌出鲜红的血液。
血液落在草地上，沾染上血液的小草就像是突然被拔高，疯狂生长，一下子从脚跟长短涨到了一米左右，在风中轻轻摇摆，就像是一个个妖艳的舞女，在风中起舞。
而小树随着血液的流失，快速枯萎，最后变成一抔黄土。
“终究只是一个污秽之地。”
突然后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凌零的感知中，是一个骷髅架子，正向着自己奔跑过来。
凌零没有阻止它，任由它将自己抱住。
“凌零，你是来找我的吗？”
凌零转过身子，将目光移向面前的短发女孩，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蓝色短发，眼神中带着小许的悲伤：
“是的，终于找到你了。”
凌零沉默了许久，说到：
“颜依，对不……”
面前少女轻轻用食指堵住了凌零的嘴，笑着看着凌零：
“不要说了，可以再看见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牵起凌零的手，在草地上小跑了起来。
凌零勉强的笑了笑，任由她牵着自己。
…………
柳云烟呆呆的站坐在餐桌上，餐桌上还坐着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几位女仆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到餐桌上，众人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在柳云烟眼中，他们一副狼吞虎咽的姿态，拼命的吃着一条条还在蠕动的蛆虫，白色的浆汁从它们身体里挤出来，地落在餐桌上。
少女眉头一皱，感觉有些恶心。
但更多的，是感觉到愤怒。
少女看着这些人，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少女认识他们。
他们的学院徽章还被柳云烟存放在袋子里。
柳云烟将手伸进口袋，掏出其中一个徽章，这是少女发现的第一个徽章，明明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但居然已经奇迹般的复原了，只是上面的字迹依旧模糊不清。
“咦，那不是我的徽章吗？我从昨天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团长捡到了。”
就在柳云烟刚拿出那枚徽章，就有一个少年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看着柳云烟。
柳云烟手一抖：
“你叫我什么？”
“团长呀，”
少年将手上的汁液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到柳云烟面前，拿走了她手上的徽章，丝毫没有在意将它上面的血迹，挂在了自己的胸口，举了个躬，大声说道，
“谢谢团长。”
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哼，蠢还是你蠢，连这种东西都会弄丢。”
坐在少年对面的少女一脸不屑，嘲笑着少年。
柳云烟转头看向出声的少女。
正是印象中那个少年的疑似情侣。
“什么，你像和我打一架吗！”
“哼，满脑子就只有打架的智障。”
“不要拦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两人虽然气势很凶，但也只是凶在嘴巴上，这两人，就在这餐桌上互喷了起来。
周围的人急忙上去劝架，一时之间，整个餐厅就像是变成了菜市场，热闹非凡。
柳云烟看着他们，轻轻的笑了一声。
后来好像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脸蒙蔽的看着柳云烟。
柳云烟笑了一会儿，渐渐缓了过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餐桌前的所有人一个一个看过去。
持枪的少年，穿着露胸外套的大胸女人，明明穿着情侣装，却吵的飞起的一对欢喜冤家。。。。。
少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似乎是想将他们印在自己脑海中。
“对不起。”
柳云烟站了起来，低头鞠躬，向他们说到。
“团长，你怎么了？”
“对啊，为什么要道歉啊？”
“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要打电话给医院啊？”
柳云烟看着一脸关切的众人，双手合十，一脸庄重，就像是在轻声祷告：
“诸君，请，安息吧。”
所有人都僵住了。
“诸君，请，安息吧。”
柳云烟又重复了一句，身上散发出白色的光芒，照在他们身上。
众人突然释怀的笑了起来。
“是啊，该走了。”
“要走了吗？”
“不要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毕竟已经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