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迟来的基础
“这是星空图阵！！！”
在看到柳琪继画在阵纸上的复杂图形，柳飞来一瞬之间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星空图阵！”柳飞来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还是被眼前的图纸吓住了。
身为神机峰的核心弟子，进入祭坛的机会还是较多的，柳飞来虽然没有掌握星空图阵，但却看过太多次了，印象自然相当深刻。尤其是在祭坛与柳琪继一战之时，他的燕杀大阵被柳琪继弄出的星空投射直接碾压破坏，论起对星空图阵的熟悉，柳飞来简直是身临其境的体会了一把星空图阵的强大之处。
眼前这张阵纸上的线条，虽然柳琪继在绘制的时候没有注入法力，只是普通的图样，但那种蕴含在每一笔中所透露出的星空图阵的气势却非常强悍，宛如透纸而出，广袤空灵，无垠的星空就仿佛迫在眼睫一般。
他绝对没有理由怀疑这副星空图阵的真实性。
“嗯，这是我按照记忆画出来的星空图阵。只是简单的画出来而已，并没有注入法力，所以并不会产生任何阵法力量。”柳琪继拉开椅子，与柳飞来一同坐在桌前。
“按照记忆画的？你怎么可能画得这样完整……那星空图阵你才看到过一次而已，而且……星空图阵这种阵法，是飞升门先贤大能留下的瑰宝，本身就带有着拒绝一切被复制的可能，尤其非常抗拒被他人记住，只允许我们这些后人对其进行感悟，体会留下这幅星空图阵的前辈在创造出星空图阵之时，其心境的变化。别说是你我，就算是桑峰主，也不可能仅仅依靠记忆就重新描绘出来。”
柳飞来在惊叹之余，又有着疑惑，仔细看着阵纸上的图样，也在猜测，看似完整的阵纹，也许仅仅是框架相似，不可能完全与祭坛中的星空图阵一模一样。
“柳师兄，这本就是按照我的记忆画出的，也许只是我记忆里的样子，并不是真的星空图阵。”柳琪继见他这一副惊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才发觉自己能够画出星空图阵，对大多数人来说恐怕是个惊恐的消息，只好稍微迂回了一下，将阵纸推到他面前，说道：“所以想请师兄帮忙看看，嗯，你也知道我在阵纹基础方面什么都不懂，师兄能不能教教我呢？”
柳飞来听他这样说，终于松了口气，要是星空图阵真的被人绘制出来，也太过惊悚了，“师弟本来就得到太上长老的允许，可以跟着石仙子学习阵法。你想要了解阵法方面的任何知识，都完全不是问题。”
“那就有劳师兄了。”
柳琪继拿出纸笔，开始了来到飞升门之后，第一次比较系统的学习了阵法基础知识。
青灵大陆上门派众多，飞升门千年之前虽然十分辉煌，但最近几百年确实日薄西山，门派衰落较为严重，但毕竟曾经辉煌无比，大派的框架还在，流传下来的阵法阵纹还是有着较为正统的学说，被梳理得相当规整，弟子们学习起来，在入门阶段也是比较容易，有依有据，由浅入深。
通过柳飞来的讲述，简单来说，阵法之道被先辈们从复杂的纹缕分解成了一条一条各不相同，却只有一笔的基础线条。就如同文字的笔画，横、竖、撇、捺、点、折、勾等等。
并且给这些不同的基础线条赋予不同的属性，比如横纹可以聚火而生，竖纹流线如水，撇则如藤盘旋，各不相同。然后通过这些基础线条的不同组合，形成一个个最基本的阵纹，以达到不同的功效。
当然，在实际应用之中，阵纹是极其复杂的东西，并不是说横纹便一定会聚火而生，竖纹便一定是流线如水，只不过为了方便弟子们研习入门，人为的规定了这么些属性上去。
但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基础阵纹还是会遵守先辈们总结出来的规律。
“真没想到，原来阵纹流传至今，已经被研究出了这样的一面。我先前只以为这个时代的人对阵法的理解过于狭隘，更多的是注重于形式而忽略了意义。不过这样做虽然方法笨了点，但却更易于阵法之道的推广，门槛放低了不少。”这种便于大部分人学习的方式，连郁见都听得津津有味。
“确实。比某些人只知道让人自行感悟的教授方式强多了。”柳琪继暗中回了一句，登时惹得郁见怒目而视，柳琪继只觉得心情舒畅之极。
郁见哼了一声，不搭理柳琪继，而是扭头继续听着柳飞来的讲解。
“……这些基础阵纹记住之后，咱们就可以试着将其进行组合。每一个基础阵纹其实独立使用便是一道最基本的阵纹，但因为其太过单一，所以并不能排入品阶。而在品阶等级之内的，从十品阵纹起，至少也要是两个基础阵纹组合才行，而高等阵纹，则可能需要数百个基础阵纹组合而成，甚至有一些机器特殊的阵纹，会多大数千上万的数量级别。这么说可能太过抽象了，我们可以先从简单的来分析一下，就比如你之前用过的那个九品阵纹‘绿幽灭灵’，就是用了三个基础阵纹组合而成。”
柳飞来一边说着，一边在阵纸上画出‘绿幽灭灵’的阵纹，“你看，就是这样，三个基础阵纹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绿幽灭灵’。简单吧？你也来试试。”
“绿幽灭灵”是九品阵纹，几乎非常低等了，所以并不复杂，柳琪继并没有去画出，反而问道：“那是不是随意选择几个基础阵纹组合在一起，就能成为一道阵纹？”
“当然不会这样简单。阵纹是相当复杂的，每一道阵纹都不是随便能够组合而成的，需要考虑的问题有很多，它们有着天然的规律，并且还需要考虑平衡的问题。”
柳飞来摇头，并没有因为他提出的这么显而易见的浅显问题而露出轻视之色，反而眸光一闪，流露出几分“你果然注意到了”的神采，“柳师弟在阵法上的天赋果然很强，这样的想法在众多初次接触阵纹的人心中其实都是一闪而过，不过大多数人都会想当然的认为不可能，很少有人会问出来。虽然我给出的答案跟多数人想象的一样。但是，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他继续道：“阵纹有着天然的规律，我们目前所能掌握的，都是经过了先辈们的不断研究不断印证之后，总结出来的基本规律。在实际应用中，其实有很多时候是会超出这种规律的范畴，真正的阵法大家，会凭借本能趋势，利用自身强悍的悟性，体悟到一些无法诉诸语言的感觉，摸索到阵纹的至高法理。这个时候，就可以打破已知的任何一种人为对阵纹总结出来的规律，哪怕看似随意的选择了几个基础阵纹组合在一起，都可形成一道高深的阵纹。”
“等到那个时候，也就是阵法修为大成，达到了可以自行创造出新的阵纹的宗师级别。师弟天姿卓越，悟性非凡，能够提出这个问题，对阵纹的境界感悟上已经大大的领先了其他人一步。”
柳飞来再次望向柳琪继绘制的星空图阵，还是忍不住感叹，“不管这星空图阵与祭坛上的相差多少，至少柳师弟能够绘制得这样完整，也是一种惊人的能力了。祭坛我一共进入过三次，感悟了三次的星空图阵，记忆里都没有你看过一次就呈现得这样清晰，与你相比，勉强能参悟出三个基本阵纹的我，还真是汗颜啊。”
“师兄能不能把你参悟出来的三个基本阵纹在这上面指出来？”柳琪继试探着问了一句，见柳飞来脸上略略有了一丝犹豫，呃了一声到：“小弟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让师兄为难了？”
“不，并没有，只是……我怕你这个画的不是很准确，说不定上面没有……”
柳飞来将绘着星空图阵的阵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眼中蓦然露出惊喜的神色，“咦，竟然真的找到了。”
用笔轻轻的在阵纸上将三处自己参悟出的阵纹圈出，下笔之时在笔尖灌入法力，直接压着原来的划线描绘而出。
三处阵纹在他笔下熠熠生辉，与其他灰暗的线条迥然不同，立刻脱颖而出。
一阵阵的力量波动从三处亮起的阵纹向外散逸，柳琪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三处阵纹之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只不过是从星空图阵上参悟拆解下来的一小部分，竟然也有着这样强大的力量，可以想见当整个星空阵图被完全激活时后，其能够具有的威力，绝对非同凡响。
在那位创造出星空图阵的先辈手中，也许真的可以幻化无尽星河，磨灭星空，天地变色。
想到那位前辈的无尽风采，柳琪继也忍不住有些心驰神往，等到将来自己强大起来，不知能否重现星空图阵的辉煌。
“打住打住，先别做白日梦，赶紧在星空图阵上把你那日感悟到的双星一线找出来才是正经。”他的眼神才微微飘向远方，耳中立刻响起郁见那有些讨人厌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幻想中的美梦截破。
“器灵果然就是器灵，是很难理解‘梦想’这种情感才是真正能够让人生出无尽动力之心的最初缘由。”
“你说什么？我不懂梦想？哼，本少爷认识梦想这俩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认识又怎样？认识这两个字也不代表就懂得字面背后的意义。”
“柳琪继！你——”
“你别吵，我都没办法专心寻找了。”
“我吵？你，你……”
在看到柳琪继画在阵纸上的复杂图形，柳飞来一瞬之间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星空图阵！”柳飞来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还是被眼前的图纸吓住了。
身为神机峰的核心弟子，进入祭坛的机会还是较多的，柳飞来虽然没有掌握星空图阵，但却看过太多次了，印象自然相当深刻。尤其是在祭坛与柳琪继一战之时，他的燕杀大阵被柳琪继弄出的星空投射直接碾压破坏，论起对星空图阵的熟悉，柳飞来简直是身临其境的体会了一把星空图阵的强大之处。
眼前这张阵纸上的线条，虽然柳琪继在绘制的时候没有注入法力，只是普通的图样，但那种蕴含在每一笔中所透露出的星空图阵的气势却非常强悍，宛如透纸而出，广袤空灵，无垠的星空就仿佛迫在眼睫一般。
他绝对没有理由怀疑这副星空图阵的真实性。
“嗯，这是我按照记忆画出来的星空图阵。只是简单的画出来而已，并没有注入法力，所以并不会产生任何阵法力量。”柳琪继拉开椅子，与柳飞来一同坐在桌前。
“按照记忆画的？你怎么可能画得这样完整……那星空图阵你才看到过一次而已，而且……星空图阵这种阵法，是飞升门先贤大能留下的瑰宝，本身就带有着拒绝一切被复制的可能，尤其非常抗拒被他人记住，只允许我们这些后人对其进行感悟，体会留下这幅星空图阵的前辈在创造出星空图阵之时，其心境的变化。别说是你我，就算是桑峰主，也不可能仅仅依靠记忆就重新描绘出来。”
柳飞来在惊叹之余，又有着疑惑，仔细看着阵纸上的图样，也在猜测，看似完整的阵纹，也许仅仅是框架相似，不可能完全与祭坛中的星空图阵一模一样。
“柳师兄，这本就是按照我的记忆画出的，也许只是我记忆里的样子，并不是真的星空图阵。”柳琪继见他这一副惊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才发觉自己能够画出星空图阵，对大多数人来说恐怕是个惊恐的消息，只好稍微迂回了一下，将阵纸推到他面前，说道：“所以想请师兄帮忙看看，嗯，你也知道我在阵纹基础方面什么都不懂，师兄能不能教教我呢？”
柳飞来听他这样说，终于松了口气，要是星空图阵真的被人绘制出来，也太过惊悚了，“师弟本来就得到太上长老的允许，可以跟着石仙子学习阵法。你想要了解阵法方面的任何知识，都完全不是问题。”
“那就有劳师兄了。”
柳琪继拿出纸笔，开始了来到飞升门之后，第一次比较系统的学习了阵法基础知识。
青灵大陆上门派众多，飞升门千年之前虽然十分辉煌，但最近几百年确实日薄西山，门派衰落较为严重，但毕竟曾经辉煌无比，大派的框架还在，流传下来的阵法阵纹还是有着较为正统的学说，被梳理得相当规整，弟子们学习起来，在入门阶段也是比较容易，有依有据，由浅入深。
通过柳飞来的讲述，简单来说，阵法之道被先辈们从复杂的纹缕分解成了一条一条各不相同，却只有一笔的基础线条。就如同文字的笔画，横、竖、撇、捺、点、折、勾等等。
并且给这些不同的基础线条赋予不同的属性，比如横纹可以聚火而生，竖纹流线如水，撇则如藤盘旋，各不相同。然后通过这些基础线条的不同组合，形成一个个最基本的阵纹，以达到不同的功效。
当然，在实际应用之中，阵纹是极其复杂的东西，并不是说横纹便一定会聚火而生，竖纹便一定是流线如水，只不过为了方便弟子们研习入门，人为的规定了这么些属性上去。
但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基础阵纹还是会遵守先辈们总结出来的规律。
“真没想到，原来阵纹流传至今，已经被研究出了这样的一面。我先前只以为这个时代的人对阵法的理解过于狭隘，更多的是注重于形式而忽略了意义。不过这样做虽然方法笨了点，但却更易于阵法之道的推广，门槛放低了不少。”这种便于大部分人学习的方式，连郁见都听得津津有味。
“确实。比某些人只知道让人自行感悟的教授方式强多了。”柳琪继暗中回了一句，登时惹得郁见怒目而视，柳琪继只觉得心情舒畅之极。
郁见哼了一声，不搭理柳琪继，而是扭头继续听着柳飞来的讲解。
“……这些基础阵纹记住之后，咱们就可以试着将其进行组合。每一个基础阵纹其实独立使用便是一道最基本的阵纹，但因为其太过单一，所以并不能排入品阶。而在品阶等级之内的，从十品阵纹起，至少也要是两个基础阵纹组合才行，而高等阵纹，则可能需要数百个基础阵纹组合而成，甚至有一些机器特殊的阵纹，会多大数千上万的数量级别。这么说可能太过抽象了，我们可以先从简单的来分析一下，就比如你之前用过的那个九品阵纹‘绿幽灭灵’，就是用了三个基础阵纹组合而成。”
柳飞来一边说着，一边在阵纸上画出‘绿幽灭灵’的阵纹，“你看，就是这样，三个基础阵纹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绿幽灭灵’。简单吧？你也来试试。”
“绿幽灭灵”是九品阵纹，几乎非常低等了，所以并不复杂，柳琪继并没有去画出，反而问道：“那是不是随意选择几个基础阵纹组合在一起，就能成为一道阵纹？”
“当然不会这样简单。阵纹是相当复杂的，每一道阵纹都不是随便能够组合而成的，需要考虑的问题有很多，它们有着天然的规律，并且还需要考虑平衡的问题。”
柳飞来摇头，并没有因为他提出的这么显而易见的浅显问题而露出轻视之色，反而眸光一闪，流露出几分“你果然注意到了”的神采，“柳师弟在阵法上的天赋果然很强，这样的想法在众多初次接触阵纹的人心中其实都是一闪而过，不过大多数人都会想当然的认为不可能，很少有人会问出来。虽然我给出的答案跟多数人想象的一样。但是，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他继续道：“阵纹有着天然的规律，我们目前所能掌握的，都是经过了先辈们的不断研究不断印证之后，总结出来的基本规律。在实际应用中，其实有很多时候是会超出这种规律的范畴，真正的阵法大家，会凭借本能趋势，利用自身强悍的悟性，体悟到一些无法诉诸语言的感觉，摸索到阵纹的至高法理。这个时候，就可以打破已知的任何一种人为对阵纹总结出来的规律，哪怕看似随意的选择了几个基础阵纹组合在一起，都可形成一道高深的阵纹。”
“等到那个时候，也就是阵法修为大成，达到了可以自行创造出新的阵纹的宗师级别。师弟天姿卓越，悟性非凡，能够提出这个问题，对阵纹的境界感悟上已经大大的领先了其他人一步。”
柳飞来再次望向柳琪继绘制的星空图阵，还是忍不住感叹，“不管这星空图阵与祭坛上的相差多少，至少柳师弟能够绘制得这样完整，也是一种惊人的能力了。祭坛我一共进入过三次，感悟了三次的星空图阵，记忆里都没有你看过一次就呈现得这样清晰，与你相比，勉强能参悟出三个基本阵纹的我，还真是汗颜啊。”
“师兄能不能把你参悟出来的三个基本阵纹在这上面指出来？”柳琪继试探着问了一句，见柳飞来脸上略略有了一丝犹豫，呃了一声到：“小弟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让师兄为难了？”
“不，并没有，只是……我怕你这个画的不是很准确，说不定上面没有……”
柳飞来将绘着星空图阵的阵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眼中蓦然露出惊喜的神色，“咦，竟然真的找到了。”
用笔轻轻的在阵纸上将三处自己参悟出的阵纹圈出，下笔之时在笔尖灌入法力，直接压着原来的划线描绘而出。
三处阵纹在他笔下熠熠生辉，与其他灰暗的线条迥然不同，立刻脱颖而出。
一阵阵的力量波动从三处亮起的阵纹向外散逸，柳琪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三处阵纹之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只不过是从星空图阵上参悟拆解下来的一小部分，竟然也有着这样强大的力量，可以想见当整个星空阵图被完全激活时后，其能够具有的威力，绝对非同凡响。
在那位创造出星空图阵的先辈手中，也许真的可以幻化无尽星河，磨灭星空，天地变色。
想到那位前辈的无尽风采，柳琪继也忍不住有些心驰神往，等到将来自己强大起来，不知能否重现星空图阵的辉煌。
“打住打住，先别做白日梦，赶紧在星空图阵上把你那日感悟到的双星一线找出来才是正经。”他的眼神才微微飘向远方，耳中立刻响起郁见那有些讨人厌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幻想中的美梦截破。
“器灵果然就是器灵，是很难理解‘梦想’这种情感才是真正能够让人生出无尽动力之心的最初缘由。”
“你说什么？我不懂梦想？哼，本少爷认识梦想这俩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认识又怎样？认识这两个字也不代表就懂得字面背后的意义。”
“柳琪继！你——”
“你别吵，我都没办法专心寻找了。”
“我吵？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