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赤手空拳 教特警学做人
黑衣人戴着墨镜，开着越野车，径直往山后面的树林里驶去。
李子冉睡在后排，一阵猛烈的摇晃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看周围。
“这是哪儿？”
黑衣人通过反光镜看了他一眼。
“老师，你在车上呢！”
“怎么是你啊？”
剧烈的头痛感袭来，李子冉龇牙咧嘴地揉揉后脑勺。
头后面似乎挨了一记闷棍，这会儿肿得老高了。
“嘶！”
李子冉疼得想骂娘，但碍于在学生面前，只好忍住了。
“老师，放心吧！不碍事了，我已经给你包扎过了。”
黑衣人笑着说，“就是点淤青，权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小凯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到关键时刻都不要抛头露面，你咋就不听呢？
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非常特殊！”
李子冉趴在座位上，不厌其烦地埋怨着钟敏凯。
“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要知道，万一你被他们抓到了，咱们的计划可就功败垂成了！”
钟敏凯摘掉墨镜，塞到头顶的遮光板中，扭头对李子冉笑了笑。
“嘿嘿，老师，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再说了，如果刚才我还不出手，小光田一雄就得逞啦！”
“小光田一雄？日本人？”
“嗯！”
“难道连日本人都搅和进来了？”
李子冉颇感诧异。
“嗯！”钟敏凯肯定地点点头。
“岂止是搅和进来了，而且手还伸得蛮长呢！”
“哦？这么说，你是有了重大发现？”
“怎么说呢，重大发现倒是没有，只能说是有点小进展而已！”
钟敏凯一路七拐八绕，开到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下，停稳车。李子冉抬头望了望窗外。
一时间，林间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小凯，这是哪儿呀？”
“老师，这些天我一直就在这猫着！”
钟敏凯下车抱起一堆绿植，盖到车身上，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壶冰，“噼里啪啦”地倒在发动机盖子上。
“你这是做啥嘞？”
“伪装！”
钟敏凯轻轻地挠挠头。
“既防可见光，又防热成像！
这就是他们一直找不到我的原因！”
“好小子！不错嘛！看来我教的东西，你都学会了！而且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怪不得张东宇他们拼了老命也找不到你！”
看着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学生，李子冉感到非常骄傲。
“老师，暂时先委屈你了，进来坐会吧！”
“进来？”
李子冉看着眼前的老槐树，满脸疑惑。
“进哪去呀？没有入口从哪儿进？”
钟敏凯走过来，拉起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李子冉感觉脚下一软，连人带物一起跌进坑里。
“有陷阱！”
李子冉下意识地抓住钟敏凯的胳膊，但没想到，钟敏凯竟然大声笑起来。
“没事！老师，别害怕！这不是陷阱！这是我用藤条做的重力弹弓！”
“重力弹弓？啥意思？”
钟敏凯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只听得“噗通”一声，俩人被一股强大的弹力弹了上去。
虽说见多识广，但李子冉也没见过这样的反人类设计。
“小凯，你整的这啥破玩意？威力咋这大呢？”
钟敏凯故弄玄虚，故意不告诉他。
“老师，咱们这行讲究啥那个啥嘛！
该保密的就一定得保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松口！”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钟敏凯头一次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他的那些老套路，也就只能哄哄张东宇了。
俩人被抛到最高点，钟敏凯抓住时机，一个鹞子翻身。
一手抓住李子冉的腰，一手悬在高空的钢索上，快速朝湖中心的小岛滑过去。
站在高处，准确地说是被人抓着站在高处望下去。
李子冉这才发现钟敏凯选择的藏身之所，绝对的隐蔽！
小岛周围是个人迹罕至的淡水湖，湖面积不大也不小，刚刚好！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真的不知道这片不起眼的小树林里，居然隐藏着这么一块避暑圣地。
滑到房子跟前，钟敏凯收起腰上的滑轮，像往常一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各种机关。
确认无人动过后，过来拉着李子冉，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老师，你一定踩着我的脚印走！”
“为啥呢？”
“因为其他地方我都种着地雷！”
“地雷战呀！你小子啊，真是越来越鬼精了！
谁能想到这一株株向日葵下居然埋着地雷！”
李子冉打心眼里，越来越佩服眼前这位得意门生了。
走进屋里，钟敏凯拿出急救包，掏出绷带和药，给李子冉重新包扎了一下额头。
“老师，从我掌握到的情报来看，王宝华确实已经叛国投敌了！”
没想到，李子冉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吃惊。
“老师，难道您早就知道了？”
李子冉点点头。
“这些信息小红獒早都给我预警过了！”
“看来小红獒是越来越能干了呀！”
“所以，我才能忙里偷闲，在这闲情逸致的地方游山玩水嘛！”
李子冉盯着屋外的湖面，面无表情。
“唉！也不知道东宇咋样了。”
“老师，你故意泄露行踪，难道只是为了引王宝华这条毒蛇出洞吗？”
老师这次冒着生命危险，如果只是为了引出一个小小的王宝华，这笔买卖就亏大发了。
“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李子冉笑眯眯地看着钟敏凯。
“小凯，不错！有进步！
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留意新闻，米国的斯诺登带着大量机密情报出逃了！”
“斯诺登？就是那个披露米国当局‘棱镜计划’，原中情局的情报专家？”
“嗯！”李子冉点点头，“我们的对手，终于露出马脚来了！”
“不过，老师，我还是没想明白，这次您肯冒这么大风险，甚至不惜同时搭上您和东宇局长的性命，难道与这个‘棱镜计划’有关？”
钟敏凯边说边取下屋檐上风干的鱼片，递给李子冉。
“老师，您尝尝，我亲手腌的，蛮好吃的！”
“哦？是嘛！那我得尝尝！”
李子冉接过鱼干，咬了一口，肯定地点点头并赞赏道。
“果然很好吃！小凯，没想到你还会腌鱼片呀！”
突然，钟敏凯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唉，说来话长了！这些都是我奶奶教我的！
自从爹妈没了后，我奶奶又当爹又当妈的，要知道她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啦！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高龄老人，为了我和姐姐！还在拼命！
那天下雨，奶奶非要上山砍柴给我和姐姐热剩饭，谁知道这一出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后来，我和姐姐在鹰沟崖下发现了她......
呜呜呜......我可怜的奶奶......呜呜呜......”
钟敏凯哽咽了。
不知道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还是想起了他悲惨的往事。
李子冉轻轻地搂住他的肩头，红着眼睛说，“小凯，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吧！
别想那么多了！但你奶奶是个伟大的老人！”
“嗯嗯......”
此时的钟敏凯再也不是一名特种战士了，仿佛又变回了小孩。
“艰苦的环境总是可以磨砺人坚强的意志！还有顽强的生命力！
小凯，老师答应你，等这次任务完成后，就让你和姐姐相认！”
“真的吗？”
钟敏凯激动地站起来，李子冉肯定地点点头。
“是真的！你们姐弟俩从小就吃了那么多苦，长大了还要遭这么多罪，是个人都难以忍受！”
“老师，那我替我姐姐谢谢您！”
钟敏凯对着李子冉深深地鞠了一躬，李子冉眼眶湿漉漉的。
他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幕。
一个手拿冰棍的小男孩，兴高采烈地站在马路牙子上舔着冰棍。
可能是神情过于专注了，并没注意到后面一辆飞驰而来的小卡车。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钟敏凯被撞倒在地，然而卡车并未停车，直接逃逸了！
“老师，快吃呀！您在想啥呢？”
李子冉出神地望着湖面，心中也微微地泛起了涟漪。
“小凯，你说你姐姐要是知道你就是她寻找多年的弟弟，该有多高兴啊！”
“是啊！是啊！她肯定先高兴地跳起来，接着重重地踢我一脚，再然后搂住我抱头痛哭！”
“哈哈哈......”
李子冉放声大笑。
“没错，你那姐姐确实干得出来！”
俩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惊飞了一群鸟。
钟敏凯意识到有人找上门来了。
他孙素起身回屋拿出一把黑色狙击步枪，装填好子弹，瞄准外面。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喽！”
李子冉转身看着钟敏凯，微笑着从衣领下，拿出一枚gps定位芯片，随手扔到湖里。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钟敏凯转身疑惑地看着他，李子冉却笑了笑。
“没什么，我早就知道王宝华给装定位器了！”
“既然您知道，为啥还一直带着这玩意呢？”
“傻小子，王宝华虽然穷恶至极，但我们的战士们是好的！你一会儿教他们好好学学本事！
老师今天给你搞个突然袭击，就是想看看你现在到底有没有本事通过期末测验！”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能得让您失望了，这群蛋子兵根本就不够我塞牙缝的！”
钟敏凯似乎信心满满。
“我是说你不许用枪！也不许伤到一个无辜的战士！”
“那您的意思是他们用实弹，我赤手空拳？”
“你怎么选，那是你的事情！只要不违反我的规定，你爱用啥用啥！
我的事就是看大戏，你把戏给我唱好就行了！”
李子冉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盯着远处的树林。
既不躲避也不逃离，而是镇定自若地坐在看台上，准备看戏，仿佛接下来发生的战斗与自己毫无关系。
驻黎明武警“雪狐”特战大队，协同市局特警支队，公安民警三队人马悄悄靠近树林。
“全体蹲下，注意隐蔽！”
张大锤队长发出隐蔽手令，三队人马迅速卧倒。
此时，天空中传来一架微型无人侦查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
“同志们，据可靠消息，犯罪嫌疑人钟敏凯就藏身于这片树林，一会儿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钟敏凯这只老狐狸，这次休想再逃出咱们的包围圈了！同志们，都听明白了吗？”
负责外围的小战士，虎头虎脑地端着枪站起来问。
“队长，不是说好的演习嘛？咋变成实战了？”
“笨蛋！快卧倒！”
张大锤深知钟敏凯的枪法，急切地向小战士示意。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子弹”擦着小战士的钢盔飞了过去，径直打进了树身里。
小战士吓得趴倒在地，直吐舌头。
钟敏凯收起腰间的弹弓，扭头憨笑着。
“老师，我不用枪，用弹弓没问题吧？”
李子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见过开考了还问老师问题的吗？”
“那好吧！”
钟敏凯知趣地吐吐舌头。
“老师，那你就看好喽！看我怎么收拾这帮兔崽子们......”
李子冉睡在后排，一阵猛烈的摇晃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看周围。
“这是哪儿？”
黑衣人通过反光镜看了他一眼。
“老师，你在车上呢！”
“怎么是你啊？”
剧烈的头痛感袭来，李子冉龇牙咧嘴地揉揉后脑勺。
头后面似乎挨了一记闷棍，这会儿肿得老高了。
“嘶！”
李子冉疼得想骂娘，但碍于在学生面前，只好忍住了。
“老师，放心吧！不碍事了，我已经给你包扎过了。”
黑衣人笑着说，“就是点淤青，权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小凯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到关键时刻都不要抛头露面，你咋就不听呢？
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非常特殊！”
李子冉趴在座位上，不厌其烦地埋怨着钟敏凯。
“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要知道，万一你被他们抓到了，咱们的计划可就功败垂成了！”
钟敏凯摘掉墨镜，塞到头顶的遮光板中，扭头对李子冉笑了笑。
“嘿嘿，老师，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再说了，如果刚才我还不出手，小光田一雄就得逞啦！”
“小光田一雄？日本人？”
“嗯！”
“难道连日本人都搅和进来了？”
李子冉颇感诧异。
“嗯！”钟敏凯肯定地点点头。
“岂止是搅和进来了，而且手还伸得蛮长呢！”
“哦？这么说，你是有了重大发现？”
“怎么说呢，重大发现倒是没有，只能说是有点小进展而已！”
钟敏凯一路七拐八绕，开到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下，停稳车。李子冉抬头望了望窗外。
一时间，林间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小凯，这是哪儿呀？”
“老师，这些天我一直就在这猫着！”
钟敏凯下车抱起一堆绿植，盖到车身上，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壶冰，“噼里啪啦”地倒在发动机盖子上。
“你这是做啥嘞？”
“伪装！”
钟敏凯轻轻地挠挠头。
“既防可见光，又防热成像！
这就是他们一直找不到我的原因！”
“好小子！不错嘛！看来我教的东西，你都学会了！而且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怪不得张东宇他们拼了老命也找不到你！”
看着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学生，李子冉感到非常骄傲。
“老师，暂时先委屈你了，进来坐会吧！”
“进来？”
李子冉看着眼前的老槐树，满脸疑惑。
“进哪去呀？没有入口从哪儿进？”
钟敏凯走过来，拉起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李子冉感觉脚下一软，连人带物一起跌进坑里。
“有陷阱！”
李子冉下意识地抓住钟敏凯的胳膊，但没想到，钟敏凯竟然大声笑起来。
“没事！老师，别害怕！这不是陷阱！这是我用藤条做的重力弹弓！”
“重力弹弓？啥意思？”
钟敏凯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只听得“噗通”一声，俩人被一股强大的弹力弹了上去。
虽说见多识广，但李子冉也没见过这样的反人类设计。
“小凯，你整的这啥破玩意？威力咋这大呢？”
钟敏凯故弄玄虚，故意不告诉他。
“老师，咱们这行讲究啥那个啥嘛！
该保密的就一定得保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松口！”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钟敏凯头一次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他的那些老套路，也就只能哄哄张东宇了。
俩人被抛到最高点，钟敏凯抓住时机，一个鹞子翻身。
一手抓住李子冉的腰，一手悬在高空的钢索上，快速朝湖中心的小岛滑过去。
站在高处，准确地说是被人抓着站在高处望下去。
李子冉这才发现钟敏凯选择的藏身之所，绝对的隐蔽！
小岛周围是个人迹罕至的淡水湖，湖面积不大也不小，刚刚好！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真的不知道这片不起眼的小树林里，居然隐藏着这么一块避暑圣地。
滑到房子跟前，钟敏凯收起腰上的滑轮，像往常一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各种机关。
确认无人动过后，过来拉着李子冉，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老师，你一定踩着我的脚印走！”
“为啥呢？”
“因为其他地方我都种着地雷！”
“地雷战呀！你小子啊，真是越来越鬼精了！
谁能想到这一株株向日葵下居然埋着地雷！”
李子冉打心眼里，越来越佩服眼前这位得意门生了。
走进屋里，钟敏凯拿出急救包，掏出绷带和药，给李子冉重新包扎了一下额头。
“老师，从我掌握到的情报来看，王宝华确实已经叛国投敌了！”
没想到，李子冉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吃惊。
“老师，难道您早就知道了？”
李子冉点点头。
“这些信息小红獒早都给我预警过了！”
“看来小红獒是越来越能干了呀！”
“所以，我才能忙里偷闲，在这闲情逸致的地方游山玩水嘛！”
李子冉盯着屋外的湖面，面无表情。
“唉！也不知道东宇咋样了。”
“老师，你故意泄露行踪，难道只是为了引王宝华这条毒蛇出洞吗？”
老师这次冒着生命危险，如果只是为了引出一个小小的王宝华，这笔买卖就亏大发了。
“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李子冉笑眯眯地看着钟敏凯。
“小凯，不错！有进步！
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留意新闻，米国的斯诺登带着大量机密情报出逃了！”
“斯诺登？就是那个披露米国当局‘棱镜计划’，原中情局的情报专家？”
“嗯！”李子冉点点头，“我们的对手，终于露出马脚来了！”
“不过，老师，我还是没想明白，这次您肯冒这么大风险，甚至不惜同时搭上您和东宇局长的性命，难道与这个‘棱镜计划’有关？”
钟敏凯边说边取下屋檐上风干的鱼片，递给李子冉。
“老师，您尝尝，我亲手腌的，蛮好吃的！”
“哦？是嘛！那我得尝尝！”
李子冉接过鱼干，咬了一口，肯定地点点头并赞赏道。
“果然很好吃！小凯，没想到你还会腌鱼片呀！”
突然，钟敏凯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唉，说来话长了！这些都是我奶奶教我的！
自从爹妈没了后，我奶奶又当爹又当妈的，要知道她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啦！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高龄老人，为了我和姐姐！还在拼命！
那天下雨，奶奶非要上山砍柴给我和姐姐热剩饭，谁知道这一出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后来，我和姐姐在鹰沟崖下发现了她......
呜呜呜......我可怜的奶奶......呜呜呜......”
钟敏凯哽咽了。
不知道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还是想起了他悲惨的往事。
李子冉轻轻地搂住他的肩头，红着眼睛说，“小凯，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吧！
别想那么多了！但你奶奶是个伟大的老人！”
“嗯嗯......”
此时的钟敏凯再也不是一名特种战士了，仿佛又变回了小孩。
“艰苦的环境总是可以磨砺人坚强的意志！还有顽强的生命力！
小凯，老师答应你，等这次任务完成后，就让你和姐姐相认！”
“真的吗？”
钟敏凯激动地站起来，李子冉肯定地点点头。
“是真的！你们姐弟俩从小就吃了那么多苦，长大了还要遭这么多罪，是个人都难以忍受！”
“老师，那我替我姐姐谢谢您！”
钟敏凯对着李子冉深深地鞠了一躬，李子冉眼眶湿漉漉的。
他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幕。
一个手拿冰棍的小男孩，兴高采烈地站在马路牙子上舔着冰棍。
可能是神情过于专注了，并没注意到后面一辆飞驰而来的小卡车。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钟敏凯被撞倒在地，然而卡车并未停车，直接逃逸了！
“老师，快吃呀！您在想啥呢？”
李子冉出神地望着湖面，心中也微微地泛起了涟漪。
“小凯，你说你姐姐要是知道你就是她寻找多年的弟弟，该有多高兴啊！”
“是啊！是啊！她肯定先高兴地跳起来，接着重重地踢我一脚，再然后搂住我抱头痛哭！”
“哈哈哈......”
李子冉放声大笑。
“没错，你那姐姐确实干得出来！”
俩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惊飞了一群鸟。
钟敏凯意识到有人找上门来了。
他孙素起身回屋拿出一把黑色狙击步枪，装填好子弹，瞄准外面。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喽！”
李子冉转身看着钟敏凯，微笑着从衣领下，拿出一枚gps定位芯片，随手扔到湖里。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钟敏凯转身疑惑地看着他，李子冉却笑了笑。
“没什么，我早就知道王宝华给装定位器了！”
“既然您知道，为啥还一直带着这玩意呢？”
“傻小子，王宝华虽然穷恶至极，但我们的战士们是好的！你一会儿教他们好好学学本事！
老师今天给你搞个突然袭击，就是想看看你现在到底有没有本事通过期末测验！”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能得让您失望了，这群蛋子兵根本就不够我塞牙缝的！”
钟敏凯似乎信心满满。
“我是说你不许用枪！也不许伤到一个无辜的战士！”
“那您的意思是他们用实弹，我赤手空拳？”
“你怎么选，那是你的事情！只要不违反我的规定，你爱用啥用啥！
我的事就是看大戏，你把戏给我唱好就行了！”
李子冉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盯着远处的树林。
既不躲避也不逃离，而是镇定自若地坐在看台上，准备看戏，仿佛接下来发生的战斗与自己毫无关系。
驻黎明武警“雪狐”特战大队，协同市局特警支队，公安民警三队人马悄悄靠近树林。
“全体蹲下，注意隐蔽！”
张大锤队长发出隐蔽手令，三队人马迅速卧倒。
此时，天空中传来一架微型无人侦查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
“同志们，据可靠消息，犯罪嫌疑人钟敏凯就藏身于这片树林，一会儿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钟敏凯这只老狐狸，这次休想再逃出咱们的包围圈了！同志们，都听明白了吗？”
负责外围的小战士，虎头虎脑地端着枪站起来问。
“队长，不是说好的演习嘛？咋变成实战了？”
“笨蛋！快卧倒！”
张大锤深知钟敏凯的枪法，急切地向小战士示意。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子弹”擦着小战士的钢盔飞了过去，径直打进了树身里。
小战士吓得趴倒在地，直吐舌头。
钟敏凯收起腰间的弹弓，扭头憨笑着。
“老师，我不用枪，用弹弓没问题吧？”
李子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见过开考了还问老师问题的吗？”
“那好吧！”
钟敏凯知趣地吐吐舌头。
“老师，那你就看好喽！看我怎么收拾这帮兔崽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