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叔
几乎同一时间，奉京市西郊，魔王夜总会的vip包间里。
奉京市警署刑事总司陈怀重看着眼前被绑在一起的西郊黑场大帝哥和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一股邪火忍不住就要冒出来。
趁着情绪还没失控，陈怀重推门离开了包间，继而拐进了隔壁的一间。那里面，沈城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等着陈怀重的到来。
“怎么样？大帝场子里所有的骨干，一网打尽。”沈城见陈怀重进来，满脸堆笑，一副邀功的表情。
“屁！”陈怀重却是终于压不住火了，怒道：“如果想要收拾这些垃圾，难道你以为警方真的办不到吗？还用你来多事？！”
沈城毫无惧色，慢悠悠地道：“能办为什么不办啊？我为民除害，这难道还错了？”
陈怀重把火气压了又压，忿忿地道：“你懂什么？西郊大帝和低手两股势力相互牵制，才能保持黑道上的平衡状态。你现在把大帝一伙儿连窝端了，以后让低手一家独大，很容易搞出事情来的。”
“那就把低手一伙儿也端了呗……”
“呸！”陈怀重猛地一拍桌子，“维护城市秩序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的！你把这些黑场老大都端了，西郊这么多流氓混子谁来约束？不说别的，就你们盆儿街的那些痞子，还不得翻上天去？”
沈城却道：“盆儿街没翻天，但这个大帝哥可是已经翻上天了。低手现在根本对抗不过大帝，再不收拾他，你以为这平衡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陈怀重沉默不语。这种事情他当然也是清楚的，只不过警方是想徐徐图之，在低手垮台之前，再扶持一个新人上位，用以对抗大帝。结果现在大帝突然倒了，让陈怀重实在觉得非常被动。
“况且，是他们先惹的我。”沈城又说，把之前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这明显是你先惹的人家吧？！”陈怀重怒道。
“那也是他们欺负上门了呀，都是盆儿街的邻居，我能看着自己人吃亏吗？”沈城表示不服。
“唉，算了。”陈怀重长叹口气，“大帝也算是罪有应得，后面的事我帮你收拾，放心吧。”
沈城瞪着眼，叫道：“就这样啦？我帮警方端掉了这么大一个黑场，就没点儿奖金之类的？”
“滚蛋！”陈怀重又怒了，“给你擦这个屁股，知道要费我多大力气吗？如果不是看在你爹的份儿上，老子绝对抓你回去坐牢！”
忽然，沈城的肚子“咕噜”一声。陈怀重的怒火随之嘎然而止，颇有些关切地问：“怎么？还没吃饭？”
“没钱了。”
陈怀重脸色有些难看，怨道：“谁让你非倔着脾气不听话？如果你肯听我的话，放弃那个离谱的念头，我马上帮你办理身份证明，以后管吃管住，何必在那盆儿街里受罪！”
谁知道沈城却板起了脸，道：“想都别想！我是内家拳传人，就要承担内家拳的兴衰未来。等我得到身份证明，自己开办内家拳馆，让极武堂的人也都知道知道，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极武拳一门功夫。”
“行了！你还越说越来劲了！”陈怀重的脸色更加难看，“极武堂现在如日中天，如果你这个内家拳传人的身份被他们查到，安全都是问题，你还要自己搞风搞雨？”
沈城忿忿地道：“当年我爷爷碰上个王无敌，怂了，从此内家拳隐迹江湖。后来我爹碰上个王柱国，败了，落了个家破人亡。现在沈氏内家拳法还剩我一个传人，我还想再试上一试，难道内家拳真就赢不了他王家的极武拳？”
陈怀重叹道：“事至今日，输赢早已不再是单纯的拳术高低的问题啦。孩子，你不懂……”
“我不管！总之内家拳馆我是开定了，如果王家怕了，大可现在就来打死我。否则总有一日，我会代替我爹再次挑战王柱国，以证内家拳之名。”
这番话显然不是第一次说了，陈怀重听完说道：“行，你这么有志气，那就饿肚子吧。反正你不放弃，就别想我能帮你。”
“你……你居然用这种事威胁我？！”
“没错，我宁愿你饿死，也不想看你因为一时之气，被王柱国打死。”
“太狠心了吧？”
“除非你同意跟我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人，否则……”
“咕噜！”沈城的肚子居然又很适时地响了。陈怀重话语一顿，沉默了半晌，才又说道：“我有个朋友的女儿要来奉京，我那老友担心女儿的安全，非让我帮他采取些保护措施。但这事我们警方又不方便出面，本来是我是想私下找两个极武堂的武师过去应付两天，不过被你这么一闹，时间全耽误了。现在来不及再去找别人，你就去给她当两天保镖吧，好歹也混两天饱饭吃。”
沈城精神一振，问道：“当保镖，有钱拿的吧？”
陈怀重哼了声，道：“如果找别人当保镖，当然有钱拿。但是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毛钱啊。”
沈城急了，正想申辩，陈怀重却一指他，说道：“今天帮你平息了这么大的乱子，我的事，你也必须给我办好！”
“呃……好吧……”沈城也只好答应。况且他清楚得很，别看陈怀重说得严厉，但既然给沈城介绍了活计，就绝不会真的对他不留情面。退一万步说，当保镖的这两天搞些食物回去给包子他们充饥还是易如反掌的。
“行了，你先走吧。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到我家门口等着。”
沈城苦着脸，坚决抗议：“七点？你家离盆儿街多远哪！我得几点……”
“那你直接到机场去？”陈怀重反问。
“算了，还是去你家吧。”沈城郁闷，在包间里转了一圈，把桌上的小点心都塞进了怀里，这才说道：“那我走了啊。”
陈怀重没再吱声，只是挥了挥手。
沈城拉开包间房门，临走出的时候，轻声说了句：“重叔，谢谢。”
陈怀重深吸了口气，嘴上却说：“滚吧！你小子，以后别再用内劲弄响儿糊弄我就行啦。”
奉京市警署刑事总司陈怀重看着眼前被绑在一起的西郊黑场大帝哥和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一股邪火忍不住就要冒出来。
趁着情绪还没失控，陈怀重推门离开了包间，继而拐进了隔壁的一间。那里面，沈城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等着陈怀重的到来。
“怎么样？大帝场子里所有的骨干，一网打尽。”沈城见陈怀重进来，满脸堆笑，一副邀功的表情。
“屁！”陈怀重却是终于压不住火了，怒道：“如果想要收拾这些垃圾，难道你以为警方真的办不到吗？还用你来多事？！”
沈城毫无惧色，慢悠悠地道：“能办为什么不办啊？我为民除害，这难道还错了？”
陈怀重把火气压了又压，忿忿地道：“你懂什么？西郊大帝和低手两股势力相互牵制，才能保持黑道上的平衡状态。你现在把大帝一伙儿连窝端了，以后让低手一家独大，很容易搞出事情来的。”
“那就把低手一伙儿也端了呗……”
“呸！”陈怀重猛地一拍桌子，“维护城市秩序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的！你把这些黑场老大都端了，西郊这么多流氓混子谁来约束？不说别的，就你们盆儿街的那些痞子，还不得翻上天去？”
沈城却道：“盆儿街没翻天，但这个大帝哥可是已经翻上天了。低手现在根本对抗不过大帝，再不收拾他，你以为这平衡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陈怀重沉默不语。这种事情他当然也是清楚的，只不过警方是想徐徐图之，在低手垮台之前，再扶持一个新人上位，用以对抗大帝。结果现在大帝突然倒了，让陈怀重实在觉得非常被动。
“况且，是他们先惹的我。”沈城又说，把之前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这明显是你先惹的人家吧？！”陈怀重怒道。
“那也是他们欺负上门了呀，都是盆儿街的邻居，我能看着自己人吃亏吗？”沈城表示不服。
“唉，算了。”陈怀重长叹口气，“大帝也算是罪有应得，后面的事我帮你收拾，放心吧。”
沈城瞪着眼，叫道：“就这样啦？我帮警方端掉了这么大一个黑场，就没点儿奖金之类的？”
“滚蛋！”陈怀重又怒了，“给你擦这个屁股，知道要费我多大力气吗？如果不是看在你爹的份儿上，老子绝对抓你回去坐牢！”
忽然，沈城的肚子“咕噜”一声。陈怀重的怒火随之嘎然而止，颇有些关切地问：“怎么？还没吃饭？”
“没钱了。”
陈怀重脸色有些难看，怨道：“谁让你非倔着脾气不听话？如果你肯听我的话，放弃那个离谱的念头，我马上帮你办理身份证明，以后管吃管住，何必在那盆儿街里受罪！”
谁知道沈城却板起了脸，道：“想都别想！我是内家拳传人，就要承担内家拳的兴衰未来。等我得到身份证明，自己开办内家拳馆，让极武堂的人也都知道知道，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极武拳一门功夫。”
“行了！你还越说越来劲了！”陈怀重的脸色更加难看，“极武堂现在如日中天，如果你这个内家拳传人的身份被他们查到，安全都是问题，你还要自己搞风搞雨？”
沈城忿忿地道：“当年我爷爷碰上个王无敌，怂了，从此内家拳隐迹江湖。后来我爹碰上个王柱国，败了，落了个家破人亡。现在沈氏内家拳法还剩我一个传人，我还想再试上一试，难道内家拳真就赢不了他王家的极武拳？”
陈怀重叹道：“事至今日，输赢早已不再是单纯的拳术高低的问题啦。孩子，你不懂……”
“我不管！总之内家拳馆我是开定了，如果王家怕了，大可现在就来打死我。否则总有一日，我会代替我爹再次挑战王柱国，以证内家拳之名。”
这番话显然不是第一次说了，陈怀重听完说道：“行，你这么有志气，那就饿肚子吧。反正你不放弃，就别想我能帮你。”
“你……你居然用这种事威胁我？！”
“没错，我宁愿你饿死，也不想看你因为一时之气，被王柱国打死。”
“太狠心了吧？”
“除非你同意跟我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人，否则……”
“咕噜！”沈城的肚子居然又很适时地响了。陈怀重话语一顿，沉默了半晌，才又说道：“我有个朋友的女儿要来奉京，我那老友担心女儿的安全，非让我帮他采取些保护措施。但这事我们警方又不方便出面，本来是我是想私下找两个极武堂的武师过去应付两天，不过被你这么一闹，时间全耽误了。现在来不及再去找别人，你就去给她当两天保镖吧，好歹也混两天饱饭吃。”
沈城精神一振，问道：“当保镖，有钱拿的吧？”
陈怀重哼了声，道：“如果找别人当保镖，当然有钱拿。但是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毛钱啊。”
沈城急了，正想申辩，陈怀重却一指他，说道：“今天帮你平息了这么大的乱子，我的事，你也必须给我办好！”
“呃……好吧……”沈城也只好答应。况且他清楚得很，别看陈怀重说得严厉，但既然给沈城介绍了活计，就绝不会真的对他不留情面。退一万步说，当保镖的这两天搞些食物回去给包子他们充饥还是易如反掌的。
“行了，你先走吧。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到我家门口等着。”
沈城苦着脸，坚决抗议：“七点？你家离盆儿街多远哪！我得几点……”
“那你直接到机场去？”陈怀重反问。
“算了，还是去你家吧。”沈城郁闷，在包间里转了一圈，把桌上的小点心都塞进了怀里，这才说道：“那我走了啊。”
陈怀重没再吱声，只是挥了挥手。
沈城拉开包间房门，临走出的时候，轻声说了句：“重叔，谢谢。”
陈怀重深吸了口气，嘴上却说：“滚吧！你小子，以后别再用内劲弄响儿糊弄我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