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已是悬崖百丈冰
“好了，老李，你快去歇一会吧。现在事实清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张东宇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聂锋，你组钟敏凯现在什么位置？”
“他请探亲假了，说是回家看老娘。”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上午9点钟左右。”
“好的，我知道了，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和凯琳助理、马兴武同志在医院呢！”
“什么？凯琳也在现场？”
李子冉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凯琳不在场。他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开溜了。
李子冉一把抢过电话，“喂！聂队长，我是李子冉！你赶紧让凯琳回来！女孩子大晚上的瞎跑什么！”
聂锋面朝凯琳，双肩微耸，摊开双臂，显得很无辜的样子。
他把电话交给凯琳。
“喂！我是凯琳，我乱不乱跑，关你什么事呀？”
“凯琳，你这样到处乱跑，一旦出了问题，我怎么向你爸吕......”
李子冉差点说漏嘴，幸亏张东宇及时提醒他。
“对对对，一旦出了问题，我怎么向吕书记，向你父母交代呢？”
“李子冉，你这个野蛮人！我请问你，哪部法律第几条第几款规定了不许女孩子晚上出来逛大街？”
电话那头传来凯琳不屑的声音。
“哟呵！我说大小姐，你当抓捕行动是逛大街啊？见过心大的，可真没见过你胸这么大的！”
“咯咯咯......”安来灿低头捂着嘴偷笑。
听到有人说她胸大，而且是李博士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凯琳一下子脸红了。
“李子冉，你咋能这样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李子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连道歉，“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故意的！”
“你！”
“哼！我不跟你说了！”
“呀呀呀，瞧我这张臭嘴，呸呸呸！
关键时刻怎么老讲错话！我是说，没见过你心这么大的！”
“嘟......嘟......嘟......”
电话那头一阵忙音。
“臭丫头！”
李子冉把电话一扔。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挂我电话！岂有此理！”
张东宇怀抱双臂，静静地看他装逼。
“你生你的气，干嘛摔我电话？”
“哟，对不起，我没注意！”
李子冉方才意识到，刚才扔的手机不是自己的。
“天哪，今天这是咋的了？”
他拍拍额头，倒在沙发上，进行深刻的反省和自我批评，不再说话了。
“这就对了！早让你回去休息，你偏不听！这下好了，闭嘴并保持安静吧！”
看到李博士不开心的样子，安来灿顿时心花怒放。
也不知道咋回事，看到李子冉不开心她就很开心。
“你是我最爱的人，不是我不上心......”
张东宇拿起手机仔细瞅了瞅，抿嘴偷乐了一下。
“嗯，算你走运，没摔坏，还能将就着用！”
“喂？我是张东宇！”
“局长，您刚才提到钟敏凯，小钟他怎么了，出啥事了？”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是纪律！”
张东宇局长义正言辞地批评聂锋。
“哎！等会，你不问我倒给忘了。
聂锋，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作为刑警队长，你在用人方面严重失职！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对了！我菜里不调盐-有言在先，先把丑话说在前头，那个司机要是有半点差池，我一定饶不了你！”
聂锋心想：看来局长今天是吃枪药了，我得小心着点。
“哎呦！快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的张大人！我聂锋愿立军令状-人在我在，人亡我亡！”
“呸！再胡说打烂你的嘴！重说，就说前半句！”
“是！人在我在！”
“这还差不多！聂锋！”
“是！”
聂锋声音洪亮，挺胸抬头，以饱满的热情准备迎接局长大人下轮训话，但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听好喽！赶紧让那个死丫头给我滚回局里来！”
“是！让那个死丫头赶紧滚回局里来！”
聂锋挂断电话，开怀大笑。
“死丫头，局长大人和你那李老师让你滚回去呢！”
“谁是死丫头？说谁呢？你们不要仗着人多就欺负人！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看看他们能把我咋滴！”
凯琳不高兴地撅起小嘴，低头扣着指甲，闷闷不乐。
“话我是传到了，你爱滚不滚，自己看着办......”
聂锋摆摆手，向抢救室门口走去。
“我辈仰天狂度日，爱为谁雄为谁雄！”
“你们！”凯琳气得直跺脚，“无聊，简直无聊透顶！”
走到抢救室门口，聂锋收起笑容，托着下巴细细回想局长刚才的话，隐约感到局长话里有话。
他仔细分析了好几种可能，但都因信息不足作罢。
就在这时候，抢救室的门开了，护士们推着那个重伤的司机出来了。
“咋样，咋样，医生？”
聂锋连忙冲上去，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情况不太乐观！你们得做好他醒不过来的准备！”
“啥叫情况不太乐观呀？我跟你讲，你今天必须将他救活！”
聂锋爆脾气像火山爆发一样，一下子上来了。
护士李秋燕“怔”了一下，摇摇头，“从没见过你这么野蛮的警察！”
“我不管什么野不野蛮，就一句话，人必须给我救活了！”
主治医生看不下去了，“我说同志，你要充分地尊重科学，我们已经尽力了！”
聂锋还想说什么，被及时冲过来的凯琳制止了。
“对不起，对不起！大夫，我这朋友就这得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你起开！别挡我！”
聂锋使劲推开横在眼前的凯琳，仍要和医生理论。
大夫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这位同志，你再乱来，我们可就报警了！”
“报警？你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凯琳一把将聂锋拽到身后，“医生同志，您尽力了就行了，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能坦然接受！”
医生指着聂锋说，“我看这位女同志都比你有素质，什么人呢！”
说罢，扭头对推车的护士说，“走！咱们走！”
护士们鄙视地看了一眼聂锋，从他身旁绕过去。
聂锋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直挠头。
“走啦，聂队长，挠头管什么用。”
“说的好听！我可是在局长面前立了军令状的，要是完不成任务局长大人还不得玩死我！”
“算了，你爱咋滴咋滴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我回去找你们局长理论去!”
说完扭头便要离去。
聂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给一旁的马兴武递了个眼色，马兴武立即心领神会。
“队长，那我送凯琳小姐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聂锋点点头，“快去吧！”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聂锋终于松了口气，“小样，跟我玩心眼，玩不死你！”
这头指挥中心气氛紧张异常，张东宇拿着对讲机，指挥整个作战行动。
“一组注意！目标，钟敏凯！行动！
记住，一定要活的！”
“一组收到！”
特警队员保持战斗队形，四个人一队，手持盾牌和95式突击步枪，在黑夜的掩护下交替前行，缓缓靠近钟敏凯郊外的家。
到了门口，队长大力举起右手，发出进攻的手语，队员们随即破门而入。
一楼客厅茶几上，还放着一小碟花生米、两双筷子、半瓶打开着的二锅头。
大力心里暗自惊喜：“你俩上楼，你、你还有你跟我来！”
不一会儿，楼上的战士们就下来了。
“报告队长，楼上没人！”
“一层也没人！”
“奇了怪了，难道提前走漏风声了？”
特警队长心生陡疑。
“01，猎犬呼叫！”
“01收到！”
“钟敏凯家里空无一人，行动失败！”
“什么？又给他逃掉了？”张东宇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又泄密了？”
张东宇深呼吸几口，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行动的细节。
他让特警一大队提前半小时出发，临战前十五分钟才告诉他们行动的位置和目标。
“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可惨痛的事实告诉他：嫌犯就是提前得到通知逃走了，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01，01......”
对讲机里传来特警队长的呼叫。
“局长，下步怎么办？是继续埋伏还是？”
“埋伏什么呀，人肯定是提前收到消息逃走了，埋伏是没用了，收队吧！”
“是！”
这一刻张东宇欲哭无泪，心情一下子跌进了冰窖，从警二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惨败而归！
他重重地拍着桌子，心里五味杂陈！
看到指挥中心压抑的情绪即将火山大爆发，安来灿很知趣地靠着墙壁偷偷溜出来，跑到外面张大嘴长长地舒了口气。
“钟敏凯这家伙，看起来老实本分，想不到竟然叛国投敌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咦？会不会是那个黑脸张包拯和小白脸博士搞错了呢？”
“该干啥干啥去，在这嘀咕什么呢？哪来那么多废话！”
局长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安来灿鸡飞狗跳，夺路而逃。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张东宇黑着脸：“不像话！”
安来灿一口气逃回宿舍，冲到梳妆桌前，打开矿泉水猛喝一口，拍拍狂跳的小心脏，不停的念叨着：“吓死妹妹了......”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喂？”
“是我，聂锋！”
“哦！聂队呀，聂大队长有何指示？”
聂锋压低声音，“局长大人心情可好？”
“好个屁，吓死妹妹我了！”
“哦？咋的了？那个黑脸包公咋惹你了？”
“我这会小心脏还扑通扑通乱跳呢！等会，我再喝口水，压压惊！”
“我说小安子，局长今天到底怎么了，刚才在电话里就打我杀威棒！你知道内幕吗，能给哥哥透露一点不？嘻嘻......”
“哎，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安来灿四下瞅瞅，捂着电话听筒小声说：“我跟你讲，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个那个，就是你们组的钟敏凯，他......他......”
“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音了，整的聂锋很郁闷。
他把电话从耳畔拿到眼前瞅了一眼，“喂？小安子，钟敏凯怎么了？”
电话那头还是没声音，聂锋使劲儿晃了晃手机。
“信号满格，电量满格，音量也是最大，怎么就没声音了呢？”
“喂？喂？咋的了这是？”
聂锋心里猛地紧张起来，他“蹭”得一下站起来。
“小安子，你可别吓我，到底咋了？”
职业敏感告诉他，安来灿可能出事了。
张东宇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聂锋，你组钟敏凯现在什么位置？”
“他请探亲假了，说是回家看老娘。”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上午9点钟左右。”
“好的，我知道了，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和凯琳助理、马兴武同志在医院呢！”
“什么？凯琳也在现场？”
李子冉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凯琳不在场。他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开溜了。
李子冉一把抢过电话，“喂！聂队长，我是李子冉！你赶紧让凯琳回来！女孩子大晚上的瞎跑什么！”
聂锋面朝凯琳，双肩微耸，摊开双臂，显得很无辜的样子。
他把电话交给凯琳。
“喂！我是凯琳，我乱不乱跑，关你什么事呀？”
“凯琳，你这样到处乱跑，一旦出了问题，我怎么向你爸吕......”
李子冉差点说漏嘴，幸亏张东宇及时提醒他。
“对对对，一旦出了问题，我怎么向吕书记，向你父母交代呢？”
“李子冉，你这个野蛮人！我请问你，哪部法律第几条第几款规定了不许女孩子晚上出来逛大街？”
电话那头传来凯琳不屑的声音。
“哟呵！我说大小姐，你当抓捕行动是逛大街啊？见过心大的，可真没见过你胸这么大的！”
“咯咯咯......”安来灿低头捂着嘴偷笑。
听到有人说她胸大，而且是李博士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凯琳一下子脸红了。
“李子冉，你咋能这样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李子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连道歉，“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故意的！”
“你！”
“哼！我不跟你说了！”
“呀呀呀，瞧我这张臭嘴，呸呸呸！
关键时刻怎么老讲错话！我是说，没见过你心这么大的！”
“嘟......嘟......嘟......”
电话那头一阵忙音。
“臭丫头！”
李子冉把电话一扔。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挂我电话！岂有此理！”
张东宇怀抱双臂，静静地看他装逼。
“你生你的气，干嘛摔我电话？”
“哟，对不起，我没注意！”
李子冉方才意识到，刚才扔的手机不是自己的。
“天哪，今天这是咋的了？”
他拍拍额头，倒在沙发上，进行深刻的反省和自我批评，不再说话了。
“这就对了！早让你回去休息，你偏不听！这下好了，闭嘴并保持安静吧！”
看到李博士不开心的样子，安来灿顿时心花怒放。
也不知道咋回事，看到李子冉不开心她就很开心。
“你是我最爱的人，不是我不上心......”
张东宇拿起手机仔细瞅了瞅，抿嘴偷乐了一下。
“嗯，算你走运，没摔坏，还能将就着用！”
“喂？我是张东宇！”
“局长，您刚才提到钟敏凯，小钟他怎么了，出啥事了？”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是纪律！”
张东宇局长义正言辞地批评聂锋。
“哎！等会，你不问我倒给忘了。
聂锋，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作为刑警队长，你在用人方面严重失职！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对了！我菜里不调盐-有言在先，先把丑话说在前头，那个司机要是有半点差池，我一定饶不了你！”
聂锋心想：看来局长今天是吃枪药了，我得小心着点。
“哎呦！快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的张大人！我聂锋愿立军令状-人在我在，人亡我亡！”
“呸！再胡说打烂你的嘴！重说，就说前半句！”
“是！人在我在！”
“这还差不多！聂锋！”
“是！”
聂锋声音洪亮，挺胸抬头，以饱满的热情准备迎接局长大人下轮训话，但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听好喽！赶紧让那个死丫头给我滚回局里来！”
“是！让那个死丫头赶紧滚回局里来！”
聂锋挂断电话，开怀大笑。
“死丫头，局长大人和你那李老师让你滚回去呢！”
“谁是死丫头？说谁呢？你们不要仗着人多就欺负人！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看看他们能把我咋滴！”
凯琳不高兴地撅起小嘴，低头扣着指甲，闷闷不乐。
“话我是传到了，你爱滚不滚，自己看着办......”
聂锋摆摆手，向抢救室门口走去。
“我辈仰天狂度日，爱为谁雄为谁雄！”
“你们！”凯琳气得直跺脚，“无聊，简直无聊透顶！”
走到抢救室门口，聂锋收起笑容，托着下巴细细回想局长刚才的话，隐约感到局长话里有话。
他仔细分析了好几种可能，但都因信息不足作罢。
就在这时候，抢救室的门开了，护士们推着那个重伤的司机出来了。
“咋样，咋样，医生？”
聂锋连忙冲上去，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情况不太乐观！你们得做好他醒不过来的准备！”
“啥叫情况不太乐观呀？我跟你讲，你今天必须将他救活！”
聂锋爆脾气像火山爆发一样，一下子上来了。
护士李秋燕“怔”了一下，摇摇头，“从没见过你这么野蛮的警察！”
“我不管什么野不野蛮，就一句话，人必须给我救活了！”
主治医生看不下去了，“我说同志，你要充分地尊重科学，我们已经尽力了！”
聂锋还想说什么，被及时冲过来的凯琳制止了。
“对不起，对不起！大夫，我这朋友就这得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你起开！别挡我！”
聂锋使劲推开横在眼前的凯琳，仍要和医生理论。
大夫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这位同志，你再乱来，我们可就报警了！”
“报警？你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凯琳一把将聂锋拽到身后，“医生同志，您尽力了就行了，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能坦然接受！”
医生指着聂锋说，“我看这位女同志都比你有素质，什么人呢！”
说罢，扭头对推车的护士说，“走！咱们走！”
护士们鄙视地看了一眼聂锋，从他身旁绕过去。
聂锋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直挠头。
“走啦，聂队长，挠头管什么用。”
“说的好听！我可是在局长面前立了军令状的，要是完不成任务局长大人还不得玩死我！”
“算了，你爱咋滴咋滴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我回去找你们局长理论去!”
说完扭头便要离去。
聂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给一旁的马兴武递了个眼色，马兴武立即心领神会。
“队长，那我送凯琳小姐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聂锋点点头，“快去吧！”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聂锋终于松了口气，“小样，跟我玩心眼，玩不死你！”
这头指挥中心气氛紧张异常，张东宇拿着对讲机，指挥整个作战行动。
“一组注意！目标，钟敏凯！行动！
记住，一定要活的！”
“一组收到！”
特警队员保持战斗队形，四个人一队，手持盾牌和95式突击步枪，在黑夜的掩护下交替前行，缓缓靠近钟敏凯郊外的家。
到了门口，队长大力举起右手，发出进攻的手语，队员们随即破门而入。
一楼客厅茶几上，还放着一小碟花生米、两双筷子、半瓶打开着的二锅头。
大力心里暗自惊喜：“你俩上楼，你、你还有你跟我来！”
不一会儿，楼上的战士们就下来了。
“报告队长，楼上没人！”
“一层也没人！”
“奇了怪了，难道提前走漏风声了？”
特警队长心生陡疑。
“01，猎犬呼叫！”
“01收到！”
“钟敏凯家里空无一人，行动失败！”
“什么？又给他逃掉了？”张东宇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又泄密了？”
张东宇深呼吸几口，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行动的细节。
他让特警一大队提前半小时出发，临战前十五分钟才告诉他们行动的位置和目标。
“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可惨痛的事实告诉他：嫌犯就是提前得到通知逃走了，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01，01......”
对讲机里传来特警队长的呼叫。
“局长，下步怎么办？是继续埋伏还是？”
“埋伏什么呀，人肯定是提前收到消息逃走了，埋伏是没用了，收队吧！”
“是！”
这一刻张东宇欲哭无泪，心情一下子跌进了冰窖，从警二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惨败而归！
他重重地拍着桌子，心里五味杂陈！
看到指挥中心压抑的情绪即将火山大爆发，安来灿很知趣地靠着墙壁偷偷溜出来，跑到外面张大嘴长长地舒了口气。
“钟敏凯这家伙，看起来老实本分，想不到竟然叛国投敌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咦？会不会是那个黑脸张包拯和小白脸博士搞错了呢？”
“该干啥干啥去，在这嘀咕什么呢？哪来那么多废话！”
局长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安来灿鸡飞狗跳，夺路而逃。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张东宇黑着脸：“不像话！”
安来灿一口气逃回宿舍，冲到梳妆桌前，打开矿泉水猛喝一口，拍拍狂跳的小心脏，不停的念叨着：“吓死妹妹了......”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喂？”
“是我，聂锋！”
“哦！聂队呀，聂大队长有何指示？”
聂锋压低声音，“局长大人心情可好？”
“好个屁，吓死妹妹我了！”
“哦？咋的了？那个黑脸包公咋惹你了？”
“我这会小心脏还扑通扑通乱跳呢！等会，我再喝口水，压压惊！”
“我说小安子，局长今天到底怎么了，刚才在电话里就打我杀威棒！你知道内幕吗，能给哥哥透露一点不？嘻嘻......”
“哎，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安来灿四下瞅瞅，捂着电话听筒小声说：“我跟你讲，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个那个，就是你们组的钟敏凯，他......他......”
“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音了，整的聂锋很郁闷。
他把电话从耳畔拿到眼前瞅了一眼，“喂？小安子，钟敏凯怎么了？”
电话那头还是没声音，聂锋使劲儿晃了晃手机。
“信号满格，电量满格，音量也是最大，怎么就没声音了呢？”
“喂？喂？咋的了这是？”
聂锋心里猛地紧张起来，他“蹭”得一下站起来。
“小安子，你可别吓我，到底咋了？”
职业敏感告诉他，安来灿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