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案情分析
车子行使在柳江大桥上，两旁灯火飞速后退。
“怎么样，刚才有什么发现吗？”
凯琳摇摇头，失望地叹了口气：“没有，我都看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就是说何秘书的嫌疑也可以排除了？”张东宇又陷入混沌之中，“下步该怎么走呢。”
何云山拿着一把手机零件，进了会议室，垂头丧气的。
“哟，小何，这是咋的了？”
吕浩南书记笑眯眯地看着他，何云山委屈地说，“都怪我眼拙，把狼给招来了！”
“哟！这么说来你被狼咬了？咬哪里了，严不严重？”
李子冉博士赶紧跑过来，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也没啥伤口嘛！”
“我是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凯琳狼！”
吕书记哈哈大笑，“小凯琳怎么你了？或者是你怎么人家了？”
“我没把她咋样！刚才在外面我正给我爸妈打电话，这丫头就像疯子一样冲上来，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上来就抢我手机！”
“莫名其妙的话？”
“嗯。”
“她说啥了？”
“她说什么叛徒，老实交代。我怎么了就成了叛徒嘛，真是莫名其妙，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父母平安咋就成了叛徒，真搞不明白！”
吕浩南书记收起笑容，严肃起来，“小何，你刚才出去一直给你家人打电话？”
“是啊，没错！”
“中途没有给别的人打过？或者发过什么信息之类的？”
李子冉博士仔细地盯着他，看着他的肢体动作。
“你要知道我最自豪的专业就是说谎心理学，你不要说谎哦！”
“我说李子冉，你们怎么了这是，我就出门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回来感觉变了天似的。”
从何云山的肢体语言和他描述的情况，结合凯琳的汇报，没有发现何云山有泄密的嫌疑。
“哈哈哈......”李子冉拍拍何云山的肩膀，“何秘书别生气，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们这玩笑也太大了吧？”何云山一脸无辜地拿出手机零件，往桌子上一放，“你看看，都是你那个搭档干的好事！”
“她摔了你手机啊？”李子冉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丫头居然会自来熟，“真是小看了她。”
“好了，小何，你先出去吧，关于手机赔偿的事你可以和凯琳同学商量商量，我和李博士还有点事情要谈。”
“好的，吕书记！”何云山关好门出去接着郁闷去了。
“李博士，你看何秘书没啥问题吧？”吕浩南书记看着李博士，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李子冉摇摇头，“没发现！”
“那下步我们该怎么走？”
“刚锁定的目标，在我们眼皮子下溜走了！”
“是啊，这个问题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这样吧，吕书记，我去市公安局一趟，和张东宇局长他们一起汇总一下线索，说不定还能有新发现呢！”
吕浩南书记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好，没问题，我安排人送你过去！”
“多谢吕书记，静候我们佳音！”
“好，呵呵......”
李子冉收起设备，往肩上一抗，出门直奔市公安局。
“给我接组织部张干事！”吕浩南书记拿起电话等待，“吕书记，你好，我是人事部张干事，您有什么指示？”
“张干事，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李子冉博士的资料，我要看！”
“您说的是省里派来协助我们侦破1.25事件的网络专家李子冉博士？”
“是的！”
“好的，我整理一下，回头给您汇报！”
“嗯！”吕浩南书记用人的准则是：用人必疑，疑人也用。
李子冉博士风尘仆仆地进了市公安局指挥大厅，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香味。
“好家伙！这是把家搬到指挥大厅了！”
指挥大厅的长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排盒饭，看来张东宇局长他们没少熬夜。
所有人都睡着了，李子冉看看手表，“呀，都三点多了！”
一阵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拉了一把椅子，窝了进去。
“叮铃铃......”
指挥中心报警电话响了，张东宇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大家都醒醒，都醒醒，干活了！”
“这才五点不到就干活呀，张局，这也太早了吧？”
大家打着哈欠强打精神坐起来。
“喂，您好！110指挥中心！”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望着墙角糊好的风筝，不觉亮了天......”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儿歌，警员安来灿皱着眉头，看着听筒直摇头:“重复，这里是110指挥中心，请讲！”
“还没人？”刑侦队长聂锋问。
安来灿很无奈地摇摇头，“谁这么讨厌，大清早的放儿歌给我们听。”
“给我！”
张东宇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小安，去查一下这个电话，看看谁在捣乱！”
“是！”
“其他人，过来开会了！”
“开会好，开会好呀！”
李子冉张着嘴从软绵绵的沙发里爬起来，扯掉头上的外套。
“哟，李博士，这么早哇！你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好歹派个人去接你嘛！”
李子冉博士刚到黎明，就投入了高强度工作，张东宇有些于心不忍，但案情紧急，迫不得已，只好如此。
“我们今天会议的主题是1.25案情分析，希望同志们都踊跃发言啊！”
“技侦组、刑侦组、信息组的人都到了吗？”
“都到了，张sir！”
“好，下面我介绍一下！”张东宇局长站起来，“这是省里派来的协助我们调查1.25案子的网络专家李子冉博士，大家欢迎！”
“呱唧呱唧......”
“这位是李子冉博士的助理凯琳同学，国防科大信息化硕士研究员！”
“哟，还是个学生呢！”众人议论纷纷。
“学生？学生怎么了？
人家在网络安全上可是颇有建树，银河超级计算机的对抗防护，就是凯琳团队负责的呢！
你们有些人不要门缝里看人，要虚心！尤其是信息安全组的同志们，一定要把握好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机会，多向专家们请教学习，切实提高自身业务水平！
好了，我就讲这些！下面由信息安全专员林虎同志向大家做介绍！”
“好的！”林虎专员打开投影仪，“大家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由暗到亮，缓缓浮现出几幅图像。
“第一幅是市政信息网遭黑的画面，大家请看这里。”
激光指示笔的光点处，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海盗旗，上面的骷髅头狰狞恐怖，随风摆动，似乎在恶狠狠地嘲笑。
“市政信息系统已全面瘫痪，政府部门花费巨资构建的服务器集群也趴窝了！”
“大家再看第二幅图！”林专员将光标挪到旁边，“这个是我市110千伏超高压电网被烧的航拍图，两座高压线网被烧毁，四台千万伏高压变电器报废。”
林专员表情凝重，“有证据显示，网络攻击开始后的五分钟内，全市各行业数百台服务器不同程度上都遭到了不可逆转的毁伤！”
大家认真地看着，谁也不说话。
“第三幅图是老百姓挤在银行门口要求取现的航拍图。”
照片上人群将各个银行站点围得水泄不通。
“同志们，大家都仔细看看，好好看看！
1.25事件给我市正常社会秩序、经济的正常发展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和损失哪！同志们，教训不可谓不惨痛！
可直到今天，我们居然连敌人在哪，长什么样都不清楚，真他娘的窝囊！窝囊！窝囊呀！”
张东宇局长气得直骂娘，连说三个‘窝囊’。
李子冉博士感同身受：“这帮坏蛋实在是太可憎了，一定要想办法将它们揪出来绳之以法！”
林虎专员转过身，面朝张东宇局长，“局长，那我接着说？”
“嗯，你继续！”
张东宇局长疲惫的眼神镌刻着深深的担忧。
“这张是我市同桥区锦绣镇蒋志兰先生的遗照！
蒋志兰先生是鸿兴塑材董事长兼总经理，案发前公司刚到账的三千万贷款，竟然一夜之间被盗走！蒋志兰先生突发脑梗去世了。”
“这张是本市各主要交通路口航拍图。
1.25事件发生后，本市几乎所有主要路口的红绿灯都遭到毁坏，市局公安交警大队已全员上路，疏导交通！
更致命的是，存储一号机密文件的服务器硬件系统也遭到了破坏，目前还不确定文件是否已经被盗取，这里面涉及到国防安全的一级机密！”
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
张东宇局长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右手无名指被熏得焦黄焦黄。
凯琳紧握双拳，义愤填膺地站起来。
“同志们，让我们携起手来，竭尽全力，早日将犯罪分子抓捕归案！”
“对，抓到它们，我恨不得用鞋底将他们的脸拍成照片！”
“同志们讲的好！”
张东宇局长坐下来，捻灭烟头，十指相扣，面朝大家。
“同志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我相信狐狸再狡猾，终究是逃不出猎人手掌心的！下面请李子冉博士讲讲！”
“凯琳，请开机！”
“好的！”
凯琳飞速敲击着键盘，大屏幕上随即出现一幅巨大的图像。
李子冉博士拿起激光笔走上前去。
“第一，从攻击的时间节点看，此次大规模攻击刚好始于我市筹建前进港保税区的当晚，这说明了犯罪分子存心不想我市拥有保税区，至少是持不欢迎态度的。”
“第二，从攻击手段来看，他们采用的是‘僵尸过桥’袭击手段。 什么是‘僵尸过桥’呢？
‘僵尸过桥’指的是犯罪分子架设攻击平台，通过电、散、弹、跳方式入侵控制路由器，继而入侵目标服务器，再通过控制被植入病毒的电脑进行区域节点感染，继而控制服务集群的行为！”
“太深奥了，听不懂！”
大家伙直挠头。
“李博士，您这说的太过专业了，能翻译成我们大家都能听懂的大白话吗？”
“大家可以不用理会这个深奥的概念！我要强调的是：从对方的攻击手段和毁伤效果两个维度来分析，有两点值得我们注意：
其一，我们的网络防护网安全系数确实太低，这点怪不得别人；
其二，犯罪分子掌握了一定的技术水平，且必然不是单个个体实施的！
也就是要实现这起完美的攻击，绝对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够实施并完成的。
这一定是团伙所为！
截止到目前，我们对该团伙的资料、背景一无所知，说明我们的对手内部组织是相当的严密，有效的！”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李子冉博士！这听了半天，你都是在涨敌人士气灭自己人威风哪？
再说了，我觉得你这个判断完全事牵强附会！”
“请问您是？”
李子冉博士放下指示器，看着技侦组的马兴武。
“我是技侦组技术员！”
“同志们，我并非是褒敌贬己，只是想强调一下，我们的对手很强大，大家一定要万分警惕，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之意！”
“行行行，你大博士有理，行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仅凭小小的‘僵尸过桥’手段就推断这是团伙作案未免过于武断了吧？”
“构建僵尸网络入侵互联网并不是什么高精尖技术，稍微有点水准的人就能够办到，比如我就可以......”
“你？”
“好家伙，贼不打自招了呀！”
“老马，自己挖的坑，含泪都得跳哇！”
“对对对，老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哈哈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大家你一言他一句的，让马兴武下不了台。
“哈哈哈......”
马兴武脸红到了脖子根，“口误，口误，抱歉啊，这是个口误！”
他是局里的技术骨干，一个兢兢业业的老技术员，爱岗敬业但很能较真，常常为了真理敢与天下人为敌。
马兴武经常说，“如果世界背叛了真理，我就站在真理后面背叛全世界！”
“怎么样，刚才有什么发现吗？”
凯琳摇摇头，失望地叹了口气：“没有，我都看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就是说何秘书的嫌疑也可以排除了？”张东宇又陷入混沌之中，“下步该怎么走呢。”
何云山拿着一把手机零件，进了会议室，垂头丧气的。
“哟，小何，这是咋的了？”
吕浩南书记笑眯眯地看着他，何云山委屈地说，“都怪我眼拙，把狼给招来了！”
“哟！这么说来你被狼咬了？咬哪里了，严不严重？”
李子冉博士赶紧跑过来，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也没啥伤口嘛！”
“我是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凯琳狼！”
吕书记哈哈大笑，“小凯琳怎么你了？或者是你怎么人家了？”
“我没把她咋样！刚才在外面我正给我爸妈打电话，这丫头就像疯子一样冲上来，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上来就抢我手机！”
“莫名其妙的话？”
“嗯。”
“她说啥了？”
“她说什么叛徒，老实交代。我怎么了就成了叛徒嘛，真是莫名其妙，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父母平安咋就成了叛徒，真搞不明白！”
吕浩南书记收起笑容，严肃起来，“小何，你刚才出去一直给你家人打电话？”
“是啊，没错！”
“中途没有给别的人打过？或者发过什么信息之类的？”
李子冉博士仔细地盯着他，看着他的肢体动作。
“你要知道我最自豪的专业就是说谎心理学，你不要说谎哦！”
“我说李子冉，你们怎么了这是，我就出门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回来感觉变了天似的。”
从何云山的肢体语言和他描述的情况，结合凯琳的汇报，没有发现何云山有泄密的嫌疑。
“哈哈哈......”李子冉拍拍何云山的肩膀，“何秘书别生气，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们这玩笑也太大了吧？”何云山一脸无辜地拿出手机零件，往桌子上一放，“你看看，都是你那个搭档干的好事！”
“她摔了你手机啊？”李子冉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丫头居然会自来熟，“真是小看了她。”
“好了，小何，你先出去吧，关于手机赔偿的事你可以和凯琳同学商量商量，我和李博士还有点事情要谈。”
“好的，吕书记！”何云山关好门出去接着郁闷去了。
“李博士，你看何秘书没啥问题吧？”吕浩南书记看着李博士，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李子冉摇摇头，“没发现！”
“那下步我们该怎么走？”
“刚锁定的目标，在我们眼皮子下溜走了！”
“是啊，这个问题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这样吧，吕书记，我去市公安局一趟，和张东宇局长他们一起汇总一下线索，说不定还能有新发现呢！”
吕浩南书记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好，没问题，我安排人送你过去！”
“多谢吕书记，静候我们佳音！”
“好，呵呵......”
李子冉收起设备，往肩上一抗，出门直奔市公安局。
“给我接组织部张干事！”吕浩南书记拿起电话等待，“吕书记，你好，我是人事部张干事，您有什么指示？”
“张干事，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李子冉博士的资料，我要看！”
“您说的是省里派来协助我们侦破1.25事件的网络专家李子冉博士？”
“是的！”
“好的，我整理一下，回头给您汇报！”
“嗯！”吕浩南书记用人的准则是：用人必疑，疑人也用。
李子冉博士风尘仆仆地进了市公安局指挥大厅，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香味。
“好家伙！这是把家搬到指挥大厅了！”
指挥大厅的长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排盒饭，看来张东宇局长他们没少熬夜。
所有人都睡着了，李子冉看看手表，“呀，都三点多了！”
一阵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拉了一把椅子，窝了进去。
“叮铃铃......”
指挥中心报警电话响了，张东宇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大家都醒醒，都醒醒，干活了！”
“这才五点不到就干活呀，张局，这也太早了吧？”
大家打着哈欠强打精神坐起来。
“喂，您好！110指挥中心！”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望着墙角糊好的风筝，不觉亮了天......”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儿歌，警员安来灿皱着眉头，看着听筒直摇头:“重复，这里是110指挥中心，请讲！”
“还没人？”刑侦队长聂锋问。
安来灿很无奈地摇摇头，“谁这么讨厌，大清早的放儿歌给我们听。”
“给我！”
张东宇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小安，去查一下这个电话，看看谁在捣乱！”
“是！”
“其他人，过来开会了！”
“开会好，开会好呀！”
李子冉张着嘴从软绵绵的沙发里爬起来，扯掉头上的外套。
“哟，李博士，这么早哇！你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好歹派个人去接你嘛！”
李子冉博士刚到黎明，就投入了高强度工作，张东宇有些于心不忍，但案情紧急，迫不得已，只好如此。
“我们今天会议的主题是1.25案情分析，希望同志们都踊跃发言啊！”
“技侦组、刑侦组、信息组的人都到了吗？”
“都到了，张sir！”
“好，下面我介绍一下！”张东宇局长站起来，“这是省里派来的协助我们调查1.25案子的网络专家李子冉博士，大家欢迎！”
“呱唧呱唧......”
“这位是李子冉博士的助理凯琳同学，国防科大信息化硕士研究员！”
“哟，还是个学生呢！”众人议论纷纷。
“学生？学生怎么了？
人家在网络安全上可是颇有建树，银河超级计算机的对抗防护，就是凯琳团队负责的呢！
你们有些人不要门缝里看人，要虚心！尤其是信息安全组的同志们，一定要把握好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机会，多向专家们请教学习，切实提高自身业务水平！
好了，我就讲这些！下面由信息安全专员林虎同志向大家做介绍！”
“好的！”林虎专员打开投影仪，“大家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由暗到亮，缓缓浮现出几幅图像。
“第一幅是市政信息网遭黑的画面，大家请看这里。”
激光指示笔的光点处，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海盗旗，上面的骷髅头狰狞恐怖，随风摆动，似乎在恶狠狠地嘲笑。
“市政信息系统已全面瘫痪，政府部门花费巨资构建的服务器集群也趴窝了！”
“大家再看第二幅图！”林专员将光标挪到旁边，“这个是我市110千伏超高压电网被烧的航拍图，两座高压线网被烧毁，四台千万伏高压变电器报废。”
林专员表情凝重，“有证据显示，网络攻击开始后的五分钟内，全市各行业数百台服务器不同程度上都遭到了不可逆转的毁伤！”
大家认真地看着，谁也不说话。
“第三幅图是老百姓挤在银行门口要求取现的航拍图。”
照片上人群将各个银行站点围得水泄不通。
“同志们，大家都仔细看看，好好看看！
1.25事件给我市正常社会秩序、经济的正常发展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和损失哪！同志们，教训不可谓不惨痛！
可直到今天，我们居然连敌人在哪，长什么样都不清楚，真他娘的窝囊！窝囊！窝囊呀！”
张东宇局长气得直骂娘，连说三个‘窝囊’。
李子冉博士感同身受：“这帮坏蛋实在是太可憎了，一定要想办法将它们揪出来绳之以法！”
林虎专员转过身，面朝张东宇局长，“局长，那我接着说？”
“嗯，你继续！”
张东宇局长疲惫的眼神镌刻着深深的担忧。
“这张是我市同桥区锦绣镇蒋志兰先生的遗照！
蒋志兰先生是鸿兴塑材董事长兼总经理，案发前公司刚到账的三千万贷款，竟然一夜之间被盗走！蒋志兰先生突发脑梗去世了。”
“这张是本市各主要交通路口航拍图。
1.25事件发生后，本市几乎所有主要路口的红绿灯都遭到毁坏，市局公安交警大队已全员上路，疏导交通！
更致命的是，存储一号机密文件的服务器硬件系统也遭到了破坏，目前还不确定文件是否已经被盗取，这里面涉及到国防安全的一级机密！”
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
张东宇局长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右手无名指被熏得焦黄焦黄。
凯琳紧握双拳，义愤填膺地站起来。
“同志们，让我们携起手来，竭尽全力，早日将犯罪分子抓捕归案！”
“对，抓到它们，我恨不得用鞋底将他们的脸拍成照片！”
“同志们讲的好！”
张东宇局长坐下来，捻灭烟头，十指相扣，面朝大家。
“同志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我相信狐狸再狡猾，终究是逃不出猎人手掌心的！下面请李子冉博士讲讲！”
“凯琳，请开机！”
“好的！”
凯琳飞速敲击着键盘，大屏幕上随即出现一幅巨大的图像。
李子冉博士拿起激光笔走上前去。
“第一，从攻击的时间节点看，此次大规模攻击刚好始于我市筹建前进港保税区的当晚，这说明了犯罪分子存心不想我市拥有保税区，至少是持不欢迎态度的。”
“第二，从攻击手段来看，他们采用的是‘僵尸过桥’袭击手段。 什么是‘僵尸过桥’呢？
‘僵尸过桥’指的是犯罪分子架设攻击平台，通过电、散、弹、跳方式入侵控制路由器，继而入侵目标服务器，再通过控制被植入病毒的电脑进行区域节点感染，继而控制服务集群的行为！”
“太深奥了，听不懂！”
大家伙直挠头。
“李博士，您这说的太过专业了，能翻译成我们大家都能听懂的大白话吗？”
“大家可以不用理会这个深奥的概念！我要强调的是：从对方的攻击手段和毁伤效果两个维度来分析，有两点值得我们注意：
其一，我们的网络防护网安全系数确实太低，这点怪不得别人；
其二，犯罪分子掌握了一定的技术水平，且必然不是单个个体实施的！
也就是要实现这起完美的攻击，绝对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够实施并完成的。
这一定是团伙所为！
截止到目前，我们对该团伙的资料、背景一无所知，说明我们的对手内部组织是相当的严密，有效的！”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李子冉博士！这听了半天，你都是在涨敌人士气灭自己人威风哪？
再说了，我觉得你这个判断完全事牵强附会！”
“请问您是？”
李子冉博士放下指示器，看着技侦组的马兴武。
“我是技侦组技术员！”
“同志们，我并非是褒敌贬己，只是想强调一下，我们的对手很强大，大家一定要万分警惕，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之意！”
“行行行，你大博士有理，行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仅凭小小的‘僵尸过桥’手段就推断这是团伙作案未免过于武断了吧？”
“构建僵尸网络入侵互联网并不是什么高精尖技术，稍微有点水准的人就能够办到，比如我就可以......”
“你？”
“好家伙，贼不打自招了呀！”
“老马，自己挖的坑，含泪都得跳哇！”
“对对对，老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哈哈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大家你一言他一句的，让马兴武下不了台。
“哈哈哈......”
马兴武脸红到了脖子根，“口误，口误，抱歉啊，这是个口误！”
他是局里的技术骨干，一个兢兢业业的老技术员，爱岗敬业但很能较真，常常为了真理敢与天下人为敌。
马兴武经常说，“如果世界背叛了真理，我就站在真理后面背叛全世界！”